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51节
“非但辜负我一片心意,反而趁我长春功运转虚弱之时,狠下杀手,将我打入深渊。”
“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你连畜生都不如,简直是世间败类!”
丁春秋怔在原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围观之人兴致勃勃,徐天顺却听得昏昏欲睡,皱眉说道:“祖父,跟这种人啰嗦什么?干脆一掌结果了他,孙儿都听得困了。”
无崖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回想方才说了这许多话,的确显得啰嗦了些。
当即对准丁春秋露出一副冷峻神情,声音如冰,“废话不必再说。你将老夫囚于深洞三十余年,今日,我取你性命,正好抵偿。”
语毕,体内真气涌动,刹那间一股浩瀚之力喷薄而出。
谁也无法相信,那看似孱弱的躯体之中,竟能蕴藏如此惊人的力量。
威势如潮水般扩散,四周众人被逼得连连倒退。
修为浅薄、心志不坚者,当场面色发白,两眼翻白,瘫倒在地,气息紊乱。
众人纷纷避让,不敢靠近战场中央。
而直面这股气势的丁春秋,如同怒海孤舟,在狂风巨浪中艰难维系。
无崖子毫无留情之意,抬手便是天山六阳掌第七式——白日参辰现。
双掌翻飞,幻影重重,如星河流转,层层叠叠压迫而去,尽数指向丁春秋要害。
生死一线,丁春秋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立刻催动化功大法,倾尽所能与之周旋。
但他绝不敢硬接,只是一边闪避一边伺机脱身。
逍遥派武学重轻盈灵动,飘逸出尘。
二人交手之际,一人鹤发童颜,宛若仙人临世;一人宽袍鼓风,似寒夜幽影。
身形交错,点到即离,宛如花间蝶舞,翩然不定。
将“逍遥”二字演绎得入木三分。
旁观者大多未曾见识过这般武艺,个个目眩神迷,沉浸其中,心中惊叹:
“每一招皆致命,处处直指死穴。”
“可动作竟如此优美,仿佛一场雅乐。”
“这般举重若轻、行云流水的掌法,究竟是何门派?叫什么名字?”
众人看得畅快,唯有丁春秋内心苦不堪言。
当年逍遥子已是当世顶尖高手,丁春秋本以为他被困数十年,修为早已荒废,自己纵然稍逊,也不至于差距悬殊。
几招过后,才惊觉大错特错。
无崖子身法虽略显迟滞,内力却比当年更为深不可测。
丁春秋从未修习北冥神功,甚至对逍遥派真正精髓所知甚少。
逍遥一脉源自道家思想,崇尚顺应天地,讲究悟性与心境。
功力提升不在苦练,而在明心见性。
强求不得,强行亦不成。
逍遥子三十余载静坐修行,体内气息早已化作北冥真气,凝练至极。
岁月未使他衰颓,反令其内力愈发深厚,心性亦超脱凡俗。
唯因经脉早年受损,否则其实力恐更难测度。
数十回合过去,旁观者渐生疑窦。
二人气势悬殊,攻防之间杀机遍布,丁春秋竟能久战不倒?
唯有郭靖这般高手才看得分明——无崖子并非全力出手,不过借他舒展筋骨,如磨刀于石,试锋出山。
丁春秋自身亦有所觉。
数次生死一线,掌风直逼心门,却总在最后刹那偏移寸许。
他清楚,对方正似猫戏鼠,只待玩弄尽兴,再一击毙命。
可他不敢点破,每多拖延片刻,便多存一丝生机。
但他想错了。
第 38章 目光深邃
无崖子已然厌倦。
在他眼中,丁春秋招式陈旧,三十年光阴虚度,毫无精进。
忽地,掌势骤变,快若惊雷。
丁春秋尚在分神寻路,察觉时已然迟了。
一掌平平无奇,却稳稳印上胸口。
“`‖轰!”
鲜血如泉喷涌,丁春秋惨呼着腾空而起。
其求生意志之强,令人咋舌。
重伤之下神志昏沉,仍本能般搜寻活路,不顾五脏欲裂,强行提气,在空中扭转身形,借势向外谷狂逃。
是他小看了无崖子。
又或许,这已是绝境中唯一能走的路。
一道身影如影随形。
半空中,一脚踹来,如踢皮球般将他狠狠砸回地面。
落地之声沉闷,骨骼震颤,五脏几近错位。
他仰面躺下,口唇大张,呼吸急促破碎,如同朽坏风箱,嘶哑作响。
山谷陷入死寂,唯有喘息声断续可闻。
“踢踏,踢踏……”
无崖子缓步而来,脚步平稳,不急不躁。
立于丁春秋身侧,静静俯视。
眼神如刃,寒光凛冽,似要将其千刀万剐。
“噗……咳咳……”
又一口血喷出,呛咳紧随,喉结滚动间,鲜血不止溢出。
他双目微睁,仅留一线,声音细弱如丝,“师……师父……我……错了……饶……饶我一命……”
无崖子微微俯身,冷笑出口,“黔驴技穷。三十年前,你也如此跪地求饶。三十年后,还是这一套?”
“就不能给为师换个新词么?”
丁春秋眼皮低垂,嘴唇微抖,“我……我……”
当所有人认定他已经彻底倒下时,异变陡生。丁春秋猛然睁开双眼,原本垂落在地的手腕骤然抬起,厉声怒吼:“去死!”
“咔嚓嚓!”
一声脆响撕裂空气。
“呃啊……”
紧接着,“咔嚓嚓!咔嚓嚓……”接连不断。
无崖子冷冷站在他身侧,一脚一脚踩下,将丁春秋四肢经脉寸寸碾碎。
“呃啊啊啊——”
每一脚落下,丁春秋便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哀嚎。到了后来,痛楚似乎已超出承受极限,他的嘴唇沾满血沫,颤抖不止,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微弱的呜咽,“呜呜呜……”
围观之人个个冷汗直流,脊背发凉。
苏星河偏过脸去,眼角掠过一抹不忍。
哪怕心中恨极,那人也曾是与他共度二十载寒暑的师弟。
司空摘星紧紧抱住陆小凤的手臂,声音发抖,“这祖孙俩都是疯子,一个剖骨如切菜,一个踩人像碾虫,太吓人了……陆小鸡,我腿软,想上厕所……”
陆小凤用力甩手,没甩开,只得翻白眼,心里嘀咕:“我还想蹲坑呢……”
许久,无崖子终于收脚。
四周静了一瞬,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再看丁春秋时,已是气息微弱,形同残烛,浑身瘫软无法动弹。
无崖子垂目望着他,神色寂寥,仿佛连愤怒都已耗尽。
徐天顺耸了耸肩,身形一闪,已立于丁春秋面前。他解下腰后龙雀刀,用刀鞘轻戳对方腰间软肉,冷笑开口:“丁春秋,我喊你一声,你敢应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知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连无崖子也收敛愁绪,诧异地看向这个孙子。
一声清鸣,龙雀出鞘。寒光一闪,刀锋已贴上丁春秋咽喉。徐天顺俯视着他,眼神讥诮:“我再问一遍,我喊你,你敢答应吗?”
龙雀削铁如泥,吹毛可断。
刀刃轻压皮肤,无需用力,竟自行缓缓切入。
众人瞪眼看着徐天顺,心想这小子莫不是疯了,对着个半死之人耍什么威风?
念头未落,眼前一幕让他们瞬间愣住,继而羞愧难当——那“尸体”,居然睁开了眼!
寂静的人群炸开一声惊叫,齐刷刷往后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