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264节
柳白去了走马上任便是了。
只是好久没见着四妹那个狐狸精,自从岘山回来后,就没见着了,也没收到信。
不知她去忙活什么了。
纸马车碾压在这石板路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起先人多还不大好走,可等他们见着柳白马车上悬挂着的那个灯笼后,就纷纷避开了。
自东门出,离开了那拥挤的云州城后,道路就宽敞起来了。
马车疾驰,但车内却极为平稳,那些纸扎匠的手艺,都还是信得过的,柳白也就从车厢里边走了出来,坐在了司徒红边上。
看着周围的这一切,也让柳白有了一种回到当时跟马老爷一块除祟时候的感觉。
只可惜啊,现在的马老爷,都要自己帮衬着了。
嗯……有机会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他也养出个阴神来。
“公子,奴婢能问个问题吗?”
司徒红拉着缰绳,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接问就是了。”柳白言语随意,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司徒红跟了这么久,甚至可以说是一路从黄粱镇跟过来的了。
对于这个小侍女,柳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就是奴婢觉得,您完全没必要在这媒妁会里边折腾吧……”
在司徒红看来,的确是如此,她算是朦朦胧胧的知道柳娘子实力的。
所以她就觉得,以柳白的背景,自是没有必要在媒妁会这样的小地方折腾。
“你问的上一句是什么?”
司徒红想了想,才说道:“奴婢能问公子个问题吗?”
“好的不能,你专心赶马车吧。”
柳白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自顾回到车厢里边,开始琢磨起了《野火》。
他准备在老狼山的这段时间,先把这《野火》的第一门“身如野火”,给学会了。
他现在虽说命火强度已经跟养阳神的走阴人差不多了,但是其余手段多少还是差些。
等着学会这门“身如野火”之后,柳白估摸着他就能阴神斩阳神了。
这走阴走阴可是真难,柳白自觉自己各方面都已经很强了,但是想逆伐……依旧难如登天。
但是转念一想也确实是,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走阴过来的。
每个都是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不知多少,就像是昨儿个在积云山里碰见的那三个羊倌一样。
人家那经验,地道的很!
所以没理由自己一来,就能杀他们如屠狗。
马车颠簸了一天,柳白也不知在这山山道道里边,转了多少个弯。
但是好在,终于是在这日落傍晚时分,到了这乌鸡镇。
相比于黄粱镇,这乌鸡镇就要繁荣多了,毕竟这离着不远,就有一条大阴脉。
这看守阴脉的都是些走阴人,但真正下阴脉挖阴珠子的,却还是普通人。
这普通人在阴脉里边待久了,终日阴珠相伴,这气血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
这要是再偶尔撞见一个游魂,一番纠缠下来,气血灵性双足。
很容易就能把炉子烧起来。
这时候,再寻着那么一个老师傅,帮忙点把火,嘿,这一个走阴人,就成了。
所以这乌鸡镇的走阴人,自然要比别的镇子多。
再加上媒妁会跟腊八教齐齐护着这镇子,如此一来,这乌鸡镇想不繁荣都难。
马车到了这镇子的南头,在那路边立石旁,还蹲着一个打盹的伙计,左手手臂上捆着一束红线。
柳白自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媒妁会的帮众。
烧灵体的“牵线”,女的叫做牵线女,男的叫做牵线郎。
“敢问可是城里来的新掌柜到了?”
这牵线郎连忙上前弯腰行了一礼,司徒红微微颔首,“正是。”
“掌柜的请。”
牵线郎很自觉的上前牵住了这纸马,然后缓步朝着这乌鸡镇里头走去。
边走还边介绍道:“我们这儿乌鸡镇的管事都已备好酒宴了,老狼山那边的管事,也来了一个。”
“需要巡夜的张管事走不开。”
“老掌柜跟老监院也都守着阴脉,也走不开,只能等着掌柜的明儿个再去了。”
这牵线郎回着头说话,目光也是在柳白跟司徒红之间徘徊,像是想看出,到底哪个才是新任掌柜。
司徒红也看出来了,“我旁边的这位公子是掌柜,我是新来的监院。”
牵线郎一听,急忙放下缰绳,虚拍几下身子,便是在这街上大跪而下。
“小的王五,见过大掌柜的。”
“起来吧。”
柳白多看了他一眼,算是记住了他的长相。
王五显然要的也就是这个,不然……他抢着这接人的差事来,是做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点!
“好嘞,谢过大掌柜的。”王五起身,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自是又牵着马匹,走向了媒妁会在这乌鸡镇内的堂口。
约莫盏茶时间,柳白终于是见着了那门口悬挂着“媒”字大红灯笼的别院。
此时那院子门口都已是站了好些人在这等候,尽皆都是翘首以盼。
等他们见着王五牵着马匹回来时,两旁的帮闲便是点燃了悬挂着的鞭炮,高高举起手上的竹竿。
在这鞭炮声中,那俩管事也是笑着迎了上来。
拱着手,笑道:“见过掌柜的,掌柜的安康。”
他俩消息显然是要灵通许多,知道柳白才是那正主,因而也是跟柳白见完礼之后,这才转手向司徒红见礼道:
“见过监院,监院安康。”
停了马车,这附近也已是有好些百姓被这媒妁会门口的动静吸引,驻足观看。
柳白翻身下了马车,朝其还了礼,然后便是听他俩互相介绍。
留在这乌鸡镇内的管事,叫做李顺宝,看着约莫四五十岁,是个长脸男子,还是个高低脚,像是早年受过伤。
老狼山围子里边过来的那管事,叫做许兆。
模样看着年轻些,像是只有三十来岁。
一身走山的武夫装扮,身后还背着一柄开山刀,行礼时也是姿态豪迈。
“公子,那三个养阴神的都没来嘞,只是来了两个聚五气的。”
“他们摆明了是看不起你,或者说是舍不得这趟好差事。”
小草竟是还能看出点讲究,在柳白脑海里边嘀嘀咕咕地说着。
“肯定的,这么趟肥差,他们怎么舍得轻易放手?”
“一会看这俩管事怎么说吧。”
柳白虽是在跟小草言语,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一路跟着进了这堂口,那些个媒妁会留在此处的帮众纷纷见礼。
“掌柜的,这宴席也已摆好,不知掌柜的是先吃饭,还是先歇会?”
留在此处的管事李顺宝笑着问道。
他俩听到点风声,说这新来的掌柜会很年轻,但是没想到……年轻的有点过了头,所以李顺宝的好多布置,也就都用不上了。
比方说那豆蔻少女,亦或是那最会疼人的妇人。
但既然摸不透,倒不如直接问了。
“先吃饭吧。”柳白休息了一天,也没什么好歇息的了。
“好嘞。”李顺宝笑着颔首,然后便是扯着嗓子喊道:“开宴”。
很快,这前边的大堂里边,便是有着一道道菜肴被妇人端着送上了桌。
柳白跟司徒红一块先去净了手,等着回来时,便是发现这一桌子的宴席都上好了。
能在大堂里边陪侍的,只有李顺宝跟许兆这俩管事。
见着来人,他俩立马起身,先是把柳白跟司徒红迎上了主位,而后才笑着解释道:
“这宴可是这乌鸡镇特有的乌鸡宴,离了这,外头可是再也尝不到了。”
“帮内好些个离开的帮众,有空了都还得回来尝尝,解馋。”
“哦?那我可得尝尝了。”
柳白说着也就拿起了筷子,先是盛了碗最中间的乌鸡汤,放了红枣黄芪等一些上年份的药草,还冒腾着热气。
柳白抿了口,说了句“不错”。
他们几个这才敢动筷夹菜。
柳白年纪小,他们自然也就跳过了酒宴这一环节,单纯吃起饭来,这速度也就快多了。
吃饱喝足,他俩也没提别的事,只是介绍了一下这乌鸡镇的风土人情,又是说了些老狼山阴脉里边的事情。
比方说腊八教在这镇守的,都是谁谁谁,是什么实力之类的。
柳白只是默默听着,也不发表看法。
听着说完后,他也就跟司徒红一块,被请去了落脚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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