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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从幕末斩鬼开始 第70节

  总归是两者一方的败亡。

  而这次司马越赶往洛阳,和司马颙将正面对上,这场司马杀司马的大戏将要迎来最后的结尾,洛阳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任何一点火星都能将它引爆。

  就是先不说这边司马越与司马颙这跨越十数年的八王之乱最后决胜,司马越在山神口中是他的弟弟,二者间必然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甚至这些之外,还有失乡伶与人神第七面相的孕育。

  这三者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关联,山神、司马越、司马颙、还未生诞的第七面相,之间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连着。

  黎诚毕竟没有参和进这破事里,具体有什么关联他也不敢妄下定论,目前唯一暂时可以确认的是,司马越想要成为面相。

  或许也正是因此司马越才会提前入京。

  可黎诚又没得选,在桃花源口犹豫那一下,他其实已经没了反悔的机会,被卷进了这场漩涡里。

  ……

  越靠近洛阳,越是肉眼可见地繁华了起来。

  尚且没到洛阳,洛阳的官道旁就已经出现了不少供人歇脚的亭子与客栈。

  黎诚随便挑了家,点了些菜,流着口水的吴桐大口大口吃着,被景珏养叼了胃口的她一路上只能吃些干巴巴的玩意,黎诚忙着追杀残存的匈奴,又不乐意浪费时间开火做饭。

  想到这里的吴桐含泪啃着烧鸡大快朵颐。

  正吃着,忽地听见外头传来些杂乱的喊声,道是司马家谁谁谁又入了洛阳,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声,有人说着司马家这人干了什么什么事,大多是些八卦新闻。

  黎诚淡然听着,从细枝末节里猜测着每个人的性格。

  这些日子黎诚听得已经够多了,司马氏似乎有意将分散在各地的族人召回来。

  黎诚猜测,能让一个掌握皇权的家族动如此大的阵仗,绝对是与第七面相的生诞有关。

  一想到这黎诚就想早点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但是黎诚也清楚,自己就是想走也走不掉,既然答应了龙主,接受了他的馈赠,就要老老实实付出代价,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面前正库嗤库嗤啃着烧鸡的吴桐呼地抬起头来,嘴角还带着油光,妖冶的竖瞳一闪而逝,黎诚心里明了是龙主又苏醒了过来。

  “我已能感受到我弟弟了……他离我越来越近。”

  “你且放心好了,我和我家兄弟的纷争不会把你卷进来。”

  黎诚只是默默点头。

  一眨眼,面前的山神龙主又变回了那个喜欢叽叽喳喳的小女孩,只是晃了晃了脑袋,又开始啃起了烧鸡。

  吴桐不明所以地看着黎诚,嘴里不停又咬了一口烧鸡,把嘴塞得满满地说话了:“你也要呲吗?”

  黎诚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小女孩又啃得起劲起来。

  龙主不知道的是,黎诚虽在这里发愁,还真不是因为接下来的洛阳之行。

  而是因为吴桐。

  黎诚其实很少有朋友,十几岁就给纽约警署打工,和同龄人没有交集,后来更是直接被软禁掌控,更别提人际交往了。

  所以他在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有了些友人之情的樱子的告别,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友,他和任何人的交往都建立在利益之上。

  利用樱子、利用角本英姿、利用武田五郎、利用友近学,一切都是利用,只是黎诚有几分良心,对自己利用过的人会有所报偿。

  真要问他谁是他的朋友,他憋个半天大概都没信心下定论,即使他能看出许多人很相信他。

  而在这纷扰乱世,能有这么一个天性简单的小女孩陪着,对黎诚而言还是颇有几分安慰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小女孩烦归烦,但好歹也跟着黎诚这么久了,路上当个聊天的伴,说没有任何感情,倒也有些冷血。

  又叹了口气,黎诚摇摇头,不去多想这没有答案的问题。

  正想同吴桐说些什么,忽地看见门口走过来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一桌一桌讨着什么。

  仔细看看,似乎又不像是个乞丐。

  袍子没破,虽然消瘦了些,却也没面带菜色,似乎只是个不注意卫生有些脏兮兮的家伙。

  那袍子被遮掩在污渍下的形制夸张又吸引人眼球,这男人恰巧在上一桌尬笑两声,局促地朝黎诚走过来,笑着冲黎诚拱拱手。

  “壮士,若吃不完,能分些食物给我吗?”他看着桌上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黎诚上下打量他一番,鬼使神差地用历史碎屑扫了一扫。

  “姓名:官苏”

  “性别:男”

  “状态:失乡伶”

  “若不嫌弃,一起吃吧。”黎诚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名为官苏的失乡伶如蒙大赦,连忙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和吴桐一起狼吞虎咽了起来。

  黎诚随意夹了片米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他倒不必为钱财发愁。

  在离开之前,景佩珠生怕他误会,给他路上带的盘缠十分丰厚,这莽汉显然是将黎诚当成了真正的好友。

  官苏吃了好一会儿,噎得拍拍胸口,端起茶水牛饮一大口才缓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食物,朝着黎诚拱拱手,介绍起了自己。

  “……抱歉,我实在饿得发昏……一时竟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官苏,是一名失乡伶。”

  黎诚故作不知,一脸疑惑地反问道:“失乡伶?”

  这人苦着脸道:“给人神收集些祭祀使的东西……”

  他从腰间摸了摸,拿出黎诚曾见到过的失乡罗盘。

  “我能看一看吗?”

  “请便。”

  官苏把失乡罗盘随意往黎诚这边一推,一面又开始往嘴里塞着食物,只是速度降了许多。

  黎诚拿过失乡罗盘,看了一眼,果然和之前自己获得的罗盘别无二致,只是这失乡罗盘的核心处却空空如也。

  一旁官苏简直要落下泪来,一边含含糊糊地吃着东西,一边毫无边界感地冲黎诚诉着苦:“哎呀,你可真不知道这一路上我吃了多少的苦。”

第103章 理想者之死

  这人说好听点是没有心机,说难听点就是有点楞。

  交浅言深是大忌,但官苏似乎只是个愣头青,太好看透了,比景佩珠还好看透。

  景佩珠虽然莽撞,但是他这人嘴严,什么事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充其量也是人好懂。

  而官苏这人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就连黎诚没问的事情他都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

  也得亏官苏这么老实,黎诚才对失乡伶有了些进一步的了解。

  “这失乡伶的名头,听着为人神办事有多风光,可实际上真真折磨人。”

  “我本九品中正,上等之姿,被选中成失乡伶,原本大好前程就此化为泡影。”

  “还要我去收集些什么……唉,不说也罢。”

  黎诚心中了然,知晓他为何不愿说下去。

  这取生魂的手段颇为腌臜,必须要取婴儿小孩才行。

  也难怪官苏不愿意提起,他也知道说出来必会遭旁人白眼。

  黎诚慢慢悠悠地吃着东西,时不时附和官苏两声。

  官苏基本没有任何防备,被引导着将洛阳城内他所了解的大致世家都当八卦说了出来。

  首先自然是司马氏一家最大,毕竟是天子。

  其中,河间王司马颙在洛阳躬耕已久,分裂近百肉嗣,所以司马旗应该也算不得什么重要角色。

  这些司马颙的肉嗣,那些真的世家贵族子弟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普通人见了仍就得毕恭毕敬。

  他们虽没有生育能力,但却并不影响他们骄奢。

  就连古代太监和宫女之间也会对食,肉嗣虽然没有那玩意儿,却也同样有着和人一样的欲望。

  以司马氏为首的贵族集团在洛阳结党营私,琅琊王氏、清河崔氏族、太原王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赵郡李氏、京兆韦氏、陕西景氏……

  复杂的贵族集团几乎把控了洛阳的一切,在存在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门阀政治比寻常更甚。

  八王之乱不仅仅是司马氏家族的内乱,也是以司马氏为首的贵族集团互相瓜分,互相裂分晋朝的祸乱。

  世家与世家之间的站队也不是说站谁,站队哪个司马王能简简单单区分的,像这种能通过宗族绵延多少年的世家大族,往往两头下注。

  同一姓氏族内,也常分成好几脉,支持不同的司马王。

  这也常常使得分家与主家之间不得不拔刀相向,亲人反目都是常有的事,门阀政治的延续就是如此残酷。

  黎诚若有所思,忽地问了句:“不知官兄对景氏可有了解?”

  官苏只愣了一愣,立即反应过来,点头道:“哦,你说许是陕西景氏。”

  他摇摇头,叹口气道:“陕西景氏押宝河间王司马颙固然押对了,但河间王似乎并不如何信任他们的样子,听我家里说,他们已经在举族慢慢退出洛阳。”

  黎诚眉头一挑,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便问道:“河间王为何不信景氏?”

  官苏笑一声,叹口气:“景家遵古礼定心尺,说是家族内个人自由选择,实际几乎全都未曾抛弃心尺,在民众间的名声太好了,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仅此而已?”

  官苏点头:“仅不合群一点,就已是取死之道。”

  黎诚叹口气,看了看四周:“这世道,当真是不让人好过。”

  官苏苦笑摇头:“排挤定心尺的信众在贵族间是不成文的规矩,我九品中正亦定了上姿,若非也因为定了心尺,又怎会被派去做这失乡伶?”

  他晃了晃手中的失乡罗盘,叹了口气。

  “我一路西行,挨过饿受过打,可人神无令,罗盘未满,我便不得回洛阳。”

  “若失乡罗盘蓄满,我便可归家,可我却下不去手……只因我少年轻狂之时一心要改变这混乱的世道,心尺锚定了泱泱大晋。”

  黎诚肃然,接着听官苏讲了下去。

  “我知世人贵族此般挥霍欲望而不节制,便是尽大晋之寿数成全极少权贵。”

  “就是人神多出第七面相又如何,古往今来,欲神双面至如今人神六面,无非是让这世间再多一个神。”

  “可恨!可叹!可大晋怎该如此啊!原本太康之治何等光鲜!”

  “纵使司马家得位不正,但他毕竟结束了汉末乱世,灭吴一统,正该是我大晋一统王朝盛世太平之日。”

  “只恨司马氏皇帝衷,被洛阳的门阀权贵遮了眼,看不见底下人的哀嚎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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