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动手,可他有血条 第169节
有的看着就很阳光,有的看起来很阴郁,还有的……阿日嘎勒甚至从那些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因为那些人同他一样,全都身怀大恨。
没理会阿尔布谷,阿日嘎勒看向陆景说道:“你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可以为我报仇。”
下面那群孩子顿时有些发出笑声。
阿日嘎勒顿时眼神凶狠的扫过去,语气凶厉道:“报仇是什么很可笑的事情吗?”
一个眼神阴郁,身上透着跟阿日嘎勒相似气质的蛮族男孩接话道:“报仇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向老师祈求报仇的力量,甚至还觉得我们老师贪图你什么。更可笑的是,你那脑袋甚至不清楚我们的仇人到底是谁!”
阿日嘎勒火冒三丈!
一路上憋在心底的怒火和伤痛忽地一股脑全都爆发出来:“你要跟我决斗吗!”
那个男孩缓缓起身:“仇恨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可以跟你打,但这不是跟你决斗,而是要给你个教训。”
说着,
那蛮族少年看向陆景,毕恭毕敬道:“老师,我可以跟他打吗?”
陆景温和的笑了笑:“不打不相识嘛,但注意着点。”
蛮族少年:“好。”
于是其他同学纷纷让开,给那蛮族少年和阿日嘎勒让开位置。
不等空挡圈子稳定,阿日嘎勒就猛地大喝一声冲向那蛮族少年。
阿日嘎勒身子下沉,双臂张开如同犄角,朝着满足少年猛冲。
这是正儿八经的漠北摔跤起手式。
但蛮族少年却灵巧的一个侧身抓住阿日嘎勒手臂的同时猛地大腰发力,一个过肩摔把阿日嘎勒“扑通”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盲目。”
蛮族少年给出评价。
阿日嘎勒眼睛忽地就红了,他翻身而起,再次朝着那蛮族少年冲去。
然后又被蛮族少年一个过肩摔解决。
第三次……
第四次……
一次又一次。
直到阿日嘎勒精疲力尽,直到阿日嘎勒内脏都被摔的震荡破裂,不由自主呕出血来。
阿日嘎勒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
他用双臂努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
可双臂这会儿却不听使唤般不停的打摆子。
蛮族少年见状到底心软了,走过去伸出手准备拉阿日嘎勒一把:“别打了,我叫普刺巴尔思。”
阿日嘎勒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手,身体里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力气一下抓住普刺巴尔思的手,然后身形迅速扭转发力,用一记过肩摔把普刺巴尔思摔到地上!
“噗通!”
草叶飞溅,阿日嘎勒压在普刺巴尔思身上,嘴里不停往外流血:“我,阿日嘎勒!”
普刺巴尔思:“……”
这小子有毛病吧!
普刺巴尔思大怒,翻身就准备把阿日嘎勒掀飞狠狠教训他。
可一起身才发现,刚才那一下,阿日嘎勒竟然已经透支昏死过去了。
普刺巴尔思又怒又憋屈,他抬头看向陆景:“老师……”
陆景却笑了笑:“是你自己大意了喔。”
第167章 他们杀我们的方式变了(求订阅)
阿日嘎勒昏死过去后,普刺巴尔思真是气的吐血。
他一时好心,却让那家伙钻了空子,让自己在同窗面前丢了个好大的面子。
可恨!
普刺巴尔思心底顿时闪过一丝暴戾,恨不得趁着那家伙昏死过去直接掐死对方。
可就在这时,一道道温和的教诲在他心头流过。
“对待朋友应当温良恭俭,对待敌人应如寒冬利刃。”
“所以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学会如何分辨朋友,敌人……”
“那用什么分辨呢?当然是要辩证的去看待。世间万事万物是普遍联系和不断运动变化的统一整体;辩证规律是人世自己运动的规律……”
陆景曾经的教诲意义深刻,但在语言文字的表达方式上却浅显易懂。
用中洲人的话来说,这就叫“深入浅出”。
所以哪怕这会儿普刺巴尔思怒火上头,但还是抓到了这件事上的关键。
普刺巴尔思压住心中愤懑,深呼吸,然后冷静下来,让跟自己玩的好的几个同窗过来,把昏死过去的阿日嘎勒带下去休息。
等搀扶起阿日嘎勒,普刺巴尔思才抬头看向陆景:“老师,我做的对吗?”
陆景欣慰的点点头:“做的很好。”
普刺巴尔思顿时觉得身心通透!
仿佛有看不见的力量从体内四肢百骸涌出。
他心底充满雀跃:“老师认可我了!”
而且是又一次认可我了!
只要遵循老师的道理,那他终有成为栋梁之材的那一天。
……
等这群孩子离开露天学堂,上官霁来到陆景身边:“一个多月来,我们带回来了二十多位孩子。虽然您教授这些孩子的道理很深刻,但……需要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陆景却笑了笑说道:“很久吗?可在一棵树最好的时间就是当下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道理我明白,我也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
“这片天地不该继续内斗内耗下去了。”
陆景抬起头,望着头顶漠北的天空:“我们的征途,应当是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
上官霁的意识虽然来自千年前,但她曾经也是修行人。
甚至出身不低,所以知道天外的许多事情。
那片闪烁着灿烂星芒的天空,可不如想象的那么岁月静好啊。
那里已被这方世界外的天众所霸占。
要不是这方世界的伟大存在们筑起一层层的防御,估计那些天众早就如洪水般冲入这方世界,将这方世界同化为他们的奴隶。
而这个世界的本源道则,也会成为那些天众的养料。
这些隐秘,上官霁相信陆景自己肯定也知道。
但他仍旧把星辰深空当做自己奋斗的目标……光是这份志向,都足以让上官霁为之心折。
上官霁笑了笑:“大界尊果然志存高远,能追随于您,是我等的幸事。”
虽然她们连活人都算不上。
没有未来,过去也模糊了。
但能在意识清明的时候追随陆景这样的人物,上官霁真的觉得很幸运。
说完,上官霁就看向阿日嘎勒,说道:“我擅长一些奇门之术,我看那个阿日嘎勒头顶的气运有些古怪。”
到陆景这个段位,望气之术已算不得什么特别的本事了。
如呼吸喝水般简单。
这主要是因为他自身聚集的能量已经变得很浓郁,生命的位格也在不断拔高。
就好像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去看一个少年郎……
根据对方的行为举止和过往,花甲老人就能根据这一生积累的经验,判断出少年郎将来的成就。
但阿日嘎勒头顶的气运云气却不简单。
看似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白色,但那团气运云气却随是都在剧烈翻滚,好似里面在酝酿什么特别的东西似得。
这种命格在命相学上也算十分罕见。
陆景不懂其中有什么道理,但他知道,加以善用,那阿日嘎勒将来怕是会别有一番成就。
所以陆景冲上官霁笑道:“是好事,多谢你了。”
上官霁笑了:“能帮上您,我很开心。”
安北学宫继续运转。
因为陆景在这里,所以宋玉蘅坐镇东瀛,还派遣了不少文人过来,让他们帮忙教学。
这些文人大部分都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
之乎者也个个精通。
但经世之学却半瓶水晃荡。
所以这些文人过来后,陆景就只是简单培训一下后,就让这些文人主持基本的扫盲工作。
而主要的教育任务,仍旧是陆景自己来教导。
而陆景用来施教的教材,用的却不是什么四书五经,而是他自己在安北学宫内编写的教材。
这些教材跟陆景前世记忆里的教材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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