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红尘独行,到万古长青 第64节
谢秀并不觉得尴尬,微笑道:“大离江湖确实比大胤强出一线,但我这点微末本事,也代表不了大胤江湖。”
楚秋没搭理他,继续问黄江:“与你相比如何?”
黄江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冷笑道:“仗着宗师气机能过几招,久战他必死。”
“也就是打得过了?”楚秋点点头:“那还等什么?抽他啊。”
此话一出。
谢秀脸色微变,张了张嘴没等出声,黄江已经动了!
他两截小臂散发金色光芒,轰然跃起,一拳印在谢秀的胸口!
直到他的招数到了,酒肆里才传来一声闷响!
黄江先前坐着的长凳炸得粉碎!
紧接着,谢秀就被这一拳打出了酒肆。
撞碎了酒柜,同时也撞穿了墙壁!
楚秋抬手倒了一碗酒递给燕北,对站在那里的黄江说道:“教教他在大离应该怎么说话。”
黄江点头,抬脚踩住碎裂的酒坛残片,迈过墙壁上的大洞。
“这里是北荒,不是大离。”那暗司女子忽然提醒了一句。
楚秋看向她,不置可否道:“监察司在哪儿,哪儿就是大离。”
女子眼神闪烁,低笑道:“你这话若是被新皇听到,监察司就要倒霉了。”
楚秋来了兴趣,问道:“新皇是谁?”
“六皇子。”女子回道:“已经尘埃落定,登基在即。”
“原来如此。”
楚秋点了点头:“难怪你们来得这么快,看来真正的麻烦还在路上。”
女子没有附和,而是看了燕北一眼:“谢九没说错,她的身份比较敏感,不管是谁登基继位,都不可能留她性命。”
楚秋平静道:“老头子欠的债没人还,我凑合着还一点是一点。”
女子抬眼望着楚秋:“你就不好奇她的真实身份?”
直到这时,闷头饮酒的燕北终于有些紧张了。
她捏着海碗边缘,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慢点喝,二驴不在这儿,没人跟你抢。”
楚秋没好气地说完,才是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她是老头子临终托付给我的人,几年相处下来,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个活人?”
他淡淡道:“在我这里,‘沈清寒’是谁并不重要,她现在的名字,叫‘楚燕北’。”
这句话,令酒肆之中沉默无声。
燕北默默放下海碗,闷声道:“我回去收拾些家当。”
楚秋点了点头。
女子目送燕北离开,随后看向楚秋道:“你该知道,义父此生就输过一个人。而他输给对方的真正原因,便是被拿住了把柄。”
她抓起酒壶,给楚秋面前的空碗添了一碗酒。
碗里泛起酒花,哗啦啦的声音止住的同时。
女子继续说道:“想做夜主,你不必无情无义,但最好别暴露缺点。卷入这场是非当中,往后会有很多人盯住你,他们都会在暗中等你犯错,若稍有不慎,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她端起酒碗饮了一口,起身说道:“我叫禄墨,暗司除了我之外应当还有一个人会帮你,明司那边,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抓起玉鳞刀,迈步走向黄江打出来的墙洞。
“怎么,想二打一?”楚秋笑问了一句。
“夜主第一次下令,总不好叫明司抢尽风头。”
禄墨说完,已经抬脚迈出。
很快,外头就传来真气碰撞的巨响。
只持续几个呼吸,就已尘埃落定。
面对‘怒佛黄江’,谢秀一打一赢不下来,更别说是一打二了。
当三人再次回到酒肆的时候,只有谢秀灰头土脸。
脸上还挂着个掌印。
看手掌大小,估计是禄墨抽的。
因为她记得,楚秋下达的命令是‘抽他’。
“夜主大人,方才多有冒犯,是我的不对。”
谢秀整理着脏兮兮的白衣,面色如常道:“现在咱们可以说正事了吧?”
楚秋伸手示意他坐下。
谢秀摇了摇头,默默坐在他对面。
“你也看得出来,我时间不多,尽量挑重要的说。”楚秋淡淡道:“说话之前稍微思索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数,免得再挨一顿抽。”
谢秀深深看了楚秋一眼。
此时他才突然明白,为何曾经叫大离江湖畏惧不已的‘夜主’会收这么个弟子,此人借势而为,厚颜无耻的本事不输‘方独舟’了。
收起心中那一丝轻视,谢秀郑重道:“大离皇室欲与大胤皇室结成姻亲,我的亲弟弟被选中了。而大离这边的人选,应该不用我说,夜主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他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亲眼见一见沈清寒,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秋轻笑了一声:“你看也看到了,还赖着不走是想等饭吃?”
怎料谢秀摇着头道:“夜主,远嫁大胤是沈清寒唯一生机,因为只有变成两国建交的象征,她才能活下去。”
他看向楚秋,一字一顿道:“这便是大离国师当初指给她的活路。”
第63章 大虞
五天后。
大虞国境之内。
楚秋牵着二驴,燕北跟在身侧,表情闷闷不乐。
她看了谢秀一眼:“你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哗啦一声,谢秀展开折扇,微笑道:“我这次出门本就是为了游山玩水,自然得到大虞看看。正巧同路而行,若郡主见我厌烦,我再退开十步吧。”
燕北看向谢秀那张俊朗的脸,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凑到楚秋身边窃窃私语:“他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楚秋摸了摸二驴头顶的白毛,笑吟吟道:“不论他有没有安好心,至少这几日确实帮我们挡了些麻烦。免费的宗师打手,咱们不要白不要。”
燕北闻言,略一沉思,便是点头道:“也有道理。”
这几天,他们遇到过三次劫杀。
第一次,是在沿途的客店,用得是下毒的手段,都不用楚秋跟谢秀动手,便被燕北一眼看穿。
伪装成客店掌柜跟小二的,全是看不出根底的死士。
谢秀一掌一个,把人杀了。
第二次,则是来了几个六品武夫。
同样是谢秀出手解决。
第三次,便是五品宗师出手了。
这一次谢秀并没有直接与对方硬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那名宗师劝退。
三次劫杀强度一次比一次高,实则只是透露出警告的意思。
楚秋知道,这背后或许有黄江跟禄墨在发力,又或许是国师林听白有意无意放了他们一马。
如今大离新皇登基在即,许多事情都被搁置下来,也许其中就有追杀燕北这一件。
而楚秋这位新任夜主已经成了事实。
当年方掌柜将楚秋在监察司的档册交给了一个‘可信之人’,现在看来,这位可信之人便是黄江。
不过,这仅仅只是书面上的东西。
真想接过夜主的担子,他还需去大离帝京闯一闯。
楚秋心里思考着这些,嘴上对谢秀道:“你好歹也是位皇子,离开家乡这么远,家里没人管你?”
谢秀笑着道:“楚先生还是夜主呢,不也没在监察司坐镇?”
楚秋斜了谢秀一眼:“我这夜主名大于实,监察司首领之位空悬多年,离了谁都照样运转。”
“同理,大胤离了我这个皇子,倒没什么所谓。”
谢秀用同样的话回答楚秋。
这令楚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今晚就能到大虞丰州了,找个地方歇歇脚,咱们以后各走各的路。”
谢秀轻叹一声,说道:“黄江与那位夜司紫衣都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若没了我帮衬,夜主大人如何能熬过这一劫?”
便在这时,燕北冷冷道:“楚秋可比你厉害多了。”
谢秀露出微笑,也没反驳,而是望向了楚秋:“不知夜主对我先前的提议考虑得如何?”
楚秋慢条斯理道:“这几天你说了太多废话,就不知指得是哪件事了。”
“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谢秀苦笑道:“郡主的活路在大胤,这是事实,而非你我所能左右。”
燕北亦是面无表情道:“国师想让我嫁到大胤,是为了他的计划。对我而言,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真到事不可为那一天,我就把这条命送给他。”
“清寒郡主,大离国师文韬武略,乃世间奇才,如果这是他的计划,那便一定有他的理由。”谢秀劝说道:“过刚易折的道理相信你也清楚,关乎性命的大事,我希望二位能够慎重考虑。”
他的话虽是在对燕北说。
目光却始终看向楚秋。
楚秋没有理他,而是看向燕北:“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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