武侠诸天从陆小凤开始的加钱剑客 第105节
马空群眉头一皱,按刀喝道:“放肆!我大哥名震天下,兵器谱排名第六的神刀白天羽,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又是何人?摆这般大的谱?”
陆九渊的目光掠过马空群,最终停在白天羽那柄墨色的刀上,淡淡开口。
“名字不过代号,你不知道我,那很好。”
“至于神刀之名……”他微微颔首:“我听过你的名字。”
陆九渊知道他的名字不是因为他叫神刀,而是因为他是李寻欢隐退之后的天下第一。
他还有一个儿子叫叶开,一个养子叫傅红雪。
那个时候,天机老人死,上官金虹死,嵩阳铁剑死,银戟吕凤仙死,李寻欢隐退。
江湖之上,白天羽从天下第六,直接变成了天下第一。
而他的刀法同样奇特,最重内心,威力随心而变,当他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他的刀也认为他是天下第一时,他就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
白家神刀,让魔教不敢入关,威震半个天下!
白天羽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
他纵横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这种眼神看他,
仿佛他白天羽和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棵树,并无本质区别,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但并不让人愉快。
马空群按刀的手更紧了些,刀鞘与机簧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眼睛微微眯起:“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有时候说错话,会没命的。”
白天羽抬手,压住了身旁马空群的手,目光锐利如刀,看着陆九渊,“阁下似乎并不觉得白某之名,有何了不起?”
“刀,是杀人的利器。”陆九渊声音平静:“名号,是别人给的负累。
刀用得如何,自己知道便好,与天下人知不知道,又有何干?”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柄墨色长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更何况,天下第六……前面,不是还有五个人么?”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马空群脸色一沉,杀气骤现:“狂妄!”再次想要抽刀。
白天羽却再次抬手阻止了他。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声更加洪亮。
“有趣!实在有趣!”
白天羽目光灼灼地盯着陆九渊,“很多年没人敢在白某面前说这种话了。
年轻人若非身怀绝技,便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目光落在陆九渊怀中兵器上:“江湖上用剑的不少,但用锏的着实不多。
看来,小兄弟对自己的锏,很有信心。”
“这是剑!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剑!”
陆九渊的手指轻轻拂过孤鸿剑的棱角。
“但也只是剑而已。”他抬眼,看向白天羽,“至少,它不会告诉我,我是天下第几。”
无形的气机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方才那略显滑稽的鼓乐与花雨早已被遗忘,场中只剩下刀与剑的无声对峙。
虽未出手,但凌厉的刀意已仿佛割裂了空气。
白天羽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如出鞘的宝刀,锋芒毕露,霸道凛然。
而陆九渊,依旧静静地抱剑而立,青衣素净,神情清淡。
可偏偏就是这样看似随意松懈的站姿,却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寒潭,将对方那磅礴汹涌的刀意尽数吸纳,不起波澜。
马空群脸色微变,手紧紧握着刀柄,手心竟有些出汗。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大哥如此强横的气势压迫下,还能这般云淡风轻。
“不要乱动,动了就会死。”陆九渊语气依然平静,目光却从马空群身上扫过。
白天羽周身凌厉的气势忽然一收,哈哈大笑道:“你身上并没有战意,你并不想跟我战斗。”
“现在的你,就像是尚未熟透的果子,远不是你能够达到的巅峰。
我剑出鞘,难以留情。
若是杀了你,岂不是太过可惜。”陆九渊笑了:
“这世间能够让我正眼相看的高手本就不多,杀一个便少一个。
虽不说要沐浴更衣,戒斋三日,但又岂能杀的这般仓促?”
“哈哈哈哈……”
白天羽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意味。
他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刀下从不斩无名之辈,也罕遇能让他正眼相看的对手。
今日眼前这青衣少年,言语奇特,姿态超然,竟让他久违地生出一种被俯视之感。
这感觉,新鲜,却更危险。
“仓促?”白天羽笑声渐歇,虎目之中精光暴涨:
“杀我白天羽,天下何人敢言不仓促?便是那天机老人、上官金虹亲至,也要凝神以待!”
他的自信源于他的刀,他的战绩,他无数次从血火中拼杀出的威名。
天下第六,绝非侥幸。
陆九渊却只是轻轻摇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执拗的孩童:
“你误会了。我说的仓促,非是于我,而是于你。”
第125章:待到山巅来见我!
他微微抬起怀中的孤鸿剑,阳光落在那些银色的棱角上,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你的刀意虽盛,心却未定。锋芒外露,急于证明,这本身便落了下乘。
此刻你的‘白家神刀’,尚不圆满,心不够大。斩得了别人,斩不了我。”
“若强行出刀,”陆九渊的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会死。”
字字清晰,不是威胁,不是狂妄,而是一种近乎必然的断定。
马空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他跟随大哥白天羽多年,纵横关内关外,见过无数高手。
却从未有人能仅凭几句话,就让他心生如此巨大的恐怖与荒谬感。
杀大哥?天下竟有人敢如此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
白天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握住了他那柄墨色刀柄。
就在他指尖触及刀柄的刹那——
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剑意,如同沉睡的巨兽骤然苏醒,以陆九渊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只有杀机,无比纯粹的杀机!由数千条性命养出来的杀机,弥漫开来,甚至没有针对任何人。
但那极致杀机本身,便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
庭院中的风仿佛停了。
飘落的花瓣仿佛也凝滞在半空。
韩贞、云裳、梅兰竹菊几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周身空气变得粘稠沉重,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海,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让他们动弹不得,连思维都几乎凝滞。
他们的眼中,只剩下那个抱剑而立的青衣身影,仿佛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化作了这方天地的中心,一座不可逾越、不可测度的万丈剑锋!
白天羽的手僵在了刀柄上。
他的额角,一滴冷汗无声滑落。
他的刀在鞘中剧烈嗡鸣,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就像猫遇到了虎,蛇遇到了龙,刀遇到了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发出的哀鸣!
他澎湃的刀意,他引以为傲的杀意,在这股浩瀚如星海的杀戮剑意面前,
如同萤火之于皓月,溪流之于瀚海,被轻而易举地吞没、瓦解,不起丝毫波澜。
他甚至无法生出拔刀的念头!
因为直觉在疯狂地尖叫——刀出,必断!人出,必亡!
这是一种超越了招式、超越了内力深厚程度的、本质上的碾压。
陆九渊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做。
但他只是存在于此,便已让神刀低头!
陆九渊微微敛目,那弥漫天地般的恐怖剑意如潮水般退去,来得突然,去得无痕。
阳光重新变得温暖,风继续流动,花瓣翩然落地。
韩贞几人猛地喘过气来,踉跄后退,脸色煞白,望着陆九渊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敬畏。
白天羽的手缓缓从刀柄上滑落。
他英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疲惫的神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震惊、挫败、茫然,以及一丝……后怕。
他一生好强,从不服输,但方才那一刻,他真切地触摸到了死亡的门槛。
那不是比武较技,那是彻底的、毫无悬念的毁灭。
眼前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陆九渊开口,打破了死寂,“你明白了?”
白天羽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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