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6节
“家中还有亲人?”
“有个姐姐,叫东方白,我们失散多年了。”
徐天顺心中一动,念头电转,一条计策悄然成型。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暗自揣测他为何追问不休。莫非看上了这清秀小尼姑?
无情冷眼旁观,眉心微蹙,心头掠过一丝不悦,唇角轻动,吐出三字:“轻薄儿。”
可下一瞬,她神色便松了下来。
只听徐天顺猛地击掌,咧嘴一笑,满脸惊奇:“巧了!我认识一人,也叫东方白,容貌与你竟有七分相似。早先见你,就觉得眼熟,莫非真是你姐姐?”
仪琳怔住,睁大眼睛望着他,随即双目放光:“你说真的?你知道我姐姐在哪?她还好吗?她到底在哪?”
连问三句,语气急促,眼中已有泪光闪动。
徐天顺摸着下巴,故作迟疑:“她在何处,我也说不准。再说,天下同名者多,未必就是你亲姐。”
顿了顿,他又道:“但若再见面,我可以替你打听。只是这事太过玄妙,她恐怕不信。你若有信物作证……”
仪琳脱口而出,全然忘了羞怯。她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绣工精细的香囊,快步上前,塞进徐天顺掌心,仰头期盼道:“姐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话音落,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手一松,整个人如受惊小兔般退开,脖颈耳根皆染绯红,转身躲回仪和身后,双手捂脸,再也不敢露面。
徐天顺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嘴角微扬,点头应道:“好。等我见到她,一定帮你查证。”
说着,将香囊收入怀中,动作自然。
几位师姐牵着她离去。她的脚步缓慢,频频回首,目光在徐天顺身上停留许久,直到身影渐远,隐入林间。
临走之前,顺手在地上刨了个坑,把田伯光囫囵埋了进去,还低声念了几句经文。
目送那两道身影远去,徐天顺唇角轻轻扬起。
指尖摩挲着藏在怀中的香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玩意儿能换几坛好酒、几两银子。
“怎么,舍不得了?”
无情悄无声息地靠近,声音冷淡如霜。
徐天顺一惊,赶忙摇头,“哪有,我是在想她姐姐。”
“嗯?”无情斜眼瞧他,眸光微闪,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打的主意不小啊。”
“不是不是!”徐天顺慌了神,手舞足蹈地辩解,“崖余姐,你可别瞎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在琢磨正事!”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徐公子,竟被一句话逼得语无伦次。
无情看着他窘迫模样,嘴角一勾,强忍笑意,转过轮椅便走,只留下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天顺愣在原地,一脸茫然。
这还是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无情吗?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无情回头一看,那人又呆站着不动。
“还不走?发什么愣。”她淡淡道。
“来了来了!”徐天顺猛地回神,赶紧小跑上前。
扶住轮椅时,他不经意扫了山洞旁的一处石缝,唇角悄然上扬。
“令狐少侠?呵……真有趣。”
衡山城原本不过是个小镇,因衡山派坐落于此,渐渐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城池。
如今刘正风要举行“金盆洗手”大典,往日冷清的街道顿时人声鼎沸。
真正收到请帖的宾客寥寥无几,多数人都是闻风而动,赶来凑个热闹。
江湖为何总让人津津乐道?
不就是因为是非多、故事多?
衡山城没有官府衙门,一行人只得投宿客栈。
客栈内,江湖人士三五成群,吆喝声、谈笑声混作一团。
无情厌烦喧嚣,进房后便闭门不出。
徐天顺却兴致勃勃,挤在人群里竖耳倾听。
热闹是假,情报才是真。
坐了没多久,他脸色就变了。
这个世界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同。
耳边传来的名字让他心头一紧——灭绝师太、宋青书、鲁长老……
这些人,此刻全都在刘府。
“真是麻烦。”他低声嘟囔,“最好别出乱子。”
“金盆洗手”大会正式开始。
天刚蒙蒙亮,刘府门前已是车马不断。
徐天顺揣着两张“借来”的请柬,推着无情从容入内。
几名捕快早已分散在四周暗中盯梢。
刘正风虽非掌门,但身为衡山派核心人物,府邸依旧气势恢宏。可今日宾客如云,庭院也显得局促起来。
院中喧哗四起,大多是些无名之辈。
真正的高手,则早已被迎上主台落座。
徐天顺推着无情,悄悄挪到墙角一处僻静之地。
这里地势开阔,人影散落,极适合隐匿行迹。
台上已然有人登临。
恒山一脉列席之处。
定逸师太正与身旁一位中年尼姑低声交谈。
身后众女尼三两聚首,低语不断。
唯有仪琳目光游移,频频望向台下人群,神色恍惚。
她的视线定在一处偏隅。
徐天顺倚墙而立,双臂环抱,神情惫懒,眸光漫不经心扫过四周。
仪琳心头一热,立即抬手招了招。
“徐公子!”
声音细若蚊鸣,又被满院喧嚷吞没。别说远处那人,便是近旁也无人察觉。
可她身边之人却个个听得真切。
“徐公子”?
定逸眉头微蹙,中断谈话,转头质问,“仪琳,你在唤谁?”
“师父,我……”
仪琳面色泛红,支吾难言。
幸得仪和出声接话。
“是那日救下仪琳的六扇门徐大人。”
“哦,是他。”
定逸神色稍缓。
忆起当日险境,仍觉脊背发凉。对那徐天顺,心底早存感激。
本想邀他上台叙谢,但身处他人府邸,礼数难越。
只得暗自决定——
待大会落幕,再亲自致意。
边上那位中年尼姑听罢,眉心紧锁。
“六扇门的人?这个时候出现,所为何来?”
“尚不知情。”
定逸轻摇头,心中却悄然浮起一丝不安。
低声道:“灭绝师姐,刘师兄这金盆洗手之事,莫要节外生枝才好。”
“难以预料。”
那中年尼姑正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
她素来深恶魔教,早闻刘正风与曲洋交往甚密,对其极为不屑。
在她眼中,与魔道沆瀣一气者,岂能称正?
锣声突响,满庭寂然。
刘正风起身拱手,面带温笑,缓步前行。
“承蒙诸位前辈、同道赏脸莅临,刘某今日洗尽尘念,退出江湖,此恩此义,终生不敢或忘。”
“哪里哪里……”
台下纷纷还礼,一片客套之声。
徐天顺靠在墙边,眯眼凝视台上那个吹箫自得、看似无害的中年男子。
心中默然:重头戏,该开场了。
寒暄方毕,一名青年疾步靠近。
“师父,张大人到了。”
语调平平,却字字入耳,全场皆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