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第494节
然而,在塔楼顶层观景平台,气氛却凝固到了极点。
第一时间抵达的警卫们,只是一个个僵立在原地,神色骇然的仰头,望着最终塔尖的方向。
仿佛目睹了远超他们理解范畴的、不可思议的景象。
有人不自觉地的张大了嘴,冷汗从额角滑落也浑然不觉。
塔顶的风声呼啸,却吹不散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塔尖之下,两条血肉模糊的身影,正随着高空寒风缓缓摇晃。
陆光海与陆光沉早已不复往日威严,他们衣衫破碎,遍体鳞伤。
凝固的暗红血迹,与新鲜渗出的猩红,在强光下交织成凄厉的图案。
两人头颅低垂,气息微弱得只剩下胸膛些微的起伏,俨然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束缚他们的绳索——那并非粗实的安全缆,而是一根宛若琴弦般纤细的透明钓线。
这根细线深深勒进他们手腕的血肉之中,将两人的全部重量,悬于这三百米的死亡高空之上。
夜风稍一加剧,他们的身体便会失控地旋转、摆动。
那根细线随之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吱嘎”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
塔顶平台上的警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不敢轻易移动。
任何一丝微小的震动,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这两位陆家核心人物瞬间化为夜空下的坠亡者。
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残忍表演。
施暴者不仅要摧毁肉体,更要折磨所有目睹者的神经,将最原始的恐惧,钉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在绳索最上端,紧连着塔尖结构的地方,赫然绑着两个拳头大小的微型炸弹。
其外壳,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一名战术专家放下望远镜,脸色苍白地转向现场总指挥,声音干涩。
“冯局,匪徒声称在塔身关键位置安装了多个微型摄像头,
他们正在实时监控……只要我们的人有任何试图接近、切割绳索或狙击锁链的举动……”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才艰难的补充道。
“他们就会立刻引爆炸弹,届时……人质即便不被摔死,也绝无可能在那种当量的爆炸中幸存下来。”
所谓的“微型”炸弹,经过专家组研判,其装药足以将绳索,连同附近的身体结构彻底摧毁。
这是一道无解的双重死局——坠落,或粉身碎骨。
所有警卫的目光,都绝望的在两个炸弹之间游移,却又无力的垂下。
这不是救援,而是一场匪徒精心导演的、公开的处刑。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而尖锐的电子音,在弥漫着紧张气氛的观景台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并非来自指挥频道,而是从现场总指挥——冯局的口袋里传出。
围在他身边正在激烈讨论的战术专家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冯局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被打断的不耐。
但当他伸手取出那部私人手机,看清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备注时,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
冯局那丝不耐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下级面对上级时条件反射般的恭敬,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止住了身旁所有人的话语。
随即用与方才发号施令时截然不同的、略带谦抑的语气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冯建国。”
电话那头传来不容置疑的命令:“老冯,刚刚接到上面的通知,所有人立刻撤到一楼,立刻执行。”
“撤到一楼?”冯局下意识抬头望向塔顶那两道悬垂的身影,声音不由得提高:“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办?
匪徒明确警告过,任何异动都可能引爆炸弹!我们现在撤离,岂不是……”
“陆家的人来了。”
电话那头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份量。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命令执行,现在,立刻,全员撤离到一楼待命。”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话音落下,电话便被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
冯局握着手机,僵在原地。
他想不通——上面吊着的可是陆家第三代里最杰出的两位。
陆光海执掌迎南市的地下势力霸主,陆光沉更是“金尊玉杯”的老总。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危局。
按理说,更应该交由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处理才对。
冯局在心里飞快地过着预案,“陆家就算来了,难道能比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更懂得救援么?”
他再次望向高空中的陆光海与陆光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困惑,有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也好,反正这件事的层面,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处理的范畴。
上面的人都发话了,我还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
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这案子,从此刻起,已经不归我管了。
无论结局是惨剧还是奇迹,后果都将由陆家一力承担。
冯局再次拿起通讯器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权威,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疏离。
“所有单位,立即撤离至一楼大厅集结待命,重复,立即撤离!”
这道命令,在下属中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和不解。
但严格的纪律让他们迅速执行,原本严密布防的高层平台,很快便空无一人。
只有陆光海和陆光沉那两道身影,依旧在三百米高空随风摇晃。
在迎南市东郊,一片被遗忘的烂尾楼群,沉默的匍匐在夜色中。
而在建筑群的最深处,一栋仅有水泥框架的毛坯楼下,却诡异的亮着灯。
宽阔而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几张与周遭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真皮沙发,被随意摆放着。
中间是几张歪斜的木桌,上面堆积如山的啤酒瓶,和油腻的残羹饭盒,散发出隔夜的气味。
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
一根粗如儿臂的电线,从电视后方延伸出去,连接到角落里一台轰鸣作响的柴油发电机上,为这片废墟提供了野蛮而廉价的能源。
电视屏幕上,被分割成数个画面,其中最清晰的,正是三百米高空,迎南塔顶楼的实时景象。
陆光海与陆光沉两人,如同断线木偶般在风中无力摇曳的特写,被高清镜头捕捉得一清二楚。
卫风赤着上身,精壮如山岩的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那些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如同盘踞的蜈蚣,无声诉说着这十五年海外生涯的残酷。
他慵懒的深陷在主位沙发里,一只脚随意的踩在茶几上。
卫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屏幕上那两个奄奄一息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快意与残忍的弧度。
在他身后阴影里,那四名戴着黑色面罩的手下如同雕塑般静立。
“风哥,条子撤得这么干脆,会不会有诈?”一名身形精悍、眼神锐利的手下上前半步,压低声音询问道。
“要不要通知庆虎小心行事”
庆虎是他们的成员之一,带着“黑星狙击枪”埋伏在迎南塔对面的大厦顶层。
他的狙击镜一直盯着陆光沉和陆光海。
即便……即便炸弹失灵,狙击枪一样可以远程击毙陆光海和陆光沉,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后手,是卫风这些人敢于在此稳坐钓鱼台的最终保障。
陷在沙发里的卫风,眉头骤然锁紧。
古铜色的双臂肌肉瞬间虬结隆起,青筋如蚺蛇般游动,仿佛蕴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力量。
他很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哼,他们敢……”
话音未落,卫风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望向楼外,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水泥空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
“嗡——!!”
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瞬间撕裂夜晚的寂静!
四面八方,一辆辆纯黑色的反恐装甲车粗暴地撞开沿途的瓦砾废墟。
车顶的强光大灯“唰”的全部亮起,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光网,将整个烂尾楼一层照得亮如白昼!
“不许动!全部放下武器,趴在地上!”
“突击一组就位!”
“狙击组已锁定目标!”
杂沓而迅猛的脚步声,伴随着冰冷的呵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上百名身着黑色作战服、头盔下只露出冰冷眼神的精英警卫,如鬼魅般从装甲车后闪出。
以标准的战术队形迅速展开,顷刻间完成了合围。
一支支自动步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的指向沙发区域的五人。
与此同时,周围几栋更高的烂尾楼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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