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镖人开始 第44节
晚间三人便碰头在了一起。这个时候,自知道黄河帮失手了,如今也不是找沙通天的时候,当务之急,合议个应对之策。
鲁镖师被苏镖师揶揄,他讪讪走了过来,坐在炕头。
苏镖师道:“即便黄河帮失手,福安又不知道被背后是我们花钱雇人,何惧之有,明日找崔长顺打探不就一清二楚。”
卢镖师面色低沉,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
“要不先找东家,花钱雇几个狠手在镖局坐镇。”鲁镖师提议。
卢安道:“不可,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苏兄弟说的对,不能自乱阵脚,明个先找崔长顺打探。”
“可我就是心里面不安。”鲁镖师说道。
“天塌下来还有东家、镖头顶着呢。”
“这倒也是”鲁镖师附和,端起了酒碗。
犬吠声依稀响起,鲁镖师又要起身,卢安瞪眼,年轻镖师坐了下来,但觉得如坐针毡。
风大雪疾,微光透窗而出落在院内,鳞次栉比的建筑沿着院墙延展而出,周岩、张望岳、呼延雷身形时而出现,时而又隐匿进了一片白色中,起起伏伏,已经靠近到了苏镖师居住的四合院。
周岩等人先是去了四海镖局,值夜的是一名很寻常的镖师,三人遂到了卢镖师那边,对方老婆小妾坐炕头,唯不见对头。
苏镖师、鲁镖师不曾成家,这都是知道的事情,风雪夜里面三人潜行过来。
周岩顺着门缝,看到油纸窗上的灯影,低声对张望岳、呼延雷说道:“就在这里。”
“三个臭皮匠,肯定看到镖队回来后合计怎么遮掩此事。”呼延雷骂了一声。
周岩低沉笑了笑,道:“我进去,百息结束。”
呼延雷嘿的一笑:“这么有把握。”
周岩自是有了,竞镖的时候都将苏镖师打趴在地上,夺了卢镖师大枪,荆州之行,一来一回,得机缘增内功,能有什么难度。
张望岳自是相信周岩,他武功不凡,如何察觉不出来再见到周岩之后,对方气息的一些变化。
“快去,我等把风。”
“好嘞!”
周岩脚尖点地,“金雁功”使将出来,身姿轻盈如絮飞,刷的从覆着白雪的丈高院墙掠了进去。
呼延雷张大了的嘴巴合不拢:“镖头,他不会轻功呀。”
“那是以前。”
呼延雷回头看了一下三人留在雪地的足迹。
雪有半尺,镖头足印入雪三寸,周岩约莫四寸,自己脚踏实地。
豹头环眼的镖师黑嘿一声,“周兄弟可真给人惊喜。”
……
周岩落地,身影犹如凶兽般长驱直进,地下的雪花四下飞扬,形成一朵朵白色雪莲,延展向亮着光的房间。
本就疑神疑鬼的鲁镖师听到动静,跃下炕头,一个跨步到窗前,眼睛自窗户缝看过去的刹那,轰的一声窗棂破碎,如龙探头般伸进来利爪扣住肩膀,随后鲁镖师但觉一股沛然大力在肩膀生成,整个人被拽的腾空而起,撞向窗户。
“什么人?”
“放肆!”
卢镖师、苏镖师身形暴起,然下一刻,那半截身子已经被拽出的鲁镖师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被周岩的一招“亢龙有悔”推向卢镖师。
“嘭”的声响,房间内两道人影翻滚在一起。
周岩破窗而入,在苏镖师还没有拉出拳架之前,“岳氏散手”滚肘沉闷的落在对方头上。
苏镖师的头发刷的立了起来,身体踉跄后退,周岩腿出如扫叶,四海镖局镖师身子腾空而出,重重砸在墙面后反弹到炕上。
“鹞子翻身”一跃而起的卢镖师目眦欲裂:
“周岩……”
卢镖师双手猛地锁扣过来,白雾在空中暴起,周岩一招“岳氏散手”的“黑虎剪尾”,重心移向左腿,身子虚晃间左掌向左前方劈出。
卢镖师听声辨位,后退一步,周岩猱进,掌式化成肘击,右腿屈膝提起。
肘过如刀,膝撞似矛,落在被石灰迷了眼的卢镖师身上,砰砰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牛皮大鼓在轰。
卢镖师在难以置信的神情中被砸在墙上,身体委顿向地面时,他悲愤的喊着:
“石灰!“
“周岩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铿”。
周岩拔鲁镖师挂在墙上的长刀,卢镖师悲愤的声音瞬间转了强调,“你敢杀我?啊……有话好说!”
刀锋划过从破碎窗户卷进来的飞雪,“噗”的声响,那血花变了颜色。
周岩落指如风,点了鲁镖师、苏镖师颈后“人迎穴”与“水突穴”之间的“哑门穴”。
他能点穴,自得益于内力提升及张望岳给过的人体经络穴道图。
鲁镖师、苏镖师但觉喉咙被异物卡住般,嗬嗬作响,无法出声,周岩自炕上扯下棉被,将两人包裹进去,抗被夺门而出,直奔院墙。
张望岳默数到九十息,忽的一声,棉被扔了出来。
呼延雷眼疾手快接住。
周岩跃墙而出,问道:
“多少息?”
“我以为你八十息就能出来。”张望岳道。
周岩歉意的笑了笑:“下次!”
风雪更紧了一些,身材魁梧的呼延雷抗着卷了两名镖师的被子,三人直奔福安镖局。
第64章 金刀驸马,江南七侠
“谁”
“我!”
“是镖头。”
“咦,还有呼延老哥、周兄弟?”
值夜的是王逵,他面色古怪的看着呼延雷肩膀扛着的被子,那里面是人,而且是俩人。
镖师走镖,短则几日,长则数月,家里面老婆、小妾忍不住寂寞偷人,也算不得是很稀奇的事情。
镖头孤家寡人,周岩连个相好都没有,扛着被子的又是有家室的呼延雷。
王逵立刻调整情绪,声音低缓说道:“呼延老哥,你也别多想,俗话说……”
“我恶你!”呼延雷大怒,将被子扔了过来。
王逵不敢接,纵身跃开。
“嘭”一声,落地的被子散开,四海的苏镖师、鲁镖师滚落出来。
周岩抱着手臂,眨了眨眼睛。
镖师有时候是也是导致家庭不宁,夫妻不和的高危行业。
王镖师看着落在地上的两位四海镖师,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处?”
“卢安在内,这三个混蛋挑拨离间,风陵渡的事情能少得了他们。”
王逵反应过来,埋怨道:“怎不带上我。”
“这不人给你了。”
王逵倏地一笑,“好,我来审问。”
呼延镖师、王镖师各带一人,几道人影从落下风雪的院内穿行到马厩那边的草料房,周岩打了清水过来。
张望岳解穴,苏镖师、鲁镖师剧烈咳嗽,吐出好几口浓痰来,遂面色惊恐的看着四人。
“都说吧,风陵渡黄河帮劫镖是怎么回事?”王逵问。
鲁镖师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乱来!”苏镖师色厉内荏。
“看你能嘴硬多久。”呼延雷蹲身扣住苏镖师左右臂,王逵拿竹纸浸水,覆盖在对方脸上。
竹纸覆脸,苏镖师急促呼吸起来,周岩的视线内,竹纸覆盖的苏镖师脸上口鼻部位剧烈起伏起来,不过数十个呼吸,对方身体上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青筋爆绽。
苏镖师但觉的周身每一根筋络都在抽搐,肌肉骨骼向心脏挤压塌陷过来,意识沉重到了无法负荷的程度。身体失禁。
他头颅不断的摇摆,两脚蹬踏,想要扭腰转身。边上鲁镖师面色煞白,身子都颤栗起来。
猛地他听到周岩开口:“很快就到你了。”
“不关我的事情,我说。”
空气中有被审问的苏镖师失禁味道弥漫开来时,旁观的鲁镖师心态崩溃了。
王逵揭去苏镖师脸上的竹纸,但见对方面色青紫,眼球凸出,如要炸出来一样。
鲁镖师磕磕巴巴道:“是卢镖师找了我等,说奇耻大辱不能不报,四海、福安只能存一,后来卢镖师说服了东家,拿黄金让黄河帮出手劫镖。”
“崔长顺的事情呢。”周岩问。
鲁镖师身子发软,如一滩烂泥,喃喃自语:
“原来我预感的没错,你们都知道。”
昏黄的灯光下,鲁镖师和盘托出,说了当日卢镖师如何召集他和苏镖师,利用福安镖局内部张望岳、史先贵两位镖头不合,崔青山崔镖师因侄子无法晋升镖师而对周岩心怀不满的机会,挑起内讧,借机拉拢,再让黄河帮劫镖,让福安陷入内外交困,万劫不复之地,继而吞并福安。
王逵闻言怒不可遏,“好个狗贼。”
一脚踢出,正中下怀,鲁镖师身体带起大片的草屑自地滑出丈远,嘭的撞在墙上,四海的镖师身体蜷缩,都被踢出苦水来。
“镖头,现在如何处理?”王逵问。
张望岳到:“请东家。”
周岩笑了起来,自己、镖头两人的性格真的很像,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斩钉截铁,事不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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