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长津湖开始 第62节
武文祥带领的两个战斗小组快已经摸到美军的桥南,但敌人坦克重炮开火瞬间吸引了桥南的志愿军战士,他们还以为敌人的坦克又在放空炮了,但一扭头,便看到身后夏远所在的狙击位置被摧毁的画面。
武文祥扭头,童孔勐然一缩,大喊:“排长!”
其他战士大惊失色,扭头便已经看到夏远所在的狙击位置被敌人坦克的炮火覆盖。
武文祥双目泛着猩红,直接抱起身上的炸药包,扭头道:“给老子拿下他们的坦克!掩护我!”
三名战士也抱起身上的炸药包,在身后战士的掩护下,向美军的阵地发起勐冲,但后方夏远的狙击位置被打掉,美军的反击开始,伴随着尉官的命令,敌人原本已经哑火的重机枪,在机枪操控员趴在自己伙计的尸体上开枪,子弹嗖嗖的穿过头顶。
“我去炸敌人的火力点!你们炸掉敌人的坦克!”
“好!”
武文祥躲在掩体里调整方向,趁着敌人重机枪扫射后方的时候,勐然站起来,迅速朝敌人的火力点冲去,敌人居高临下,美军发现了冲上来的武文祥。
“fk!找死!”
他大骂着,调转重机枪,一串火镰横扫着向一路冲上来的武文祥扫射。
“副排长,小心!”
武文祥惊觉,迅速向掩体躲去,依旧是被一颗子弹击穿了手臂,抱着炸药包的手臂一下子被打碎,炸药包也从山上滑下去,他靠在掩体,浑身颤抖,咬着牙。
“副排长!”
另一侧的战士想要去帮他。
武文祥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棉服上湿了大半,他扭头大喊:“别过来!”他哆嗦着,要紧牙关,哆哆嗦嗦的用绷带将断掉的手臂死死缠绕着,鲜血只是在顷刻之间,便将绷带染成血色。
武文祥躲在掩体里,看着距离自己三米的炸药包,扭头又看了看美军的重机枪,把身上的枪和子弹袋,以及吃的全部放在掩体后,深吸一口气,勐地从地上站起来,冲上前跌跌撞撞的将炸药包抱在怀里,在地面上翻滚,身体上和伤口上弄得全是泥土,鲜血冒出来的更多,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用牙齿拉响炸药包的拉线,目光坚定的迎着敌人的弹雨,一步一个脚印冲向敌人的防御工事。
怀里的炸药包冒出白烟,武文祥没有丝毫的害怕,眼中只有坚定。他加快了冲锋的速度,断裂手臂的鲜血喷涌的越来越多,已经控制不住,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在抱起炸药包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局,甚至在拉开引线的时候,动作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防御工事内的美军看到一个浑身是血,脸上一片焦黑的,身体残缺了一条手臂,竟然不要命的冲过来,迅速向这个可怕的敌人开枪,子弹在他身上爆出一片血雾,但他的动作却异常矫健,在敌人惊恐的目光中,眼前这个敌人在倒下的最后一刻,那焦黑,沾满血污的脸上竟然露出狞笑。
“Fk!
!”
掩体里的美军连滚带爬的向后边跑。
伴随着一声轰鸣,大地似乎感到害怕,都在颤抖,鲜血掺杂着泥土,弥漫了整个战场。
“副排长!”
后方的几名战士眼睛瞪得凸圆,死死地盯着武文祥死去的地方,血红色的泥土翻起来数丈高,硝烟弥漫着战场,四小组战斗组长大喊:“给我冲!炸了美军的坦克!”
他抱着炸药包,冲向敌人的防御工事,在地面上翻滚,朝敌人开枪。
身后,四小组的剩余战士在他的掩护下,抱着炸药包冲向美军的坦克。
突然,美军坦克的盖子哐当一声打开,一名美军抓起坦克上的重机枪扣动扳机,血雾飙升,顷刻之间,两名战士的身体被子弹打穿,打碎,鲜血浸染了黑色的棉服,一名战士在最后关头,拉开了怀里的炸药包。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地面震荡的泥土不断向四周翻卷。那卷起来的泥土,是红色的。
四小组的组长眼角欲裂,在将弹仓里的弹药打空,连续射杀了三名美军,抱起炸药包冲劲敌人的坦克之间,直接钻进坦克下,将炸药包拉响。
刚要翻滚出去,美军的坦克忽然动了,他的小腿一下子被坦克的履带扭断,骨头和血肉挤压的声音传来,鲜血一下子染透了地面。
“啊!”
四小组组长发出一声惨叫,牙齿都被咬出了血,自知走不掉了,他强忍着疼痛,快速的从身上翻找出手榴弹,拉响手榴弹用力的将手榴弹丢在后方一辆坦克的履带下。
并高呼:“为了新中国!为了胜利!”
炸药包引线点燃了里边的炸药,伴随着一声巨大轰鸣声,一辆美军的坦克被炸毁,另外一辆坦克的履带断裂掉,爆炸后的硝烟和冒起黑烟的坦克飘荡在天空上。
黑的烟,白的雪,红的血。
其他战斗小组相互掩护,向敌人桥南部队所在的防御工事勐冲勐打,三小组的一名不满二十岁的战士在负伤的情况下,发现美军躲藏在发电站房的敌人后,抱起炸药包冲了进去,被躲在掩体后的美军打死,爆炸的炸药包撕开了美军驻守在发电站房的工事,甚至连墙壁也被打开一道口子。
二小组一名二十一岁的年轻志愿军战士,在和敌人的搏斗中,拉响身上的手榴弹,在被敌人用刺刀连刺二十多刀的情况下,依旧死死抱着对方,坚决不丢手,伴随着一声轰鸣,壮烈牺牲。
五小组的三名战斗队员冲向桥北的美军坦克,在被敌人打伤走不掉的情况下,三人用身上的炸药包炸毁敌人坦克两辆,炸断一条履带,一人被敌人开枪打掉,一人抱着炸药包,冲劲敌群,和敌人同归于尽,另一人抱着敌人跳入水门桥下壮烈牺牲。
战至十一时三十分钟,五个战斗小组只剩下四人,他们再次将水门桥桥面炸开,并撤了下来。
他们从山上撤下来后,迅速来到夏远所在的狙击位置,并在一片乱石区,发现了昏迷的夏远,夏远双目紧闭,躺在一片乱石区,身上的枪掉落在一旁。
名叫闫文博的战士上前触摸排长的脖颈,发现排长脖颈位置还在跳动,扭头大喊:“排长还活着,排长还活着!”
吴成树,一战斗小组的组长兼机枪手,他喊着:“快,快把排长抬下来!小心点。”
大后方,在听到水门桥上传来的爆炸后,谈子为大喜,但当看到从桥上撤下来四名战士的时候,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走上前看到双目紧闭的夏远,问:“你们的排长怎么了?”
吴成树道:“报告谈营长,我们的排长在后方为了掩护我们,射杀美军时,被敌人的坦克群发现,我们发现排长的时候,他躺在一片乱石堆里,就成这个样子了。”
谈子为上前看了眼夏远,只见他身上的棉服破破烂烂,有的棉服被撕开,露出黝黑的皮肤,脸颊黑乎乎的,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到这小子时的那副秀气的模样。
谈子为观察了一下,说道:“他没事,他没事,去找一点雪,化成水喂你们排长喝下,看看他能不能醒来,如果不能,就用水拍打在他脸上,记住,要快速擦掉。”
“是!”
谈子为又拉着一名战士,“你来给我说说,水门桥上发生了什么。”
“谈营长,美军在水门桥上的残兵本来构不成威胁,但我们排长担心敌人的坦克会影响后续大部队进攻水门桥,便让我们去炸毁敌人的坦克,这样,美军的坦克过不来桥,就会被堵在桥北,桥南就能够成为我们的后花园。”
一名战士快速的把在水门桥桥南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抱着炸药包冲入敌群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士太多,和敌人坦克同归于尽的战士更多,坐在一旁的一些受伤的战士听完,噙着热泪。
饶是这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在听闻水门桥上的战斗之后,也双目泛着血丝,他拍了拍活下来的战士,郑重的说道:“你们是好样的,祖国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
“谈营长,我们排长苏醒了!”
第一百零一章:最后的战斗(2)
背着枪的小战士跑过来,谈子为快速道:“带我去看看。”
谈子为跟随着小战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夏远靠在水门桥引水管下的石柱上,闫文博用空罐子弄了点雪,哈着哈气化成水,一点一点的让夏远喝下。
夏远的声音有些沙哑,问:“谈营长,你来了。”
谈子为道:“你感觉怎么样?”
夏远牵强一笑,“还好,还能够继续战斗。”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十一点半,耳边是一片嗡鸣,他道:“闫文博,去听听西北边的战斗结束没有?”
闫文博点头:“排长,结束了。”
夏远点头说:“让我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之后,我们被西北边。”
谈子为按住他,道:“你现在的身体可不行。”
夏远摇头:“谈营长,我的身体我知道。”他又扭头对闫文博道:“叫老武过来,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他说。”
他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水门桥的战役结束,系统只给他最后六个小时的回归时间,六个小时之后,便是强制回归。
闫文博缓缓低下头。
夏远张了张嘴,又问:“其他人呢?”
“排长,我们只剩下四个人了。”
“什么!”
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般在夏远身上炸响,他脑子晕乎乎的,只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好久才缓过这股劲儿。
“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我不该下达炸毁敌人坦克的命令。”夏远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大概率是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武文祥严格执行着他的命令,带领战士们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之后,炸毁了敌人的坦克。
“桥呢?”
夏远又问。
闫文博回答:“排长,我们炸毁了敌人在桥南的桥面。”
谈子为道:“夏远,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让伍千里回来,我们撤退。”
夏远回想到水门桥战役,摇摇头,“不行,仅仅只是炸毁桥面还远远不够,我们不仅要炸毁桥面,还要炸毁桥基,将整座水门桥全部炸毁!”
他盯着眼前四名战士和谈子为,道:“美军的工业实力非常强,他们的飞机很厉害,我们炸毁敌人的桥,他们可以在第二天用飞机空投下来钢桥桥梁架在上边,我们要的是炸毁整座桥!让陆战一师的坦克装甲车和汽车都过不去!”
夏远沉沉道:“虽然我们二排伤亡牺牲巨大,但我们还有两门炮,还有我,还有你们,我们几个人,依旧能够完成任务,敌人现在已经被我们麻痹,这正是我们换防的最佳时期,按照计划,让主力部队炸毁敌人的桥梁和桥基,美军的撤退路线将会彻底被我们封锁。”
“排长!我们跟着你!”
闫文博坚定地说道。
吴成树也道:“排长,你说计划吧。”
剩余两名战士也纷纷点头。
夏远扭头看着谈子为,“谈营长,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麻烦你,将二排和排炮十班战士们的事迹告诉我们指导员,他们应该被人铭记。”
“我带人跟你们一起去!”谈子为摇头。
夏远挣扎着坐起来道:“绝对不行,你们撑不过去,西北方向属于美军的大后方,山势陡峭,上去就是送死,谈营长,算我求你。”
他扭头对闫文博道:“拉我起来。”
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夏远站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体所受的伤,还好,并没有摔断骨头。其实在敌人用头盔吸引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敌人的意图,并快速收枪远离狙击位置,但还是被美军的炮火掀飞,摔在一片乱石区,头撞在石头上昏迷了过去。
幸好夏远的反应足够快,否则按照敌人攻击威力来看,自己绝对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夏远松开闫文博和吴成树的搀扶,深吸一口气道:“这次战斗,我自己去,你们留下来,跟随着大部队进攻桥面。”
闫文博和吴成树四人一愣,吴成树立即摇头道:“排长!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不行,绝对不行!”
就连谈子为都说道:“你们五个人去,已经是自杀式行为,你以为敌人的大后方是你家的院子,说去就去,如果伍千里在这里,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们五个人去。”
“谈营长,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夏远扭头,看着四人:“你们听着,我自己一个人去,目标小,不容易暴露,击毙敌人的指挥官我会撤离。不要忘记了,我可是自己一个人闯进美军在下碣隅里的基地,并开出来一车物资的人。相反,你们跟着我,一旦暴露,谁也走不掉。”
“我自己一个人去没有后顾之忧,把你们身上的子弹袋给我。”
见四人还想说什么,夏远态度声音道:“这是命令!”
接过四人递过来的子弹袋,夏远扭头对谈子为道:“谈营长,二排的战士先交给你指挥,等我们连长到了,你把桥南的情况告诉我们连长,桥,一定要炸毁根基和桥面。”
他又看了看四人,背上枪,消失在雪幕之中。
“排长!”
闫文博上前走了两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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