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102节
柳娘子看出了柳白的想法,然后不等其开口,她就继续说道:
“这事背后没有别的隐患,就是单纯的是那头老狈修成了诡物,想要下山了,然后马老三总是挡它的路,所以它才做了这事。”
“你要想去的话,就今晚去。”
柳娘子说完,便是递给了柳白一个破烂的斗笠,而后说道:
“你要只是单纯的想出去给马老三报个仇,然后还要回来的话,就戴着这斗笠去。”
“若是你想着就这次出去,然后暂时不回来了,那娘就给你别的东西,你自己选吧。”
柳白早已做好了等鬼体四级之后再出远门,所以没得选,他当即点头道:
“孩儿就出去杀了那老狈,给马老爷报了仇然后就回来。”
“好。”
柳娘子也没多问,便是将这斗笠丢给了柳白,然后又给了他一根布条。
“那老狈跟马老三下了咒,所以怎么吃药都没用,你将这布条点燃丢在他床下,他自然就会好了。”
这些在柳娘子看来,随手就可为之的事情,但她依旧没那么做。
而是事无巨细的交给了柳白,让他自己去忙活。
“好,谢谢娘。”
柳白各自接过。
“嗯,天黑之后你直接出门便是了。”
柳娘子叮嘱了声,身形也就随即消散回了地底。
看这天色估摸着还是申时,柳白也就不急,而是坐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小草知道自己公子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说话,就这么蹲在他的肩头。
柳白看着远边大日逐渐落下山头,村中炊烟起,再之后便是傍晚狗吠深巷中,直至黑暗彻底笼罩了山林。
原本盘坐在门口的柳白缓缓起身,一手拿起旁边那顶破烂的斗笠,双手将其待在了头顶,然后一步跨出。
他只觉自己好像穿过了一层薄膜,然后便是重新踏上了这片久违的土地。
对于周围这一切,柳白都很是熟悉,熟稔的朝右手边走去,不过几步便是来到了那条小河边。
过了这小河,便算是进了老树林子了。
林中鬼哭夹杂着声声啜泣,让人听了心惊。
柳白脚步越走越快,等着来到小河边时,他便纵身一跃。
起跳前还是个人类的小孩,等着落地之后,就已经成了鬼,头角尖尖刚好从这破烂斗笠的缝隙当中挤了出来,背后的猩红披风猎猎作响。
少年般身形的他,已是高出这灌木不少了。
附近的那些游魂听到动静,原本还想凑过来看看的,可随之柳白化作鬼体,气息四散,那些游魂纷纷做鸟兽散。
柳白也没去搭理,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他便大步狂奔地朝着马家庄子的方向掠去。
这一刻,柳白才明白娘亲说的百无顾忌是什么意思。
若是走阴人,肯定是还得循着原先的老路,然后点着火,小心翼翼地前往。
这点,就算是那些养了阴神的走阴人,都是如此。
但柳白如今就不用了,已是邪祟的他进了这老树林子,就跟鱼游入海般。
横冲直撞,百无禁忌!
他估摸着自己三级的鬼体,应当就是跟走阴人当中的聚五气差不多实力了。
在邪祟当中的话,应当就是个诡物。
跟麻婆婆当初在黄皮子庙门口杀死的那邪祟,是同一个等级的。
所以这些游魂见着自己,才避之如蛇蝎。
柳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穿行在这老树林子当中,若是遇见是在过不去的坎,他便撑开背后的骨翅,只是稍稍一振,便是飞出去十数米远了。
如此一来,往日里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抵达的马家庄子,此刻柳白只用了不到盏茶时间,就已经到了。
他站在少年们住的那大通铺的屋顶,扫视着这熟悉的地儿,和两年前相比,这庄子破败了不少。
再没新修的建筑,纵使是原来的那些,也变得破破烂烂。
马老爷住的屋子里头点着油灯,昏黄,影影绰绰,依稀间还能见着一个人影忙前忙后,显然就是六子了。
柳白不想平生事端,他这次来,就是为了两件事。
救马老爷,顺带宰了那老狈!
所以他只是稍稍振翅,身形就已经滑翔到了马老爷的房间门口。
屋子里的动静随之一停,然后命火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听着六子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趁我六爷还没发威,你最好赶紧滚!”
柳白听着发笑,然后一脚直接将这木门踹开。
“哐当”一声,这老旧的木门直接被他踢飞,然后他就见到六子朝自己吐了口烟气。
跟马老爷当初的招数一模一样。
只可惜,六子吐出的这烟气撞在柳白的胸口,竟是连皮都没擦烂些许。
六子见状,双目圆睁,好像很是难以置信。
他想不到马师父得罪了那老狈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又来一头诡物级别的邪祟!
柳白咧咧嘴上前,六子已经是被吓得不敢动了。
也不能说是被吓得,主要是……动也没用。
柳白不想让他清醒,以免出事,所以上前之后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大逼兜。
没用力,但也不轻。
只是“啪”地一下,六子便是倒地昏迷不醒了。
柳白转头,看向了马老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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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娘托我问句话(1000月票加更)
马老爷没死,只是从脸色上来看,很差,差劲的很,甚至柳白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快要嗝屁了。
可饶是如此,马老爷的一双虎目依旧圆睁,死死地盯着自己,而后沉着声音说道:
“你是哪来的过江龙?!”
“我们这地儿,可是那老狈的,你来这截道,就不怕压不过它?!”
事已至此,几乎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
马老爷仍旧在挑拨着眼前这头诡物跟老狈的关系,寄希望于自己死了以后,这诡物能跟那老狈打上一场。
就算打不死,打个半残也行啊。
可让他失望的是,他说完这话之后,这诡物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自己。
是的,柳白就这么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马老爷。
都说这人的那口心气散了,人就会老的非常快。
他也没想到,只是这么一年多的时间没见着,马老爷会老成现在这副模样。
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快变得跟全白差不多了,脸上也满是皱纹。
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现在也是浑浊了许多。
若不是身上气血犹在,一身命火犹燃,他其实跟镇子里头那些老翁也没多大区别了。
而他这次受的伤,是在他小腹的位置。
天气热,六子没给他盖被子,只是用衣物盖着,可衣物早已被鲜血染红,还散发着丝丝腐臭的气息。
显然是那伤口化了脓。
马老爷能活到现在,全靠的是走阴人的底子和体魄了。
见其这副模样,马老爷是愈发疑惑,以他多年走阴的经历来看,眼前这的确是个实打实的诡物。
若要对付自己的话……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扛不住它一拳的。
可它为什么不动手呢?
不动手,它来我这做什么?
很快,马老爷就知道这诡物要做什么了,因为他眼睁睁地见着这诡物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布条,然后走到蜡烛上点燃,最后将这燃烧着的布条丢在了自己床底。
以马老爷走阴的经验,岂会不知道这诡物是在做什么?
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除祟……随着布条燃尽,马老爷浑身上下都感觉一松。
就这一下,马老爷就知道,自己这次,又死不了了!
只是这诡物……躺在床上的他,猛地扭头看去,可这诡物,哪里有诡物?
整个房间里头,除却那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六子,再没了其他身影。
若不是看着那木门还被踢碎倒在地上,马老爷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得了癔症,幻想出来的了。
恍惚间,马老爷想起了什么。
他记着今天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六子好像带着自己在柳家巷子那边停了一阵……
想到这,马老爷只是猜到了什么,但又没敢多想。
有些事,点到为止,刚刚好。
他苦笑着掀开自己的衣物,看着自己腹部那狰狞的伤口,以及那些腐肉。
他又从旁边拿起了一柄短刀,然后倏忽点燃了自己的命火,将这短刀放在命火上边反复燎了几下,便开始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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