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启族谱开始打造长生仙族 第22节
“废物!让我来!”林豹怒吼一声,魁梧的身躯猛地前冲,炼气六层的狂暴气血之力轰然注入刀身。
只见林豹向前随意一斩,一道暗红色的巨大刀罡,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浓烈的血腥味,狠狠劈向那厚重的壁垒。
“砰!”
壁垒剧烈震荡,正中心的位置,一道深深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随后轰然破碎。
巨大的反震之力透过壁垒传来,厢房内的白氏如遭重锤轰击,脸色瞬间金纸般惨白。
“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她体内的灵力,连同生命本源,都在这一击下几乎被彻底抽空。
“娘!”“娘!”孟言卿和孟言巍哭喊着扑上去扶住母亲,小小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而孟言宁的小脸上也留下了愧疚的眼泪。
林豹狞笑着,正要挥出第二刀,斩开厢房与孟希鸿用势设置的屏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够了。”
一个散发着无尽冷意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所有人头顶响起。
这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瞬间压过了场中所有的喊杀声、哭嚎声、兵刃碰撞声。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孟宅最高的正房屋脊之上。
清冷的月华洒落,勾勒出他渊渟岳峙的身影。
竟是五丰县尊,萧景战!
他并未穿着官袍,而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一件暗紫色的大氅,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肃杀。
他面容沉静,不见怒容,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平静地俯瞰着下方修罗场般的孟宅,目光最终落在杀气腾腾的林豹身上,那平静之下,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
“真当我五丰县无人么?”萧景战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林家,这次手伸得太长了。动了我的人,还想赶尽杀绝?”最后一句,寒意陡然加重,如同万载玄冰裂开缝隙,释放出冻结一切的恐怖气息。
“县尊?!”“是萧大人!”
前院角落,仅存的几名心腹衙役和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张祥化、冀北川,看到那道身影,眼中瞬间爆发出绝处逢生的光芒。
正准备挥出第二刀的林豹,动作猛地僵住。
他脸上的狞笑凝固,转为惊疑不定,抬头死死盯着屋脊上那道身影,厉声喝道:“萧景战?我林家办事,缉拿杀害我族修士的凶徒,你区区一个凡俗县令,也敢插手我修仙世家之事?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林某刀下无情!”
他色厉内荏,试图以林家之势压人,但握着鬼头刀的手,却不自觉地紧了紧。
屋脊之上,萧景战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他没有再看林豹,目光如同穿透了虚空,落向孟宅之外更深沉的黑暗,仿佛在与某个更高层次的存在对话,声音平缓却带着无形的重压:
“林琅贤侄,看够了么?让你手下这条疯狗在老夫治下如此撒野,是觉得我五丰县无人,还是你林家…已狂妄到不将大离法度放在眼里了?”
“贤侄”二字,语气平淡,却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林豹脸色瞬间剧变。
他没想到萧景战竟能一口道破琅少爷的存在。更没想到对方语气如此强硬,直呼其名,毫无敬畏。
黑暗中,一道压抑着惊怒与贪婪的冷哼传来。
只见孟宅最高的屋脊另一侧,空间微微扭曲,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不放心林豹办事最终暗中潜来的林琅。
他依旧负手而立,面容俊朗,但那如蛇般的竖瞳,此刻已彻底化为一片纯粹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暗红。
如同深渊中睁开的血瞳,一股远比林豹恐怖百倍的阴冷、贪婪、仿佛源自九幽的威压,轰然降临,再次笼罩了整个孟宅。
血瞳无视死死地、贪婪地锁定了厢房内的孟言宁与孟希鸿。
“无暇仙骨…天赐资粮…”林琅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磁性,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毒蛇吐信。
“萧县尊,好大的官威。此子身负我林家追查之重宝,其父母更是杀害我林家修士的凶徒。我林家依仙凡之约,清理门户,何来僭越之说?县尊若执意阻拦,莫不是要包庇凶徒,与我林家为敌?”
他话语看似在讲理,实则咄咄逼人,血瞳之中贪婪更盛,那“资粮”二字,已毫不掩饰其目的。
第29章 银枪破夜,风骨乍现
“凶徒?重宝?”萧景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这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好一个林家,好一个颠倒黑白!你林琅觊觎稚子仙骨,行此灭绝人伦、屠戮凡俗之举,竟还敢搬出仙凡之约?当真以为这云州,是你林家一手遮天了吗?”
“况且,”萧景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区区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话音未落,萧景战身上那件暗紫色大氅无风自动,猎猎狂舞。
一股磅礴浩瀚、堂皇正大的气息骤然从他体内爆发出来,这气息如渊如狱,厚重如山岳,刚烈如雷霆,瞬间冲破了林琅那阴冷威压的封锁,如同煌煌大日驱散阴霾,将整个孟宅笼罩其中。
筑基期!
而且是根基无比扎实、气息浑厚无比的筑基期修士!
“什么?”林琅那双暗红血瞳猛地收缩,俊朗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骇。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凡俗县令的萧景战,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修为。
那堂皇正大的气息,隐隐克制着他修炼的阴邪功法。
林豹和一众青鳞卫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在那股筑基期的恐怖威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先前的气焰瞬间被碾得粉碎。
“此乃本县治下!孟希鸿乃本县衙头,缉捕盗匪,护佑一方,何罪之有?其妻儿更属无辜。”
萧景战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竟带着一丝与天地共鸣的威严。
“林琅,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五丰县!否则…”
他右手虚空一握!
“铮——!”
一声清越激昂、仿佛龙吟般的枪鸣撕裂长空。
一杆通体银亮、枪身缠绕着细密紫色雷纹的长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枪尖一点寒芒,锋锐之气刺破夜空,遥遥指向林琅,枪身之上,紫色雷光跳跃闪烁,发出噼啪的爆鸣,散发出毁灭性的气息。
“…休怪萧某枪下无情!”
雷光映照着萧景战冷峻的面容,筑基期的灵压混合着凛冽的枪意,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
战意,冲天而起!
林琅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血瞳之中贪婪与惊怒疯狂交织。
他死死盯着萧景战手中的惊蛰枪,又瞥了一眼厢房方向,感受到那仙骨本源在筑基威压下似乎变得更加诱人,却又如同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好…好一个深藏不露的萧县尊!”林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冰冷刺骨,“今日之事,林某记下了!我们…后会有期!”
他深知,有筑基期的萧景战横枪在此,今夜绝无可能得手。
强行冲突,自己或许能走,但带来的青鳞卫和林豹等人,必成枪下亡魂,这笔账,只能日后再算。
“撤!”林琅不甘地低吼一声,身形化作一道暗红血影,瞬间消失在屋脊之上,融入茫茫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豹如蒙大赦,哪里还敢停留,连狠话都不敢放,朝着残余的青鳞卫一挥手,带着满心恐惧和不甘,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退出了孟宅,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随着林琅和林豹的退走,那笼罩孟宅的恐怖威压和血腥杀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只留下满目疮痍、尸横遍野的前院,以及破碎的厚土壁垒。
厢房内,白氏气若游丝,倒在儿女怀中。
孟言卿和孟言巍紧紧抱着母亲和弟弟,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巨大悲痛交织,小小的身体仍在不住颤抖。
院中,孟希鸿拄着幽影刺,浑身浴血,气息粗重。
他看着屋脊上那道持枪挺立的玄色身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涌遍全身。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如同被血块堵住。
萧景战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孟希鸿身上,又扫过厢房内惨状,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随后他手中惊蛰枪雷光一敛,消失不见。
“清理现场,救治伤者。”萧县尊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厢房门口。
指尖萦绕的青色灵光,如同春日里最温润的雨露,带着蓬勃而精纯的生命气息,缓缓渡入白氏眉心。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蕴含着筑基修士对生命本质的深刻理解与掌控之力。
原本气若游丝、如同风中残烛的白氏,在这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滋养下,惨白如金纸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极淡的血色,微弱到几乎停滞的呼吸也重新变得悠长了一些。
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那股濒死的气息被强行锁住,一线生机得以维系。
“娘…”“娘…”孟言卿和孟言巍紧紧抱住母亲的手臂,那微弱却真实的体温传来,紧绷到极致的小脸终于松弛了一丝。
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滚落,砸在染血的衣襟上。
孟言宁的小手死死攥着母亲衣角,小脸上泪痕交错,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茫然与深深的愧疚。
孟希鸿拄着幽影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厢房。
他浑身浴血,几处伤口在激烈战斗后重新崩裂,渗出的鲜血将破碎的衣衫染得更深。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烧红的烙铁上,剧烈的疼痛和透支后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看着妻子惨白的面容,看着孩子们惊惶未定的眼神,一股混合着滔天恨意、无尽后怕与沉重责任的洪流在胸中激荡冲撞,几乎要将他淹没。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走到床边,目光深深扫过妻儿,然后转向萧景战,嘶哑的喉咙艰难滚动,最终化作一声沉如千钧的抱拳深揖。
“卑职…孟希鸿,谢县尊大人救命之恩!此恩此德,孟氏一门,永世不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染血的肺腑中挤出。
萧景战收回手指,指尖的青光缓缓敛去。
他目光落在孟希鸿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
他并未立刻回应孟希鸿的感激,反而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孟希鸿,”萧景战的声音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本县令这么信任你,你倒好,把我的人全策反成了你的心腹?还偷偷隐藏修为,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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