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225节
刚刚起身的狐女听着这话,身子微微一颤,似是看到了自己痛苦不堪的未来。
各自散了,柳白也没再去沈若若的鹿车,而是跟着司徒红回了马车里头。
“公子,这新来的涂山芊好像跟那个沈姑娘有着不小的仇啊。”
“我看也像。”
柳白还是头一次知道这老四狐女的名字,只是他想到这老四当时借自己的势,欺负这沈姑娘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到这一天?
嗯……虽然当时自己也出了不少力吧,但都是这老四涂山芊喊的,没法子。
但是转念一想老四刚刚的那副表情,柳白就止不住笑。
不止是他,小草也在笑。
“公子,你们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
见完这新来的定缘媒,柳白也就走了,他害怕万一这狐女一晚上都抗不过去,就要写信给自己……
到时她丢飞了信鸽,信鸽就从这头落到那头,落到自己手上……那就麻烦了。
夜晚,柳白也不辞辛劳,再度回到蛤蟆山附近守了一晚上。
可依旧没找着什么线索。
翌日他早早的回来,再度跟着队伍出发,相比较于昨天,今儿个这就算是进岘山了。
原本算是急行军的队伍,当即就慢了下来,一个个都走的很是小心。
深怕犯了什么忌讳,引来了不该引来的东西。
毕竟大家伙子都是走阴人,这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着的,包括柳白也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沈若若的鹿车上。
当然,也有个例外的,那就是定缘媒涂山芊了。
因为队伍里就她一个是山精的缘故,再加上她的上司,证婚媒沈若若给了她一点小小的任务,所以她难免就要前后奔走。
一会赶着这周围的山精邪祟,一会又要盯着不要撞了什么路煞之类的。
更要照看着这些个走阴人。
所以她一会就要出现在队伍的前头,一会又要忙活在队伍的后头。
只是一个上午下来,她就变回了本体,躺在一块路边的石头上边,一动不动,生无可恋了。
本来也没这么多事的,但也就是沈若若故意刁难,才给她找了这么多的事情。
“公子,你说这狐女为什么不跑了呢?”
小草在柳白脑海里边悄咪咪的说道。
“跑?那除非她想过老二……哦不,二笑道长原先的日子,到处躲躲藏藏。”
“啊?这是为什么啊,她之前不是跟你们说,是这媒妁会愿意给她一个定缘媒的位置,她才回来的吗?她应当也是看不起这媒妁会的吧。”
小草信了狐狸精当时的话。
柳白趴在鹿车上,看着远方的树丛,“她吹牛的,这你也信?能加入这媒妁会成为定缘媒,对她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事了。”
柳白自是早早的就看出了这点,如若真要跟这狐女说的那样。
她何至于受这委屈?
早就跑了。
不也就是看中了这媒妁会给的好处?而且真要这个时候跑了,势必是要面临着这媒妁会追杀的。
毕竟媒妁会可不是怡红楼这种地,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切,好吧,这狐狸精的话,果真是信不得,哼哼,还好我家公子机灵,才不会被这狐狸精骗。”
半路停着歇了会,也就再度出发了。
至于午饭这种东西,大家都是走阴人了,路上饿了自己吃点也就是了。
只是这一路走来,柳白都没见着那地勘墨姑娘从马车上边下来,全程都是待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
队伍再度出发,定缘媒涂山小姐也就再度忙活起来了。
只是让柳白没想到的是,她是既不跟沈若若认输投降,也没急着找柳白这个三哥求救,就这么自己扛着。
多多少少让柳白高看了眼。
是日下午,柳白又被沈若若喊了过去,陪她解闷,只是这没待多久……柳白忽然感觉到自己须弥里头的生死棋盘传来了一丝震动。
机会……来了!
柳白甚至都觉得,用不着司徒不胜那边给消息,自己就能确认这沈若若是不是黑象了。
他也没转头去看,就这么靠着。
同时也在默默等待着,果不其然,棋盘上震动不停,也只是过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
沈若若就开口了,她依旧躺在那椅子上边,然后好似了无生机一般说道:“弟弟,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会了。”
“啊?”
“好吧。”
柳白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但心底却几乎是可以确定了。
这小姑娘!
竟然在生死棋盘上装老太婆!
“乖啦,我就眯一会,然后就来喊你。”
沈若若已经起身催促着了,柳白也就从这鹿车上头下来,然后司徒红很快就过来接他了。
但是柳白也没走,而是在这停着。
不管是黑象还是眼前的沈若若,都是走阴人,要想动用棋子就得点火。
可柳白在这等了片刻,都没察觉到这鹿车里边有点火的气息。
于是他尝试着点了火,他这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他走阴人的目光,毕竟这山林子里边都好好的,也没见着邪祟,怎地就突然点火了?
可这在场的走阴人里头,除了司徒红跟涂山芊,其余的都是跟柳白一样,是聚五气的合璧媒。
可当她们看着柳白身上那熊熊燃烧的火势之后,一个个又都把目光移开了。
无他,看了只觉得自己废物。
竟然比不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乃至那墨姑娘察觉到有人点火后,也都探出头来看了眼,看清情形后,眼神都有着一丝错愕。
柳白点燃了命火,生死棋盘上很快就浮现了黑将的棋子,他也见着了,棋盘上,黑象,红卒,红马都在。
可自己身边的鹿车里边,却并没人点火。
这是怎么?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眼见着没有动静,柳白也就跟着司徒红走了。
同时这棋盘上也传来人跟鬼的声音,但这次明显就没什么重要了,无非也就是红卒跟红马在那问,看对方最近有没有获得什么新消息。
毕竟这几天,不止是棋盘上边,乃至云州城内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一个个都好似山鼠一般,在这岘山里头不停地挖着,挖完这座山又挖那座山。
但可惜,包括黑象在内,这一个个的都没什么消息。
反倒是红卒,“咦”了一声,说道:“黑象还有黑将大人,你们俩怎么都往岘山上边去了。”
柳白自然没说话,黑象则是回道:“如今这大好机会,还不上来查探查探,万一这运道就上来了,被老身撞见了这日落山的位置……啧啧。”
“呵呵,您老人家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惦记着这,不如想着死后埋在哪里比较好吧。”
红卒的嘴一如既往的带有攻击力。
红马紧跟着开口说道:“其实这黑象说的也有点道理,也罢,在这城内呆了这么久,左右没什么事,不如我也去山里撞撞运气再说。”
“黑象老奶奶,记得等等我哦。”
红马说完就散了棋子。
柳白见着这没什么乐子看,也就跟着灭了命火。
只是这生死棋盘上的棋局都散了,柳白也没见着沈若若差人来喊自己,难道说……她其实不是黑象?
这让原本都已经快确定对方身份的柳白,又有了一丝疑虑。
甚至都想着,要不要直接强上了……
水车坳离得还有点远,哪怕是进岘山了都一天赶不到,还得在这半路露宿一晚。
露宿的地儿也不用找,这从云州城到水车坳,同样已经被这走阴人踩出山道来了。
起先按照这林子里的规矩,就算这踩出的道,也都过了一晚上就会长回去。
但抵不过这道不管白天晚上,都有人走。
所以渐渐这林子里边也就出现了一条从云州城直抵水车坳的路,这半路停宿的地儿,叫做“老鳌坡”,乃是两山围着的凹陷地,早已经有人在这搭了棚子。
等着柳白他们过来时,甚至也都已经有人在这歇脚了。
他们见这挂着“媒”字的紫幡过来,便是晓得媒妁会来了,一个个都让开,所有人都去了一个棚子,余下的都让了出来。
媒妁会的一众女子停下后,纷纷都去整理着今晚的住处,该铺的铺,该打扫的打扫,也不用人安排。
涂山芊难得有了个歇息的时间,但很快又被沈若若喊了去。
说这离着水车坳也不远了,便让她先去,好跟那边的人先交接一下,到时等着她沈若若过去了,也好快些。
毕竟走阴人不敢夜间赶路,这涂山芊可是山精啊。
更何况她实力本身就不弱,自然也就没得这些顾忌了。
顶头的证婚媒有了安排,涂山芊这定缘媒自然不敢有什么反驳的,只得双目含泪,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地上一趴,变成一只雪白狐狸,蹦跳进了林子里头。
柳白估摸着,今晚上,涂山芊就要传信给自己了。
果不其然,这天色都才刚暗下来没多久,待在马车上的柳白便是见着一只鸽子落在了车窗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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