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2节
他确信方才绝非误伤,而是冲着他来的。
可翻遍记忆,也想不起何时得罪过哪位女子。
莫非是原主欠下的债?
倒也说得通。毕竟那家伙生得一副祸水容貌,桃花运怕是比霉运还多。
懒得深究,他冷了脸色,加快步伐朝向家走去。
他住锣鼓巷,一条专供权贵栖居的深巷。
这宅子是原主留下的遗产,连同那张招灾惹祸的脸,还有不薄的家底,以及一个靠得住的靠山。
他随母姓徐。
父亲的事,知之甚少。只听说姓李,苏州人,才貌双全的读书人,可惜命短。
巷子里另有一户徐姓人家——徐国公府。
也正是这个缘故,他宁愿每日晒太阳、遛马、喝茶,也不愿碰那所谓的系统任务。
有房有马,门对宫墙,四季安宁,何苦去冒险搏命?
红漆大门被叩响。
门开一线,门内人探头一看,随即拉开整扇门。
“少爷回来了?晚饭用过了吧?”
老仆福伯弯腰驼背,颤巍巍地迎出来。
“吃过了,福伯,您呢?”徐天顺顺手关门,一手扶住老人胳膊,缓步往里走。
“老奴也吃过了,见您迟迟未归,便先垫了点。”
福伯一手拎灯,一手被搀着,脸上泛着暖意。
“那就好。”
徐天年扶着福伯回到房间,随后提灯离去。
府邸占地颇广,前院住着福伯,后院归他所有,再无他人踪影。
初来乍到时,为避免惹人注目,他散了些钱财,把原先身边那些杂役仆从尽数遣散。
唯有福伯,他舍不得送走。这位老人,在他零星的记忆里,一生忠诚,待他如同亲孙。
况且,这副看似风一吹便倒的身子骨,实则并不寻常。
某夜有贼犯境,四周宅院皆遭洗劫,唯独徐家毫发未损。
自那以后,徐天年便知,福伯绝非普通老仆。
能在锣鼓巷中自由出入而不露痕迹的盗者,岂会是泛泛之辈?
夜深人静,灶台冰冷,四下漆黑,他常想起过去在空调房中汗流浃背的日子。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蜷在温暖的锦被中,徐天年开始思索余沧海一事。
据六扇门的情报,此人修为不过先天中境。
以他如今的实力,加上无情暗中配合,只要避开刘正风那档子事,应无大碍。
世事难料,总得防着万一。
稳妥起见——
“系统,调出个人面板。”
系统毫无回应。
这家伙向来如此,有事才冒头,没事就装死。
不过没关系,叫不叫得出名字不重要,只要功能还在就行。
片刻之后,一道微光浮现在他脑海。
“宿主:徐天顺
实力:先天中境
功法:《长生诀》
技能:凤舞六幻,弹指神通,五虎断门刀,草上飞……
任务:缉拿‘福威镖局’案凶手余沧海(死活不论)(未完成)。”
尚可——这是徐天年对自身现状的判断。
穿越时间不长,系统发布的任务屈指可数,至今不过寥寥几次。
第2章 无情姐姐
他挑了几个完成。
奖励除了内力提升,还得了“凤舞六幻”。
“弹指神通”与《长生诀》来自新手礼包,其余技能皆是从六扇门获取。
余沧海也不过先天中境。
双方相较,压力不大。
心下安定,徐天年沉沉睡去。
此地没有闹钟,锣鼓巷亦无人养鸡。
于是更夫成了报时之人,钟鼓楼的晨钟暮鼓,便是唤醒清晨的号角。
正值四月,天色未亮,空气微寒。
徐天年懒卧床榻,终被福伯一遍遍唤起,披上便服,打着哈欠走向前厅。
桌上早饭冒着热气,老人来回忙碌,正为他整理出门所需物件。
自从徐天年遣散众人,福伯便一人担起诸般职责——门房、厨子、马夫、杂役……
每每看见这一幕,徐天年心中总有几分愧意。
他曾想重新招些人手,却被福伯一句话拦下:“老奴还能动,不劳外人。”
老人独守这座空府,如同独居多年,若无事可做,反倒更显冷清。
“少爷这次离开京城,是要办差?”
福伯一边侍候徐天顺洗漱,一边轻声问。等他坐到桌前,热粥刚端上来,老人又忍不住开口。
“是啊。”徐天顺应了一声,捧起碗一口气喝完,喉间滚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才慢悠悠说道:“案子本身已查清,无需多费周折,真正要做的事,是捉拿逃犯。那人名叫余沧海,身手不弱。”
“余沧海?”
福伯的手忽然一顿,像是被这个名字刺了一下。
“老奴听说过此人,传闻他是青城派定下的接班人,少爷此行务必多加提防。”
他说着,把准备好的行囊递过去,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里,满满都是忧虑。
徐天顺接过包裹,咧嘴一笑,“别担心,福伯,不过是个余沧海罢了,看我把他活擒回来。”
话音未落,他肩头微动,身形一晃,原地留下数道虚影,再定睛时,人已在府门外立定。
他用的并非纯粹轻功,凤舞六幻本为步法,可一旦施展,哪怕配上最寻常的草上飞,也足以令人目眩神迷。
露过一手后,徐天顺朝里挥了挥手,身影潇洒远去,只为让老人家安心几分。
“这……少爷竟有如此本事?”福伯怔在原地,低声呢喃。
片刻后,他眼中浮起一丝宽慰。
方才那一瞬,他并未见徐天顺踏步或腾跃,只觉其人如烟消散,再出现时已在大门之外。
徐天顺早有猜测——这位老仆,并非普通人家的老管家。
刚刚那一下,虽无花哨姿态,论速度却远在他之上。
关门之际,福伯又佝偻起身子,变回那个走路颤巍巍的迟暮老人。
六扇门离皇宫不远,与锣鼓巷也相距咫尺。
天色尚灰,街头已有小贩支起摊子,蒸笼冒着白气,香气浮动。
徐天顺顺道买了些点心,拎着一路闲散前行。
到了衙门前,只见一行人马早已列队等候。
“哎,几位来得真早,早饭用了没?”
他笑嘻嘻走上前,向冷血三人随意打了招呼。
目光一扫,嘴角却不自觉抽了抽。
二十多名捕快整齐列队,人人骑着高头大马,唯有车前空荡,马匹全数配齐,唯独没有留给他的坐骑。
事情明摆着。
徐天顺俊脸上顿时写满委屈。
心里嘀咕: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算车上坐着的是位美人,就算自己运气不济,好歹也是个黑衣捕头,当同行可以,当车夫算哪门子道理?
冷血和铁手照旧面无表情,不搭腔也不回应。
追命还算给面子,笑着答道:“吃过了,特地过来送送崖余。”
接着瞧见徐天顺死死盯着空车辕,心中暗笑,便解释一句:“崖余行动不便,以往出门都是我们兄弟几个亲自赶车。这次走不开,只能麻烦你了。”
常言道——笑脸不招人厌。
对方身为金衣捕头,语气这般客气,徐天顺哪还能板着脸抱怨。
只得挤出笑容,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赶个车而已。”
他拱了拱手,纵身跃上车前横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