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177节
“放心,我飞起来很快的,顶多一两天就回来了。”
他说的认真,柳娘子听的随意,甚至都还不屑地瞥了眼。
“你最好去个十年八年的不要回来了,看的你就心烦。”
当孩子没回家的时候,每个当娘的都念叨。
但只要孩子回来了,不出三天,就会巴不得他走。
而柳娘子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不止是人妈,连鬼妈也是如此。
说完这句话,柳娘子就回地底去了。
柳白想了想,便是带着面具,回答道:“行,刚出来就迫不及待找死是吧?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哟,看来你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啊。”红卒鬼讥笑道:“明天白天我怕是没时间,走不开,明天晚上吧,也不用你多跑。”
“你们血食城来云州城的路上,有座形似蛤蟆的蛤蟆山,蛤蟆山上有个老道观。”
“明晚上亥时,蛤蟆山上的老道观,咱不见不散。”
事到如今,柳白颇有一种上辈子上学时,跟同学约架的感觉。
但这次却不是约架这么简单了。
“别什么不见不散了,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吧。”柳白说的懒散,好像很是不将这红卒鬼放在眼里。
而事实上呢,他已是在盘算着了。
按这红卒鬼的说法,那蛤蟆山都有可能还在这血食城境内,就算不是也离着不远。
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敌,往回跑一点,将他引入这血食城境内。
娘亲一个念头就能将他解决了。
而听着他俩的说法,已是散去身形的黑象也是重新冒头,“你俩来真的?”
“那还有假?”红卒鬼反问道:“正好还没尝试过,这吞食别人的棋盘是什么感觉,今儿个就拿这黑将来尝尝鲜。”
地底,柳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消失,转而又笑的有些玩味。
对于红卒的大话,柳白已经不以为意了,他只是问道:
“你俩都没吞噬过别的棋盘?”
“没,你跟黑士来之前,整个云州境内也就只有我跟这红卒老鬼。”
许是因为柳白刚救了这黑象老妪一命的缘故,她说起话来也是客气了很多。
“行,那就明晚,红卒老鬼,等死吧。”
柳白说完也就散了棋子,摘下面具。
临了这黑象还说了句,“若不是如今困在这岘山上边,我也会来凑凑热闹。”
“呵,别急,等小爷我杀了黑将,就来杀你。”
说完,各自消散。
柳白刚脱衣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却是见柳娘子来到他床边。
“娘。”
“嗯,打不赢就喊我。”柳娘子也没什么过多的言语,更没什么叮嘱。
但就这一句话,便已是给了柳白最大的底气。
“好!”柳白一口气答应下来。
眼看着柳娘子已是转身走向地底,柳白喊道:“晚安娘亲,明天见。”
“明天见。”
柳娘子罕见的回答了一句。
……
即至次日。
虽说今天就要出发去远门了,但是柳白也没了什么伤感的感觉,一是柳娘子实力突破,算是有了她的地盘。
而不用像上次说的那样,局限于这小小的柳家院子里边。
二来则是因为柳白的实力也突破了,就算往来这血食城跟云州城,也很快,都不用半天时间。
就算早上出门去杀个人,晚上还能赶着回家吃晚饭。
所以更是没什么感觉了。
但既然准备好了要去云州城,自己随去随走倒也罢了,总得在城内有个安置的地方,然后也需要有人帮自己打听着点消息。
这种事,司徒红去做也是最合适了。
因而这白天的时间,柳白便是去了趟血食城,跟司徒红说了这事。
柳白今晚要去约架,总不可能带着司徒红,于是便让她自行前往,先去云州城那边安置好。
不说别的,单就是她那差一步养阴神的实力,哪怕是在州府的走阴人里边,也不算差了。
司徒红像是早就摆正了心态,听着柳白的这言语,也是当即就出发了。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临了柳白又去老树林子里边巡视了几圈,也没发现异常。
甚至傍晚时分,柳白都还在家跟柳娘子一块吃了个晚饭,出发时也简单。
柳娘子都不等他说什么肉麻话,只是心念一动便将他送到了这血食城的东北边。
顺带着也跟他说了,这蛤蟆山不在血食城的地界里边。
柳白落地之后便已化作了鬼体,然后身形拔地而起出现在半空。
是夜,是月。
目光扫去,山峦叠嶂,倒也没见那蛤蟆山的影子。
他沿着云州城的地界飞了约莫盏茶时间,终是在那几座高山的包围之中,见到了那形似蛤蟆的山峦。
山势并不高,和这周围其余的山峦比起来,甚至都算是平缓了。
柳白近来也算是涉猎颇多,因而临着这高空多看了几眼。
便是看出来了,这蛤蟆山正南出山敞开,后成兜袋之势,而西北位的山丘又稍矮,能卸去脏祟之气。
因而这中间的蛤蟆山,便都算得上是“聚宝”的风水位了。
只是在这林子深处……人迹罕至,都可以算得上是邪祟的天下了。
柳白扫了圈,也没在这附近见到集镇坊市,可怎么会有一破落道观在这?
难道是那位高功道长的隐居之地?
怀揣着这诸多疑问,柳白收敛身形,从这夜空之中落下。
可这才落到半程,他便已然感觉到了,这道观里边果真有一道鬼气盘亘。
好胆色,这狗东西竟然真敢来!
对方既然在这光明正大的等着,柳白也没干那偷袭之事,而是大大方方的在这破落道观门口落下。
里边点着昏沉的火堆,也还没见着鬼影,便是已然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
第145章 崩塌的红卒鬼【求月票】
柳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声音好像有些对不上,先前在棋盘上边的时候,红卒鬼的声音都是带着一丝磁性的。
且不说这红卒鬼多么嚣张吧,但就单单听其声音来说,还是挺好听的。
柳白自觉肯定比他的鸭公嗓要好听。
可耳边的这道声音呢?
沙哑之中带着一丝苍老,完全不似那红卒鬼的声音。
难道说,这狗东西也藏了一手?
伪装了声音?
柳白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再者……这对话怎么也略有一丝耳熟?
“你终于来了”“我来了”“你不该来的”“可我还是来了”。
停在门口的柳白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回道:“我来了。”
因为除了这个,也想不到什么好回答的。
难不成直接开骂,“来你老母?”
那样就显得自己有点太没素质了,毕竟有着娘亲的教导,自己可是个素质鬼!
里头的鬼听着这声音,也没动静,没再开口了,柳白等了片刻,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道观破败,从这地面的痕迹依稀还能辨出,原先这主屋的左右两边各自都还有屋子的。
但此刻只剩最中间的这庙宇,饶是如此,依旧破落不堪了。
临了进门前,柳白还抬头看了眼,这道观牌匾尚在,但也腐朽残缺,余下的字迹是……日日见??
柳白悬着脚步多看了眼,则最后一个字肯定是“观”,而后残缺了“又”字,所以只剩个“见”。
那么前边那俩字呢?
年代太过久远,柳白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出来,也便走入了道观里头。
道观无神像,甚至就连原先的神台神龛都没了,像是早已被人清空。
可这四角上悬挂着的幡布却依旧存在,上头沾满了灰尘,都已是看不出原先的色彩。
道观正中间的地面被人挖了个火塘,里头残存的炭火在冒着微微的光亮。
柳白眼角的余光看遍了这道观内部的全貌。
但主要的视线,还是落在这道观内的红卒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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