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明,我是人类之主帝皇 第325节
听到这个名字,眼前的阳候之鬼的表情一时有些诡谲。
“当然是存在的——只是它的效果可能和很多人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罢了——”
说着,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祂双眼的部分红光闪动,又补充道。
“如果当年始皇帝真的炼制出了那完美的不死神药,那就另说了。”
谈话间,两人都在默默的积蓄力量,等待着稍后必杀的一击。
可能是察觉到朱厚熜底牌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迅速的多,而自己这边因为张法维阻断了部分水脉,导致距离恢复顶峰还需要一段时间。
祂尝试着爆出些猛料,去拖住眼前这个自从祂被汉人封印在此地以来,见到过的最可怕的对手。
“你所说的那种历代帝王追寻的,从暴秦开始,传说中始皇帝留下药渣和历朝历代的那些地上人神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穷尽天下之力所制造而成仿制品,这所汉藏中便有那么几枚成品——”
听到这个消息,最震动的不是朱厚熜,而是地上那些正在加固东岳帝君神壁的张法维一行人。
龙虎山弟子们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张法维在意识到那传说中道教的至高追求,长生不老的神丹竟然真的存在之后,修炼数十年的道心也是瞬间被冲击的心神动摇。
以至于就连面前那隔绝地脉的五岳真形都险些没能维持住。
差点让那蛟龙撞破土壁冲了进来。
而八卦镜中,刚刚召集在职的诸多翰林院学士终于查询出了那竹简上那异兽根底的严嵩听到此处竟然真的存有长生药后,同样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自古以来,儒家士人都一贯认为长生不死不过是虚妄。
君王无休止的欲望只会将国家和千万黎庶拉入到深渊之中。
但如果有一天,人们知道那传说中的不死神药真的存在。
对于这些从一开始就被教育什么长死不死都是假的,人就应该老老实实过好当下,不要想着什么前世来生有的没的的儒家士大夫而言。
便真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夭寿了!孔子他老人家诈尸了!
但不等拿着那绘有用朱砂勾勒出血色怪鸟的锦帛的严嵩回过神来。
另一边,那阳候终于聚集起了最后一点可以短时间从地下榨取的力量,手持长戈朝着朱厚熜刺来。
紫红色的雷霆之光刺透周围血色的水雾,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周围那在刚刚的战斗中断裂的六天故气的祭文不知何时竟然自动完成了修补。
此时也一同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此刻,对于朱厚熜而言,四面八方皆是恶意和敌人。
但面对眼前这足以与朱厚熜曾经见过的除了天命之外的任何强大者一战的鬼神。
在出手之前,朱厚熜看着眼前那对准了自己,闪烁着不祥的紫色长戈,收起了刚刚测算距离的剑指,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既然世上真的有长生药,为何从古至今却无人得以长生呢?”
“那自然是因为——”
当紫红色的长矛距离面前少年的胸膛已经不足一尺。
阳候的脸上也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祂狂喜着,欢呼上天的恩赐,面前这本以为十分棘手的对手却在此时主动露出了破绽。
而祂必将抓住这命运赠送的良机,以彻底挣脱这些可恶的汉人对自己长达千年的囚禁和束缚。
当长戈的锋刃已经贴近面前少年的胸膛,祂甚至都已经能够想到当手中的兵刃向前微微一伸,划开少年胸膛之后那些喷洒而出的包含生命精气的热血。
距离上一次享受人牲已经时隔了数百年,祂已经有些忘记了血食的滋味了。
但记忆中唯一残留的只有那美味到不可形容的触及灵魂的触动。
一次次的提醒着像祂这样的可憎之物本能中对血肉的无限渴求。
“哈哈——”
祂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祂依然自觉胜券在握。
那猩红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少年,想象着如此强大的生命的血肉一会将带给祂多么巨大的欢愉。
祂丝毫没有注意到,伴随着祂的逼近,面前的少年的眼神愈发的冰冷,阴寒如雪。
说道。
“世人愚钝,就算真有得到长生之人,他们又岂会知晓!”
第404章 射杀不祥
面对眼前上佳的猎物,祂已然迫不及待。
而丝毫未能注意,在得知了这个世界的暗处大概真的存在一群半死不活的老毕登之后。
朱厚熜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了起来。
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而眼前的妖魔显然便是自己将要处理的第一个对手。
眼前的长戈已然刺透朱厚熜的皮肤,久违的疼痛感传来,但朱厚熜却并未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
大滴金红色的灼热血液顺着长戈流下,在空气中散发出令那些妖魔沉醉不已的气息,就连朱厚熜面前那手握长矛的阳候,望着眼前那从空中坠落于地的金色血液,那来自远古那自金乌坠落之后漫长的黑夜和严寒,所铭刻在祂基因中的狩猎本能瞬间控制了他的身体。
看着眼前那微微有些发愣的六天旧鬼,虽然朱厚熜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他显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
朱厚熜伸手握住了眼前这支已然刺透了自己胸膛,并且正在渴饮着自己鲜血的长矛。
并非是被对胜利的欲望冲昏了头脑,让他不惜用这种方式去防止面前之物再度如那尸解仙一般,在脱离战斗之后迅速恢复之前的伤势,从而让朱厚熜之前的努力再度化为乌有。
望着眼前那如铁臂一般攥住了这与自己早已连为一体的长戈的少年——或是青年,随着面前那年轻的躯体中的血液向外喷涌而去,眼前少年人的面容开始迅速的变的成熟起来,那些迅速流逝坠落于空中的血液,若飞入天空的烟花般刹那间散发出耀目的光芒,然后在几秒钟内燃烧殆尽。
“大日煌煌——”
当阳候还惊讶于为何面前的被称之为镇国公的勋贵为何要如此做时,耳旁那熟悉的咒言便再度从眼前之人的口中响起。
祂意识到了不妙,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威胁感让祂下意识的发自心底的感到战栗,千百次死从那些上古的长夜中存在的可怕之物口中逃生磨练出来的直觉瞬间支配了祂的身体。
对于危险的直觉早已成为了祂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丝毫犹豫,祂将自己这具刚刚凝结好的身体交给了知觉。
但尽管祂的反应是如此的迅速而果断,但对于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眼前之物彻底毁灭的朱厚熜而言,却还是为时太晚。
这片大地上不应该再有那些本该深埋尘土之下的旧日的亡灵来干涉现实。
这是朱厚熜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发下的誓言。
他曾经许诺过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以永久的祥和和长久的太平。
他自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便是将其那早就偏到不知道哪里去的世界线拨回正轨。
朱厚熜的右手抓着面前阳候手中那锈迹斑斑,带着血痕的青铜长矛。
他抬起头,那伴随着容貌的改变而肆意生长,如同上辈子电影中女鬼一样疯狂生长的长发盖住了他的额前的一对明目。
但阳候依然能够看见面前青年眼中悦动的火光。
还有他左手中正逐渐成型,但并非对准自己的长矛。
“顿开金光——”
在面前阳候略显慌乱的目光中,朱厚熜将长矛转动,对准了身后那两座最顶端放置着被汉人以珠宝和美玉点缀,擦上金漆的高贵头颅。
“不要这样做,我们不是——”
看到朱厚熜目标竟然如此明确,仿佛他知晓自己的魂牌在何处一般。
阳候此次用力,都无法将手中的长戈从面前的血肉之躯中拔出,他不禁恐慌了起来,抬头,用竭力用平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但眼前的青年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充耳不闻。
唯有他攥住那插入自己胸膛中的古老长戈的右手愈发的紧了紧。
还有口中念动的愈发迅速的咒文和血液中滚滚沸腾的金红色鲜血。
“通天彻地!”
念诵到此处,眼前青年的全身放射出万丈的金色光芒。
原本那快速漫过膝盖的长发此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露出了其后那双金黄色的,如某种冷血的爬行类一般的金色竖瞳。
真龙啊——
那些天命麾下的可憎龙种。
“又一个周王!”
当祂对上了眼前那冰冷的双眸。
阳候此时仿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祂用力的向后拉扯着手中的长戈,力道之大让朱厚熜的虎口都寸寸崩裂,胸前金红色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此时的阳候形貌无比的可怖,头上的青铜头盔寸寸崩裂开来,身上的甲胄也随着他胸膛中愈发浓郁的怒火而变得破败。
原本低沉疲惫的声音变得高亢,且如同野兽的怒吼一般,令人分不清男女。
这来自于比有信史以来更加古老的土地上的可憎之物终于展露了祂的真容。
断兵裂甲,败军死将——
那是死者统御生者,败者欺凌胜者的年代。
祂依然记得那些殷商的王宫贵胄们是如何惶恐跪倒在地,祭拜他们死去的先祖,以祈求先人的庇护,去对抗那些从地底而生的亡灵。
尤其是当那位对天射日,尝试破灭这可怕的世道的王者受天所惩,暴毙而亡后。
再没有一位地上的君主敢于挑战那曾统御天地的无上权威的律令和法则。
那些远古时代的人们是如此恐惧黑夜,恐惧黑夜中那些从永恒的长眠中重新走出的不朽之物。
以至于到了病态的程度,哪怕是修建宫殿,殷商的王者们都要杀死上百个俘虏献祭给这片土地中的阴魂,以换取自己入住之后不会为其所害。
然而对于朱厚熜而言,一切不过是历史,也仅仅是历史罢了。
他已然明悟自身的使命,必要将眼前这荒诞的一切重新拉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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