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1229节
真是拙劣的把戏。
所以相较于各方面都强了不止一筹的这博尔氏,姜婉反倒是更看重那呆头鹅一般的赤勒氏一些。
毕竟自己过去的单纯只能伪装一时,与对方的天然呆有些本质区别。
而她的绍哥儿可是向来都吃这一套来着。
被敲打了一句的博尔布泰,妩媚的面容微微一白,低眉顺目,没敢多说话。
……
尽管白日的气氛不算融洽,但韩绍终究是久出而归。
晚间的家宴,倒是还算和谐,没有人再扫兴。
等到家宴过后,已经各自分到了一座小苑的赤勒乌娜和博尔布泰,并未分开。
身处陌生环境的赤勒乌娜早已没了原先的兴奋与期盼,神色茫然且落寞。
“布泰,我想草原了。”
博尔布泰瞥了她一眼,“这就后悔了?”
赤勒乌娜想了想,摇头道。
“不是后悔,只是有些想阿爸了。”
这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繁华,城池高大、城中建筑雕栏玉栋非草原上的毡房大帐可比。
可这里推开门,闻不到青草香,看不到那一望无垠的辽阔。
说不后悔,只是因为阿绍在这里。
赤勒乌娜说到这里,忽然扭头望着博尔布泰,认真道。
“布泰,我知道比不得你聪明,但是你如果欺负我,我是会真的生气的。”
她只是单纯,不是真的蠢笨。
今日的事情她会记一辈子。
但谁让在这里她们同病相怜呢?
若是没有了博尔布泰,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今天你让她们笑我,鄙夷我,可你在她们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赤勒乌娜会突然说出这话的博尔布泰,一时怔愣。
良久之后,才呼出一口浊气。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犯了蠢。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以后你我姊妹当同舟共济。”
“你占了郎君的心意,我有美色可愉郎君,这里终归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博尔布泰这话说的赤果且直白。
至于脸面、尊严,从她被送给韩绍,又或者说博尔部被屠而她独活的那一刻,就早已不重要了。
赤勒乌娜定定看了她一阵,见她神色真诚,最终道了一声。
“好。”
只是她们都忘了,这世上很多事情总是想得很美好,计划也很完美。
可等到具体实施时,总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拿她们目前唯一的争宠手段——床笫之事来说。
从她们入府一连半月,她们甚至连某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
“不是……最近你们都是怎么了?”
过去的公孙辛夷和姜婉在某些方面都挺端着,凡事都还讲究个吃相。
可这半月以来,这一东一西、一左一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如狼似虎、索求无度。
对此,公孙辛夷的解释是。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
“与其让你有心思出去找吃食,还不如撑死你,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韩绍无语凝噎。
他真是冤枉啊。
此次北上西行,他真的是办正事去了。
赤勒氏和博尔氏真的只是顺带手的意外啊!
至于姜婉则想得简单一些。
她就是想要个孩子。
而说到孩子。
“算算日子,坤哥儿该到了吧?”
……
第589章 年轻一辈,渴望功勋
北迎韩坤母子的羽林郎卫确实要回来了。
其实本来以羽林郎卫的脚程,根本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只是这一路南归,韩坤这个草原征服者、大雍燕国公之子尚未真正归家,便被他老子派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任务。
那就是宣慰沿途的草原诸部。
这走走停停的,尽管韩奉先和李神通在这过程中刻意压缩了行程,速度却依旧是快不起来。
“行路艰苦,让夫人和少君受累了。”
沿途整军小憩间,李神通亲自为乌丸和雅跟韩坤送来水、粮,带着几分歉意和惭愧道。
“待到南归,神通再跟夫人和少君赔罪。”
乌丸和雅倒不觉得有什么受累之说。
她有修为在身,而且修为还不低,又不是身娇体弱的凡俗贵妇。
这点赶路的辛劳,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细说起来,她甚至有些新奇。
毕竟在她过往的人生里,无论是乌丸王姬,还是圣山神女的身份,都让她很难真真切切感受这人间的光景、风物。
这段时日的旅途,反倒是让她感觉这世间真正鲜活起来。
别有色彩。
所以面对李神通的歉意,她只摇头轻笑道。
“神通多虑了,这一路你与诸将士护持我们母子才是真的辛苦,哪谈得上什么赔罪不赔罪?”
过往的这些年,乌丸和雅也会有意无意打听一些南边的事情。
就如这李神通,据说就颇得她家郎君的心意,甚至准许他以‘叔父’称之。
爱屋及乌之下,乌丸和雅与他说话时,也不免多了几分长辈的亲近。
而这份亲近,李神通自然感觉的到。
只是他这人看似大开大合,行事疏狂,实则骨子里跟他父亲一样,极为知晓分寸。
平日里对这位‘叔母’礼敬有加的同时,又刻意维持着几分不远不近的疏离。
这一点,心思生来敏感的韩坤早就察觉到了。
为此,他不止一次在乌丸和雅面前抱怨嘀咕过,‘此獠不识好人心,阿娘理他作甚?’
早慧归早慧,但这个年纪的韩坤,心思、好恶都还算简单、直白。
好坏、黑白,在他眼中泾渭分明。
所以此刻面对李神通的请罪,他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
‘真是虚伪的家伙!’
这段时间的连续赶路,还面见那些各部族的掌权者,代表他父亲装模作样一番,他早就已经够够的了。
原先那点远行的兴奋,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厌烦与无聊。
唯一让他感觉有些趣味的,就只剩上他那位整日冷着一张脸的阿兄奉先了。
说起来,也有意思。
韩奉先越是冷若冰山,韩坤越是喜欢逗弄他。
尤其是当他撺掇着年轻女侍去滋扰他时,看着他面上冷漠不满,实则耳廓通红的模样,韩坤总会恰到好处的跳出来,然后哈哈大笑着嘲笑他一番。
然后看着阿兄涨红着脸,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无奈,洋洋得意起来。
几次试探之后,韩坤终于确定自己这阿兄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
两人的缘分,或许早在当初自己尚在襁褓中的那一刻就已经结下。
至于老师那贼秃说的那什么,他是天生的佛子,而神秀、也就是韩奉先则是他的护法金刚,韩坤是半点也不信。
毕竟那些佛经佛典,他看了就头疼,哪有半点佛子之相?
由此推断,他阿兄韩奉先又是哪门子护法金刚?
只不过也不知道怎的,提起这个,韩坤便不禁想到了王宫中那座安静祥和的佛堂,继而想起了法海的秃瓢。
‘忽然有些想他了,也不知道他把我教成这样,回去该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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