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婴儿开局,娘亲脱下画皮 第344节
他去了,柳白就没动了,而是在这空中俯视着。
可也就当小算道长赶到这善武堂时,柳白忽见一道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的从这后门冲了出来。
然后消失在了这望水镇的北边,像是想离开这云州,去往江州了?
柳白追了上去,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无眼一目五。
总之他就是一雷朝着那空荡荡的位置劈了下去,不出意外的劈了个空,但却也逼得那身形显现出来。
其身着青衣,背后还有三个身影手搭着手跟上。
果真是这一目五,还拖家带口的带着三个无眼一目五。
“快跑快跑!”
那有眼一目五丝毫没有反抗的心思,驱散自己的这三个好兄弟后,不等其遁身。
柳白就是又一道阴雷劈下了。
这下却是实打实的劈中了,打在这有眼一目五的头顶。
它打了个哆嗦倒在地面,就跟上次劈那媒姑一样,劈的其皮开肉绽,不等柳白继续施展,它身形就好似化作覆水一般,渗入了地底。
柳白依旧一雷劈了下去,但却没有丝毫反馈显现。
它又溜了。
背后,小算道长也是听着这边的动静,从镇子里边追了出来。
柳白身形一闪而逝,临着他刚回到这镇子里边,却是又听到了响动。
而且这声音的来源……还是镇子口的福来客栈!
那里有点火的痕迹。
最后一个无眼一目五,逃到哪去了?
柳白身形笔直坠下,落在地面的同时,又已是从鬼化作了人。
来到这福来客栈的门口,他也见到了这里边的真实情形。
齐康虽然点着火,但却蜷缩在墙角,嘴角溢血的同时,胸口还有个大脚印。
甚至这夜风吹拂间,连他的命火都在摇曳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似的。
而在这屋子正中间,一个躬着身子的黑衣男子,虽是灰头土脸,蓬头垢面,但是它脸面正中间,却是生出了一只巨大的竖眼。
眨眼间,整个竖眼里头都是漆黑一片。
隐隐之中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里边飘了出来,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带着身形都起伏不定。
柳白也还是头一次见着,这无目的一目五,竟然也能长出竖眼来。
这又是什么手段?
而他这从门口探身,也是吸引了屋内这一目五的注意,后者倏忽转身看了过来。
柳白微微一笑,这一目五脸面中间的竖眼一紧,像是受到了大惊吓,然后就想着遁逃。
柳白双手间却已烧出了十条红绳,从这背后拉扯住了这一目五的四肢和脖颈,直接将其拉住。
角落里边躺倒的齐康见状,干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柳白双手逐渐发力,似是要将这一目五给分尸。
可这一目五更是果决,好似见着自己没机会遁逃了,放弃抵抗,身死化作了一抔骨灰。
柳白一步上前,收拢了这些骨灰。
如此一来,这四个一目五的骨灰,其中有三份都在他身上了,余下的那一份,小算道长办事妥帖,肯定也知道收起。
柳白又看了眼角落里的齐康,确定只是昏死,而不是身死之后,也就懒得管了。
出了这客栈,踏上屋顶再度施展《咫尺》术法,颇有那一步千里的意味在里边。
所行不过几步,他就找见了那在巷道里边巡曳着的小算道长。
“公子。”
见着柳白落地,小算道长急忙拱手行了一礼。
“你杀死的那个一目五,骨灰收集来了吗?”柳白也没客套,径直问道。
“收了。”
小算道长反手就递出来了一个油布包,柳白打开里边果真是一些骨灰,他也是取出来了自己的那三份,最后全都收拢撞在了一个坛子里边,稍稍摇晃混合。
小算道长不解柳白的意图,但也没问,就这么默默看着。
“好了公子。”
出主意的小草说道。
柳白便摘下坛子口的塞子,“这东西,抹在眼皮子上边,就能看见那一目五的踪迹了。”
“什么?这么神奇?”
小算道长赶忙取出一玉盒,从柳白这坛子里边取了满满一盒子。
“先去找,找见了也别急着动手,喊我。”
柳白说着,也是取了点骨灰抹在自己眼皮子上边。
只是刚一接触,他就发现自己眼前似是多了一层灰蒙蒙的薄膜,但是透过这层薄膜,却并没发现别的异样。
“走,找找看。”
柳白说着直接去了北边,刚那一目五就是想着逃走了,现在多半也是在这镇子外边。
他离了镇子,小算道长则是继续在这镇子里边搜寻着。
有了柳白这手段,找起来就快多了,只要从这街道当中走过,就知道一目五有没有藏在这里边,顶多就是还要进屋,多花费了点时间。
柳白离了镇子,便是到了先前动手那位置,没见着踪迹后,就再度往北。
可一连走了好些地方,都没看见丝毫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镇子,寻了小算道长。
小算道长也没找见,但他却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一目五早早地就已经离开这望水镇了。
而且还是径直去了北边,应当是想着过了这楚河,前往江州去了。
“你不是说,这一目五记仇,惹了就不会跑么?”
“这……”
小算道长本想说……谁知道公子你的来路这么广大,竟是将这一目五都吓跑了。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这一目五知道我们也是去江州的,多半还是会在这前边等我们,或是路上偷袭,公子还是得小心些。”
柳白又环顾四周,看着这望水镇,“干脆连夜走吧,看这路上能不能遇见好了。”
“好。”
一目五既然已经不在这望水镇了,那么这小小的望水镇,自然没什么好值得耽搁的。
旋即小算道长便是取出了那纸马车,丢在地上倏忽变大,两人上了马车,很快就在这夜色之中,驶向了北方。
直到天亮时分,福来客栈里边,那昏死过去的走阴人齐康才缓缓清醒过来。
也即是睁眼,他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枚玉制的眼珠子。
好似会动,像是个活物。
同样也是这天亮时分,柳白见着这四周的旷野之上愈发湿润,往往是没走多久,便能见着这路边有个水坑。
不仅如此,是连着脚下的路也是愈发泥泞。
明明看着只是有些湿润,但是等着这马车碾压过去,就会发现有着水迹渗出。
不仅如此,柳白也是发现这空气当中,都更加湿润了。
这些迹象无一不是在说明着,楚河,就在前边了。
柳白甚至还好几次从这马车上站起,朝着天边眺望,但都没见着。
如此又是一连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色依旧昏暗,但这纸马车也已是有着半个车轮都陷入地面了。
小算道长这才拉着缰绳停下,“公子,怕是只能下来步行了。”
他说着,脸色也颇为沉重。
柳白也是看出了异常,这前往楚河的路,好像有些过于泥泞了。
这种情况,往往都是发生在春夏两季。
临着这楚河到了汛期,才会出现这种情形的,可现在这大年都刚过没多久。
人间正隆冬,哪来的汛期?
不仅如此,柳白只是刚从这马车上下来,就发现有着雨滴落在手上,他抬头看了看,只见这天上竟然已经聚齐了一大片乌云,而且只是这么一呼吸的时间,豆粒大小的雨滴就已经噼里啪啦的打在这马车的车棚上边了。
“先避避吧。”
柳白虽是有着油纸伞,但都有这马车在了,还用什么伞?
两人都是急忙钻进了马车,这雨势很快也就大了,倾泻在这马车上,柳白透着这窗户上的缝隙,也是见着外边汇聚形成了一片雨幕。
“公子,这楚河也是有点古怪啊,怕是多了不少讲究在这里边。”
“这天下哪没古怪了。”
柳白说着伸手出去,立马缩回,但是手里却已都被这雨水打湿了。
“阴气什么的倒还好,是寻常的雨水。”
“要不贫道算上一卦?”小算道长提议道。
柳白瞥了他一眼,“你这算卦,真能随便算?”
“这……”小算道长挠挠头,“不骗公子,说实话的话,一天一卦影响倒算小,算多了影响就大了些。”
“但是无妨,我们天机观的道士,最后的归宿都是死于天机。”
“这是我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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