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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图谱 第391节

  他心中冷笑,果然来了!

  自己接连三次发动劲力,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出力,按照往常,就算他再想发出凌厉沛然的劲力,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这一击就算陈必同拿不下他,碰撞下也能安然退后,再找机会,然而他为了今天早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从一开始就服下了一枚行动委员会特意为他准备的药物,此刻猛地将药力激发出来,这一刻,无论是身体内的异化组织,还是精神气场在这一瞬间拔高到了最巅峰的状态中,然后对准着陈必同所在,全力放出了一股分断劲力!

  这一冲之下,就在他们指掌接触的地方,陈必同的手臂开始一节节断裂,并一路往肩膀延伸,且能清楚看到碎裂开来的骨骼和血肉。如果劲力顺利传递下去,那就能一举将其肩膀乃至半个身躯轰碎,那这场战斗自无悬念了。

  然而这个时候,老扈忽然觉得前方一虚,对面那股劲力居然只有最前端那一层存在,后面全无想象中的那般充实。

  他不由眼瞳一缩,而此刻在他右侧,那第二个陈必同的身影忽然凝实,似乎即将有磅礴的劲力自那里涌上来。

  但在此刻,后背又隐隐传来了威胁。

  到底在哪里?

  因为精神力量的多处分布,他仓促间已无从分辨真正的攻击从哪里来。

  可出于对陈必同的了解,那致命的一击很可能来自他无法及时转顾的后背,那里也是最薄弱的一点,后者打不动也不会亏,于是他将余下的劲力全部往后方的头发上转移过去。

  可出乎意料,真正的攻击来自于刚才陈必同被他断斩手臂的那一处,也是第一次攻击他的那个位置上。

  他此刻才猛然惊觉,陈必同实则自手臂折断后就一直就在那里,并没有移动过。

  无论那来自右侧还是来自后方的攻击,都不过是精神力量上的混淆,那里冲来的劲力也只是徒具表面,几乎一触即溃,实际上哪怕不理会,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可他明白的已经晚了,全部劲力都是转去了别处,只能眼睁睁看到陈必同举起另一只手完好的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胛上,同时一股汹涌强韧的劲力涌入进来,并以无可阻挡之势迅速冲入了身躯各个部位。

  他浑身上下顿时爆发出了一连串骨骼碎裂和关节折断爆响声。

  弦空劲是一种渗透和侵彻能力极强的劲力,并不是强调一击毙敌,但是具备强烈的破坏性,遭受到攻击的人,在一瞬间身躯的异化组织、骨骼内脏、都会遭受强烈的冲击和破坏,那便再也无法运用出完整的劲力。

  所以这一击之后,老扈事实上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老扈知道自己一招失机,接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盯着陈必同说:“这种精神力量,难道你……”

  陈必同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沉声说:“还差一点点,但是,不远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影变得飘忽,显然那只是一个留在原地的虚影。

  老扈眼睛一片血红,下一刻,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他身体内部传出,滚滚浓烟冲起了上百米高,汹涌的气浪往外扩散。

  数十米外,陈必同站在那里看着一幕,他了解老扈,知道他宁可自杀也不愿死在自己的手里,那种身体装入烈性炸弹的事是绝对做的出来的,最后那句问话大概率只是想骗他留在原地,所以他提前一步就离开了。

  这时天空之中有一个黑点落下,嚓的一声砸在了前面不远处,并在地面上弹跳了几下才停住。

  那是老扈所戴着的那个半脸面具,不过此刻已经扭曲变形,不成样子了。

  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挂在那里的左臂。

  那上面从前到后起码断了七八处,骨骼血肉模糊,完全不成样子了,有些地方只有一些筋肉勉强牵连着才没有彻底断开。

  这时他用另一只手上扶正,拼合,并从心脏之中涌出精血,只是一会儿,那里骨骼慢慢愈合收拢,血肉亦是重新连接,再过一会儿,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太多的异状了。

  郁列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中凉了半截,老扈死了,那他还坚持个什么劲?他立刻往后一跃,方知新也没有上来追击。

  陈必同这时说:“你走吧。”

  郁列却咧了下嘴,说:“我不走,我打不过陈老师你,但我自认能够阻挡那些旧帝室的骑兵,我会留下来阻挡他们,但后面针对你的行动我不会再有任何参与了。”

  陈必同没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老扈这一死,那些雇佣兵也是斗志全无,不待吩咐,就纷纷放弃了自己的目标,从广场上溃逃了出去。

  这时有人通知位于后方褚先生,惊惶的说:“褚先生,扈先生死了。”

  褚先生脸上没有半点波动,他站在观察哨点内,半边脸落在上方投来阴影内,语气阴沉的说:“废物。”

  而在远处那栋高楼之上,陈传三人看到了整个过程。羊参这时一口吐掉了嘴里不知道抽的第几根烟,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几声关节扭动的声响,说:“结束了,临时特别委员会不成,那么就该我们上了。”

  ……

  ……

  (本章完)

第551章 缠龙拜仙

  羊参和聂关山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向陈队长招呼了一声。

  “陈队长,走吧。”

  两个人在知道他的职务后,不管暗底下什么想法,表面上却都对他维持着一定客气。

  在任务过程中,外面的交谈可都是开着界凭记录的,现在越客气,越能说明他们之间不存在矛盾,之后若是哪个人出现了问题,也只能说是战时意外,并不是他们的责任。

  三个人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零星的小雨,而且是偏红色的雨水,看去就好像是稀释的血水,又略微带一点腐蚀性。

  那些虫子在雨水中先是无序的乱撞,再大片大片掉落下来,到了上地面后又很快被后续的雨水淋湿,只能在那里扭动挣扎,随后就在水中腐烂,没多久,空气之中就有着一股淡淡的腐化味道散开。

  雨点落在羊参、聂关山两个人的身上,都被防护衣和大檐帽挡住了,偶尔一些落在皮肤上的,也旋即被震弹出去,没有半点留下。

  陈传这里同样是如此,这其实并不是什么技巧,而是气走末梢,劲发于肤,只要对身体劲力的掌握深入到一定程度就能用出来。

  而如今的他,哪怕沉入水下,亦可如当初的何啸行一样,出来之后点滴不沾。

  三個人走过来的时候,那些溃逃下来的雇佣兵正向着外面奔逃,但是后方的枪声不断响起,导致其中不少跑着跑着就被追来的子弹击毙。

  其中有一个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被后脑击中,一声闷响后栽倒在他们面前,可见其头颅几乎爆开,血水流淌到雨水里,一时竟是分不太清楚。

  而他们三个人这么明显的目标,上面的枪手不会视而不见,此刻亦有不少子弹朝着他们这里飞来。

  落在陈传和聂关山身上的时候,撞在防护服上不得透入,随着他们前进,脚下时不时会有叮当落地的子弹声传出。

  似乎知道攻击身躯没用,而雇佣兵也逃得差不多了,对面的枪声停顿了一会儿,可那些枪口仍是稳稳的瞄准着他们。

  待他们逐渐走近之后,忽然一声沉闷枪声响起,余音在广场和大楼之间回荡了一阵。

  羊参这时速度极快的一抬手,大拇指和食指一捏,就将距离眉心只有短短一点距离的子弹给捏住了。

  虽然动作快,可偏偏给人以非常随意的感觉,这时他两指一撮,就把几乎扭曲成扁条状的子弹丢在了地上。

  而三个人脚下迈步速度不变,依旧缓缓往前走过来。

  方知新站在后方,有些担心的看向陈必同。

  他知道刚才与老扈的一战的老师不可能没有消耗,尤其是快速修复手臂,那一定是会消耗不少精血的。

  而此刻过来的三个人能在此刻被派过来,显然也不是好对付。

  不过他此刻发现,三个人中有一个是陈传,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轻松多少,在培训班上他与陈传有过不少接触,很清楚后者的实力和潜力,哪怕另外两个人与之差不多,那也不是好对付的。

  后方的郁列这时也看到了陈传,不由捏紧了拳头,陈传能参与到这种战斗中来,那无疑是防卫部对他战斗力的认可。

  而他此刻却只能站在后面看着。

  陈传三人逐渐走到了近处,却发现耳畔界凭沙沙作响,显然没有办法再与外面联络了。

  陈必同的车队在过来时就在安放了不少场域干扰生物,也就是临时特别委员的人有着自己独特的频率和特有的植入体,这种经过特别调制的干扰生物很难干扰到的,而他们就不同了,一进来就受到了影响。

  三人没有停顿,一直向前,在大概相距陈必同还有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他们刚才观察的很清楚了,陈必同虽然在裂隙内穿梭往来,但大多局限在三、四十米范围内,估计最大范围不会超过五十米。

  这应该并不是这位不能出去更远,而是可能这样做会导致失去突然性,或者是预兆变得明显,那就会设法避免这一漏洞。

  所以站在如今这个距离上,既方便进攻,万一有什么不对,他们也能先一步退出去重新组织攻势,总之要率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对于羊参、聂关山两个而言,他们需要取得一场胜利,而不是去拼命。

  陈传站定之后,他先看了眼陈必同,目光再是越过其人,看向后方的裂隙以及那些碎烂一地的旧帝室的骑兵。

  陈必同看来是在阻止对方往这里进入,但偏偏又让裂隙持续存在着,那是想要干什么?

  身为一个格斗者,他首先想到的是对方可能是要借助这个往上更高界限上走。

  可想想又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

  在如今信息缺失的情况下,实在猜不透想做什么。

  聂关山这时自制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展开之后,对着前方展示了下,严肃的说:

  “陈必同,我们奉政务厅及防卫部的指令到这里,请你立刻中止你所做的一切,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如果你拒绝,那么我们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他心里清楚,以眼下这个局面,陈必同绝然不可能放弃的,也不可能他们说几句就跟着回去,但是这个程序又是必须走的。

  陈必同看向他们,目光在陈传这里稍微停留了下,沉声说:“诸位做好自己职责内的事就好。”

  羊参这时开口了:“陈必同,听说你以前是开拓队的,那算起来你是我的前辈了,不过前辈你可比我厉害的多。”他看了一眼老扈爆炸的那个地方,“至少我没干掉过自己的队友。”

  陈必同没在意他的讽刺,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过去与如今的规矩可能有些不一样,可能进开拓队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随后他又看向陈传,但没有等到他说什么,聂关山这时又接着说:“如果你不愿意束手就缚,那么话就说到这里吧,我们还有任务,稍后得罪了。”

  陈必同看向他说:“那也请你们做好准备,我稍后并不会手下留情。”

  羊参呵呵一笑,玩味的说:“前辈,如果我是伱,那就先担心下自己,哦,听说前辈还有一个儿子?是唯一的儿子了吧?你以前是一个英雄,他一定很崇拜你吧,可你如今做的这些事,被他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呢?”

  陈必同沉默不应。

  羊参看他没反应,呵了一声,就一转身,率先往左侧走过去,并在那里站定。

  聂关山站着没动,似乎是在等待陈传的选择,陈传见如此,又往右而行,去到了陈必同的左手一侧。

  只是这样一来,聂关山就是直面陈必同的那个人,看去会率先承受攻击,但实际真正打起来,攻击他们中哪一个,这是要看陈必同的选择的。

  在聂关山、羊参两个人看来,陈必同一定是会攻击陈传这一点,无论陈传在哪个位置都是一样。

  他们刚才说那些话也不是毫无目的,就是清楚的表现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给陈必同以不好对付的感官,同时又不给陈传说话的机会,这样就会让陈必同下意识的觉得陈传是那个身份最低,并且最容易突破的那个点,

  而他们稍后也会给陈必同以机会,这样他们才好完成原本拟定的计划。

  三人全都到位后,陈传伸手到扣结上,就将自己路上穿着的防护罩衣解下,露出了里面执行队长的军大衣,随后将罩衣扔在了一边。

  羊参则将两只手分在身躯两侧,五指分张,自指尖流淌下来了一根根细长的白色长索,并且跟随着劲力的催发,在不断在延伸出来。

  同时他眯着眼,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那是一种低缓且有节奏的语声。

  聂关山则是拿掉了自己的手套,里面戴着的着是一层金色的金属拳套,拳面上有尖刺状的微小突起。

  此时他神情中露出了一股虔诚之意,随后慢慢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他上身微微前俯,膝盖弯折,而双手对合,十指交叉,如拜揖拱手之状,双手就放在眉心平齐的地方,而脚下则是脚跟抬起,仅以脚尖点地,这感觉好像随时都能往前方纵跃一般。

  陈必同目光先落在羊参的身上,缓缓说:“缠龙劲么……还有……”他看向聂关山,语声沉凝说:“拜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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