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从钓鱼佬到一世之尊 第178节
若不是同门不得操戈,他们只想联合起来,让虚烛长老提前升仙。
但对张坤而言,正合他意。
各峰强不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宗主一系一定强。
各峰不能看别的峰传承的道经,宗主弟子大概率能。
如果可以,他想拜入宗主门下。
他没记错的话,南宗宗主,正是天榜第一,紫阳真人张伯端。
拜天下第一为师,以他的“天赋”,成为新的天下第一,不过是多钓几条鱼罢了。
众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少年郎,要不去老道所在的梅花峰去看一看?你觉得合适再拜师,若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另外换一家。”
“亲眼所见,总好过在此地听赵敬师侄道听途说。”
其余人纷纷附和。
他们只想赶在宗主来之前,把人收下,生米煮成熟饭。
哪怕宗主有意见,为公平起见,也绝不会诉之于口。
张坤的确有一丝意动。
他可以通过这种参观的方式,去翻阅各峰的道经,领悟其中蕴藏的武学。
“宗主马上就到,谁也不准走。”
虚烛长老强烈反对。
刚刚老道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谁也别想走。
有人果断走进大殿,想拉着张坤出来。
虚烛长老喝道:“老道看谁敢?”
只见他毅然催动天阶灵器洞虚镜。
作为天阶灵器,检测他人情况,只有一小方面。
本质还是杀人斗法的灵器,它的威力绝不弱。
一时间洞虚阁迷雾笼罩,一只脚踏进去的老道士,被硬生生挤了出来。
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太久,一道犹如深渊的气息,从天而降。
“神仙级的弟子何在?且随贫道去见家师。”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是虚烛长老。
让你们乱来,被制裁了吧。
愁的是各峰峰主和长老,他们仿佛看到一位神仙级的弟子离自己而去。
喜忧参半的是张坤。
他喜的是,有机会拜入张伯端门下。
忧的是,说话之人,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石泰。
石泰饶有兴致望着张坤:“原来是你啊。”
第186章 紫阳真人
“先前看你身穿道袍,贫道还在想你是哪家弟子,年纪轻轻竟能将剑法练到如此高度。”
“贫道本想等徐婉秋师兄妹二人返回武神岛,再借助本门天阶灵器寻你下落,以免你误入歧途。”
“没想到你来临安城,是为了拜入本门,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石泰笑的灿烂,由衷感叹。
张坤感受得到,石泰的话中,有欣赏和好奇,并无恶意,不由暗中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他天赋高,即将拜入南宗的原故。
在此之前,他是外人,打了南宗的客人,犹如打南宗的脸,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而今他拜入南宗板上钉钉,自家弟子打了客人,那叫误会。
凡有所成就的团体,必然护短,否则根本壮大不起来。
连护短都做不到,谁替你卖命?人心都散了,哪有凝聚力?
见张坤沉默不语,石泰笑着问道:“师弟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
张坤拱手:“贫道玄清,见过石泰师兄。”
旁边的老道士们见状,顿时心生希望。
有人口直心快,直接问道:“石师侄和少年郎发生过误会?”
他本想问两人是不是有仇?
转而一想,什么有仇?此子拜入老道门下,那就是误会。
他甚至巴不得误会大一点,最好一山不容二虎。
大到宗主为了和谐安定,为了石师侄放弃收张坤为徒。
这样他才有机会。
聪明人不止他一个,旁边梅花峰峰主接道:“石师侄,这少年郎即将拜入我梅花峰,你们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老道愿竭力化解,莫要为难你师弟。”
众人顿时给了梅花峰峰主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倒是会趁虚而入,直接代入师父角色。
石泰爽朗一笑:“各位师叔莫要担心,师侄与玄清师弟无冤无仇,不会为难他。”
“至于玄清师弟拜入哪位师叔门下,还要等他见过家师再说。”
老道士们顿时骂骂咧咧。
这个说宗主了不起啊,岂能仗着宗主的身份以权谋私?
那个说宗主只顾主峰,不顾各峰的死活,已经有了石泰这么优秀的弟子,还要跟他们抢。
这一刻,他们默契的一致对外,想把主峰踢出局。
石泰面不改色:“师侄先带玄清师弟去见家师,各位师叔回见。”
对于长辈们无伤大雅的指责,他选择无视。
“玄清师弟,全身放松,莫要心生抵触,我们走。”
他朝张坤招手,一股轻柔的风将张坤托起,两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台山主峰。
老道士们哪能轻易放弃,一个个紧跟其后。
来到天台山主峰,张坤本以为会在庄严肃穆的大殿见到紫阳真人,却没想到石泰将他带到旁边一块菜地。
一名穿着灰色道袍的青年,正在给地里的萝卜和白菜浇水。
只见石泰朝灰袍青年躬身一礼:“师尊,弟子已将人带来。”
跟过来的老道士们拱手拜道:“见过宗主。”
张坤眼中闪过啥?这道人便是声名赫赫的紫阳真人?
他跟着行礼:“晚辈见过真人。”
灰袍青年不慌不忙浇完水,把木瓢放回木桶,转过身,笑着看向张坤问道:“是不是觉得老道不像是天榜第一,看着像山间老农?”
张坤诚恳道:“真人看上去的确和晚辈想象的道门真人有出入,但一点都不像山间老农。”
“晚辈见过山间老农,不过而立之年,便头生华发,满脸皱纹,双手龟裂,和真人不像。”
张伯端闻言一愣,哈哈大笑:“你倒是敢说实话。”
张坤听其笑声爽朗,便知自己赌对了。
大人物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试探,决不能随便乱答。
既然南宗注重人品,又是当着一群人的面,他肯定要表现出实话实说的赤子之心。
这时候表现出老成圆滑,只会让人印象不佳。
他顺着张伯端的话回道:“我辈修道之人,一辈子追求真正的大道,若连实话都不敢说,何谈求道?”
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张伯端笑道:“你当真不到二十岁?”
张坤一听不对劲,心生警惕: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年龄这一块,他可没说谎,坦然自若道:“自小被收养,刚测骨龄,方知今年十七。”
张伯端喃喃自语:“十七岁的金丹九转,比老道当年强,比老道见过的天骄都强。”
“你可愿意拜入本门?”
张坤正色道:“晚辈今日报名参加贵派入门考核,正是为了拜入贵派门下。”
这不废话吗?
他要不是为了拜入南宗,费这么老大功夫干嘛?
张伯端微微点头:“你既有此心,老道便看一眼。”
“老道这一眼,可溯本追源,过去种种,无所遁形。”
话音刚落,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张坤双眼。
下一瞬,张坤脑海中浮现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
有他帮别人放牛,换取一块杂粮饼的画面。
有他跟着养父上山,布置陷阱的画面。
有大冬天,差点被冻死的画面。
画面定格在他往房梁上挂麻绳,把自己吊上去,结果麻绳不堪重负,掉下来那一刻。
毫无例外,这些画面,全是前身的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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