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药铺少东家,潜修二十年刀法 第530节
“聚阳符”,汲取日光精粹,化生微薄阳火,“驱邪符”,对阴秽之物有克制之效,“焚阴符”,威力稍强,需以自身精气引动,可灼烧阴煞。
最后一道“阳炎护身咒”,并非绘制符箓,而是一种瞬间调动体内阳刚之气形成护罩的法门,但对根基要求最高。
这些符法在陆玄看来,粗浅简陋,甚至残缺不全,若按部就班修炼,怕是画符十次也难成功一次,且威力有限。
但他要的,本就不是按部就班。
意念沉入脑海,那空荡荡的系统面板依旧悬浮。
手中那本泛黄古籍并无任何光华大作的神异景象,但脑海中的系统面板却瞬间起了变化。
宿主:红尘仙陆玄(第七世)
境界:无
功法:阳炎符火真经(残缺)
点数:0
陆玄随手将那本泛黄的《阳炎符火真经》残卷抛还给老道士,动作随意得就像扔回一件无用的杂物。
老道士手忙脚乱的接住,紧紧抱在怀里,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大帅竟然就这么把观里视若性命的传承术法,还回来了?
然而,陆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刚放松的心弦再次绷紧。
“给本大帅说说这个古墓,你们符元观的人有什么看法。”陆玄的声音很平淡。
他双眼缓缓扫过老道士和旁边两个中年道士,“记住,不要骗我,会死人的。”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让老道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刚刚枪口顶在自己师弟太阳穴上的一幕犹在眼前。
他毫不怀疑,这位行事莫测、杀伐果断的大帅,绝对说到做到。
念头至此,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开始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
“大帅明鉴,贫道……贫道不敢隐瞒。这“白虎衔尸”之局,凶险异常,远超寻常墓穴,
威元大将军当年选择此地,绝非仅仅为了陪葬珍宝,其志……恐怕和这位道友刚才所说的一样,在于尸解成仙,化为“伏尸”。”
说完,他伸手指向前面那暗红色石丘和幽深裂隙。
“大帅,您看那石丘,色如凝血,乃是此地煞气历经一百多年凝聚而成的“血饵”,
而那裂隙,并非天然形成,据贫道猜测,应该是当年威元大将军以“破地钉”之术,强行凿穿地脉,引更深层次的九幽阴煞与地火煞气上行,与白虎煞气交融,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阴阳逆煞”。”
老道士说到这里,瞥了一眼陆玄,见他似乎听进去了,精神稍振,详细解释道。
“寻常煞气,或至阴至寒,或至阳至烈,但此地煞气,因白虎煞主金、杀伐、九幽阴煞主阴、死寂与地火煞主阳、暴烈强行交融,变得阴阳混乱。”
“寻常人若没有护身之法,长时间待在此地便会气血衰败,神智错乱,
而墓中机关陷阱,乃至可能存在的“守墓之物”,恐怕也都受此煞气滋养,变得极为难缠。”
“此外,”老道士压低了声音,“根据观中前辈早年远远观测的记载,每逢月圆之夜,这将军山附近时常有“阴兵过境”的异象发生,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威元大将军麾下殉葬兵将的怨魂所化!它们受阴阳逆煞影响,恐怕比寻常孤魂野鬼凶厉十倍!”
说完这些,老道士深深低下头,不敢再看陆玄。
他这番话,七分真,三分是基于记载的推测,几乎将符元观对此地的了解全盘托出,只盼能在这位煞星大帅面前争取一线生机。
陆玄静静听着,目光再次投向那“白虎衔尸”的凶穴,手指慢慢抚摸上腰间的枪套。
阴阳逆煞?阴兵过境?
真有意思,这个红尘世界的鬼东西,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这墓穴的凶险,远超普通的古墓,但对于需要获取“点数”的陆玄而言,那都不是问题。
陆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即下令:“副官!”
“大帅,我在!”一直站在陆玄旁边的那贼眉鼠眼副官立刻躬身应道,竖起耳朵准备聆听进墓的详细指令。
“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先撤回平安镇,过几天我们再来。”
平安镇就在三十里之外,不远,开车的话也就是一个小时那样。
而且,符元观也在那里,正好可以去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惊愕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陆玄身上,就连那三名本以为在劫难逃的道士也不例外。
老道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心中暗道:难道……难道自己刚才那番关于古墓凶险的话,真的把这无法无天的军阀给劝住了?
祖师爷保佑!
一旁的风水师爷也是呆立当场,嘴巴微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帅兴师动众,带着几乎全部家当来到这将军山下,阵势都摆开了,枪都顶到道士脑门上了,功法也逼出来了,这……这就要打道回府?
过几天再来?这唱的是哪一出?
“大、大帅?”副官小心翼翼地确认,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陆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副官瞬间把所有的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
“没听清?”陆玄的语气依旧平淡。
“听清了!听清了!”副官一个激灵,挺直腰板,扯着嗓子朝后面还在待命的士兵们吼道,“大帅有令!全体集合,撤回平安镇!快!动作都给我麻利点!”
虽然满心疑惑,但军令如山,数千兵丁还是迅速行动起来,收拾器械,列队准备开拔。
陆玄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的目光再次掠过那暗红色的石丘和幽深的裂隙。
之所以撤回平安镇,陆玄自然不是被老道士的话吓到了。
恰恰相反,老道士关于“阴兵过境”的描述,让他对此地变得更加的热切。
这可是大量的系统点数。
只是现在的陆玄是有心无力,只能空看着。
因为“阳炎符火真经”只是残卷,而系统面板的点数又不足,无法立刻完善和推演这本真经。
强行进墓,凭借他现在拥有的力量,对付些有实体的鬼东西或许应该有效。
若真遇到那受“阴阳逆煞”滋养上百年的“伏尸”,或是成群结队的冥魂“阴兵”。
就算是搭上这几千兵马,恐怕也要损失惨重,甚至是小命难保,这可不是陆玄想要的局面。
他需要更多的准备。
平安镇的符元观,既然能有《阳炎符火真经》这等真本事,那就必定有着关于镇压那些鬼玩意的法器。
他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彻底搜刮符元观的传承,看看能否从中找到消灭这些鬼东西的方法。
“过几天再来……”
这将军墓,陆玄志在必得,但绝不是鲁莽的带着一群炮灰去送死。
他转身,迈步走向停在山脚下的军用汽车,同时对身旁亦步亦趋的副官吩咐道:“不要忘了,把这三位“高人”也请上车,一同回镇,本大帅还有小问题,要向他们请教。”
车队扬起尘土,缓缓驶离了连绵不断、被灰霾笼罩的将军山脉。
约莫一个小时后,一片颇具规模的城镇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平安镇很大,是附近几个县中最大规模的城镇之一。
它恰好处于数县交界之处,水陆交通都算便利,自然而然成了方圆百里内商贸往来的集散地。
虽名为“镇”,但其繁华程度,几乎不逊于一些小的县城。
镇口设有木质的哨卡,几名穿着浅蓝色军装、抱着老套筒的士兵无精打采的站着。
然而,今日镇口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提前收到消息的镇长,以及几位在平安镇富甲一方的商人早已带着家丁仆从,在此焦急等候。
远远看到车队头车上那醒目的“陆”字旗,众人立刻整理衣冠,脸上堆起谦卑又带着惶恐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谁不知道,这位陆大帅,是控制临南县以及临东县的大军阀,地盘刚好挨着平安镇。
虽然平安镇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商贸地位,暂时保持着微妙的独立,但谁都清楚,这位手握重兵的邻居打个喷嚏,平安镇就得抖三抖。
乱世人不如狗,人命如草芥,生死掌握在兵强马壮的军阀头子手里,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土皇帝。
所以,平安镇的一众大家族,和有名有姓的人平日里都要小心伺候着陆玄的原身,生怕他会突然发飙,找个由头就把镇子给“接管”了。
“恭迎陆大帅凯旋!”镇长是个干瘦的中年人,穿着绸缎长衫,率先躬身行礼。
他身后的商贾们也跟着纷纷作揖,脸上满是谄媚。
陆玄坐在车内,甚至连车窗都未曾摇下,只是透过玻璃淡漠的扫了这群人一眼,随即对副官微微颔首。
副官会意,探出头来,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大帅累了,要回府休息,都散了吧!别挡道!”
“是是是!大帅辛苦!”镇长等人如蒙大赦,连忙让开道路,躬身目送车队轰隆隆驶入镇中,不敢有丝毫怨言。
镇内的景象与外面的荒野相比,恍如两个世界。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还算宽敞,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布幡招展,卖杂货的、开饭馆的、茶馆、烟馆甚至还有一家门面不大的西洋钟表行。
街上行人熙攘,穿着长衫马褂的、短打衣衫的、甚至还能看到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身影。
然而,当陆玄的车队驶过时,所有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商贩停止了叫卖,行人纷纷避让到道路两侧,脸上流露出混杂着畏惧、麻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憎的神情。
孩子们被大人迅速拉回屋里,店铺里的伙计也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在这平安镇,乃至周边几个县,陆玄和他手下的“定南军”,就是毋庸置疑的天,是能决定他们生死贫富的土皇帝。
车队没有在镇中心停留,径直穿行而过,朝着镇西方向驶去。
越往西走,建筑逐渐稀疏,环境也显得清幽了一些,最终在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观前停了下来。
这道观白墙青瓦,虽有些岁月痕迹,但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迹象。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乌木匾额,上书“符元观“三个鎏金大字。
观门大开,往来香客络绎不绝,袅袅香烟从观内飘出,与镇中心的喧嚣不同,这里自有一番热闹景象。
只见观前广场上善男信女们摩肩接踵,有挎着篮子的老妪,有牵着孩子的妇人,也有衣着体面的商贾。
几个小道童在人群中穿梭,为前来的香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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