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第467节
染血的绣春刀还在往下滴落血珠,金玉地面上,接连不断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哈哈哈.…..是你们……..东厂的狗奴才?”
太子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踉跄着从美人堆中出来。
他金冠歪斜,发髻散乱,暗黄色的蟒袍衣带早已松开,露出布满酒渍的雪白中衣。
太子含怒一脚踢翻面前的鎏金酒案,稀世珍宝“夜光杯”砸在地上,迸裂成无数的碎片。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孤乃是大虞国的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
太子醉红的双眼布满血丝,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就算是你们东厂那条老狗亲至,也得跪着跟孤说话!”
这时,殿外又突然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又是几百刀斧手赶到,将殿门包围的水泄不通。
透过洞开的殿门,可见东宫侍卫已全部倒在血泊中。
太子瞳孔骤然收缩,踉跄后退时撞翻了一个美人,而他却浑然不觉。
因为此刻,他终于看清,为首那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正手持着一卷明黄色的书帛。
“不.……这不可能.…..”
太子的声音突然嘶哑,喉结剧烈滚动:“父皇怎么会.…..怎么会让你们这些东厂的狗奴才.…..”
曹二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他缓缓展开手中那卷明黄诏书。
帛卷展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曹二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洪亮,每个字都像钝刀般剐蹭着太子的耳膜。
“太子性本凶顽,近来尤甚,不仅结党营私于朝堂,还蓄养死士于宫闱……..
更怀有枭獍之心,谋刺君父.…..”
听到这里,太子突然暴起,却被两名曹金和曹浩盛二人,死死按在龙纹柱上。
他只能目眦欲裂,看着诏书末尾那方鲜红的玉玺印鉴。
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方传国玉玺。
“……着即废黜储位,赐鸩酒一壶。”
曹二缓缓合上诏书的刹那,太子整个人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一股腥臊的液体,顺着他的蟒袍下摆渗出,在汉白玉地面上洇开一片污渍。
“父父皇.……不要啊,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啊!”
太子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涕泪横流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他像条垂死的蛆虫一般疯狂扭动,金冠跌落在地,被他自己慌乱踩踏得变形。
“儿臣再也不敢了.……求您饶命.……饶儿臣命啊!”
可惜太子做出怎样的挣扎,曹金和曹浩盛二人的手都纹丝不动。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储君,此刻就像被钉在案板上的鱼,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他凄厉的哭喊声,在空旷的东宫大殿里回荡,混合着殿外渐近的脚步声。
那是端着鸩酒的太监,正缓步而来。
“太子殿下,奴才们也是奉旨办事,您一路走好……..”
曹二缓步上前,靴底碾过地上散落的东宫印玺。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位曾经的储君,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瘫软在地,涕泪糊满了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
“你们两个还等什么?”
曹二阴冷的声音在大殿回荡,“送太子殿下上路。”
曹金闻言,右手骤然泛起一股无形的罡气。
那罡气如毒蛇般缠绕上太子全身,瞬间让他僵直起来。
太子的嘴巴,开始不受控制的张大,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老太监捧着鎏金酒壶缓步上前,枯瘦的手指捏开太子下颌。
那壶泛着诡异紫色的鸩酒,在火光下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随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太子瞪大的双眼中。
最后倒映出的,是曹二那略显复杂的面容。
御赐的毒酒果真是霸道非常,方入喉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太子的面容便已经扭曲变形。
他双目暴突,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挤出眼眶。
太子死死瞪着殿顶的蟠龙藻井,仿佛要在那雕梁画栋间,寻得最后一线生机。
“嗬嗬.…..”
最后,太子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浑身筋肉绷紧如铁,十指在汉白玉地面上抓出数道血痕。
七窍中缓缓渗出粘稠的黑血,在惨白的脸上划出狰狞的痕迹,连那象征东宫太子的蟒袍都被污血浸没。
最可怖的,是太子那至死都不肯闭上的双眼。
那对渐渐扩散的瞳孔里,凝固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他怎么能相信,那个曾经抱着幼时的他,在御花园赏花的父皇,今日竟然真会赐下这杯鸩酒?
曹二冷眼凝视着地上那渐渐僵冷的太子尸身,他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
陛下啊.…..他连亲生骨肉都能如此干脆利落的赐死。
这份狠绝,让曹二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想到这里,曹二的眼神变得极其沉重,他在心底默念,连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因为,此刻的曹二比谁都清楚——从自己接过这道圣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天子要借东厂的手除掉太子,又岂会留下活口让人非议?
这深宫重重,此刻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曹二的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鎏金令牌,上面“东厂提刑”四个字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走吧。”
他哑着嗓子对身后的番子们说道,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该去复命了。”
殿外的月光惨白如纸,照得宫道上的青石板泛着森冷的光。
曹二踏着宫砖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鎏金官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条通往御极殿的宫道,他走过无数次,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呵.……
曹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曹二?
既然猜到这是一条死路,他又岂会毫无准备?
接着,曹二眼角余光扫过身后列队的东厂番子,曹二心知肚明。
这些看似恭敬的身影中,既有锦衣卫的暗桩,也有和他一样嗅到死亡气息的困兽。
此刻众人表面平静,实则各怀鬼胎,就等着时机一到,必定拿同袍的性命,铺就自己的生路。
待会经过御武门.……曹二在就一直在心中盘算着,他的右手拇指,已经悄然抚摸着袖中的烟雾弹。
这东西是东厂的特制,一旦引爆,足够制造半刻钟的混乱。
宫墙上的风灯突然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狰狞扭曲。
曹二眯起眼睛,看着前方拐角处若隐若现的禁军铁甲。
果然,陛下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锵!!!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划破夜空,皇宫禁军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
月光下,无数柄寒刃同时出鞘,晃动的刀光,连成一片刺目的银浪,晃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想干什么?”
东厂番子的队伍中,刚有人厉声喝问,声音却戛然而止。
一柄绣春刀已从他后心透出,持刀的赫然是朝夕相处的同僚。
直到此刻,众人才惊觉队伍里,竟然混着这么多锦衣卫的暗桩!
“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炸开。
有人慌不择路撞向宫墙,却被墙头射下的弩箭钉成刺猬。
有人想要拔刀反抗,转眼就被数柄长枪捅穿。
更有人红着眼将同袍推向追兵,用他人性命换取片刻喘息。
曹二站在原地未动,任由混乱的人群从身边奔逃而过。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手中的宝剑,正滴着东厂番子的血。
下一刻,十二道寒光同时出鞘,曹二与剩余东厂太保们心有灵犀,没有一句废话,没有半分犹豫。
这种要命的时刻,迟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曹二一个侧身,短刃精准捅进扑来禁军的咽喉,温热的血喷了他满脸。
随即,曹二的眼角余光,瞥见曹三被锦衣卫青龙镇抚使一剑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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