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114节
随即问道:“海棠说你要同本王做交易,想要什么?”
成昆也是顶尖人物,但和眼前这位相比,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面对成昆,徐天顺尚敢呛声几句;
可站在朱无视面前,心头却莫名绷紧。
“大概是因他执掌东厂的缘故吧……”
徐天顺暗自安慰。
随即稳住心神,迎上那双锐利眸子,微笑道:
“侯爷或许不知,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足。”
“天香豆蔻,我只要两个条件。”
朱无视轻笑一声。
“你胆子不小,曹正淳才提一个要求,你就敢讨价还价。”道人轻哼一声。
徐天顺淡然一笑,“曹正淳所求拖泥带水,我的条件干净利落,一码归一码,自然不同。”
朱无视眸光微闪。他岂会不知曹正淳背后藏着什么祸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亲至。
“讲你的条件。”
有商有量,事情便好办。
徐天顺本就没打算漫天要价,语气平静道:“很简单。”
“其一,请王爷将左冷禅借我一日。”
话至此处,他目光直视朱无视。
朱无视几乎未作犹豫,点头应下:“准了。”
这要求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左冷禅不过是他门下一枚棋子,借出去咬人一口,有何不可?
见对方答应得干脆,徐天顺继续道:“其二,我要曹正淳的命。”
朱无视眉头微皱,“你想让本王替你动手?”
徐天顺摇头,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只需在曹正淳欲逃时拦他片刻。杀他之人,另有安排。”
“只拦人?”朱无视略显意外。
他虽自负实力胜过曹正淳,却不敢小觑此人。那可是踏出宗师圆满、近乎入圣的存在。
先前他已察觉,徐天顺居所之内藏有数位宗师,皆是年轻之辈。十年之后或许可惧,如今最高不过宗师高阶。
宗师之上,天地之别,绝非人数堆叠可破。
即便他们联手围攻,也难伤曹正淳根本。更何况,曹正淳身后还有东厂档头,江湖中依附他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这少年凭何笃定?
徐天顺并未察觉其心中疑虑,只坦然点头:“正是,仅需阻其退路。侯爷意下如何?”
朱无视沉吟片刻,终是吐出一字:“可。”
“但本王只在他逃遁之时出手。”
徐天顺笑容不减:“足够。”
言毕,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果实——天香豆蔻,随手抛出。
朱无视神色一凝,急忙伸手接住,脸上故作镇定,眼中却掠过一丝震动。
他迅速收敛情绪,小心翼翼将果实贴身收好。
第81 章 无人言语
随后低声问道:“你就不怕本王拿了东西转身反悔?”
徐天顺轻轻摇头,“不过是一颗天香豆蔻。”
“对王爷而言,或是稀世奇珍。”
“于我而言,不过是能让人昏睡片刻的果子罢了。”
“失了它,我也无甚损失。”
“再者,王爷向来一诺千金,岂会行此下策?”
朱无视闻言,朗声而笑:“你确实有趣。”
这是今夜,他第二次这般称赞徐天顺。
“放心,本王不屑做那背信之人。”
语毕,他肩头微晃。
身形如烟,一闪之间,已立于对面屋脊之上。
徐天顺翻了翻眼皮,低声咕哝了几句,满脸不耐。
“这些所谓的高人,怎么都爱玩这套?大门明明开着,偏要翻墙爬屋,飞来跳去。”
“堂堂王爷,倒像是夜里偷东西的惯犯……”
话音未落,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转身便往屋里走,准备接着睡个回笼觉。
他却没察觉——
就在他推门进屋的一瞬,陆小凤等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耳朵也不再紧绷。
朱无视带来的压迫感太强,像乌云压顶。
朱无视掠过朱府院墙,身形忽地一顿。
他心头一紧,立刻落在附近墙头,运起内力戒备,目光疾扫四周。
只见庭院中央,一位驼背白发的老者正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盯着他。
那人身上毫无真气波动,却让朱无视冷汗直冒。
掌心发紧,拳头在袖中攥得死死的。
这感觉……似曾相识。
当年张三丰入京,只看了他一眼,便是这般如坠冰窟。
莫非眼前这位……
他脑中思绪翻涌,尚未理清头绪,老者已缓缓开口:
“贵客夜访,本当由正门而入。”
朱无视脱口回应,语气竟带几分恭敬。
直到老人慢悠悠转身离去,他才纵身跃下,身形一闪不见。
落地时脚步虚浮,略有不稳。
方才那股爆发之力用得太猛,双腿如同灌了重物,此刻竟微微发颤。
他回头望了一眼徐府的大门,久久未动。
片刻后,他忽然轻笑出声。
想起自己刚还在腹诽徐天顺,讽刺人家请来的高人行为古怪。
如今自己也这般翻墙而来,又被一位老者当面点破。
真是搬石砸脚。
他迈开步子,沿着街道走去。
这一回,没腾空,也没踏瓦。
若徐天顺看见,怕是要摇头一笑:
“装神弄鬼代价大,天上行走别太飘。”
这几日,六扇门上下气氛紧绷。
陆续有宗师抵京,更有几位多年隐世的“老家伙”悄然现身。
徐天顺啧啧称奇。
曹正淳到底许了什么好处,竟能把这群活神仙一个个从山里勾出来。
不过说到“怪人”,他很快亲身体会到了“怪”的滋味。
来自妙木山与白驼山庄交界地带的一只“蛤蟆精”,近日登门造访。
黄昏时分,徐天顺一边盘算事务,一边步入家门。
刚一只脚踏进门槛——
一声稚嫩又响亮的喊叫猛然炸起。
徐天顺身子一歪,险些扭了腰。
之前被唤作“小叔父”都让他照镜子怀疑人生,如今直接升级成“爹”了?
我啥时候多了个儿子?
正满心疑惑,院中突然传来一阵乱响,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他皱眉快步赶去。
只见练武场上,西门吹雪等几人围住一个姿态古怪的“老乞丐”,神色戒备。
那人身形佝偻,发如枯草,胡子乱糟糟地支棱着,像一团被风雨打湿的茅草堆。
脸上沟壑纵横,皱纹密布,像是经年风吹日晒的老树皮。
衣衫褴褛,油光发亮,沾满陈年的灰泥与污渍,仿佛在垃圾堆里翻滚过几圈。
此刻正趴在地上,四肢撑开,活似一只冬眠初醒的蟾蜍。
面颊随着呼吸不断鼓动,每一下起伏都带出隐隐劲风,四周空气竟为之震颤。
他不动则已,一动便似随时会炸开,连放个屁都能把人掀翻三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