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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1245节

  见袁奉搬出袁氏作背书,立于居庸关外虚空的韩绍,忽然笑着打断道。

  “谗言构陷?”

  “今日孤手持圣谕,你可敢以汝南袁氏列祖列宗的名义、在天道之下起誓,言说孤手中圣旨所列罪状,皆非你所为?”

  袁奉敢吗?

  他不敢!

  虽然他早已与黄天贼道断了勾连,可事情他确实做过!

  仅此一条,余下诸般罪状,都已经不再重要。

  而世间大修士在迈入上三境的第一步,便是映照天心、留名天道。

  若是此刻他按照韩绍的话起誓,不但天谴立至,甚至就连袁氏列祖列宗也要被牵连。

  额,虽然十年前,也不知那九幽冥土发生了什么变故,天下世族高门的祖宗牌位全都碎裂了一地,恐已生不祥。

  可袁奉依旧不敢去赌!

  所以面对韩绍的步步紧逼,他只能憋得涨红了脸,对着韩绍怒目而视。

  “竖子!你……你……”

  他这般反应无疑是直接坐实了圣旨上列举的罪状,并非无端构陷。

  一时间,整个居庸关之内一片哗然。

  原本因为镇辽军突然杀来而同仇敌忾生出的磅礴战意,几乎是瞬间便被削去了大半。

  大雍再是不堪,可大雍姬氏御宇两千余载的惯性却依旧存在。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前提下,没有人能够坦然背负造反之名!

  其实这也并不难以理解。

  别说是两千余载了,就算是隔壁四百年的两汉,‘生前’不论,‘死后’的千百年依旧还流传着【金刀刘】的谶言!

  而在法眼之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韩绍,淡淡一笑,朗声道。

  “今幽州牧袁奉枉顾君恩,勾结道贼、阴私谋乱!”

  “孤奉旨兴兵,擒贼平乱!念及尔等不知内情、为袁贼蒙蔽,若放下刀兵、回头是岸,孤可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可若是冥顽不灵,甘心从贼!那就休怪孤马踏此关后,加以诛戮!”

  不得不说,恶名有恶名的用途。

  在某些世族高门的有心推波助澜、添油加醋之下,韩某人的人屠之名,早已深入人心。

  此刻一番勿谓言之不预的杀伐警告下,居庸关内不少人顿时面色惨白、战栗不已。

  而随着韩绍不加掩饰地释放气息。

  恐怖强悍的威压席卷之下,就连袁奉身后的亲信近人也是不由色变。

  不对!

  不是说这幽北蛮子十年前被黄天贼道坑害,导致天谴降临、劫气缠身吗?

  可现在看来,怎么好似不但没有丝毫被劫气消磨修为、精血的模样,反倒是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州……州牧,这……这怎么办?”

  圣旨在手,师出有名。

  反倒是一朝被打为叛逆的他们,如今军心浮动、兵无战心。

  原本筹谋已久、眼看就要成功的局面瞬间逆转。

  你让他们如何不慌、如何不乱?

  甚至不止是他们,就连袁奉这只老狐狸此刻也有些失了方寸。

  韩绍来得太快、太突然,而且正好卡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让袁奉一口气堵在心口,几欲吐血。

  明明只要再等几天!

  只需要几天的工夫,自己就有逆转局面的机会!

  可偏偏——就差这么一点点!

  心潮涌动之下,袁奉闷哼一声,将那口将要喷出的热血生生咽了下去。

  而眼看袁奉骤然煞白的脸色,在场随行众人越发慌乱。

  “州牧!州牧,你没事吧?”

  袁奉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速速以秘法通知并州!告诉他们,老夫在居庸关拖住镇辽军!让他们速速发动!”

  “若大事得成,许他们的利再加五成!”

  有那姓韩的狗东西在,就算他这个九境太乙也无法宣泄神念,只能以秘法沟通内外。

  至于许出的利益,袁奉倒是一直看得很透。

  这世间的珍惜宝物只有到了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若是连得到的希望都没有,想得再多也没有意义。

  此刻,他只后悔——

  “老夫只恨没有早日将这孽障扼杀,否则焉有今日之事!”

  早在韩绍展露出非同寻常的‘天赋’时,他就灭杀了他!

  根本就不该顾虑辽东公孙!

  后来更不该存有将这狗东西收归己用的幻想!

  若非如此,焉有今日之祸!

  而就在袁奉后悔不迭的当口,已经将该说的话说完了的韩绍,冲着脸色扭曲狰狞的袁奉,咧嘴一笑。

  随后身形一虚,便直接消失了在居庸关外的虚空之中。

  而与此同时,随着大地越来越剧烈的震颤,以及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荡起的闷声之声。

  原本空荡荡的居庸关脚下,很快便被无数沉默无言的黑甲铁骑填满。

  不过有着十年前征伐青州黄天军先例在前,今时今日的镇辽军同样不会急着攻城,选择用士卒儿郎的性命血肉去填那高耸且坚固如山的城墙。

  有灵纹巨炮在,纵然是真的大山,也迟早被轰平、碾碎!

  “放!”

  “放!”

  随着远处的一声声军令断喝,下一刻便是地动山摇。

  而后原本凭借脚下巨大城关有着些许安心与慰藉的居庸守军,望着那一道道撕裂虚空有如陨石、流星一般砸来的炮弹,全都面如人色。

  “跑!”

  ……

第598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下居庸!

  时间向来是相对的。

  十年的跨度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却也足以让一个人完成从少年到壮年的蜕变。

  作为镇辽军这些年新增补的士卒,卫延说幸运也算幸运,说不幸也是不幸。

  他是太康四十八年生人,待他长成从军,已经是太康六十四年。

  幸运的是,军中前辈在前些年将该打的仗几乎都打完了。

  不但一战扫平了北边乌丸部这一百年血仇。

  后来南下一战,更是将侵入幽州乡土的青州贼尽数诛灭,甚至一路反推至距离青州只有一步之遥的通天河畔。

  所以如卫延这般后面进入军中的后辈,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

  那动辄成千上万、你死我活的拼杀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们没遇见过。

  如果不是偶尔配合地方剿灭一些土匪蟊贼,他们这一辈人甚至可以说连血腥都没见过。

  这是他们的幸运。

  却也是卫延这些镇辽军后辈最大的不幸。

  军中武人首重功勋,而他们这些太平武人不逢大战、不见生死,又哪来的战场功勋可言?

  只能听着军中前辈吹嘘着当年,胸中热血澎湃却无处发泄。

  如此日久天长,其中憋闷自不待言。

  不过好在,就在他们心中苦闷日益积累几乎满溢的时候,沉寂了十年光景的君上终于用兵了。

  这一刻爆发出来的战意,着实有几分汹涌。

  ……

  依山而建的居庸关,城高墙坚,连接左右山峦,几乎与群山融为一体。

  可见当初建立此关城,耗费的代价之巨大。

  想要破开此关,几与破山没有多大的区别。

  若换做以往,真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有所成。

  而此刻兵临此座雄关之下的一众镇辽黑甲,却只是远远观望、并未真正近前厮杀,便已经让这座尚未扬名天下的雄关震颤不已。

  密集轰鸣的灵纹炮不断轰击之下,城关之上碎石崩飞,隐约还能从南风中听到凄厉的惨嚎、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左右起伏的成片山峦也被震动,惊得飞鸟走兽仓惶而走。

  “这撼山巨炮果然力能撼山!”

  “你们这一代人真是好命啊,命好生在这个有君上的时代。”

  “若是换到过去,想破开此城,咱们估计都不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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