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茅山开始 第65节
张恒笑着迎了上去,将三太姑抱起来放在了桌子上,又给它拿来了两个拇指大小的小西红柿:“这是小西红柿,稀罕物。”
“唉...”
三太姑没有胃口,叹息着说道:“我刚刚接到消息,和尚与岳绮罗在河漠斗法,两败俱伤,和尚被我们救下了,岳绮罗则再次消失了。”
“消失了?”
张恒眉头微皱。
“是啊。”
三太姑推测道:“她可能发现我们在帮无心和尚找她了,这一消失,恐怕不会再回北三省,而在北三省之外,我们这些灵仙势单力薄,恐怕也帮不到你什么。”
张恒劝慰道:“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岳绮罗这老妖婆道行高深,让她知道你在帮我,回头恐怕还会寻你们的麻烦。”
“这倒不怕,北三省是我们灵仙的大本营,不是她一个岳绮罗说放肆就能放肆的。”
三太姑信心满满,并不在意岳绮罗的报复。
张恒见状放下心来,又问起了和尚的事:“和尚伤的重不重?”
“这个...”
三太姑有些犯难:“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上半身的骨头都被击碎了,按理说应该必死无疑,可抬回去之后我们又发现,他好像没啥事,骨头都开始愈合了。”
特殊体质?
张恒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
因为在茅山之中,符箓一脉的石坚师伯就是特殊体质,天生亲近雷电。
雷法在他手上的威力,要比其他人用高出三成。
听上去三成不多,实际上足以让人同阶无敌,越阶而战。
“三太姑,和尚有对我说什么吗?”
“说了,他让我们转告你,伤好之后,他会继续追捕岳绮罗,短时间内恐无相见之日。”
“还说他有件事骗了你,他不是什么和尚,更不是来自大雪山。”
“具体如何,下次相见他会如实相告,让你不用挂念。”
张恒听到这里,嘀咕道:“果然如此!”
人不管怎么变,有些习惯是不会变的。
无心既不参禅,也不打坐,张恒早就怀疑过他不是和尚。
当然,假和尚,真奇人。
岳绮罗的厉害张恒亲眼所见,无心能追杀她,这身本事不是一般的高。
“张小子,话已经带到,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还有件事。”
纸鬼恢复后,张恒就该回去了。
没走,是为了等无心的消息。
现在消息等到了,也知道了无心在河漠养伤,岳绮罗不知所踪,再留在这里也没啥意义。
“三太姑,还请你们给无心带个话,就说我要回南方了。”
“以后来了南方,一定要来阳江找我,我在阳江很好打听。”
张恒说到这里。
又看了看三太姑,想了想,从屋里拿出一兜大洋:“三太姑,这兜大洋你拿着吧,要是嘴馋,就叼一块大洋去农户家里换些酒肉。”
说完,张恒考虑到有些不太保险,再道:“还是别去农户家里了,万一吃醉了酒,遇到了歹心的憨货,说不得要送了性命。”
一些民间传说中,出现在人面前的精怪往往下场凄惨。
张恒就看过这样一则故事。
山下一家农户经营着一片果园,每天晚上都有个老妇人来买果子。
结果有一天正赶上农户家里酿酒,推辞不过就饮了几杯。
谁成想老妇人不胜酒力,没走几步便醉倒在地,现出原形,一看居然是一只全身火红的红狐狸。
后面就不用说了,一锄头打死了,剥了皮毛卖了钱。
张恒自问,三太姑这种全身雪白的刺猬,也是很稀有的。
虽然不如红狐名贵,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值点钱。
这要是喝醉了酒,被一锄头打死,上哪说理去。
所以思前想后,张恒把前面的话收了回去,劝谏道:“想吃什么,还是叼块大洋去出马弟子的堂口吧,咱们有钱,谁看您不是个宝,不得敬着?”
三太姑想了想,没有拒绝。
远了不说,她在南方生活了好些年,最爱吃龙眼和荔枝。
这两种水果运到北方可不便宜,回头要是嘴馋了,总不能求着出马弟子给买一点吧,那多丢面子。
有钱就不一样了。
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咱有钱,看谁的脸色,谁的脸色都不看。
“行,我知道了。”
三太姑点头应下,随后又道:“我家教主准备在长春开设堂口,以后你有事找我,可以写信或者发电报到长春的必应堂,到时候我也会去那边。”
张恒稽首:“福生无量天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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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返乡
天灵灵啊!
地灵灵啊!!
月黑风高啊,归故乡啊!!!
汉东省。
潮汕乡。
凌晨两点。
张恒背着竹箱,一手持幡,一手持铃,走在夜深人静的小路上。
就像他说的那样,白兰兰、叶丹丹二女的骨灰,回乡时他肯定要带上,然后给二人的家里送去。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二人家住哪里。
别忘了,刘琪和她们同为进步学生,聊天的时候自然会说到这些。
“白家!”
来到一户大院门口,张恒暗想道:“应该是这里了。”
咚咚咚...
敲响房门。
民国时期的大户人家,住的都是四合院,看门的门房是标配。
听到敲门声,没一会的功夫便有门房应道:“谁啊?”
“我叫张恒,从天京来,送你家小姐的骨灰归家。”
张恒如实回答。
门房不敢轻信,担心是盗匪骗门。
于是打开了门上的一个门中门,就是那种巴掌大小,可以向外看的小窗口。
入眼,张恒一身道袍,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往两旁看看,也没见其他人。
“道长,我家小姐的骨灰呢?”
门房对家里的事也清楚一些。
知道自己小姐几个月前,去天京参加抗议,被天京大帅杀害的事。
只是这骨灰在哪,却是没人知道。
“这就是。”
张恒拿出一个瓷盅,吩咐道:“通知你家老爷一声,这个瓷盅最好由他来接。”
踏踏踏...
随着门房的禀报。
很快,白家大院灯火通明,老爷,夫人,小妾,丫鬟,家丁,乌压压的全出来了。
白老爷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
一见骨灰坛就哭了,稀里哗啦,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我的闺女啊,你的命好苦,爹真不该送你去读书,让你没了性命。”
张恒将骨灰坛交付到白老爷手上。
随后,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又道:“镇上是不是还有个叶家?我这还有个骨灰坛,是叶家小姐叶丹丹的,麻烦白老爷,是的话就让人去通报一声。”
“是是是,我这就让人通报。”
白老爷强忍着悲痛,命人去敲叶家的门了。
半小时后,叶家来人了。
只是和白家不同,叶家人显得很冷淡,拿过骨灰坛就走,一个谢字都没说,甚至连白家人都没有理会。
“叶家闺女,是被我闺女拉去天京的,叶家这是怪我啊,害得您也受了无妄之灾。”
怕张恒心里不舒服,白老爷连忙解释着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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