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茅山开始 第36节
“天地为鉴,今茅山七十代弟子张恒,见鬼物滥杀无辜,又无师门尊长在侧,不得已求助祖师爷,望祖师爷莫怪。”
张恒站在道观内,给祖师爷烧了炷香,拜了三拜,恭恭敬敬的请下了祖师爷披着的法衣。
“师兄,你怎么把祖师爷给扒光了?”
张大胆见了大惊失色。
“胡说八道。”
张恒将自己的道袍披在神像上,自己则披上祖师爷的法衣:“祖师爷的衣服脏了嘛,我给祖师爷换件新的,这件回头拿去洗洗。”
张大胆竖起了大拇指:“师兄,你可真孝顺,师父就粗心多了,供奉了十几年都不知道给祖师爷洗衣服。”
张恒看着一脸赞同的张大胆,总觉得这家伙在骂他。
抬手。
猛地在张大胆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管是不是,他就当是了。
“师兄,你干嘛打我?”
张大胆抱着脑袋满是委屈。
“怎么,没原因就不能打你?”
“那倒不是。”
张大胆噘着嘴:“谁让你是师兄呢。”
张恒不再理他,而是问道:“钱水师兄呢?”
“我在这呢。”
钱水准备的更充分。
一身杏黄道袍,胸前挂着八卦镜。
背后背着桃木剑,铜钱剑,镔铁剑三把宝剑,肩膀上还插着六丁六甲旗,看着就跟唱大戏的一样。
腰间也不得了。
左边一个布兜,里面装着符箓,朱砂,铜钱,柳叶,罗盘,糯米。
右边一个腰带套,里面插着几个竹筒,上面写着:黑狗血,公鸡血,香灰,童子尿。
“师兄,我什么也没有啊?”
张大胆一看就急了。
张恒安慰道:“你练的是护法道兵秘术,一身气血如火如炉,用不着这些东西。”
张大胆将信将疑,从神像前的香炉里抓了几把香灰进口袋,嘟囔道:“这样保险点。”
张恒也不管他,因为张大胆确实用不到这些东西。
他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拳头和道家真言,遇到邪魅举拳就打,打几拳喝一声真言,比什么都管用。
“族长,用黑狗血浸泡好的大网准备好了。”
“族长,装满朱砂水的酒坛也准备好了。”
“族长,公鸡血也准备好了,我们一口气杀了两百多只公鸡,连报晓鸡都杀掉了,打更的陈瘸子哭的跟泪人一样。”
有人一脸献宝的往前凑。
张恒满意的点点头:“我一直相信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虎子,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振虎立正敬礼:“族长,都准备好了,一共300人,各个都是没破身的青壮。”
“好!”
张恒命令道:“一团立刻向黄石村开拔,抵达后结成军阵,就地操练,今夜我要让喊杀声不绝于耳。”
“是,族长。”
张振虎领命而去。
嗡嗡嗡...
一辆辆军车开出,战士们举着火把,声势浩大。
一小时后。
黄石村。
张恒走下车,入眼,黄石村建在山脚下。
抬眼看去,家家灯火通明,哪怕最吝啬的老抠,此时此刻也不抠门了,恨不得在家里多点几盏油灯,将整个院子都照亮才好。
“谁是村长?”
张恒向等候在此的三位乡绅问道。
“是我,是我。”
村长一脸讨好之色:“鄙人黄石村村长,李茂才。”
张恒向后看了看:“李句呢?”
李村长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在家呢,我怕他出事就没让他出来。”
“哼!”
张恒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您教训的是。”
李村长不敢反驳,生怕张恒一个不高兴就要带人离开。
却不知道,张恒本就不是为他来的。
一个李家,不值得他舍生忘死的来相助,他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黄石村一千多口人被害。
“来人。”
“有...”
张恒目光一扫,向前一指:“将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抓出来。”
“是。”
一群兵丁扑了上去。
很快,伴随着哭喊声,黄石村一千多口人就被抓出来了,那副惨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土匪。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再哭,都给我忍住。”
张恒气不打一处来。
“族长,人已经全被带出来了,就是不能行动的老人,我们也抬了出来。”
张振虎立正敬礼。
“很好。”
张恒看着这些低着头,不敢跟自己对视的村民们,再次命令道:“所有人,围成一团,将这些村民护在中间。”
“是。”
300兵丁大步而出,围成了一个圈,将一千多村民围在了里面。
完成后,张恒再命令:“每人发一小罐朱砂水,当头浇下,把自己用朱砂水淋湿,另外,再发狗血网,士兵手持血网,围成一圈,不要留有缺口。”
第三十九章:楚美人
300士兵淋了一身的朱砂水。
手持朱红大网,围成一圈,圈内站着一千多村民。
其外。
张恒设起法坛,三十六根巨木朝天,上面挂着三丈法幡。
符令。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钱水师兄,你受点累,将鸡血混着朱砂,拿毛笔沾一沾,在每人的眉心上都点一下,点燃大家的阳火。”
张恒向钱水吩咐着。
“没问题。”
钱水抱着鸡血坛去了。
等到钱水走后,张大胆有些忧心的说道:“师兄,我们这么大的阵仗,那东西不会被吓得不敢来了吧?”
“你傻啊,它不来不是更好。”
别人不知道,张恒还能不知道吗。
眼下的阵仗看着很大,其实都是唬人的,中看不中用。
要是徐真人或者钱真人在这,拿着把桃木剑就去了,哪用这样费事。
他们道行不够,才整的这么花里花哨,一会斗起来,这些东西能发挥几成功效都不好说。
毕竟,东西再好也要看是谁用,不是把医生的药箱给你,你就是大夫了。
“师弟,你听...”
两小时后。
时间来到凌晨。
钱水拉了拉张恒的衣袖,做出了聆听的动作。
张恒有样学样,只听好似在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唱戏,只是戏声太远了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真切。
“是她,是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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