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172节
正当他准备作罢之际——
一声怒喝骤然炸响:“石中玉那小杂种在哪儿?还不滚出来给老子受死!”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气势如狂潮般席卷全场。
台上众人神色不动,纷纷望向声源。
台下江湖客却被这威压逼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人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道身影。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落地生根,手指台上,厉声喝道:“贝海石!快把石中玉那孽障给老夫交出来!”
徐天顺略一打量,见此人年约六旬有余,虽满头银丝,面色却红润异常,一身修为距宗师巅峰仅一步之遥。
而他所指的贝海石,则是个脸色惨白、形如病夫的老者,正缓缓起身欲言。
但还未开口,一名妇人已抢先站起,冷声道:“白掌门,玉儿不是正在贵派习武吗?与长乐帮何干?”
一听这话,徐天顺便知来者何人。
西域雪山派掌门,白自在。
书中那位武功卓绝却狂妄至极的老疯子。
正如此刻,他怒气冲冲地指着贝海石咆哮,直到妇人出言,才猛然察觉她的存在。
白自在目光一转,顿时将怒火转向那妇人,拔剑怒吼:“闵柔!你竟还有脸出现在老夫面前?今日先斩你这贱人,再诛那小畜生!”
剑光一闪,剑花已然挽起。
“慢着!”闵柔沉声喝止,强抑心头愤恨,抱拳道,“白掌门,你要杀我母子,总得说出个缘由吧?”
白自在猛然厉喝:“理由?好!老夫今日便告诉你缘由——你那小畜生竟对阿绣心怀歹意,逼得她含羞跳崖,这般行径,还不够作个交代么?”
闵柔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颤声说道:“绝无可能!玉儿年仅十四,怎会做出这等事?”
“哼!”白自在怒极反笑,“你是说老夫拿亲孙女的名节撒谎污蔑不成?”
闵柔顿时语塞,整个人僵立当场。
她深知,白自在并非轻率之辈。
难道……儿子当真做了这等悖逆之事?
心神未定之时,白自在已怒不可遏,暴喝一声:“纳命来!”
话音未落,身影已然疾掠而出。
寒光凛冽的剑锋直取闵柔心口。
“夫人快避!”
石清终是按捺不住,纵身跃出,拔剑疾呼。
他横剑挡在闵柔之前,仓促迎上那一击。
“铛——!”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石清虽竭尽全力,终究修为不及,连退数步,肩头微颤,方稳住身形。
而白自在巍然不动,剑势未收,再度刺出。
幸得闵柔及时清醒,侧身挥剑格挡,顺势拉住石清后撤数尺。
她急声道:“白掌门且慢!若真有此事,待寻到玉儿再论对错!我夫妇断不会袒护逆子!”
白自在冷眸如刀:“老夫不必等!今日就要血债血偿!”
长剑一振,杀意再起。
忽而,一道沉稳嗓音自旁响起:“白掌门,请暂息雷霆之怒!”
江别鹤缓缓起身,抱拳而言:“在下江别鹤,不敢阻您大义执言。只是石大侠夫妇乃我请来赴会之宾,可否容大会落幕之后,再行清算恩怨?”
白自在冷冷瞥他一眼,鼻中冷哼:“老夫没那耐心等。”
江别鹤面色微滞。
未曾想此人竟丝毫不给颜面。
他眸光渐沉,心底寒意暗涌。
他实力远逊于石清夫妇,更非白自在对手。
但台上,并非只有他孤身一人。
正待发作之际,一道低哑冷语自其身后传出:“既然站不住,不如躺下慢慢等,岂不更稳妥?”
语落刹那,一股宗师圆满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扑来。
白自在心头剧震,瞳孔骤缩,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任我行立于高台之后,面色苍白却眼神如冰,冷冷注视着他。
白自在呼吸一窒,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任我行轻嗤一声:“区区雪山派掌教,也配问老夫名号?”
“你——!”
白自在在凌霄城向来目中无人,何曾受过这般轻视。
见任我行不屑亲自出手,怒火中烧,厉声道:“有种便叫老夫倒下看看。”
任我行嘴角微扬,“你这等人物,还不值得我动手。”
转头淡淡道:“向问天,你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分寸。”
坐在一旁的向问天起身抱拳,“遵命。”
徐天顺心头一震。
他脑中所想的向问天,应是豪气干云、铁骨铮铮的彪形大汉,江湖人称“天王老子”,怎会是眼前这位面容清瘦、胡须花白的中年男子?
可此人气息沉稳,内劲浑厚,远胜白自在。
第 126章 神色惶然
虽同为宗师高阶,却如深潭静水,不可小觑。
向问天拔剑出鞘,寒光一闪,身形疾掠而出,剑锋直取白自在咽喉。
白自在见非任我行亲至,心中稍安。
他对向问天毫无忌惮,自认同境之中无人可敌。
当下冷笑挥剑,迎面而上。
剑刃相撞——
仅用七分力的他,竟被震得虎口发麻,剑身微颤。
向问天剑势未尽,顺势滑刃而下,直逼手腕。
白自在惊觉不妙,急忙抽剑后跃,连退数步,额角已渗出冷汗。
向问天收剑而立,语气轻蔑:“就这点本事?”
白自满脸通红,咬牙道:“方才疏忽,再来!”
话音未落,剑光乍起。
这一次,他使出了雪山派绝学——「雪山剑法」。
七十二路剑招,源自祖师孤山梅影,融梅花之姿、梅枝之曲、梅萼之锐于一体,意境古拙,风姿绰约。
向问天眼中精光一闪。
他懂剑,也敬重真正的好剑法。
见此奇技,非但未怯,反而战意微升。
“好剑!”一声断喝,举剑再迎。
双剑交击,光影纷飞。
白自在剑法细腻如织,步步生莲;
向问天则变化多端,老辣果决,内力更胜一筹。
两人你来我往,竟难分高下。
四周观战者皆屏息凝神,尤其是那些执剑之人,无不看得心驰神往。
上官金虹身侧站着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脸上三道刀痕横贯,目光如刃。他左手指节微动,悄然扣住了剑鞘。
上官金虹轻笑,“荆无命,若你与这二人交手,胜负几何?”
荆无命略一沉思,低头答道:“对白自在,百招内可取其首级;向问天则不同,一时难分胜负。”
“向问天年岁已高,而你正当盛年。”上官金虹语气平和,“时间在你这边。”
荆无命道:“三年之后,我必能在百招之内败他。”
“我相信。”上官金虹点头。
荆无命神色微紧,迅速将视线投回比武场中。
远处一角,一人耳力过人,正悄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中满是兴味。
两人剑影交错,攻势凌厉。剑势时而古拙厚重,时而如雨点倾泻。
忽然间,白自在剑路突变。
只见他手中长剑翻飞,如寒雪纷扬,似北风怒号,剑锋所指,宛如梅枝在狂风中摇曳摆舞。
数招连出,竟逼得向问天步步后退。
台下观战者纷纷惊呼,以为胜负将定。
但向问天面色从容,嘴角甚至浮起一丝笑意。
他知道,白自在已经乱了阵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