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城隍开始成神 第192节
只见一抹金光闪过,一柄七星铜钱剑自他的袖中飞出。
疯道人右手翻腕将其捉在手中,左手剑指高举于天。
于他的指尖,有七颗星辰闪烁。
“七星缚天阵!”
他轻喝一声,将手中铜钱剑,刺入地下。
嗡嗡嗡,顷刻间,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剑身上涌现。
铜钱剑上的红绳自动脱落,一枚枚铜钱飞出,于城隍庙的地面上,组成了七星的图案。
“你做什么!?”
闫正丰赫然发现,有一道强大的禁制,竟然叠加在了自己的禁制之上。
疯道人面露笑容:
“父亲,我求道十载,您似乎也未曾问过我道行如何了。”
“不瞒您,对于封禁之法,孩儿还是有点儿信心的。”
他知晓,若是不将父亲困于此处,祂定然会打乱那位的计划,既然如此,不如让自己也出一份力吧。
闫正丰试了试,发现自己与封地的联系竟然变得薄弱了起来。
这说明,若是自己想要离开此庙,必须要耗费大量的愿力才行,而在香火愿力绝大部分都被鬼子母神所劫走的福泽城,他没有如此多的本钱。
“云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父亲,我不过是想和您好好的聊一聊。”疯道人脸色平静:“关于我求道十年的心路历程,以及母亲。”
闻言,闫正丰的脸色变幻了一阵,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缓缓吐出一个字。
“行。”
······
此时此刻,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任卫明正变化为本体的山君形态。
他叼着顾流所给的布包,里面装着那尊小神像的碎片。
他终于寻到了福泽城的地下水源头,乃是一条地下暗河。
福泽城内二十多口水井,全都通往这里。
任卫明变回人类的模样。
一抹金光自眉心之中飞出,阴官令闪闪发光。
他凌空虚画,一枚枚金色字符,钻入布包之中。
接着将其打开,一股脑全倒进了地下暗河中。
如此一来,过个一两天,顾大人的神道碎片,便会覆盖全城。
第165章 胁迫鬼子母神
顾流的神道碎片,化为一缕缕细小的神力,融进了地下暗河中。
不出一天时间,这些神力,便会覆盖全城的水循环系统。
而城中的灌溉,饮食等等需要用水的场合,可都是靠这条地下暗河。
牲畜以及植被,都将会把这些蕴含了顾流微弱神力的水吸收,而它们最终都会进入福泽城百姓的体内。
大概七天时间,全城的百姓都或多或少会沾染上顾流的神道气息。
到那时,顾流便能够精准地感知到任何一位沾染自己气息的人类,或者饿鬼人。
那些饿鬼已经极大地被人类所同化,几乎无有恶鬼的特性,仅靠这些微弱的神力,便足够让顾流决定它们的生死。
哪怕遇上一些强大的个体,也能够精准定位,再另行斩杀。
如此微弱的神力,对方没有刻意警觉的情况下,不可能会察觉。
“顾大人。”狼行有些兴奋:“我等何时去见那位饿鬼道神祇?”
“三天后。”
顾流给了他一个折中的时间。
有狼行的经幡相助,再配合顾流的神道碎片,几乎可以掌控城内绝大部分饿鬼人了。
以此条件来胁迫那位饿鬼道神祇,不怕祂不答应。
狼行应下,几人静静地等待时间流逝。
······
此时此刻,福泽城城隍庙中。
闫正丰望着神色平淡的疯道人,终于是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
疯道人犹豫了一会,还是下定了决心,将憋了数十年的问题问了出来:
“父亲,当年您带着大兄去了送子娘娘庙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闫正丰神色无比复杂:
“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不会再有人提及,没想到你竟然到今天还记得。”
疯道人自嘲一笑:
“自然记得,毕竟自那天起,父亲您便再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能不记得吗?从那天起,他便渐渐感受到了父亲的偏心。
父亲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为了哥哥闫少秋。
他是由母亲难产所生,艰难出生后母亲便撒手人寰,所以打小便只有父爱这一种亲情。
这也是为何他对此事如此耿耿于怀的原因。
“……”闫正丰面色凄苦,几十年过去,祂本以为此事会跟着自己的死亡而带进棺材里,没想到却在今天再次被翻了出来。
“其实那天,在送子娘娘庙中,并没有发生什么。”
“我原本带着你哥哥去了娘娘庙,是想求娘娘诛杀你哥哥身上的饿鬼,只是那天……我见到了你的母亲。”
疯道人脸色一愣:“母亲?”
“莫非是魂魄?”
闫正丰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你与少秋的生母。”
“彼时我还不是阴神,那位娘娘听了我的诉求后显灵了,并施展神力,自阴间寻回了你母亲的魂魄,并唤醒了她生前的记忆。”
“那日,我气愤至极,对你母亲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我对她说“瞧瞧你生下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是往后日子里查阅了典籍,才明白那是饿鬼。”
说到此处,闫正丰的脸色有些暗淡下来。
“个中细节便不与你详细说了。”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在我告诉你母亲,你哥哥是饿鬼之时,你猜你母亲与我说了什么?”
疯道人愣愣询问:
“母亲说了什么?”
闫正丰笑的有些悲凉:
“她说,少秋本就是从她肚子里生出的,她便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早在你哥哥出生的那一天,她便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人。”
“可她瞒着我,也瞒着你!”
“一直到你出生,一直到你告诉我你哥哥的异状的那天!我才晓得这件事!”
“你不是一直埋怨我在替你哥哥遮掩真相吗?”
“那是你母亲的遗愿!是她先瞒了你我那么些年!”
闫正丰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连庙社中的神像都开始震颤。
“是母亲!?”
疯道人呆立当场。
“不错,你母亲早早便知晓你哥哥的异常,所以在我想让娘娘灭杀你哥哥时,她阻止了我。”
“她哭着抱着我,跪下求我,说不管怎样,那都是她的骨肉,若要杀你哥哥,就便打散了她的魂魄。”
疯道人越听越沉默。
闫正丰哀叹一声:
“你哥哥体内,终究也还是流着我的血。”
“所以父亲,你最终向母亲妥协了是吗?”
“不错,我与你母亲一样,开始学着替他遮掩,不过是吃的多些,只要不杀人害命,为何不被天地所容?”
“所以我教他圣人教诲,教他走上仕途……”
闫正丰还在继续说着,可疯道人已经听不进去了。
事到如今,他又能责怪谁?
是爱子心切的母亲,还是被迫接受命运的大兄,还是眼前这位,为大兄奉献了自己大半辈子,甚至死后也在为其铺路的父亲呢?
“是那娘娘的错!”
疯道人的心中,再也压抑不住对送子娘娘的滔天恨意。
正是祂!若不是祂,大兄便不会是一只饿鬼!自己的生活便不会是那般样子!
“云庆……”
闫正丰苦口婆心劝导道:
“答应我,不要再追查此事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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