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法相,从二郎神开始 第255节
一时之间,周林有些怀疑人生。
万千思绪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下一刻周林感觉自己喉间一片温热,露出惊恐之色,绝望而惶恐,大业未成,周家没有兴盛,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好不甘。
惊恐之下,周林等待无常到来,却只等到纪仁的嘲讽道:“别装死了,我还没杀你呢?落在我手里,想要痛痛快快地死,没那么容易。”
周林这才惊觉,纪仁那一剑只是划破了表皮罢了,并没有真杀了他,而对纪仁的这份控制力,心中更是震惊,一剑斩下,伤皮,却不坏他性命,这份控制力可怕得过分。
“认识这把剑吗?”纪仁手中长剑舞动,明晃晃的剑身直压在了周林肩头。
“尚方斩马剑?”周林面色惶恐道。
“没错,就是尚方宝剑。出京之前,陛下钦赐,许我先斩后奏,莫说是你,便是成国公,我也能拿下。老老实实招供,我还能饶你们一家性命,争取来个充军流放。”纪仁面色冰冷道。
事实上,这把剑虽然是尚方宝剑,但齐帝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张诚。
临行前,诸葛清岚千叮咛万嘱咐纪仁和张景寿克制一些,不要轻易动用。
但很显然这句话,纪仁和张景寿都没当回事,张景寿刚出了京城就想拿来玩。
张诚死死压着,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宝贝外甥,但张诚压制得住张景寿,却压不住纪仁。
所以被纪仁无情地征用了。
“我周家清清白白,绝没有和司马家勾结,纪仁,你休想污蔑中伤。天理昭彰,陛下必定会为我周家平反的!”周林咬牙道。
“大人,从周家书房查出一本账册,他们私自贩卖官粮,中饱私囊,且周家有大批资金不知去向。”
就在这时候,外间一名草头军将领来报。
“很好,贩卖官粮,又加了一条死罪。至于不知去向,自然是给叛军了。一一拷问,问出实情。对了,今天周家公子成婚,虽然喜服被扒了,但身上没红不行,审问一下,用他的鲜血给他添点红色。”纪仁闻言冷笑。
“纪仁,你要做什么冲我来,我儿和此事无关。”周林闻言面色骤变道。
“父子一体,你做的事情,周公子又怎么可能无辜?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天真。而且不要弄的,伱我之间有私怨一样,我办你是为了公事,另外我也不是针对你,我对你全家,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能改变这个只有你。你若能主动检举,你全家虽然还会落难,但流放还能活,死了就不好了。给你两个时辰考虑。”纪仁挥了挥手,身旁草头军士兵直接将他押了下去,然后目光落在其余江夏文武身上。
看着半個时辰前还威风凛凛的周林,此刻却狼狈不堪,江夏文武心中惶恐,此刻纪仁注视,更是害怕,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求饶道:“大人,我们并不知晓周家叛逆,并未与周家勾结,请镇国公明鉴!”
“大人,周家叛逆,与我们无关啊。”
“大人,我们愿以身家性命发誓,我们和周家没有任何关系啊。”
……
看着争先恐后表明清白的一群人,纪仁神情依旧淡漠,抛出了经典反问:“真的吗?我不信。”
江夏文武听到这里,语气一滞,旋即更加惶恐地求饶。
“大人冤枉啊,下官对大齐赤胆忠心。”
“镇国公明鉴,下官绝无二心啊。”
“镇国公明鉴,下官愿以身家性命发誓,和司马家没有半点关系。”
……
“停停停。不要说是那么身家性命?你们现在的身家性命在我手里,由不得你们决定,是谁允许你们用我的东西来发誓了?”纪仁看着一群人道。
听到纪仁这里,江夏文武前所未有的无语,从没见过这般不讲道理的,自己的身家性命,竟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但一个两个的,俱不敢反驳。
“还有不要装无辜,你们同在一郡,怎么可能半点不知?别的不说,贩卖官粮这些事情,你们当中就没有参与的?还有若是司马家起兵,这周家必然在江夏响应,那么单单一个太守显然是不够的,你们之中肯定还有配合。非要本官用刑了,三木之下,必有证据。”纪仁面色冷冽道。
“镇国公,冤枉啊!”
听到纪仁要用刑,江夏文武顿时面露惶恐之色,三木即首枷、足桎、手梏三大刑具,他们不少都用过这些刑具来拷问犯人,自然也知晓这刑具的厉害。
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他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如何能承受得了这等刑罚?
“冤不冤枉的,不是你们说的,而是本官说的。周林执掌江夏多年,若说你们当中一个他的心腹都没有,你们觉得可能吗?圣上又相信吗?如果你们真的每一个都清清白白,那圣上问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回答呢?”纪仁反问一句。
江夏文武闻言悚然一惊,面色惨白,听出了纪仁的言外之意,这里是一定要死人了。
“好了,不要说本官不通情理,你们现在一共有七个人,至少要有两个周林的同党,所以只能活五个人。现在本官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好好想想,坦白从宽。一人给我一份供词,有罪的,自己坦白,你们是从犯,如果检举有功,戴罪立功的话,保住现在的官职未必不可能。
“说自己无辜的,就检举别人,让我看到证据,看到你们的能力。别跟我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真的这样,那你们去死也行。我可以不在乎你们是清官,还是贪官,但对我没用,无能的官,被杀了也不可惜。
“还是那句话,本官奉旨办案,需要结果,两个时辰之后,你们当中会有两个人是周林的同党,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掂量。”纪仁说着话又有些不耐烦地一挥手,草头军当即会意,如狼似虎地将一群还想挣扎的官员,直接拖了下去,分别关押。
一路之上,一个个官员心中惶恐,而当他们被押下去的时候,看着今日本该小登科的周家公子此刻被绑在木架上,严刑拷打,叫声凄惨的时候,更是吓的六神无主,拿到纸来,便连忙开始写下证词。
纪仁一看便知并非善人,心狠手辣,如今为了立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设身处地一下,倘若自己是他,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
必须要尽快招供,帮他找出凶手,否则死的就是自己,而且是死了也白死。
更何况,自己那些同僚现在更不会放了自己。
贩卖官粮,有罪,但祸不及全家,造反不一样啊。
一个个在心中恨死了纪仁和周林,怒骂他们八辈祖宗,但又不得不努力地回想过去,然后一个个奋笔疾书,写字之快,堪称生平之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奋笔疾书的时候,他们的家已经先被抄了!
证词很重要,但相比之下,物证更重要。
查抄各家,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有罪的,直接拿了,没罪的,再还回去。
而暂且处理完这些官员之后,纪仁便转身去宴厅,那里还有一群江夏豪族,需要好好压制一番。
说起来,贩卖官粮这些事情,和江夏这些豪族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吗?
只是刚到宴厅,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乔师侄,别人要拦我,你也要拦我?可还有上下尊卑了?我拜月宫长老赴宴,还有被人扣押的道理?”
第347章 我让你们走,你们就真的走啊?
纪仁眉头微皱,循声走去,就见着一个约莫四十岁,风韵犹存的贵妇站在客厅之中,姿态高傲,纵然在众人包围之中,依旧像是头骄傲的凤凰。
“王师叔,现在是朝廷查案,周家勾结司马家,证据确凿,如今朝廷封锁周家,恳请王师叔配合。”乔轻语不卑不亢道。
“笑话,周家勾结司马家,与我等赴宴的宾客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师侄还怀疑我不成?”乔轻语客气,贵妇却毫不客气,面有怒容。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响应,怒声说着:“没错,我们只是来赴宴的,又没有和周家勾结,快放我们走!”
“快点放我们走,不然的话,我族中长辈一封奏章上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快点放我们走!”
说着话,一群素来养尊处优,自诩人上人的甚至朝着外面冲出去。
负责维持秩序的草头军面色冰冷,握紧手中长枪,周身真气涌动,煞气翻腾,一个个就好似一座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虽然挂着个朝廷北山卫的名头,但这无法改变他们是纪仁私兵的实质。
在他们眼里,纪仁是改变了他们一生的人,纪仁的命令高于一切,这些個世家子弟既然敢违背纪仁的命令,那么他们也就不吝啬屠刀。
如今没有动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女主人似乎还在交涉,他们不好动手。
“让他们走!”
就在这时候,纪仁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兵闻言,面色一松,这才放下兵刃,让出一条道路来。
江夏众世家的人看到这一幕,方才露出满意的神情来,一个身着华袍的青年更是得意,看着四周的兵将道:“你们一个个丘八,果真是有眼无珠,本公子也是你们可以拦的吗?也不看看本公子的身份?”
青年趾高气昂地走出众兵将的包围,朝着纪仁走来,面上倒是客气几分道:“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今日这个人情黄某承了。”
青年大步流星地走着,但方才来到纪仁面前,纪仁便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狠狠踹在青年腹部,莫说青年毫无防备,便是他全神戒备也抵挡不了如今的纪仁,所以毫无悬念地就被纪仁踹飞,重重摔在地上,口喷鲜血。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把一群准备离开的人吓得汗毛直竖,止步不前,一脸惊恐地看着纪仁。
“你们一个个都是世家子弟,见过世面的,怎么一个个还这么天真?我让你们走,你们就真的走啊?”纪仁一脸嚣张地看着一群人,只差没有说出一句“我不吃牛肉”。
“咳咳~”那锦袍青年吐出几口血来,看着纪仁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在江夏他就没有遇到过比他还嚣张的人,今天不仅遇到了,还一脚踹他,当即怒喝道,“好狗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姑父可是当朝丞相!你竟敢动我!瞎了伱的狗眼!”
“姑父?”纪仁闻言,眉头微挑,稍一回想,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黄素梅,出身江夏黄氏。
而江夏黄氏分为两支,一支在京城,向更高的层次迈去,一支则留在江夏,看着老家,守着祖坟。
论辈分的话,这一代江夏黄氏的家主和黄素梅同辈。
族兄的话,也算是兄长。
所以从这里说,当代黄家家主之子是可以称呼黄素梅一声姑姑,连带着也就可以称呼诸葛清岚一声姑父。
“没错,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后悔了?晚了!”锦袍青年嘲讽着,然后话音落下,纪仁又走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又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飞,道,“不好意思,诸葛清岚,正是我师兄,黄素梅是我师姐,按照辈分来说,我欺负你一个小辈不太合适,但要说让师兄管我,你尽管写,我亲手替你交。”
说完之后,纪仁又看向其余想要走的人道:“在座的应该都是江夏的权贵,你们当中多数人是根本不认识我,做个自我介绍,我,镇国公,纪仁。在西凉,杀了数万西凉兵的是我,在长安,把郑长松赶出京城的,还是我。现在,要查江南,封锁周家的人,更是我。好,说完了,谁还要走的?请便!”
“镇国公为江南谋,关系百姓,我等岂能私逃?给了叛贼趁乱离开的机会?”
人群之中,一个武将忽然开口大声喊道。
“不错,镇国公为国为民,此刻我们理当尽自己身为大齐臣民的本分,如何能添乱?哪个说要走,我第一个废了他!”
“不错,谁说要走?谁敢走!”
其余人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说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绝对的赤胆忠心。
我们很配合。
“很好,江夏士绅果然都是公忠体国。”纪仁赞了声,然后看向那贵妇道,“这位拜月宫长老,想必也会很配合吧。”
“镇国公的意思是我拜月宫的人也要和他们一样吗?”那妇人听了之后,却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看着纪仁道。
“不然呢?你拜月宫的人是比他们多了两个脑袋,还是多了四条手臂?”纪仁不屑地道了声,然后看向乔轻语道,“这是哪位。”
“王玉兰师叔,出身琅琊王氏,但凝聚的是会稽王氏先祖,文明皇后王元姬法相,如今为拜月宫长老。”乔轻语解释道。
“司马昭妻子的法相嘛。琅琊王氏之后,拜月宫长老,倒都是显赫的身份。”纪仁微微点头,看着妇人的神情略显微妙,虽说琅琊王和会稽王都姓王,但两者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这一代会稽王氏的女子这么废的吗?
自家的法相竟然让外人凝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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