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法相,从二郎神开始 第252节
周宽一挥手,将水球送了回来,然后一脸无奈地走出来道:“你们两个人郎情妾意不够,要找我打趣?”
只是周宽的无奈还没有维持多久,便被纪仁一句“前方有人在水下设伏”打破,神情瞬间转为凝重,极目远眺,一片大雾,看不分明,又转头看向纪仁道:“距离多远?实力如何?人数多少?”
“五百丈外,多在养灵,水下设伏二三十人,但藏在一旁的还有两三千人。”纪仁道。
“五百丈外,两三千人,自寻死路。”周宽闻言松了口气,旋即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掌微动,灵力涌动,船只上原本安装着的巨大床弩当即力量凝聚,又有玄妙力量涌动,笼罩整个战船,所有将士顿时清醒,前所未有的亢奋,便是之前那些不熟悉水面对战的草头军也变得精神抖擞。
虽是第一次指挥军队于水面作战,但水上对战,周家人从来没有惧过。
见着四周有淡淡薄雾,遮挡视线,周宽非但没有驱散雾气,反而灵力涌动制造了更大的雾气。
有纪仁在,他们便能看清对方,那雾气自然是越大越好。
而这般雾气一大,对面得到消息,正在设伏的江东众人顿时皱紧了眉头,这都看不见了呀。
“张怀,你这雾气怎么弄的这么大?快弄小些呢。”领头人连忙朝着一旁的文士吩咐道。
虽说文士能布置这么大的雾气,代表他能力提升,但现在这么大,没有意义啊。
“这个,不是我弄的。”文士一脸尴尬道,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这些浓雾,不是他弄来的呀。
“那是哪里来的?”领头人皱眉道。
“可能是今晚本来就有雾吧。”文士不确定道,总不会是对面也有人在制造雾气吧。
“那不是弄巧成拙。”领头人眉头皱得更加厉害,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只能叮嘱下面人,小心准备,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让这艘船过去。
只是他的命令方才发出,夜空之中,忽然有数声急促的破空声响起,两道赤色红光划破夜空,好似流星一般射下。
两箭射入江中,两声巨响传来,江水炸裂,藏在江水之下的盗匪顿时毙命,河面泛红,鲜血涌动。
紧接着,江河之上,竟有烈焰燃烧,一路蔓延而来,朝着领头人等一路燃烧而来。
领头人神色大骇,不知道自己如何暴露,更疑惑水面之上如何会有火焰,但眼下顾不得这些,连忙出手,浩瀚灵力涌动,试图熄灭火焰,但方才将烈焰压下,天空之中,便有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铺天盖地而来,烈焰灼烧。
众多盗匪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在长箭之下丧生。
且箭支越多,烈焰越盛,顷刻间,江面上便是一团烈焰,又有许多箭支射在他们船只上,不多时,便有烈焰焚烧。
“不好,他们发现我们!家主快退。”文士连忙劝道。
“退什么?我们船只都快被烧了,没有船,我们跑得过人家吗?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只有一千人,又不擅水战,而我们足足三千人,三千对一千,本就立于不败之地,优势在我,怕什么?”
领头人厉声高喝,周身灵力奔腾,江面之上骤然之间狂风大作,江水涌动,好似有蛟龙翻滚,一重一重的巨浪朝着前方打去。
感受到自家主帅的士气,士兵们也从惊慌当中清醒过来,大声呐喊,驱散恐惧,激发士气,声威浩大。
气息相连,军阵结成,雄浑的气血之力澎湃,苍穹之上,又有云霞涌动,朝着前方压迫而去。
“倒是个知兵之人。”
看到对面上空当中的云气,周宽面色微动,能有这份造诣,对方也非庸人,不过即便如此,在水上和他斗,也不够。
当下,就见着周宽双手摆动,一股玄妙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外表温润,内里炽热,整艘船四周都发出红光,一路所过,竟致水面起火。
水面起火,这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得分人。
江东纵火团团长周瑜的法相从不简单。
而这艘船更是不凡,一般来说,钦差下江南的船只就是普通的船只,但这次情况特殊,纪仁预料到这次下江南,可能会有水战,所以这艘船它是纪仁出钱买的高级战船。
出自大齐第一机关师黄素梅之手。
要不是因为纪仁有关系,属于有钱也买不到。
而因为是纪仁,几乎用成本价购买。
也因此,用在战斗上,它也强得可怕。
船只上,无数将士气血涌动,好似一尊烘炉,焚烧四海。
“将军,动手。”周宽一声大喝道。
完整的草头军,周宽是心,诸葛浩是脑,纪仁是手,如今诸葛浩不在,周宽兼职了脑的活,但手还是纪仁。
纪仁手中当即浮现一把弹弓,引动滚滚烈焰,化作一颗弹丸,极速射出,划破苍穹,射入敌方军阵之中,顿时烈焰飞溅,无数敌人毙命。
紧接着,弓弦不断晃动,纪仁射银弹如流星,一弹射下,便是漫天烈焰。
不过须臾间,敌人数艘船只尽数焚毁,船上敌人面上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再无半点士气,更有甚者,直接跳船求生。
敌方首领见状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要埋伏的人到底有多么强大。
惊恐之下,直接忘了自己方才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直接纵身而起,凌空飞行,便要逃离。
然而还不等他飞得久,就听到一声犬吠声响起,下一刻一股霸道的力量涌动,他便见着一条白狗从天而降,一爪子将他拍进江河之中,力量霸道,纵然有河水缓冲,依旧深深陷进了土地之中,口喷鲜血。
紧接着不等江水灌溉,他又见到一道白影闪过,然后便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了船上。
接着,敌方首领就见着那头形如白象的巨犬缩小身形,随意地趴在角落。
第342章 大人饶命,我们是司马家的!
“姓名,住址,目的。主动交代,不祸及家人!”
纪仁坐在位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领头人。
“今天落在你们手里,是我不小心,要杀就杀啊,要剐就剐,但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都是痴心妄想!”领头人虽然虚弱,但此刻却尽力昂着头,努力地和纪仁平视。
“所以你的家人就不重要了?你父母生你一场不容易,你老婆孩子活着更不容易。你就不替他们想想吗?”纪仁道。
听到父母妻儿,领头人眼中浮现几分犹豫之色,但仍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但留清名,何惧哉?”
“不好意思啊,你造反作乱,不会有清名,你的孩子会嫌弃伱。另外,你的来历,我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我想要知道也不难,你们三千人一起行动,这么多人动作,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只要往下查,总能查到的,而且你这么坚定,你手下的人怕是没有吧。”纪仁道。
“我这些兄弟们都是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存在,如何会屈服于你?”领头人闻言,心中一慌,面上强作镇定道。
“行吧,宁死不屈,那等上岸了,就把你送到牢狱里,让你感受生不如死吧。”纪仁随意地说道,就要让人押下去。
“大人,我招,我们是会稽朱家的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领头人闻言震惊,不敢置信地看向说话的人,虽然因为刚从水里捞起来,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但他还是一眼看出来,对方就是自己的心腹谋士。
他怎么敢投敌?
当即破口大骂道:“狗贼,你安敢叛汉!”
那文士闻言一惊,旋即更加恼怒地骂道:“笑话。你晋也配自称为汉?昔年大汉,一汉当五胡,让敌人闻风丧胆,便是三国之时,魏蜀吴也能分别击之,唯有你晋,为胡人所破,衣冠南渡,如今也配称汉?日前,只是未曾明主,如今既见大人,安能再和你这贼寇同流合污?”
晋?
领头人微愣,隐隐间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又破口大骂道:“你这不忠不孝的狗贼懂什么?我晋一统山河,结束三国乱世,何等功劳?岂是这黄巾贼寇可比?你出卖大晋,必死无全尸,遗臭万年。”
“拖下去!”
纪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眼中浮现几分戏谑,面上却冷厉道。
船上士兵,当即将强行将领头人拖下去,领头人还兀自不平地喊着,直到被打了两拳,才老实下来。
而看到领头人下去之后,那文士才松了口气,又听纪仁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喜欢这样的俊杰。说吧,你唤何名,那人又唤何名?”
“回大人,小的姓裴名世钧。刚才那贼是会稽朱家二爷,朱允狂。”裴世钧当即诚惶诚恐道。
“朱家和司马家又有什么关系?”纪仁目光直视裴世钧道。
“回大人,实不相瞒,一直以来,朱家都是司马家暗中扶持,协助会稽王氏掌控会稽的势力。”裴世钧回道。
“哦?那照你这般说,如今整个会稽,都是司马家的人了?”纪仁道。
“确实如此,如今会稽大权实际被司马家所掌控,而这样的地方,还有不少,其中甚至包括江夏。”裴世钧道。
“那你们今日为何在此刺杀于我?”纪仁问道。
“经历先前吴王之事,庾家满门被抓,司马家的人已经发现朝廷要对他们下手,后来虽然吴王返京,不了了之。但司马家的人知道朝廷一定还会来查。此番虽是吏部考察,但想来还是来查他们的。所以,在大人离开京城之后,大人的一举一动,便有人盯着。而在处理完事情之前,也不能让大人入扬州。”裴世钧道。
“倘若我等出事,朝廷必定震怒,凭你们的力量,你们承担得起吗?”纪仁问道。
“朝廷固然震怒,但大人是在荆州遇袭,到时朝廷震怒,查的是荆州,司马家在荆州的力量本就薄弱,反而可以借助这個机会在荆州发展势力。而扬州遥远,朝廷追究的力度定然是没有荆州大的。毕竟大人虽然是奉旨来扬州,但都还没有入扬州,就暗中派人击杀,没有这样的道理。反而是大人在荆州,和沈聪接触的时候,发现了什么,想要匆匆下江南,寻求成国公庇护的时候,被沈聪发现,情急之下灭口,更合理。”裴世钧道。
沈聪,阴月县令。
“哦?照你这般说,是沈聪的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纪仁道。
“回大人,沈聪此人,虚伪狡诈,沽名钓誉,昔年曾私自盗取官粮售卖,中饱私囊,后又以粮仓失火为由,将平素不和的同僚下狱迫害致死,手段残酷。而他私自售卖的官粮,我们也都买过,并且留下证据,若是后面有人来查,便会发现他和我们司马家有所勾结。”裴世钧道。
“盗取官粮,火龙烧仓?”纪仁闻言,露出厌恶的神情道,“这些,你可有证据?”
“有。”裴世钧道。
“那既然你们知晓沈聪的把柄,为什么不借此将沈聪收服呢?”纪仁问道。
“因为沈聪不怕,江南做这些事情的官不在少数,若非是钦差到来,单单一纸诉状,正常状告,想要告倒沈聪并不可能,而且沈聪身后并非无人,陈郡谢氏,势力强大,我们不想和他们为敌。”裴世钧答道。
“所以,此番若是让你们成功,朝廷震怒下来,沈聪估计只是个切入点,你们也不会放过谢家吧。”纪仁道。
“不错,谢家势力强大,关系盘根错节,朝廷早就想动,如今有了理由,必然会出手,而谢家本就不俗,加上实际掌控拜月宫的副宫主谢文音,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到时激烈冲突之下,荆州必定生乱,我军再起,在扬州起义,便能割据江东,恢复东晋的一二分气象。”裴世钧道。
“控扬州,乱荆州?那益州呢?”纪仁看着裴世钧道。
没有完全统南方,只有荆州扬州,只能说低配东吴。
“诸葛家威名太盛,益州生乱的可能性太小。”裴世钧回道。
“也对。”纪仁点头,诸葛家,准确来说是诸葛武侯在益州的名声是真的大,无论是汉人还是南蛮尽皆尊崇武侯,诸葛清岚不倒,益州便不会生乱。
“你将你所知有关司马家的一切都如实记载下来,待剿灭司马家后,再论功行赏。”纪仁看着裴世钧道。
“是,大人。”裴世钧面上露出激动之色。
纪仁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然后道:“周宽,你怎么看?”
“有那么几分急智,要比朱允狂聪明,这时候还要伪装自己。”周宽道。
“所以,运气不错嘛,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对付司马家,那配合他吧,说到底,现在清算司马家更为要紧,这群人想当黄雀,也得要有黄雀的能力啊。”纪仁道。
周宽亦是点头,遂一夜平静。
待第二日,船只抵达江夏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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