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第426节
“这枚扳指,就当十倍赔偿。”
说着,陆玄目光扫过街边翻倒的货摊、破碎的瓷器
最后落在远处女孩挂着泪珠的脸上。
陆玄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心境变得越来越漠视生命了。
不是那种刻意的漠视,而是本能的忽略普通百姓。
真是该死!
陆玄在内心深处暗骂了自己一句。
对面的雷克单膝跪地,双手托举玉扳指:“太子殿下仁厚,但此物太过贵重.…..”
“本太子说出去的话,从无收回的道理”
围观百姓却听得心头一颤——十倍的赔偿,他们倒是没什么触动。
真正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太子殿下身为文景王朝是储君,竟然会当众认错。
“你很不错,”
陆玄目光扫过雷克紧绷的面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以后可持这个东西进宫,本太子许诺你一件事情。”
说罢,陆玄已放下帘子,车厢内重新陷入阴影。
就在雷克愣神之际,清冷的声音再次穿透帘幕:“不可伤害过路百姓!”
这轻飘飘的斥责,惊得驾车侍卫脖颈发凉。
侍卫马夫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轻抖缰绳,八匹汗血宝马踏着细碎的蹄声,载着尊贵的太子殿下缓缓远去,
只留下满街百姓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雷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囊。“诸位父老乡亲,今日受惊了!”
他朗声道,将布囊举在半空中,里面的银两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声响。
雷克先是走到一边,将三两碎银轻轻放在小女孩的手心里:“小丫头,去买糖人吃。”
又转头对包子铺夫妇低声道:“这银子不多不少,刚好够给孩子买身新衣裳,不会招人眼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给多了就会招来祸端。
雷克分发银两时的手法极为讲究
每一份都掂量得恰到好处,既给了足够的赔偿,又不至于让人因财招祸。
当最后一位受惊的老者接过银两后,雷克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龙纹玉扳指。
那温润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热。
太子的承诺,那可是比万两黄金还要珍贵。
但他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爽朗一笑:“今日也算因祸得福,我雷某能替太子殿下办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西城的羡仙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分。
朱漆大门前悬着十二盏琉璃宫灯楼前车马粼粼,不时有装饰华贵的轿辇停下,掀起一阵香风。
楼阁之上,轻纱帷幔随风轻扬,隐约可见绰约身影。
几位身着薄纱的女子凭栏而立,罗袖半挽,露出雪藕一般的小手臂。
其中一位抱着琵琶的绿衣女子,正用团扇半掩朱唇,眼波流转间,引得楼下行人驻足观望。
“公子许久不来了~”
“李员外里边请~”
莺声燕语此起彼伏,混合着脂粉香、酒香与熏香的气息,在整条街巷间氤氲不散。
几个锦衣少年摇着折扇从马车上下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一看就是官宦子弟。
而在暗处,还有几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轿夫却都是练家子的架势。
二楼雅间上,忽闻杯盏破碎之声,接着是一阵放肆大笑。
透过半开的雕花窗棂,隐约可见几个身着锦袍的男子正在饮酒作乐。
其中一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在灯光下分外醒目。
那分明是文景王朝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佩戴的饰物。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西城长街。
八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踏着整齐的步伐,马蹄铁在青石板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退避,连羡仙楼前的喧闹声都为之一静。
“哪家的车驾这般不懂规矩?”
门口的打手刚要上前呵斥,却在看清马车纹饰的瞬间僵在原地。
车身上,金线绣就的紫色五爪真龙,在烈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五五爪.…..”
几个打手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羡仙楼前,霎时跪倒一片,方才还娇声调笑的姑娘们个个面无人色,连呼吸都屏住了。
文景王朝律令森严。
九爪真龙唯天子可用,五爪真龙仅限东宫。
此刻这辆堵在羡仙楼正门的马车,分明就是.…….
鎏金车帘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掀起,身着赤红蟒袍的彭烈当先踏出。
“国丈大人——到!”
侍卫马车夫的呼声未落,一道绛紫色身影已出现在车辕处。
“太子殿下驾到!”
侍卫车夫又是一声唱喝。
羡仙楼内外顿时跪倒一片,珠钗玉饰叮当落地之声不绝于耳。
二楼雅间里传来杯盘翻倒的声响。
几个官员慌不择路的冲出房门,在楼梯上就跪伏下来。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国丈大人!”
“下官叩见太子殿下!叩见国丈大人!”
声浪如潮,在长街上回荡。
彭烈微微眯眼,目光扫过跪伏的人群,在几个瑟瑟发抖的官员身上停留了片刻。
第356章 莫归巷中的诡异!
盛夏的烈日高悬中天,将羡仙楼前的青石板晒得发烫。
蒸腾的暑气里,跪伏的人群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炙烤,衣衫尽被汗水浸透。
老鸨刘妈妈伏在滚烫的地面,额头贴着石板。
粗糙的石纹硌得她双膝生疼,但却不敢挪动分毫。
暑热裹着她后背不断渗出的冷汗,黏腻的感觉顺着脊梁滑进衣领,让她止不住的打颤。
老鸨刘妈妈偷眼望向那抹渐近的绛紫色袍角,在刺眼的阳光下,泛着贵不可言的光辉。
昨日的画面,在她眼前闪现。
正午时分,一群东宫密卫身披锁子甲,在毒辣的日头下逼近后院,铠甲折射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就是这绛紫色的身影,踏碎满地滚烫的日光,粗暴将花魁陈清然,从纳凉的藤椅上拽起。
“草民恭迎太子殿下.”
刘妈妈声音沙哑干涩,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抠进发烫的掌心。
烫红的皮肤,与鲜红的丹蔻几乎融为一体。
陆玄的脚步突然在她面前停下,绛紫色的袍摆在热浪中微微翻卷。
“说,谁指使你的!”
这温润的嗓音,裹着比烈日更灼人的威压,惊得刘妈妈后颈汗毛倒竖,如坠冰窑。
她战战兢兢的抬眼,正对上陆玄垂下的漠然目光。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得不见半点波澜,却比正午的太阳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什么指使,草民听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刘妈妈的声音显然有些发虚。
陆玄并没有理会她,反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你让陈清然那个女人接近孤,还随身携带了沾满阴气的东西。”
“孤很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迫使一个女人,以命来让孤深陷那些鬼东西的魔爪。”
话音落下,四周的暑气仿佛突然凝固,只剩蝉鸣聒噪的刺着耳膜。
跪伏在地的百姓们,恨不得把脑袋钻进青石板里。
这哪是他们能听的事啊!
刺杀储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滚烫的石板烙得膝盖生疼,却没人敢挪动半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几个跪在后排的商贾已经汗透重衫,额头抵着的地面晕开一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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