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动手,可他有血条 第224节
知道这是宽慰,但这确实让人心底舒服。
虽说陆景是无上神通者,有大修为在身。
但修行不是为了让人变得淡漠无情,高高在上。
修行是为了获得力量,从而用力量保障自己的自由。
保障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的自由;以及保障自己喜怒哀乐的自由。
修身得力。
修心得自在。
这才是修行。
如果修炼把自己修炼的淡漠无情,把自己变的人不像人,那不是修行,那应该是邪门魔道。
等心底情绪平静下来后,陆景也笑道:“胡部堂今年也快七十了吧?加上早年劳累,且有积年之疾在身,七十岁才去世,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宋玉蘅温婉的笑了笑:“是啊。”
陆景:“我该去祭拜一下的。”
宋玉蘅点点头:“好啊。”
陆景握住宋玉蘅的手:“就是不方便带你一去了。”
大虞对他的排挤和抵制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宋玉蘅摇摇头:“没关系的。”
……
三日后,余杭胡府。
自胡部堂去世后,他的家人们就纷纷赶到余杭,祭奠这位余杭总督。
余杭主城临安内,许多感念胡部堂恩情的百姓也在葬礼期间纷纷的来到胡府门外祭奠已经仙去的胡部堂。
临安当地一些跟胡部堂走的近的士绅也开始倡议,要给胡部堂修建祠堂,竖立雕像。
总之胡部堂的葬礼办的很体面,很风光。
也就在第三天夜里,一袭素白麻衣的陆景悄无声息的来到胡府。
那胡府上下的仆人们却一个个完全都看不见陆景,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陆景来到灵堂,见到胡部堂的三子二女在灵堂守孝后,陆景才解除了身上的法术,出声道:“胡先生故友陆景,前来祭奠。”
听到陆景的声音和名号,灵堂里守孝那些人顿时神情一凛!
但很快,胡部堂长子胡桂祺就迅速从灵堂草席后面走出。
胡桂祺一出来,就看到一位身材颀长,气质昂扬的年轻人站在灵堂外,而这人……正是人妖蛮三族共弃的忤逆狂徒陆景!
虽然陆景名声不好,但胡桂祺却不敢怠慢,躬身行礼,谦逊道:“陆先生客气了,家父仙去前一直都有跟我说过您,请吧。”
灵堂棺椁前,火盆里火焰燃起,纸钱一沓一沓的被投进去。
而陆景则从胡家长子手中接过线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头顶线香,三拜之后将其插入灵前香炉。
其实正常来说,上香有一套三叩九拜的礼节。
但陆景无上神通之尊,怕胡部堂的亡魂受不起。
顶香三拜,诚心感念,就足够在「归墟境」中给胡部堂长脸了。
祭奠完胡部堂,陆景不便多留。
但胡部堂的长子却冲出来喊道:“陆先生留步,家父仙去前留有一封书信给您。”
说着胡桂祺就从怀里拿出一封带有体温的信件递交给陆景。
陆景接过,颔首后往外走去。
这封信,等回到鄂霍之地再看。
陆景刚走出胡府大门,离开胡府屋檐,刚准备施展遁术离开,就忽地听到一道硬朗的声音从胡府左边的巷道传出。
“假如哪天我薨了,你也会来祭奠我吗?”
陆景身形一下顿住。
然后才露出笑意淡淡传音道:“您好歹是堂堂一国元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藏在小巷子里狗狗祟祟的。”
张阁老:“?”
什么玩意儿?
伱那是什么形容词?
张首辅压住脾气,对外面的陆景说道:“聊聊?”
陆景反问:“公事还是私事?”
第216章 苦难的美食(求订阅)
公事还是私事?
咋?
你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吗?
张首辅在马车里语气幽怨道:“公事如何,私事又如何?”
陆景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幽幽说道:“公事还请首辅大人呈递公文至鄂霍城政令楼,具体事务会有专门的人跟您对接。”
“要是私事,没空。”
张首辅:“??”
好啊!
好你个陆景!
现在说话是硬气了哈?
公事竟然还要我呈递公文!
你是真拿自己当北方一王了啊?
行!
伱在北方站住脚跟了,我不跟你犟这个。
可你跟我说,私事你没空?
你脾气大的很嘛!
担任首辅这些年,张首辅表现出来的骄奢专制是一种自保的策略,但长期维持这样的生活,也确实对张首辅的性情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被陆景这么一搞,张首辅的心态有点破防。
也可能是当初割袍断义时,他内心的挣扎和纠结一直不曾被疏通。
所以他才会心态不静。
张首辅急速深呼吸起来,等终于压下心头烦躁后,连忙指示车夫驾车追赶上去。
等到马车跟陆景并行了,张阁老才在车厢内淡淡道:“别拿着架子了,以你无上神通者的身份,真要不想跟我聊,你早没影儿了。找个地方喝点酒,聊一聊。”
陆景讥讽道:“我可不能在大虞境内久待的。待的越久,大虞气运对我反噬越严重。”
马车车厢里,张首辅狂翻白眼,心想这货现在挺小气啊。
张首辅没好气道:“放心吧,已经用我的官印暂时帮你挡住了。”
说话间,马车停住。
张首辅:“上车。”
陆景笑了:“不用,两条街外有家打边炉的小店还开着,那里见吧。”
说着陆景直接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张首辅:“……”
他再次翻了个白眼。
心想陆景真小气,估计现在还在生气当初他割袍断义。
张首辅对马车外说道:“跟上去。”
跟在他身边的马夫也是天象级别的高手,自然能感应到陆景在哪儿。
于是深夜,马蹄儿声就“哒哒哒”的响起。
马车很快拐入小巷,然后拐了几次弯儿后就在小巷里一家食肆前停下。
这家食肆临街而开,屋檐矮窄,食肆里不过一处柜台,一处灶台,里面摆着四五张的桌子。
食肆里老板也是个看起来快五十的汉子,柜台里扎帐的则是他自己的闺女。
这家食肆主营的吃食是猪牛羊的下水,有卤煮,也有边炉。
昏黄的油灯从食肆的窗户门口洒出,照亮外面几乎i没什么人的街道,有种风雪夜归时看到家里茅草屋透出灯光的宁静,祥和。
张首辅下了车,掀开门帘走进这家食肆。
顿时满屋的大料味儿和下水味儿迎面扑来。
这让习惯了清雅味道的张首辅微微蹙眉,但这小店虽然粗旧,但食肆里面却打扫的干净。
就是经年而用的桌椅被油光浸得发亮。
食肆里的掌柜顿时迎上来:“客官…您要点什么?”
掌柜有些迟疑。
他这里平时招待的都是些值夜打更,或者夜晚巡街的差人,来的都是些粗鄙之辈,怎么今天突然来了两位衣着华贵的贵人?
张首辅看向食肆里靠窗坐的陆景:“我约了人的。”
说完径直朝陆景那桌坐下。
落座后,张首辅手揣在兜里,说道:“这地方倒是僻静,虽然陋鄙了些,但确实是个叙旧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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