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141节
这背后动手之人……有两个可能。
其一就是那丧葬庙了,以柳白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这背后兜兜转转,好像总有一条线能将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联系起来。
而这条线,极有可能就是丧葬庙。
不管是这咒杀司徒家,又或是说想着在血食城搞大事。
这丧葬庙都是有这实力的,而且还是绰绰有余。
恰巧,丧葬庙众,又都是这喜欢搞事的性子……只是这个只能作为猜测,却没有实质性的线索。
更别说除了当初在羊肠道误打误撞杀死的那两个丧葬庙众之外,他都没再见着其余的丧葬庙众。
其次的话,就是……赊刀人了。
在这世上,赊刀人有个别称,叫做“难缠鬼”,因为一旦被其盯上,赊了刀。
那就如同那难缠鬼上身,麻烦大了。
像司徒家这事,赊刀人预言了司徒家要家道中落,可如果事与愿违,没有家道中落呢?
比方说司徒不胜借柳家之运,冲了自家的运,改运成功了呢?
那岂不是说,赊刀人是错的?
不会的,如果司徒家不家道中落,那么赊刀人就会来帮忙……帮司徒家家道中落。
这样一来,赊刀人的预言总是对的……
所以说,赊刀赊刀开了口,纵使神仙也难留。
如今这司徒家遭逢大变,也不能排除是赊刀人动的手脚。
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这,柳白又难免想到了这司徒家活下来的这几人……鬼胎司徒蕊失踪了。
也不知是鬼胎的身份被知晓,从而被人抓走了。
又或是说,是她自己借着这机会跑掉的?
柳白觉得后边这可能性大一些。
其次的话,就是司徒红了……兴许她也在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早点帮她点火。
如果说早就点了火的话,那么这次的咒杀,她作为走阴人必定也要首当其冲。
兴许也要难逃一死。
可现在看来,别的不说,至少人是活下来了。
这人活下来了,就还有希望。
如此艰难的熬过了一天,这一天的时间里,司徒家有人变了鬼,但变得都是些游魂邪祟,都不用柳白出手,马老爷就帮忙搞定了。
也有一些城里的走阴人想着趁机进这司徒家,看能不能摸到点东西。
可红姐露了次面,一刀砍死了两个聚五气的走阴人,还将他们的头颅剁下来放在司徒家门口后。
也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来这嚯嚯了。
而也就是这一晚,柳白跟司徒月,司徒女子二人一番商量,最终得出了个结论。
只有等司徒不胜回来,只有他回来了。
这司徒家才有可能继续撑得下去,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柳白倒是知道司徒家原先的家主司徒良也是养了阴神的,可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所以说,知不知道都一样。
红灯坊内部,孟家蠢蠢欲动,但到底还是顾忌于司徒不胜的威慑,还没有对城内的那些红灯坊动手。
红灯坊外部,短刀帮是坚定地站在司徒家身边的。
周家的话……今儿个上午,那周家家主倒是来了一趟,说了些没甚大用的场面话。
反正不管怎样,他们周家都不会行差事。
五服堂则是偃旗息鼓,出奇的没有趁人之危,这点倒是让柳白比较意外。
城主府那边,则是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似得,没什么表态。
于是司徒家遭难的这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活下来的这些人,苦等一宿,都没等到司徒不胜的归来。
唯一还算庆幸的,也就是在司徒家的祠堂里边,司徒不胜的“长明灯”还在亮着。
这所谓长明灯,也就只有养了阴神的走阴人才能点燃。
长明灯亮,则代表这走阴人还活着,他身上的命火还亮堂着。
可要是等到这长明灯都灭了,那即是说明,这走阴人也没了。
于是司徒月他们,便是在这司徒家的祠堂里头,守着司徒不胜的长明灯,守了一宿。
……
即至次日。
整个司徒家依旧是一片死寂,柳白起床后也都有些恍惚。
原以为自己进了城,当个家主,能好好潇洒一段时间,可谁曾想,这才过去不过区区一个月的时间。
家主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真就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司徒家的惨剧仍在上演,柳白虽“贵”为家主,可面对这情形,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月跟司徒女子依旧在祠堂里边守着,纸钱神香是烧了一批又一批。
这种情况,除了求神拜佛,也就只能求祖宗保佑了。
柳白去看了几眼,然后发现她俩好像也是在商量着后续事宜了。
柳白不知说什么,便是喊了马老爷跟六子。
他准备去城隍庙看看,看看那城隍老爷到底怎么样了。
第126章 柳白的安排
三人熟门熟路的来到这城隍庙附近,香火依旧鼎盛,门口上香的队伍都排着长队。
来人见着司徒家的马车,纷纷避让,结果看着车上跳下来个小孩后,也就明白了。
血食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红灯坊换了个小孩当坊主这事,早就传遍了整个血食城。
好些人也是今儿个才见着,因而都好奇地打量着。
柳白早已对这些目光免疫了,马老爷在前边开路,三人很自然的便是来到了这城隍庙的后头。
庙祝依旧守在那小房间门口,耷拉着双眼,似睡非睡。
听着脚步声,他也只是抬头扫了眼,而后便是说道:“城隍老爷出巡去了,有什么事过几天再来。”
“出巡去了?”马老爷取下了嘴上的老烟枪,问道:“啥子时候的事?城隍老爷不是初一十五才会出巡吗?”
老庙祝听着这话,似是气笑,又好似哭笑不得地抬起了一丝眼眸。
“怎地,你算什么?城隍老爷出巡,还要先跟你要个批文不成?”
马老爷急忙告罪,“不敢不敢。”
“行了,有事没事都过几天再来。”这老庙祝挥了挥手,已经在开始赶人了。
城隍老爷既然不在,柳白也没办法。
临着刚走出门,柳白就见着司徒红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然后凑到他身边,急切地说道:“家里出大事了。”
这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柳白领着他们几个上了马车,又着急忙慌的朝司徒家赶去。
而就在柳白走后,这城隍庙里头的小房间里边。
手捧宝剑的城隍老爷正安坐其间,祂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却跟在表演变脸戏法似得,不停地变换着。
时而欢喜,时而大怒……怀里的宝剑,也好似被一层黏稠的血液所覆盖。
……
回司徒家的马车上,柳白看着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司徒红,心中已是有了一丝猜测,但依旧沉着性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红闻言,转头看着柳白,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道:
“灭了。”
灭了?
这个时候,能是什么灭了……只能是司徒不胜的长明灯灭了。
柳白听着这消息,也是有些错愕,有些恍惚。
外加有些难以置信。
那个第一次见到自己就下跪的老头。
那个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乐呵呵模样,还时不时就摸肚子,自己称呼自己为老奴的老头……真就这么死了?
一个养了阴神的走阴人,也就这么容易就死了?
柳白想了想,这好像还是自己穿越以来,死的第一个身边人。
虽说一笑道长也死了,但柳白自觉和他没多大交情,甚至连见面都没见过几次。
但是这司徒不胜可就不是了。
他可是一见面,就几乎要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
甚至都还是吃着娘亲的贡品长大的,现在……就这么死了?
原本就有些心情低落的柳白,更是有些烦躁了。
他在想,如果动手之时,自己也在这的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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