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28节
上官海棠低声抱怨一句，纵身跃出，身影掠空而去。
等她也消失不见，归海一刀才缓过神。
环顾空荡房间，喃喃自语：“那我呢……接下来去哪儿？”
‘松鹤楼’二楼临窗雅座，徐天顺与上官海棠并肩而坐，低声交谈。
“护龙山庄来了多少人？”
“‘天地玄黄’只来了我和归海一刀。三十六天罡到十人，七十二地煞也十人，三级以上密探共五百。”
“竟有这么多？”
徐天顺眉头一跳，目光落在上官海棠脸上，声音压低，“你们该不会想把北丐帮的头面人物全收拾了吧？”
“瞎说什么。”
上官海棠白了他一眼，唇角微撇。
她身子前倾，语声如耳语，“这次大会没表面那么简单。丐帮请了不少江湖名宿，许多人已悄悄进了姑苏城。”
“北边那帮‘脓包’，是冲着乔峰来的？”徐天顺眯起眼，低声追问，“来了多少硬角色？”
“郭靖和黄蓉夫妇带着南丐帮几位长老到了，慕容家的慕容九也在，武当宋远桥、峨眉灭绝师太，还有独来独往的陆小凤……”
徐天顺猛地抬手，脸色骤变，“你说谁？陆小凤？他真来了？”
上官海棠点头。
只见徐天顺嘴唇微动，嘴里嘟囔着古怪词汇，什么“机制乱套”“数值崩盘”，听得上官海棠一脸茫然。
她忍不住问：“你发什么神经？陆小凤爱凑这种局，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鬼！”
徐天顺脱口骂道。
他一手按住额头，满脸愁容，“这家伙一出现，再简单的局面都能搅成死局，简直是天生命劫。”
八福？命劫？
上官海棠听得云里雾里。
正想再问，却见徐天顺突然侧过脸，手掌遮面，眼神飘向窗外，躲闪得极不自然。
她刚觉奇怪，身后便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嗓音——
“哎哟，这不是护龙山庄的海棠公子么？怎么，也跑来蹚这趟浑水？”
上官海棠回头，一眼就看见来人，心头微震。
原来是老对头碰上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徐天顺躲的正是此人。
笑意止不住涌上嘴角，她掩唇轻笑，“咯咯咯……”
那笑声清脆又带点邪气，配上她男装束袖、眉目如画的模样，格外引人注目。
陆小凤素来风流多事，常与官府周旋，和上官海棠打过几回照面，深知她冷若冰霜，从不轻笑。
如今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疑惑顿生。
可当他视线转向对面座位时，眼睛忽然一亮，脱口而出：“你……你是小狐儿脸？”
话音未落，已抬手朝远处一桌人招呼：“花七童！西门吹雪！快来这边，找到熟人了！”
“我跟你才熟呢！”
徐天顺心里暗骂。
上回联手办案，不过是迫于形势，吵嘴拌架倒是家常便饭。安世耿一死，两人便分道扬镳，哪来的交情？
奈何陆小凤黏人如狗皮膏药，避无可避。
他索性放弃挣扎，放下手，静静看向那走来的两人。
花满楼他认得，温润如玉，一双盲眼却似能看透人心。
另一个，黑衣如墨，面容冷峻，剑未出鞘，寒意已至。
他约莫三十出头，面容清朗，气质冷峻，目光掠过时毫无波澜，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眼。身形修长，一袭白衣胜雪，腰间佩着一柄漆黑狭长的古剑，剑身沉静，似藏锋芒。
徐天顺初见此人，心头一震，随即记起陆小凤曾提过的称呼——“西门老兄”。
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莫非此人便是传说中的“剑神”西门吹雪？
想到此处，他心中微沉，护龙山庄此行所带人手，恐怕难堪大用。
虽心有忧虑，礼数却不能废。
他当即起身，对着走近的二人抱拳行礼，“花兄，久违了。”
转而面向西门吹雪，语气恭敬，“幸会‘剑神’先生。”
西门吹雪并不作答，只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反倒是双目紧闭的花满楼唇角轻扬，面上浮起温和笑意，似已听出对方声音。
京都一事，徐天顺在他心中留影颇深，加之言语爽利，行事磊落，令他颇有好感。
第21章 格外可怖
花满楼亦拱手笑道：“我还在想是谁能让陆小凤如此动容，原来是徐捕头。上次匆匆一别，酒未尽兴，今日正好续上。”
听他这般直率，徐天顺也不拘束，朗声道：“那今儿你可得备足好酒，小弟在江湖上可是有‘千杯不醉’的名号。”
“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屋内气氛为之一暖。
寒暄既毕，各自落座。
觥筹交错之间，话题渐渐转到“丐帮大会”。
陆小凤执壶倒酒，语气随意地说道：
“进城时遇见一群人，穿的是汉服，说的却是关外口音，人数众多，行迹古怪。莫非也是冲着丐帮大会来的？”
话音落下，旁人未觉异样，徐天顺却心头一动，暗忖：“该不会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到了吧？”
念头一起，他悄然抬眼，望向角落里的上官海棠，递去一个眼神。
但他没有看见，正低头斟酒的陆小凤，嘴角悄然勾起一丝弧度。
“哎哟，疼死我了……”
次日清晨，徐天顺揉着太阳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
神经骤然绷紧，他猛然坐起，四下打量，直到看见桌边放着自己的包袱与佩刀，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原来这是昨日入住的“有间客栈”的客房。
他舒展身子，踱步至窗前，推开木窗，湿热之气迎面扑来。
外头阳光高照，已是午时将近。
“噔噔噔！”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上官海棠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铜盆的小二。
小二放下水盆退下，上官海棠递了几枚铜钱，轻声道：“赏你的。”
“谢姑娘！”
小二眉开眼笑地离去。
徐天顺卷起袖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她坐下。
自己则俯身埋进脸盆，冷水浸透发丝，闭目凝神，昨夜种种画面，缓缓浮现脑海。
酒意散去，脑袋还有些发沉。他原只想在花满楼面前随意说笑几句，却被陆小凤一激，情绪上涌，竟破例喝得酩酊大醉。
这是自他来到这世间后头一回失态。
只盼着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全怪陆小凤，每次他想停杯，那人便添酒取笑，步步紧逼，直到自己彻底昏沉。
回想起来着实尴尬，不过十几度的淡酒，竟敌不过几个古人的酒量。
他从床边抬起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漱了口，胡乱抹了把脸，便一件件穿起衣裳。
待整理完毕，才注意到上官海棠正坐在一旁，眯着眼看他。他开口问：“我昨夜醉成那样，有没有胡言乱语？”
她轻轻摇头，唇角微扬。
见他神色稍缓，又慢悠悠补了一句：“只是在我扶你回来的路上，你喊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徐天顺心头一紧，试探着问：“谁？”
她指尖轻抚下巴，似在回忆，“崖余姐姐，喊了七八遍；七七，五六次；表妹，两次……”
顿了顿，她抬手指向自己，“还喊了我一次。”
“不可能吧？”
他满脸惊疑。别人也就罢了，喊她算怎么回事？两人除了两年多前那场口角，再无往来，平白无故喊她名字做什么？
他又不是那种见谁喜欢谁的人。
上官海棠脸色一冷，“你确实喊了。你说‘海棠，我想吐’，然后——就吐了我一身。”
“噗哈哈哈！”
徐天顺猛然爆笑，笑得弯下腰，几乎流泪。
直到察觉对方眸光渐寒，才硬生生憋住，强作镇定道：“别急，我会负责的，等会儿给你买件新的就是。”
上官海棠冷哼一声，这才略解心头不快。
走出客栈，她本想随便吃点，徐天顺却执意带她去尝“好东西”，两人一路穿街过巷。
走了好几条街，终于停下。
眼前是路边一个小摊，卖的是杂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