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里的无限剑制 第168节
就算是咒术师也要通过眼睛来看世界。
辨识咒灵后他们更需要要依赖视觉。所以很多咒术师会佩戴遮挡视线的墨镜。或是为了不被咒灵发现,或者是为了在这满是诅咒的世界里,维持精神的平衡。
但是,这个老人却不一样,是很特殊的存在。
“你能看见我啊?”
听到了真人的发问,老人静静地点了点头。
“我能感觉到你。”
“明明你看不见这个世界?”
“当然,不光是景色,我连你是怎样的相貌,怎样的肤色,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你在那里。”
“······你是咒术师。”
“虽然不知道你指的什么·····我想恐怕不是。”
“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说得这么模棱两可。”
“从很久之前开始,我的事情就是模棱两可的事情了。”
真人发现了件奇妙的事,他是能感知到人类灵魂的形状的。
有些灵魂形状尖锐,有些虚弱萎缩,有些跳跃晃动,他能感受到这些代谢的活动。
然而,这个老人的灵魂却几乎没有任何代谢。
就像没有风吹过的草原,没有浪花的大海以及没有云朵的天空。
不,要比喻的话,用石头则更为贴切。
彷如路边不起眼的石子一样的灵魂。没有装饰,没有打磨。不动,也不摇。它静静地生者苔藓,任由时间的慢慢流逝。
老人的灵魂就是这样的形状。
就算再怎么安稳,就算人类的灵魂再怎么衰老,也会动摇。
就算年岁生长,常识也不会消失,私欲也不会湮灭,恐惧也不能被克服。
然而这个老人并不是那样的存在,老人的灵魂十分安稳。他发自内心接受了自己将同时间一同腐朽的事实。但他也不会随手放弃生命。
他是真正意义上接近自然的存在。
对真人来说,这样的人类他之前从未见过。
就这样,隧道成为了真人临时的巢穴。
也不知道真人是从哪顺来的吊床,他把它吊在水管上,躺在上面看书打发时间。似乎已经成为了宅男。
在那些描述无人岛生活的电影里拼尽全力活到明天的人类只要有了吊床,就能取得短暂的安宁。那东西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于是自己也效仿了一下,感觉确实不错。
在城市的喧嚣无法到达的隧道里,只有轻抚耳朵般的潺潺流水声当他的BGM。这环境很适合让灵魂沉静下来。
真人悠闲地从书本中汲取着知识,时而眺望着隧道顶发呆,那些人类是怎么睡到着的,自己一个咒灵都在学习!
有时也会目不转睛俯视着那个角落里的那个人类。
“你的活法真的很不可思议。”
结果,最终真人还是没有杀死老人,还成为了室友。
绝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老人完全没有打扰到真人,在与不在都一样的话,反而不好下手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最自由的人类
真人在学习,诞生于人类恶念的他,正在飞速成长着,理解着人类的一切。
眼前的老人毫无疑问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老人比野猫还要安静,只是随心所欲的静坐在那里。
真人知道有句话是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苇草。
那句话把人类比喻的像野草一般脆弱,又把灵魂说的仿佛是被思考禁锢了一般高尚,真人很喜欢人类这种滑稽的论调。
然而那老人就像是一根不会思考的苇草。
不,他或许更为安静,就像草坪或者苔藓。总之,老人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待在那里。
他偶尔会摇摇晃晃地出去,可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原地睡觉、他或许是去进行那个叫进食的行为,可并没有发胖的迹象。
可能进食对他来说,不过是把自己的身体饿到八分瘦时,再吃东西补充到十分的方式吧。
这种生存方式过于自然,比起生命更像是一种现象。
”所以才能看到我吗?”
真人不经意间把这个疑问脱口而出。
他并不是再和老人说话。这只是一句听起来像是对话的自言自语罢了。
不过,当他发现老人对自己的自言自语也看不到灵魂的动摇时,真人终于开始和老人聊天了。
“你是从哪里来这的?”
“不知道,我想应该过了几个冬天了吧·····但不确定。”
老人静静地低声回复。
既然两个拥有灵魂的人能够互相认知到对方的存在,那么在真人看来,偶尔对话一下才比较自然。
“你不觉得无聊吗?”
他轻声的发问,老人也轻声的回答。
“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无聊了。”
“你在这里生活,一般都是在做什么啊?”
“什么都不干,就这样听着声音。”
“声音?”
“流水的声音。”
“········有意思吗?”
“没意思。因为我已经忘记取乐的方式很久了,所以并不觉得苦恼。”
原来如此,真人点点头,他果然没看错老人真的很有趣。
老人的灵魂可能已经消耗到并不觉得无聊是一种痛苦了。
比起说是消耗,可能说打磨更加确切些。
街上的人总是因为匮乏而痛苦,因为苦难而呻吟,可一旦满足却又索求更多。
负面的感情像赘肉一样越积越多,而且更难以消除,灵魂也会因此逐渐变得臃肿,变得令人作呕。
在这一点上,真人眼中老人的灵魂虽然消瘦,却很轻盈,灵魂像未打磨的钻石原石,虽不起眼但却熠熠生辉。
人类肥美的灵魂中,会生出对当下富足的一切的恐惧,害怕失去,未曾拥有,最终辗转化为诅咒。
“你·······好难称呼啊,你的名字是什么?”
听到真人这样询问,老人抬头看了一眼穹顶。
“我已经舍弃了那种东西,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还有没有名字的人啊?就连诅咒都有名字。”
“因为不见人,自然就不需要。”
“没有的话很不方便吧。”
“什么时候?”
“进入坟墓的时候。”
“我不会进入需要名字的坟墓。要么就这样被塞进公墓,或者干脆不为人知的腐朽,归于尘土算了。”
“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
“······这真的是玩笑吗?”
什么地狱玩笑啊,老人没有笑,真人也没有笑。
不过,真人眼中的老人的形象,倒是比外在多了几分纯真。或许毫无执着所带来的纯真性格让老人看上去更年轻了。
真人对老人的兴趣如泉涌般喷薄而出。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也是第一次感知到这种灵魂的形状。对真人来说,老人是个稀罕的样本。
到底是怎样的人生造就了这样的人类呢?
这样的人类灵魂,要怎么玩弄才有意思呢?利用这样的人,能够做些什么呢?
还有——到底这样的人身上,能够诞生出怎样的诅咒呢?
在这一刻,人与咒灵的灵魂仿佛发生了逆转,真人更像是人类,而老人则更像是无欲无求的咒灵。
在兴趣的趋势下,真人不断的询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
老人透过肆意生长,如乱草般的刘海,仰望着高处。
他的眼窝被塞住了。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人类却会在思考的时候看向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真人的好奇心被小小的满足了。
“你也并非是在这个隧道里出生长大的吧?你以前应该住在那边的热闹的城市中吧?”
“嗯,确实没错。以前我也曾忙于生活。我继承了家业,工作,赚钱,养活家人。”
“看来你曾经还是个很有社会地位的人啊!”
“在人类社会里算是吧。不过现在想来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那你是怎么像个老鼠一样开始地洞生活的啊。”
“因为我失去了所有的地位,金钱和房子。”
“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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