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99节
“说得对。”
徐国公脸上露出一丝赞许,微微颔首,随即又低声道:“但你还只看到了表面。真正深藏的是——当年先帝身边的秘卫,全是由那阉人一手掌控。”
“竟有此事?”
徐天顺心头一震,怔在原地。
难怪明朝宦官屡屡搅动朝局。这些人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手握滔天权势,若还不作乱,反倒奇怪了。
他心中默然感慨,随后低声问道:“依您看,那些杀手,究竟是曹正淳的人,还是宁王的爪牙?”
第70章 神情冷淡
徐国公眯眼思索片刻,眉头微蹙:“我更倾向于是曹正淳所为。”
“宁王虽骄横,却不敢公然与朝廷决裂,这般行事太过招摇。”
“您说得在理。”
徐天顺点头应和,心中已然明了。
一番交谈后,事情脉络渐渐清晰。
坦白讲,听完之后,他心底略感失落。
成亭田的身份之谜,不过再次印证了诸葛正我的推断——被害者皆为忠于皇室之臣。
除此之外,并未引出新的线索。
看来,想要揪出那十三名凶徒,唯有从“李园”着手。
想通此节,徐天顺语气转沉:“舅父,恐怕那阉狗已准备动手。”
“薛狐悲现身附近,极可能是冲着您来的信号。”
“这几日务必多加防备。”
徐国公淡然一笑:“不必担忧,顺儿。徐国公府的根基,不是曹正淳能一眼看透的。”
“就连皇宫之内,也并非全是他的耳目。”
“他低估了大明皇族的底蕴。”
“只要他敢出手,结局只有一个——死路一条。”
离开国公府时,徐天顺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曾小看过一些人,也高估过另一些人。
可最终的结果,倒也不坏。
知晓徐家暗藏的实力后,他肩上的重压仿佛轻了几分。
接下来,便可专心处理无情的心结了。
等事成之日,无情怕是要抱着自己痛哭流涕地谢恩。
哪怕自己只说一句“自己动”。
他也定会老老实实照做……
只是眼下,十三凶徒中仅知薛狐悲一人,其余十二个依旧毫无踪影。
他的所谓“天生外挂”,也仅对“四大名捕”有些印象,旁人一概不知。
真如俗话所说——书到用时方恨少!
都怨那年、那间教室、那节自习课上乱晃的班主任。
都怪自己没忍住那一声“我草”,把已经走过去的老师重新喊了回来。
倘若那老师没从自己课本下抽走那本温瑞安的小说,
哪怕让自己看完再拿走,
也不至于被揍得满地找牙,还落得如今这般孤陋寡闻的境地。
“班主任,您可真是‘罪过不小’啊!”
但若那“李园”真牵涉其中,事情便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江湖纷乱,传言中的“十三凶徒”是否确为温书所指的那批人,尚无定论。
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一个突破口,撬开某个人的口风。
薛狐悲显然不行。
他藏身于东厂曹正淳势力范围之内,稍有异动便会惊动对方,得不偿失。
目前唯一能下手的,只剩“李园”那位。
哪怕他并非十三人之一,也定与薛狐悲有所牵连。
主意已定,徐天顺抬眼望天。
日头西斜,暮色渐染。
他牵起“玉狮子”,缓步往家门走去。
盯梢之事交给追命二人足矣。今日休沐,现在的他……
站在自家院门前,想到往后接连不断的麻烦,徐天顺轻叹一声,暗自摇头,“能懒一日,便懒一日罢。”
“吱呀——”
门开了,林平之探出身来。
见是徐天顺,这位“福二代”笑盈盈接过马缰,“公子回来了。”
徐天顺点头应道:“嗯,出去走了走,顺便把玉狮子带回来。”
话刚出口,眼前景象让他顿时愣住。
瞥了眼忍俊不禁的林平之,又看向那张“逍遥椅”上摇晃的一老两小。
徐天顺心中默然:“这东西,果真让人一碰就上瘾。”
三人皆闭目酣睡,连一向清冷自持的小龙女也陷在椅中,神情迷糊。
深知此物魔性的他并未多言。
径直走向空椅,一坐,一靠,一闭眼,轻轻一推。
“逍遥椅”一经启动,便自行摇荡起来。
不过片刻,徐天顺眼神涣散,唇角微扬,低声呢喃:
“这才是活着的滋味……”
次日清晨,朝霞铺满天际。
“马夫”徐天顺驾着马车驶出京城。
车内,曲非烟笑得前仰后合。
徐天顺glancedatthetwoadultsmunchingsnacksinside,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鞭子。
心头一阵窝火,暗暗嘀咕:
“小丫头,还真当你出来踏青?”
“你可是正经‘工具人’!”
话音未落,手腕一抖——
鞭声炸响,马儿嘶鸣,撒蹄狂奔。
“啊啊啊!”
小姑娘吓得尖叫连连。
徐天顺嘿嘿一笑,胸中郁气顿消。
马车如箭,直奔昆明湖而去。
昆明湖坐落在京西郊外,离城不远,二十余里路程,快马加鞭,片刻即至。
据追命所言,湖东最大园子便是“李园”。
于是徐天顺毫不迟疑,直取东岸。
抵达时,果然见一座幽雅园林静立水畔,飞檐掩映,绿树成荫。
只是贸然登门,难免惹人怀疑。
徐天顺并未轻举妄动,径直前往。
他领着一老两小,缓缓走向湖边,像是踏进一幅秋日画卷。
马车打开,取出厚实的毛毯,铺在落叶之上,斑驳阳光洒落其上,泛起点点金光。
瓜果点心一一陈列,众人随意斜卧,呼吸间尽是林间清冽之气,暖阳轻抚面颊,景色如诗。
小龙女牵着两个孩子,在湖岸缓步而行,笑声偶起,随风飘散。
徐天顺闭目假寐,眼角却悄然睁开一线,远远望着“李园”方向,心中盘算着入内之策。
“徐哥哥!徐哥哥!”
一道清脆嗓音划破宁静,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坐起身,望向曲非烟所指之处——水边泊着一艘乌篷船,船身完整,尚未离岸。
他眸光微闪,随即扬起笑意,“走,咱们去划船。”
话音未落,人已起身,朝湖边走去。
岸边,三人正待登船。
中间那人年约三十,衣衫儒雅,眉目疏朗,站姿挺拔却又透出几分闲散,言语间带着文人的清冷与从容。
左侧是一位锦袍中年男子,面容威仪,胡须微蓄,看似恭敬应答,目光却频频扫向另一侧女子,眼中藏着难以掩饰的情愫。
那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容颜极美,肤白如雪,身形纤弱,眸子明亮却拒人千里。她言语极少,语气清淡,可一举一动皆令人不忍冒犯。
面对那中年男子灼热视线,她眉心微蹙,隐有不悦,转头看向身旁的儒雅男子,对方却似毫无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