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主神炸了 第99节
张贻琦只是一个御史,说起来,还是一个普通人,此刻正光LIULIU的,身上只盖了一块白巾,等着姑娘的到来。
又哪里能够预料的到,来的居然不是姑娘,而是一个活阎罗。
面对血海深仇。
宁缺又岂会客气。
严刑拷打,威胁逼诱,想要问的,也基本上都拷问出来了,可是中间也差一点出了纰漏,张贻琦居然装死,趁着他松懈之下,差一点就逃跑了。
还害他追至了红袖招的后门。
对方死了。
不过也因此,又让宁缺牵扯上了另一件事情。
宁缺并不知道,自己杀人这一幕,其实已经被人亲眼给看到了,而这个人,也正是这几年卓尔混迹京城,所在帮派的老大。
鱼龙帮:朝小树。
一个有着双重身份,明里是这长安城里的黑帮头目,地下皇帝;可是暗地里,还更是这大唐帝国,真正的皇帝在江湖上的耳目。
因为谁也不会猜到,一个地下组织,汇集三教九流,居然背后真正的主人,创立者,乃是这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
有道是:“鱼龙者,白龙鱼服也。”果然是应了这一句话。
亲王李沛言也是这么想的,身为唐王的胞弟,不知安分守己,他却一直想要取唐王而代之。
这不。
最近几天,目光终于盯上了鱼龙帮。
在这长安城,除了书院,除了禁军,除了昊天道满门,还能一次性拉起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可能估计,应该也就只有这鱼龙帮了。
而且鱼龙帮,也应该是最容易拿捏。
李沛言很理所当然的就已经找上了门来,直接就是以命令的口气,鱼龙帮必须效忠自己,否则,便等着灭亡吧。
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朝小树当时就心想,要不你和你哥说一声!?你哥唐王要是同意,我朝小树可一点都不敢有意见呢。
可惜这不太现实。
唐王不可能会主动站出来,挑明自己在兼职一个地下组织的头目。
而朝小树也心知,对方堂堂亲王,不可能是在开玩笑。
总的有一个交代。
所以,他选择堂堂正正,约对方在明晚清风亭里面,把这一个交代给圆了过来。
如果他侥幸不死,对方也自然无话可说。
可倘若他死了,也自有,唐王来给对方一个交代。
眼下,唯一所欠缺的,是一个帮手,一个刀要够快,水泼不进,能将所有射向他的暗箭,全部都能砍掉的人。
你说这不就巧了吗?
朝小树这一整天,都在琢磨着这件事情。
这不,晚上,就刚好让他遇到了宁缺,于是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吗!?
宁缺的刀就够快啊!
梳碧湖砍柴人,专砍敌国斥候的头颅换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第二天,直接一直等到了晚上。
雨很大。
桑桑与宁缺,正一同蹲在屋檐下吃面。
朝小树从远处走来了。
左手上拽着一柄剑,右手上举着一柄雨伞,来到正吃面的桑桑与宁缺的面前,把剑和雨伞都放下。
因为之前两人是有见过面的,说起来,朝小树所管辖的鱼龙帮,还是这一栋屋子,老笔斋的房东。
朝小树一开口,便是:“好香啊!”
桑桑立马就紧张的站起来,护住了自己碗里的食,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宁缺则继续蹲着,继续扒拉自己碗里的面:“天天吃,再香的面,也就是这么回事。”
看似好像不稀罕。
可是当朝小树说:“我还没有吃呢。”
宁缺却拒绝:“虽然你免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可是我还是不打算请你吃。”
桑桑就紧张了。
直接端起碗自己面,跑进了屋里头去了。
朝小树见此,也只能无奈一笑,这两主仆,居然如出一辙,都是如此的护食。
好在他脸皮也挺厚。
于是便只能又冲着宁缺说道:“我喜欢你写的字。”
宁缺:“我也喜欢。”
朝小树:“写的好。”
宁缺:“这我知道。”
端起碗上,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
朝小树继续说:“字面里面杀意饱满,我很少有见到,有人字面里杀意如此饱满。”
宁缺脸色渐冷:“谢谢夸张。”
如果对方是要找麻烦,那么今晚,恐怕免不了就要一战了。
朝小树见火候也差不多,于是便又复走了屋檐下,望着黑夜里的雨:“我在等雨停,也在等几个人。”
宁缺放下碗,也同样走近,有些意味深长:“下雨的时候,雨就不会停,等人来的时候,人也可能就不会来。”
朝小树于是就道:“人不来,肯定也有不来的道理。”
哑谜吗!?
宁缺挺不耐烦:“那你为何不去找他们,为何要来我这里!?”
主动询问。
已经是他最后给对方的机会。
朝小树道:“我有一个兄弟,他很信任我,可惜被人杀了,而且,就在离你这里不远。”
说罢就一指雨中。
而那,不也就是卓尔被杀的地方!?
宁缺终于动容。
他也终于想起来,卓尔曾经来信说过,自己在长安城里的时候,为了打探方便,似乎也在同时为一个叫鱼龙帮的帮派做事。
如今陡然即将知道真相。
宁缺深吸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是谁,是谁杀了他!?”
却没有发现,连自己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朝小树幽幽道:“是他们...”
他们!?
已经不言而喻了。
是今晚要等的人吗!?
朝小树又幽幽道:“我的这位兄弟,当时他死之时,脸一定很黑,但我知道,他的心很善,命也很苦...”
宁缺一字一句道:“你的其他兄弟呢,为什么不找你的其他兄弟来!?”
“他们都有事。”
朝小树扭过头来,眼神深幽幽看向宁缺:“我只能一个人,但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得够快,够狠,够勇,在有危险的时候,不能眨一下眼睛,不能让任何东西落在我身上。”
这个要求貌似有点难。
宁缺闭上眼睛,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对方是在说自己的名字,而此时,屋外可是正在下大雨呢,于是嘴角一撅,鬼使神差,便又多嘴问了一句:“不包括雨水吧!?”
“自然不。”
朝小树很肯定的回答。
“那这个要求还不算太高,我梳碧湖砍柴人接了。”
果然还是应下了。
当然,也有条件,不能白干活,五百两银子,这是宁缺的要求,让朝小树直接交给桑桑,在报仇之余,也可不能不挣钱。
“好,成交。”
朝小树爽快答应。
两人互相击掌。
但也可惜,即便是如此,宁缺也没有亲口,让他留下来,吃自己的小侍女桑桑的一碗打卤面,朝小树只能捂着自己的肚皮,郁闷说道:“你先准备一下吧,我先去对面,找一个面摊,也先去对付一口。”
郁闷归郁闷,大战之前,肚子也总的填饱。
宁缺也由着他。
反正自己,也确实先需要准备。
把门关上。
小侍女立马便紧张的上来,可是也不过说,因为在梳碧湖,在边疆之时,这些也本就是日常,她所需要做的只是整理好装备,宁缺杀人需要的工具,常用之刀,常用之弓,常用之箭壶与常用之箭,然后再下一碗打卤面,老老实实,等着宁缺回来吃。
但今日不同。
宁缺把门关上以后,取下墙上,自己最满意的一副字,独自一个人又进了最里间。
“我从四岁起,便目睹亲人全部惨死,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跌跌撞撞,游荡在这世间,仿佛一只孤魂野鬼一般,直到捡到桑桑以后,才稍稍稳定下来,但我们在边疆,在梳碧湖,同样也是每天与死人为伍,我拼命锻炼,拼命练功,拼命的杀马匪,拼命的冒险去杀敌国的斥候,用他们的头颅去邀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这长安城,为当年的惨案,无辜被杀的所有人,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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