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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段誉 第172节

  “没事了,死不了。看来薛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啊!”风波恶心直口快的道。

  “也不知他的医术跟谁学的,不堪大用啊!”包不同嘲讽的笑道。

  薛慕华却并不为自己争辩,却不能容忍他辱及先师,而是说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是我师父医术却是天下少有。别说你这伤,就算再严重十倍,估计也是能治的。”

  “非也,非也!那老家伙,真这么厉害?你比我老包还会吹牛。在江湖里,我还没听说谁有这么好的医术。”包不同哈哈大笑道。

  薛慕华皱眉,还是继续道:“家师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老人家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对于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百家技巧,无所不通,也无所不精。我们师兄弟八人,只不过分别学得他的一项本领,而且还未精通,就在江湖里混出了一些名声。倘若不是我们师父有心隐居,那么岂会只有这点名望?”

  包不同终于不笑了,他对于“聪辩先生”还是有些敬畏的,因为连慕容公子得到棋局的请帖之时,都很郑重的对待,只是他还来不及赶来,就让包不同和风波恶先行到来。

  包不同一直对慕容复敬若神明,他佩服的人,包不同就佩服。

  段誉拱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聪辩先生为何要邀请星宿老怪丁春秋前来破解珍珑棋局,岂不是让他来砸场子吗?”

  “当然没邀请,此人厚颜无耻,是不请自来。到时坚决不能让他去下棋。”康广陵很愤恨的道。

  “据我所知,聪辩先生其实是个聋哑老人。他既然有你们这八个还算手脚齐全,说话顺溜的徒弟,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照顾。却出来混迹江湖,岂不是忘恩负义吗?”包不同专门挑刺,嘲讽道。

  薛慕华道:“家师门下弟子人人既聋且哑,那是近几十年来的事。以前家师不是聋子,更非哑子,他是给师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变成聋子哑子的。我祖师一共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姓苏。名讳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师聪辩先生。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到得后来,却是分了高下。”

  包不同冷笑道:“嘿嘿,定然是你师叔丁春秋胜过了你师父。那是不用说的。”

  薛慕华也很能说,继续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祖师学究天人,胸中所学包罗万象……”

  包不同道:“不见得啊不见得。”

  薛慕华已知此人专门和人抬杠,也不去理他,继续说道:“当年拜师学艺之时,我师父和丁春秋学的都是武功,但后来我师父却分了心,去学祖师爷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等等技艺。倘若我师父只学一门弹琴。倒也没什么大碍,偏是祖师爷所学实在太广,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我师父起始学了一门弹琴,不久又去学奕。再学书法,又学绘画。各位请想,这些学总问每一门都是大耗心血之事。那丁春秋初时假装每样也都跟着学学,学了十天半月,便说自己资质太笨,难以学会,只是专心于武功。如此十年八年的下来,他师兄二人的武功便大有高下了。”

  段誉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世之时,自己所在的世界,大学生们固然是选择了一个专业去学习,而在高中之时,却要学习各门各科,起早摸黑,苦不堪言。而他们在高中所学的各门各科到大学里却全然用不着了,岂不是白学?

  而大学生们却整天无事可做,只顾玩乐。其实完全可以调整一下,在大学里让所学变得博一些,似乎当时的国外就是这般。

  “单是弹琴或奕棋一项,便耗了一个人大半生的精力,聪辩先生居然能精数项,实所难能。那丁春秋专心一致,武功上胜过了师兄,也不算希奇。”段誉点头叹息道。

  薛慕华继续道:“那丁春秋专心武学,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唉……这件事说起来,于我师们实在太不光采。总而言之,当年丁春秋使了种种卑鄙后段,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门厉害之极的妖术,突然发难,将祖师爷打得重伤。

  祖师爷究竟身负绝学,虽在猝不及之时中暗算,但仍能苦苦撑持,直至我师父赶救援。

  我师父的武功不及这恶贼,一场恶斗之后,我师父复又受伤,祖师爷则堕入了深谷,不知生死。我师父因杂学而耽误了武功,但这些杂学毕竟也不是全用处。其时危难之际,我师父摆开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扰乱丁春秋耳目,与他僵持不下。

  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杀我师父,再者,他知道本门有不少奇妙的功夫,祖师爷始终没传师兄弟二人,料想祖师爷临死时,必将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师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师父说出。

  后来他们定下约定,只要我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找他的晦气。那时我师父门下,共有我们这八个不成材的弟子。

  我师父写下书函,将我们遣散,不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从此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推想我师父之意,想是深悔当年分心去务杂学,以致武功上不及丁春秋,既聋且哑之后,各种杂学便不会去碰了。

  我们函谷八友师兄弟八人,除了跟师学武之外,每人还各学了一门杂学。那是在丁春秋叛师之前的事,那时候家师还没深切体会到分心旁鹜的害处,因此非但不加禁止,反而甚是赞许,用心指点。”

  听得薛慕华说了这些前尘往事,与段誉了解的差不多,于是段誉淡然笑道:“以我所见,你们当年就是在这函谷关附近拜师学艺,因此就取了个‘函谷八友’的名号,来纪念与聪辩先生师徒一场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地洞夜谈

  “段公子真是睿智,我们函谷八友的名号确实是如此而来。”薛慕华拱手回礼道。

  曾经在聚贤庄一战里,薛慕华被段誉大杀四方的样子震慑,以为他是一个凶狠无情的人,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段誉温文尔雅,由此对他由畏生敬。

  “其实丁春秋不请而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前几天,有一个碧眼赤发的汉子和一个铁头人来求医。我看出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是西域人士,非得让他说出来历,才肯治伤。他就说自己是星宿派门人,随师门赶来擂鼓山参加棋局盛会,受伤之后,师父不在附近,就来求我医治。”薛慕华道。

  段誉皱眉道:“他这理由可有些牵强,说不定他们别有用心。”

  他忽然又注意到薛慕华说还有个铁头人也来求医,遂追问道:“那个铁头人的武功怎样?是不是整个头上都被罩着铁头套?”

  “你怎么知道他头套的样子?当时我也是惊呆了。至于他的武功,太过诡异,我当时替他把脉,其内力浑厚程度至少有三十多年,但他分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忽冷忽热,却又气息悠长,阴阳相济,实力高得难以揣测。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

  “铁头人没帮忙?”段誉问道。

  “他有求于我,当然没动手。我薛慕华从不肯受人要挟,别人请问治病,必须态度极好,恳求再三才行。”薛慕华傲然道。

  包不同不由得笑了,觉得薛慕华这老头儿真是可能扯的家伙。

  “我跟你差不多,当我生病受伤之时,必须得别人对我态度极好,不断恳求才行。”包不同与之抬杠道。

  “包兄弟真是善于狡辩,从普遍情况来看,哪有谁会求你看病的?除非我是你的……”康广陵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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