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93节
继而又自嘲一笑:“唉,做个男人不易,做个情债缠身的男人更难。”
常人走久了便想歇脚,盼着能坐下片刻。
可对无情来说,整整二十多年从未起身的人。
她所渴望的,不过是哪怕走上几步。
行走,对她而言,是梦中的光。
别说这“黑玉断续膏”极有可能治愈她的残躯。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也愿以痛楚为代价,立刻尝试。
这些年,她尝过的苦何止一二?
她也曾黯然神伤。
害怕别人垂眸看她时,眼中写着两个字:可怜。
她总担心别人俯身与她交谈久了,心中便会生出居高临下的念头。
于是她选择沉默,选择疏远,用冰冷作盾,将所有人挡在三尺之外。
她不愿被人怜悯,不愿被施舍温情,更不愿看见那些眼神里藏着的优越感。
冷脸成了她的铠甲,孤傲是她筑起的墙。
可这堵墙围住的,不只是他人,还有她自己。
长夜漫漫,四下无人时,孤独如潮水般涌来。
年少那阵,她曾在窗边站了一整夜,望着月光发呆,心里只想着一跃而下。
若不是心底还燃着一团复仇的火,她大概早已追随双亲而去。
当徐天顺问她何时开始治疗,她只回了一个字:“现在。”
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诸葛先生看着她长大,二十载光阴,早已看透她的倔强。
他知道,哪怕痛入骨髓,她也绝不会选退路。
所以他点头,说:“立刻开始。”
夜色沉沉,笼罩六扇门后院。
屋内传来无情压抑的呻吟,一声声撞在徐天顺心上。
他在门外来回踱步,手心冒汗,坐立难安,像极了守候产房外的丈夫。
几次想推门进去,又被理智拉回。
恨不能替她承受那份撕裂般的痛楚。
一个时辰后,房门终于开启。
诸葛先生走出来,徐天顺立马冲了进去。
床前的无情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嘴角却扬着笑意。
他心疼得不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额角的湿意。
无情本该躲开的。
可这一次,她没有。
从双脚重新触地那一刻起,她就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
此生风雨,她愿与他同行。
“都过去了。”徐天顺凝视着她,“再熬三个月,你想做的事,都能做到。”
她迎着他目光,眼中闪着光,用力点头。
第66 章 自家草窝
一声轻咳打破温存。
诸葛先生站在门口,脸上神情复杂。
他是促成这段情缘的人,可真见她对旁人展露笑颜,心头仍泛起一丝酸涩。
尤其是看徐天顺那副得意模样,越看越觉得碍眼。
可惜徐天顺浑不在意,依旧握着无情的手不放。
无情却被这气氛烧红了耳尖。
为转移注意力,她敛了笑意,正色道:“天……天顺,我暂时动不了,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徐天顺咧嘴一笑:“每天抱你去如厕?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无情额头青筋一跳,抬手就掐向他腰侧软肉。
徐天顺疼得直叫,连连求饶。
她这才松手,肃声道:“帮我查个案子。”
“这个案子,对我至关重要。”
“你愿意帮我吗?”
最后几个字,声音微颤,几乎带泪。
屋内一时寂静。
徐天顺与诸葛先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震动。
那个从不低头、从不求助的女人,终于肯袒露脆弱。
徐天顺答得干脆。
哪怕前路纷扰,哪怕厌倦是非,他也未曾犹豫。
只为她一句请求,便甘愿再度踏入风波。
虱子多了不怕咬,再疼也能忍。
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一个男人,若不护着自己心上的女人,还能去宠谁?
去宠另一个男子?
徐天顺抬起头,语气平静:“案子是什么?去哪里查?”
无情脸色发白,嘴唇微颤,几乎说不出话。
诸葛先生向前一步,替她开口:“这桩旧案,牵扯的是崖余的出身。”
“十八年前中秋夜。”
“十三名黑衣人闯入崖余家。”
“未出一语,只行暴虐,纵火杀人,满门几近灭绝。”
“崖余被其中一人重创双腿,其父拼死阻拦,她才得以被踢落草丛,侥幸活命。”
“老夫赶到时,火光冲天,尸横遍地。”
“那十三人,如今终于有了踪迹。”
“这些日子,崖余一直在追查。”
徐天年眉头轻皱。
他对温书的记忆不如金古那般清晰,但此事仍有些印象。
他问:“线索指向谁?”
“人在何处?”
诸葛先生答:“薛悲狐,现居京都。”
“你可以查,但不能惊动他。”
“此人背后,藏着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徐天顺一愣。
“厉害人物?”
诸葛先生声音低沉:“曹正淳。”
“曹正淳?”
徐天顺心头一震。
此人可不是安世耿那种王爷能比的。
朝中之势,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连他舅舅徐国公提起此人,眉宇间都有忌惮之意。
他本记得,原该是姓傅的权相涉案。
可如今世道不同,无蔡京,自然也无那权相。
而今权势凌驾群臣之上者,唯曹正淳一人。
徐国公手握兵权,倒也不惧。
但老爷子素来只管边关战事,从不插手庙堂之争。
正思量间,诸葛先生点头确认:“正是曹正淳。”
“老夫翻阅近三十年卷宗,发现七起命案竟有惊人相似之处。”
“手法一致,痕迹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伙人所为。”
“死者皆为忠良之臣,或对朝廷有功,或具栋梁之才。”
“崖余之父,亦在其中。”
片刻沉默后,诸葛先生继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