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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幕末斩鬼开始 第46节

  “择地再战?”

  “好。”

  黎诚看见自己的马儿还在留在远离城墙的那个角落百无聊赖地打着响鼻,便迈开步子狂奔了过去。

  他感到身体轻盈了许多,有纹血之煞的加成,光凭身体素质而言,就算再把此刻的黎诚丢到幕末将军城,他有信心一个人斩杀那七只妖鬼。

  詹阜冷哼一声,四臂恶神虚影挡住城墙上射下来的弓矢,同样被狂主恩赐的他此刻正是战意最激昂的时候,若不是还有黎诚未解决,大概他还要接着堵门求战。

  后撤几步,詹阜吹了个哨,徘徊在远处的马儿立刻狂奔过来,用脑袋亲昵地顶着詹阜。

  詹阜拍了拍马儿的脖子哈哈一笑,对他这种战狂而言,一匹好马比美人还珍贵,那是自己的手足亲朋,重要性仅次于武器。

  当下扛着仍旧完好的碎金槊翻身上马,舔了舔嘴唇。

  一会儿还有一场纹血者之间的较量!

  回头再看黎诚奔跑的方向,想看看他往哪里去,结果茫茫大地上却看不见任何人的影子。

  詹阜脸上顿时露出茫然之色。

  “妈的,人呢?”

第65章 渔歌

  黎诚骑着马随便挑了个方向开始狂奔,他才没有兴趣和詹阜来一场不知所谓的对决。

  虽然胸中澎湃的战意叫他也同样期待与詹阜一战,但他的理智还是压制住了这份欲望。

  为什么要去战那没有意义的战呢?

  第六面相说的对,比起狂血煞之主,黎诚更适合当人神的信众,卑鄙,阴险,谋定后动。

  如果不是那化龙恩赐和血肉恩赐太过诡异,黎诚大概不会介意成为人神的信众。

  黎诚从不喜欢战斗,在幕末也是,在这里也是。

  在他权衡了自己的能力后,认为付诸暴力是最低效危险的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儿并非那种绝对强者。

  如果他能成为那种横压一世的强者,或许又是另一种想法了。

  ……

  詹阜闭上眼,默默感受着附近的纹血者。

  纹血之煞能相互感受,詹阜不认为黎诚能够逃过他的追击。

  他现在更加愤怒了,黎诚的行为在他看来亵渎了狂主的恩赐,逃避既定的对决是战士决不能容忍的懦夫行为。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詹阜睁开眼看向黎诚勒马狂奔的方向,怒吼一声,驾马跟了上去。

  “找到你了!”

  即使还没向军中回报,顶着会被尊敬的建武将军视为逃兵的风险。

  或许最后可能受到来自军纪的惩罚,甚至会夺走自己在这次进军里建立的所有功勋。

  詹阜也决不能容许自己所期待的战斗变成如此可笑的落幕!

  任何战斗对他而言都不是没有意义的战斗,战斗本身就是意义!

  ……

  马儿站在一边吃草,黎诚换上从城里随便拿来的一套衣服,闭上眼感受着詹阜的位置。

  他和自己的距离还没拉开,这倔驴般的犟种还在追自己,已经追了接近两天了。

  叹了口气,黎诚牵着马沿着河水向前。

  画皮鬼无论如何变换面容,纹血之煞的气息仍旧能让詹阜找到自己。

  可詹阜没有私人空间,身上带不了多少粮草,他的马现在大概已经饿昏了头。

  略微估算了一下距离,如果詹阜还不放弃,自己大概就能休息个七八分钟就要再度启程。

  另一边正如黎诚所料,詹阜看着跪倒在地喘气的马儿,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它的鬃毛。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再追下去了,心中虽有千愁万怨,也不得不勒马回头。

  这回虽斩下了武乡城城主,自己却无故脱离队伍,必然的削勋降职怕是免不了,更别提建武将军的责罚,下回的战斗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自己。

  念及此处,詹阜越发烦躁,恨不得把那亵渎狂主意志的汉人撕成碎片。

  懦夫!懦夫!

  “总有一日,我会用你的血来洗刷你怯战的耻辱!”

  詹阜愤愤然想了一阵,却发现自己连这个突然钻进战场里的男人名字都不知道,怒喝一声挥槊将周边的大树拦腰拍断以泄愤。

  ……

  詹阜的位置越来越远,黎诚微微松了口气。

  这些天他专挑没人的地方走,就是怕詹阜没粮草直接从那些小村里抢夺补充。

  现在自己身心俱疲,先找个有人的地方落脚才好。

  正这样想着,忽得听见大河上传来歌声。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歌声古朴悠扬,带着些模糊不清的口音。

  唱歌的人似乎是个年迈的男性,声音中气十足,不像那种没吃饱的流民。

  黎诚听出来这是汉乐府的《箜篌引》,全歌只有这四句,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按理说这歌都不该是捕鱼者或者船夫该唱的歌。

  他眯眼望向大河中央,果然看见一艘木船晃晃荡荡,船头老翁撑着船篙披着老旧的蓑衣斗笠,大河间只有这一艘船。

  河上起着雾,这般大雾天气,除了那种快要饿死的渔民,应该也不会有人出来打鱼才对。

  那江上的老翁似是看见了牵着马的黎诚,船篙一动,木船打了个摆子,晃晃悠悠朝着黎诚驶来。

  黎诚左手牵着马,右手放在腰间,眯眼看着随时准备拔出千足龙。

  木船晃晃悠悠停在岸边,老翁摘下斗笠,冲黎诚笑道:“小子,可是要过河?”

  历史碎屑显示这只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更普通的人,黎诚自己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归结于自己多想了。

  “老人家,这附近可有村子?”黎诚将马儿牵上船,从怀里掏出几枚从武乡城房间里搜到的五铢钱。

  那老翁含笑收下,略带困惑地看了眼这铜币,没多说什么,只是笑道:“客气咯。”

  “村子的话,大概只有我们那儿有个村子了,这附近地方偏僻人少,就连我们也是逃难来的。”

  黎诚皱眉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敢问你们村子可排挤外人?”

  老翁笑道:“若你成群结队而来,老头子我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更别提带你进村了。”

  “可看你这模样,也是个逃难的苦命人,大家都是苦命人,又遑论排挤呢?”

  黎诚闻言也笑了笑,拱手道:“那就麻烦先生带我去村子里歇息歇息了,小子在此谢过,至于钱财……”

  没等黎诚说完,老翁摆摆手,船篙一荡,小船载着黎诚往河上走去:“哪来的话,你这精壮小伙子,在村里帮帮忙干干活就好哩,说甚么钱财,能当饭吃么?”

  黎诚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含笑点头。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干农活什么的绝对是一把好手。

  老翁又开始唱起了船歌,这回唱的不是《箜篌引》,而是黎诚听不懂的方言,豪迈沙哑,带着最朴素的情绪,在整条大河上回荡。

  黎诚默默听着,身旁的马儿凑到他胸口处讨精粮吃,黎诚拍了拍它的脑袋,十分吝啬地没有给它,气的它打了个响鼻,扭过头去不看黎诚。

  河上迷迷蒙蒙的雾还未散去,只有这小舟在船篙的推动下游荡着向前。

  黎诚自来到晋末罕有如此放松的时候,此刻也眯着眼,感受着穿过木船的微风拂面,耳边是船夫教人心情舒畅的船歌,竟也有了些困意。

第66章 村落

  黎诚没有愚蠢到被这困意击败,他垂下眼,用余光观察着老翁。

  老翁熟练地撑着船篙,他真的很老了,脸上的皮肤仿佛都成了皱皱的树皮,皮肤黢黑,可声音却带着乱世中罕有的轻松自在。

  老人唱完一段,笑着对黎诚说。

  “要我说啊,没有甚么贵族公卿,日子可好着哩。”

  “我们村子里人不多,百来号人,躲避战乱往这偏僻的地方一藏,征兵的,抢粮的,谁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黎诚附和两声,叹道:“战争只是为野心家的欲望和梦想而服务,普通人能决定什么呢?”

  老翁哈哈一笑,说:“若外头的土匪来抢咱家的粮,那我这老骨头死在门口也无所谓,可你说为了功勋,为了劳什子战功,哈哈,倒不如直接砍了老头子我痛快。”

  黎诚拍了拍马儿,看向平静的河面:“谁说不是呢,只期盼那些好战者必亡于战了。”

  老翁闻言愣了愣:“小子说话文绉绉的,倒让老头子我听不懂了,难不成以前也是个肉食者?”

  “肉食者谈不上。”黎诚摇摇头笑道:“家境尚可,读过几年书,后来战乱一起,家道中落只有流亡天涯了。”

  瞎话张嘴就来。

  “哈……”似是年纪大了,看惯了这般离合悲欢,老翁面上倒是没有多少表情,一摆船篙,安慰道:“常有的事,常有的事。”

  “你识字再好不过,村里的老大夫正想着找个传人哩。”

  还没到村子,老翁似乎就有意让黎诚留下久住了:“可有婚配?”

  黎诚尬笑两声,摇摇头道:“小子暂无成家的想法。”

  老翁只是笑笑,手中船篙一摆,木船拐入江河的一条小支流:“男儿成家要趁早啊,有了家才有根。”

  黎诚想起已经摆脱冻龄症和纽约州警署的姐姐,脱离了布莱恩和警局的操纵,不用按照他们的意思伪造证据,不用操心什么时候被他们扔出去顶锅,心情倒是不错。

  “老人家说的是。”

  “我家倒有一个闺女,二八年华,正是……”

  黎诚忙摆摆手,道:“怎敢,怎敢。”

  老人大笑打趣道:“就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哩。”

  正闲聊着,木船顺着这条支流而下,驶过一道极狭窄逼仄的水口,慢慢悠悠停在了岸边。

  “到了。”老翁跳下船。

  黎诚看向面前,是一处绝壁般的山崖,在角落处有着一处一人的裂缝,里头传来幽幽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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