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城隍开始成神 第50节
“可以啊六子,这才来林府几日,居然连这种细枝末节也晓得了?”
林父心中叫苦,原来是自己下意识随口将宾客数说了出来!
他干笑两声:
“都是小nv……都是颖儿教我的,我哪能懂这些?”
说辞十分合理,三哥自然也就没多怀疑,笑嘻嘻道:
“哟哟哟,这就叫上颖儿了,咋,在哥哥们面前秀一秀恩爱呐?”
林父脸色越发窘迫,可他这般红脸不知所措的愚笨样子,倒是与众人记忆里的小六对上了号。
很快推杯换盏,众人相谈甚欢。
唯独陈金秀,几乎没喝什么酒,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时不时地看向“小六”。
“小六”似敏锐察觉,悄悄问她可是有心事,陈金秀只是浅笑说四弟回家,六弟娶亲,这镖队人数所剩无几,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小六”于是没有再继续多问。
此时,林颖儿与林安走了过来,林安捧着一只托盘,盘里盛有一只酒壶和一小盅。
林颖儿微微抬手,林安便眼疾手快将小盅倒个半满。
她先前敬酒,虽然也是小半盅,可奈何宾客数目实在过大,还是喝了不少,如今便红着双颊,有些微醺了。
可还是撑起精神,将小盅举起,对着陈金秀说道:
“陈把头,又见面了。”
“来,颖儿敬您,敬几位哥哥一杯。”
众人也未敢怠慢,纷纷起身将自己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陈金秀也不例外。
敬完酒,林颖儿轻抚额头,望了“小六”一眼,便作头晕模样,对着陈金秀说道:
“颖儿不胜酒力,便不打扰几位哥哥姐姐和余郎叙旧了。”
她径直退下,留下林父继续与几位哥哥喝酒。
可她这一退,陈金秀的眉头便皱的更深了。
为何这次婚宴,给自己的感觉那么奇怪?
远远比不上先前那次草草了事的婚宴。
咦?林府为何要设两次宴来着?
对了,当时林颖儿说的是,怕小六不适应大户人家的往来应酬。
可今日看来,小六哪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
以小六的脑子,仅仅三日,便能学得这么多吗?
还有小六原本便是十分粗心的糙汉,又怎么会如此精准的记得赴宴的宾客数目?
若是以前的小六,在被小五问到宾客数时,只会这么说:
“约莫百人以上,不到千人吧。”
而且林颖儿的反应也怪怪的。
陈金秀犹记得当时刚把黑棺运送到林府之时,林颖儿可是十分霸道,牢牢地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
哪会像今日这般,只是草草敬个酒便退下,颇有一番不愿打扰众人叙旧的意思。
陈金秀不觉得,小六在入赘进林府后,能拥有如此地位。
说句难听的,她所设想的两人成婚后的场面,一切都应该还是像初次见面一般,由林颖儿主导着一切,然后小六在后面干看着,一边懊悔自己怎么帮不上什么忙,一边尴尬的丑相百出才对。
可为何今日,自己却隐隐觉得小六在占据着主导地位?
甚至林颖儿有些心甘情愿地让出主导地位的意思。
要知道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可都是很高傲的,她们怎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骄傲!尤其是小六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镖夫。
最最重要的是,陈金秀那心神不宁的感觉,一直没有退去!
尤其是在见到小六之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几分。
她甚至有那么瞬间曾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小六?
所以她才总是盯着小六看。
可看来看去,见到的事实却都在告诉自己,面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六弟,余甲。
第56章 陷入杀局
陈金秀没有顾流那样的权柄,无法识别灵魂的区别。
只觉得面前之人分明是六弟的模样,却又像是个陌生人。
就连几人的谈话,也带有一丝隐隐的疏离之感。
“是我多心了吗?”
比起心中跳出的离谱念头,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想太多了。
陈金秀寻了个机会,悄悄与林父问道:
“最近修行可有懈怠?”
修行!什么修行?
林父心中震惊。
这种虚无缥缈的词语,落在一位商人出身的普通人耳中,定然会在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位镖把头是在试探自己吗?
可她脸上的认真神情不似作假,难道自己这具身体还是一位修行人士?
好在林父活了一辈子,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脸上的神色只是短暂一滞,便恢复正常。
而后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陈金秀答道:
“最近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陈金秀点了点头,也知道六儿近日大婚,很忙。
同时也提醒了他,切莫纵情于男女之欢,还是要注重自身修行。
林父尴尬应下,可心中却是十分焦急。
今日可以用大婚挤不出时间为由搪塞过去,可再过一段时间呢?
届时又找什么理由?
可自己也不懂什么修行啊!
要知道他只是借尸还魂,并没有继承余甲的记忆,若不是陈金秀问了一句,他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居然还是个修行者!
这可是一个硬性条件,若无法解决此问题,下一次定会在这位镖把头面前露出马脚。
林父笑呵呵地与陈金秀推杯换盏,望着这些个假兄弟,却是起了杀心。
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女儿。
若是被这些人知晓,这具六弟的身体里,已经住着另一个人,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嗯?杀气?”
正思索着该如何寻找帮手揪出林府家宅仙的羽忧,突然感知到了一股杀意,她急忙朝着这边投来视线。
确定了杀意传来的位置,居然是那位林府的姑爷?
“与他坐一桌的,不是他的家眷吗?”
先前陈金秀与她所说的话,羽忧还清晰记得,既然是家眷,又为何会起杀心?
“他们身上的炁显然师出同门,怎会反目成仇?”
“除非,他就是借尸还魂之人!”
无法使用山海司手段,羽忧本没那么快确定此人身份的,可林父无意间泄露的杀气,反而让羽忧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简单的思考了一番,得出结论:这位借尸还魂的林家姑爷,不想被这些家眷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这才起了杀心。
“哼,有我在,一切邪魔外道都将得到制裁!”
在自己这位山海司行官的眼皮底下还敢筹划此等恶行?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羽忧从怀中取出了几只纸人,又悄悄掐了一个法诀。
“去。”
纸人很快便隐了身形,蹦蹦跳跳朝着陈金秀几人那桌跑去。
每个纸人都钻进了一人的袖中,紧紧贴着他们的神阙穴。
这些纸人也是由工造司所制,所以并不算山海司的法术,它们叫做护法纸人,一般被山海司行官用于保护证人等等用途,只要以炁激活,便会跑向指定的目标,钻进他们的衣袖,最后贴在他们的肚脐眼上。
一旦目标遇到危险,护法纸人便会自动帮助规避危险,抵御攻击,并且将信息传递回施术者。
其实这样的简易法器,山海司的行官也配的不多,似羽忧这般随手便丢出四个,已是十分奢侈。
不过对羽忧来说,大黎皇朝子民的性命,远远比这些简易法器重要。
有了护法纸人,倒也不怕他们会遇险了。
待所有纸人都已经贴好神阙穴后,羽忧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陈金秀忽然转头朝着她这边看来,羽忧急忙收回视线,装成纨绔的样子狂吃,哦不,她本来也不需要装。
“此女十分敏锐!”羽忧微微惊讶。
这种类似标记的手段,却是让顾流警觉了起来。
有人标记了自己的庙祝?
是谁?先前那位故意搭话,以某种简单化形之法遮蔽了真身的修行者?
顾流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护法纸人,确认其拥有标记和护体的功能,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看来那位是个老好人啊?
顾流自然也察觉到了林父身上释放的杀意,可他丝毫不在意,有自己在,这些家伙不会出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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