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97节
两者行事风格南辕北辙,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那薛狐悲为何频频出现在李园附近?
正沉思间,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亮。
莫非……他想起了那个令人厌烦至极的身影?
旋即又轻轻摇头。
那人早年也曾仪表非凡,气度不凡,只因情之一字扭曲了心性,才彻底变了模样。
可这世间早已不同往昔,记忆里的旧事未必还能作准。
书中人物一旦跃然纸上,便不再是死板的符号,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人心从来不是铁板一块,会动摇,会转折,也会崩裂。
哪怕作者未曾写下结局,角色依然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因为他已真正“活”了过来。
徐天顺心头一紧,开始警惕起来。
但他并未将猜测说出口,只是问道:“他在京城里,去过哪些特别的地方?”
追命略一回想,答道:“锣鼓巷周边,算不算?”
徐天顺点头,“算,当然算。”
“据前辈所言,这群人每次聚首行凶,目标皆为忠于朝廷的大臣。”
“要说权贵云集之所,当属锣鼓巷最多。”
“他们的下一次动手,或许就选在那里。”
追命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锣鼓巷守卫如铁桶一般,那是功臣聚居之地。”
“他们若敢在那里杀人,就不怕惹怒帝王,招来满天下追捕?”
徐天顺冷笑一声:“那也得看,那时坐在龙椅上的,是谁。”
无情脸色骤变,急忙低喝,“天顺住口!此话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
徐天顺挠了挠耳朵,咧嘴一笑:“都是自家人,我哪敢在外头乱讲。”
无情瞪他一眼,语气微愠:“越是亲近之人越要谨慎,别忘了隔墙有耳。”
“是是是……”
徐天顺连声应着,生怕她再教训下去,连忙转向追命追问:“三哥,你还记得他在锣鼓巷外,哪个地方停留最久吗?”
追命毫不犹豫地回答:“八角街,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家伙在街角那家铺子,一口气吃了七个包子,还喝了一碗滚烫的胡辣汤,馋得三哥我直咽口水。”
徐天顺应了一声,神情却骤然阴沉下来。
三人见状,面面相觑。
追命暗自嘀咕:我说错什么了吗?
反复回想一遍,并无不妥之处。
这小子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碍于相识不久,他不便多问。
无情却不顾这些,关切地望着他:“天顺,你怎么了?”
徐天顺这才回过神,压下情绪道:“三哥刚才说的那个地方……是我舅父家的后墙外。”
“什么?!”
三人齐齐变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徐天顺的舅父是谁?
那可是大周境内握兵最多的异姓统帅。
统领北境铁骑,镇守边关数十载。
世人尊称——徐家老帅,天下徐氏一族之首。
竟敢有人打他的主意?
难道不知马王爷三只眼,还是嫌命太长?
追命声音发抖,“你该不会是猜疑过头了?”
徐天顺缓缓摇头,“我并未多想。”
他转头望向无情。
“你还记得老大人临终前说过的话吗?”
无情点头,“我记得。”
徐天顺低声道,“老大人说,你亲父在我外公去世后,突然销声匿迹。”
“还提到,舅父讲这是徐家不可外传的隐事。”
“所以当年那些人对你家族下手,极可能与这秘密脱不开干系。”
“况且,舅父掌管着城外二十万兵马的兵符。”
“若不除他,某些人的惊天布局恐怕难以推进。”
无情心头一震,沉声说道:“照此推断,确有这个可能!”
“一旦那人出手,徐国公必然是他最大的阻碍。”
徐天顺面色肃然,微微颔首。
随即他转向铁手与追命,声音冷峻,“二哥、三哥,你们继续盯着薛狐悲。”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落下,那个平日散漫无为的徐天顺,竟周身透出凛冽气势。
铁手与追命一时怔住,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竟齐声应道:“好!”
片刻后,徐天顺回头看向无情,语气带着歉意,“我必须马上去舅父府上,问个明白。”
“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大变将至。”
无情轻声回应,“去吧。”
待他走远,追命瞪大眼睛,扭头问铁手,“刚才那小子……是在命令咱们?”
铁手嘴角微抽,脸色发黑,“一个银衣捕头,竟让两个金衣、四大名捕之一俯首听令。”
追命咬牙切齿,“这臭小子,我非——”
话未说完,无情冷冷扫来一眼,鼻中冷哼,“你待怎样?”
追命立马蔫了,干笑着摆手,“没啥,没啥,小师姐夫说得对,正事要紧。”
“小师姐,我们这就去办事。”
一声“小师姐夫”,说得无情耳根微红,脸上的寒霜瞬间融化。
她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低垂。
追命见状,顿时得意起来,扬眉道,“二哥,还不快跟我走?”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飞踹。
铁手冷眼立着,“轮得到你指使?”
第69章 步步为营
“三师弟,前方带路。”
“是是是!”
追命捂着屁股跳开,嘴里嘀咕不停。
明明年岁最长,反倒成了最小的师弟。
徐天顺牵马离开六扇门,直奔徐国公府。
正巧,徐国公刚从军营归来。
一见面,便厉声责骂,“混账东西,翅膀硬了是不是?”
“一走数月,杳无音讯!”
“害得我整天低声下气,派人往六扇门跑个不停。”
眼看徐国公絮絮叨叨没个尽头,徐天顺赶紧上前插话。
“舅父息怒,别恼了,我不是一回来就赶着来见您了吗?”
“您看,这不人也到了,礼也到了?”
没想到这句话反倒点燃了火药桶。
“你还好意思说乖乖来了?”
“你倒是说说,你几时进城的?”
“城楼上站的是谁的人?你以为他们看不见?”
“还是觉得我耳聋眼花?”
徐天顺心里一咯噔,“糟了,竟把这事给忘了。”
守门的兵卒全是徐国公的亲信。
他自小在国公府长大,哪个将领不认得这张脸?
昨天进城时,分明还有个姓刘的副将朝他拱手行礼。
定是那家伙,转头就去告了一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