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143节
钱通满意的点点头,强撑着困顿说道:“去忙吧,这儿有你妈守着就行了。”
等钱欢出去,病房门重新关上,钱通才看向李涵虞,沉声问道:“姐,这场爆炸是意外吗?”
李涵虞微微一愣,眉头紧蹙,疑惑地反问:“怎么,你怀疑这不是意外?”
话音未落,李涵虞已经打开电视,切换到新闻频道。
屏幕上,男主持人正用沉痛的语调播报:“据本台从执政府获得的消息,启明街的爆炸是由于地下管道施工不当,导致燃气泄漏而引发的。施工方已被立即停业整顿,相关负责人也已被暂时拘留,等待进一步审讯。”
钱通凝视着新闻画面,他苍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声音嘶哑:“有问题,事情被定性得太过迅速,执政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效率了?”
李涵虞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拿出手机,说:“我这就打电话给执政府,问问具体情况。”
钱通脑海中浮出个人脸:“王新发议员吗,也行,二号监狱的事情他参与很深,算是半个自己人,可以问问他。”
电话的嘟嘟声在静寂的病房中回响,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了接通的信号。
李涵虞拨通电话后,钱通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嗯,是的,他刚刚醒来,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哦,好的,那就麻烦王议员了。”
通话简短而匆忙,李涵虞挂断电话后,她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转头看向钱通,语气严肃地说:
“王议员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一直在盯着侯文栋被绑架的事件。他也是刚刚得知启明街爆炸的消息,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正在设法进行调查。他让你安心养伤,不要过于担心。”
李涵虞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假如不是意外,你有怀疑对象吗?”
钱通眉头紧锁,阴沉道:“我不知道,但监狱系统那帮人的嫌疑最大,毕竟,他们内部一直怀疑二监的上任监狱长的过劳死不是个意外,而是咱们动的手,所以,这场意外可能是迟来的报复。”
李涵虞心脏咯噔一沉,心底也隐隐发寒:“足足炸了小半条街,死伤数百人,就为了制造一起意外炸死你,有必要这么丧心病狂吗?”
钱通嗓音愈发嘶哑:“姐,你跟执政府的官员打交道还是少了,这些披着官皮的真发起狠来,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报告上的一串随便填写的数字罢了。”
“你等会儿提醒一下小欢,接下来半年时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时刻提防警惕监狱系统的人,他们能对我动手,就也有可能冲小欢下手。”
李涵虞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她的脸色凝重而严肃,轻轻地点了点头。
钱通只思索了一会儿,脑壳就像是被重锤击打,一阵阵胀痛让他难以承受。他感到一阵虚脱,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钱通并不知道,他刚才的推断,只对了前半段,后半段则完全错了。
……..
第195章 命运在捉弄:父亲是我人生的榜样啊
钱欢走出病房后,内心染上了一层阴霾。
“二监隐藏着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可怕到让光明集团提前跟公司做了切割。”
钱欢细思恐极,要知道光明集团在九区可是当之无愧的巨无霸,得是什么样恐怖的秘密,才能让光明集团如此谨小慎微,未雨绸缪的提前找好了替罪羊。
钱欢感觉嗓子发干,忽然就觉得二监监狱长屁股下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他那三层厚的防爆玻璃根本镇不住。
“最可怕的是,我被母亲和二叔逼迫的退无可退了。”
钱欢心乱如麻,脚步沉重地踏入电梯,一阵寒意突然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危险气息。
他猛地回过神来,发现电梯门已经悄然关闭。
无奈之下,他的目光在电梯内的三位乘客身上缓缓扫过,试图寻找那丝让他不安的危险感来源。
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领口绣着一个怪异的徽章,脸色极为阴沉的接着电话,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长相甜美,却面无表情,五官中透着一丝,他也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眼睛被细碎的头发遮住,看起来很正常,但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青年正用食指习惯性摸着领口的徽章,对电话内阴森森道:“好,好的很,豢养在底下的狗,联合起来也敢向主人龇牙了是吧。”
钱欢竖起耳朵,试图捕捉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声音:“对不起,特派员,不过遵从杜秘书的指示是我的职责所在,请您理解。”
与此同时,那位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低头专注于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轻轻跳跃,键入一行字——
“我现在在医院陪父亲,下午就会返回学校,我会及时回来,不会错过武道比赛的。”
钱欢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的手机屏幕,然后迅速收回。
最后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电梯角落里,静静的似在发呆。
钱欢用余光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我竟然无法确定这股危险感究竟源自他们中的哪一个?是电梯空间的狭小让我感到了混淆,还是……”
钱欢的心脏猛地一紧,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不禁怀疑,
“我对危险的嗅觉是不是出了问题,总不至于这电梯里的三个人都有可能对我构成危险吧?”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钱欢匆忙踏出电梯,身后的三人却并未跟随。直到电梯门再次关闭,那股莫名的危险感才逐渐从他心头消散。
叮,下一层,电梯门再度缓缓打开。
特派员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出电梯,大步流星的地走向冯矩的病房。
冯雨槐则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直到电梯门快要合上时,才伸手拦住,然后走出电梯,在走廊的自助机上买了一瓶饮料。
她轻松地拧开瓶盖,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走向冯矩的病房门口,脚步轻盈,最终在门口停下。
病房之中,冯矩急促地从床上起身,他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特派员,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特派员会屈尊纡贵,亲自前来探望他这样一个已经失去所有能力的废人。
“特派员,您怎么来了?”冯矩小心翼翼的问道。
特派员脸上依旧残留着阴翳,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酷,随意地瞥了一眼冯矩那空空荡荡的左袖,语气平淡如水:“我听说你今天要出院了,特意过来看望下你。”
冯矩心中虽不信特派员此行是出于关怀,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感谢特派员在百忙之中抽空探望,只是我已无力再为特派员效力,心中实在是愧疚。”
特派员深深地看了冯矩一眼,眼神耐人寻味,他问道:“我听说你向局里申请,希望调往后勤文职岗位?”
冯矩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回答道:“是的,虽然我已不能持枪,但握支笔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特派员并没有过多地绕弯子,他直截了当地问:“伱还想拿枪?”
冯矩一瞬间愣住了,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袭击光芒,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半晌,才从牙缝中重重的挤出了一个字:“想!”
特派员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寒意:
“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再次握起枪。但你要知道,一旦你重新拿起那把枪,就再也没有放下的机会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冯矩死死咬住牙齿,吞了口唾沫,他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明白特派员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任何迟疑,他不愿意往后余生只做一个残废,为此他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明白,我愿意做特派员您手里的枪,指哪打哪,绝不后退,除非我死了。”
冯矩此刻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也绝对想不到,这份代价里包含的可能远不止他自己一个人。
特派员满意地轻拍冯矩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冯矩,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不等冯矩开口,特派员便自行揭晓了答案:“我最欣赏的就是你那股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狠劲。不像有些人,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样的人能成什么气候?”
冯矩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如铁:“属下现在只剩这条不值一钱的烂命,做起事来,自然是要豁出命去拼。”
特派员哈哈大笑:“好!那就不要急于出院了。我会安排仝主任尽快为你安装最先进的机械义肢。等你康复之后,就带领你巡捕房的那些老兄弟们,替我把[假面]缉拿归案。”
冯矩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听到“[假面]”这两个字时,他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恨意与决心。
他斩钉截铁道:“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您的厚望。”
特派员不吝承诺道:“这事你办好了,我保证把你送上你梦寐以求的位置。”
特派员说完话,忽地扭头冲门外道:“谁在外面?”
门轻轻地被推开,冯雨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面容略显紧张,有些僵硬,声音轻柔,语速也比平时慢了一些:
“爸,妈说你今天出院,我跟学校请假过来接你出院。”
冯矩笑着冲冯雨槐点点头,然后对特派员说道:“特派员,这是我女儿冯雨槐,正在念高中。”
特派员看了一眼冯雨槐,认出这是刚才跟自己乘坐同一部电梯的女高中生,他也未做多想,而是摆出一副领导的姿态,笑道:“你父亲今天不出院了,还得再等两天。”
特派员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与冯雨槐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又重新打量了冯雨槐一番,笑道:
“你的父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应该多向他学习,成长的路上才能披荆斩棘,一路光明。”
冯雨槐微微低头,声音虽小却坚定地回答:“谢谢您的教导,我也一直把我父亲视作我人生的榜样。”
第196章 我得疯起来,我得掀桌子
叮——
电梯门打开。
医生对着擦得锃亮的镜子整理了下白大褂,然后轻轻扯了扯口罩边缘,双手插兜往vvip的特护疗养室的通道走去。
路过vvip的门禁时,他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件,对准门禁磁条一刷。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走廊很宽敞,也很安静,好几间特护病房都是空着的,唯有最里一间显示有尊贵的病人入住了。
“呵——,这特权的味道,倒是免去了我四处找人的烦恼。”
医生轻声自嘲,一边推开了病房的门,步入了室内。
病房中,一台巨大的壁挂电视机正播放着滚动新闻,李涵虞坐在一旁的茶几上,一边关注着新闻内容,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着,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
她瞥了一眼走进来的医生,却并未开口说话。
医生迎着李涵虞的目光,语气和煦地说道:“麻醉药效即将消退,我来查看一下病人的状况,根据情况上一点镇痛药物。”
李涵虞收回了目光,重新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医生走到病床前,见钱通正沉睡,便轻轻地拉上了隔帘,小心翼翼地拔除了生命体征监测仪的电源。
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注射器,轻柔地将药物推进了静脉输液的管路中。
不过几秒钟,钱通突然从沉睡中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的脸色憋得通红,无力地发出了几声呜咽,随后,眼瞳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苍白。
“女士,病人的状况非常稳定,上了点镇痛药正在安睡。”
医生笑着说道,并拿起遥控器,贴心的把电视音量调小了几度,然后脚步轻慢的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