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12节
华筝神色一滞,面上露出惭愧之色,“老师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他们。”
这时,郭承平上前拉着苏铭的衣角,撒娇道,“师爷,您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们玩吧。”一边说,眼睛一边盯着天空,好像在等什么。
郭承安见哥哥开口,也上前抱住他的腿,“师爷,我们舍不得你,别走!”
看着两个粉嫩的小娃娃,苏铭也不禁露出笑容,伸出手掌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一缕精纯的真气没入他们的身躯。
两个小孩穿着厚厚的皮袄,头上戴着虎头帽子,只觉得苏铭的手十分暖和。
苏铭挪开手掌,他们只觉头上一凉,十分不舍。
随即,他身形一退,脱离开来,“好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们保重!”
华筝与黄蓉同时抱拳行礼,“老师,保重!”
而后,苏铭把手伸到嘴边吹了个口哨,声音传得很远,十几息后,天空出现一道黑影,而后扑腾着翅膀落下,正是随他而来的大雕。
“唳!”
大雕兴奋的叫着,门前的华筝黄蓉目光里仍旧带着几分震撼,郭承平兄弟俩则是睁着大眼睛,羡慕不已。
苏铭脚步一踏,宛如凭空挪移般来到大雕背上,盘膝坐下,摸了摸它的羽毛,大雕顿时会意,翅膀扇动,消失在天空之上。
看着苏铭远去,华筝收回目光,不由得感叹道,“真不知老师从哪找来的异种,竟然有这么高的灵智,当年我和郭靖得了一对小白雕,将它们养大,本以为它们已是不俗,但在这大雕面前就显得太小了。”
黄蓉轻轻点头,眸中异彩连连,“是啊,老师行事洒脱,任意而至,有这大雕代步,天南海北何处去不得,当真是神仙中人。”
说着,她看向身前的两个孩子,“走吧,承平,承安,该回去念书了。”
“不要啊,姨娘!”
……
休整了三日之后,郭靖把史秉直父子留下来守潼关,给了他们八千精兵,外加上金国的降卒。
郭靖仇恨金人不假,但他只针对上层的金人,对底层的金人倒是一视同仁,攻破潼关之后,他们斩杀了四千,俘虏了五千,把其中的重伤者除去,可用者不过两千,加起来一万,足以把守好退路。
随后,他便带着两万大军直奔关中而去。
沿路上并未遇到多少抵抗,郭靖又把探马放出几十里开外,事实证明,他的小心是多余了,潼关一战,金人吓破了胆,从潼关到虎牢关一带并未有多少人抵挡,途中的华阴更是沦为了一座空城,在他们来之前,里面守关的士卒已经跑空了。
郭靖留下一点人马据守此地,而后直奔蒲津渡而去。
蒲津渡距离潼关也不过一百多里,郭靖沿路扫荡城镇,把新改的投石车往城头一摆,滚滚落石从天而降,不出半个时辰,那些郡城都降了。
他没有进城,只是搬空了里面的粮草辎重,把守卒精锐抽调一空便接着上路了,一百多里的路,他走了三天才走到。
而这时,蒲城内部乱成了一锅粥。
潼关失守造成的影响太大了,胥鼎想拒敌于外,但偏偏最要紧的潼关丢了,而接下来拿下关中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要不要放弃蒲城,固守长安。
长安城内,一片凄凉,战争的阴影落在了关中,粮食涨价,街道上行人稀少,看上去就像是被士兵洗劫过一样。
奢华的王府当中,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抓着老人的手臂哀求道,“老爷,咱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人冷哼一声,不为所动,“朝廷许我重权,又加封为国公,如此厚爱于我,老夫自当为大金国尽忠,逃跑之事勿要再言。”
“夫人受惊了,把她带下去好好照料,不要让她乱跑!”
候在一旁的侍女连忙道,“是!”
把夫人弄走了,胥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额头,为了防守蒲津渡和潼关,他把各地的精锐抽调一空,但潼关都被攻破,那些郡兵和地方兵又如何是郭靖的对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援,把蒲津渡的精锐调回来,依据长安防守。
有四万精锐,再加上长安近百万的人口,足以将敌人挡在城外。
三晋之地已为敌人所夺,要是再丢了关中,大金国就只剩下河南以及河北,山东一些零碎的地盘,版图被压缩,可谓是紧张到了极点。
有关中在手,他们退可依据山川形势而守,进可窥探宋国的川蜀之地,没有关中,金国离灭亡不远了。
随即,他写下军令,“来人,传我军令,调蒲城,孟州,平阳大军回防,务必要击败敌人,守住长安。”为了关中,他几乎将周边的士兵抽调一空,这是一场豪赌。
蒲城之中,守将收到消息,二话不说带着四万大军连夜撤退,走之前安排人把府库中的辎重全都烧了。
翌日,陆冠英按照往常一样尝试进攻,结果敌人没有反应,他派出一队人马渡过涑水,当他们来到蒲城之前,却发现城门大开,官员直接投降了。
陆冠英又派出人马查探,发现蒲城的兵马都走了,便命人搜集船只过河,五万大军过河进驻了蒲城,他连忙派人送信给郭靖。
官道上,郭靖骑在小红马身上,悠然一叹,“还是来晚了。”
敌人并不蠢,潼关失守,蒲城便失去了拒敌的作用,不如直接放弃,将军队用在别处。
郭靖自潼关而来,就是想和陆冠英一起把蒲城的守军包圆了,只要消灭掉敌人的有生力量,就算是有再多关隘,无人把守又岂能挡他?
敌人撤退,他围歼的想法算是落空了,而后,郭靖一边派士兵扫荡周围的城镇,一边等待陆冠英。
十一月中旬,汉军两路人马成功会师,郭靖手中的兵力也达到了七万,足以横推关中。
会师之后,郭靖率领大军进发长安。
然而,天公不作美,连夜大雨,道路失陷,他们花费了数天时间才赶到长安城下。
而此时,胥鼎依靠长安城也完成了驻防,他并没有将兵力分散把守整个城池,而是分段阻击,防守要道,妄图依靠城池消耗郭靖的士兵。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形势早就逆转了。
……
数日前,营帐之内,“丘道长,关中其他地方你们全真教就别管了,我只要长安,只要你们能帮本帅拿下长安,本帅自有厚报!”
“拿下长安?”丘处机眼睛一瞪,似是有些为难。
郭靖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而后道,“终南山是全真教祖庭,而此地又位于长安城外,全真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长安城内信众不少吧?”
丘处机想了想,回道,“侯爷,你不知道,长安驻守之人乃是金国重臣,此人名为胥鼎,德高望重,通晓兵事,要拿下长安,难啊。”
闻言,郭靖眼睛变得锐利,“丘道长,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能还是不能,实话告诉你,我还有一路重兵在攻打蒲津渡,若两路人马会和,难道拿不下长安?”
“关中凋敝已久,我只是不想看到百姓死伤惨重,战事一起,长安城内的百姓不知要死多少,我想拿下一个完好的长安,而不是一个残破的战场,你明白吗?”声音高昂,中气十足,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郭靖掌握军政大权,又是沙场争锋的宿将,居于上位已经养成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威势,此时火力全开,丘处机心神震撼不已,一旁的王处一心神险些为之所夺。
丘处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王处一对视,看到他眼底的无奈,只能低头,“侯爷息怒,我全真教定当竭尽所能,帮侯爷早日拿下长安,收复关中,只希望侯爷能遵守承诺,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郭靖见他态度松动,便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吧,事成之后,本帅一定不会忘记你们全真教的大功!如若不信,我们可击掌为誓。”
“不必,侯爷是信人,我也不会当小人。”
……
当夜,丘处机与王处一连夜赶路回到终南山,向马钰等人禀告,几人得到准信,商议了一下便同意了此事。
翌日,全真教八百弟子下终南,踏入长安城。
第183章 进击的全真教,无可退让的完颜洪烈
关中,凤翔。
守备衙门,“父亲,那郭靖要打过来了,上面要我们严守城池,等待援兵,我们该如何是好?”
衙门签押房之内,一个鬓角微霜的中年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案上摆满了奏报,但他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放下茶杯,老神在在,“儿啊,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一旁有个青年,正是他儿子,他想了想说道,“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蒙古势大,锐不可当,金国早已不复当年的鼎盛,咱们李家虽然受朝廷恩德,但这些年驻守一方,抵御西夏蒙古已经是还了朝廷的恩情,依我看,不如降了吧。”
中年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不,还不够。”
“我且问你,咱们李家是何时兴起的?”
青年当即回道,“百年前,曾祖还是凤翔府内的一名军头,金国来攻,他与城中军队各个军头一起合计,挟持官员献城投降,方有我李家之崛起。”
“正是有献城之功,我李家才能在凤翔扎根,昌盛百年。”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爹,您的意思是?”
中年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光一个小小的凤翔城可不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咱们就算是献城投降,也不过是落得跟别人一样待遇,难以出挑。”
“这世上聪明人多了去了,但有魄力的人却少之又少,郭靖大军来势汹汹,不到两个月就攻下了潼关,关中之地传檄可定,要想立功就得另寻他法。”
“我打算带兵去长安当内应,行台绝不会轻易罢休,他一定会死守长安等待救援,或者说,他拖得越久,南边的战事就越有利。”
青年大惊,“爹,内应之事非同小可,您要三思啊。”
中年人摇摇头,神色坚定,“富贵险中求,我李家混了几代军旅,按理说这乱世当中,我们该握住手里的兵权,但这个郭靖不一样,自从他拿下三晋,我一直都在观察此人。”
“他在三晋之地编户齐民,分发田地,打击豪强,收拢兵权,重建府兵制度,压根跟蒙古不是一个路数,河北那边的风波你也听到不少,此人绝不会放任下面的豪强世家坐大。”
“更别说我们这些有前科的家族,前宋之时我们降了,金国之时我们又降了,三姓家奴的名声可不好听啊,要做就做一份大的。我们就算是立功,他也一定会防着咱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战场上。”
“他打下关中一定需要人手帮他们治理,到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青年心中轻叹,回道,“爹是想从武转文,放弃兵权?”
中年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错,献凤翔只是第一步,帮他破长安是第二步,第三步便是由武转文,沙场争锋太危险了,尤其在这个乱世当中,爹不想你们哪天死在战场上。我陇西李家在前朝也显赫家族,五代至前宋之中备受欺凌,终究落寞。”
“未来,振兴李家,终究是要靠你们。”
……
长安。
前唐安史之乱后,长安凋零,最终被黄巢付之一炬,数百年来,渐渐恢复过来,但在旧有的格局之下依旧是天下少有的大城。
胥鼎在长安城建立了平阳行台,潼关被破不久后他下令蒲城守军撤退入关,据守长安,严防死守,许进不许出。
全真教弟子下山之后直奔长安而去,终南山在长安左近,此地是全真教信众最多的地方,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连关中都拿不下,他们何以在北地传教?
八百全真弟子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河流之中,丝毫没有引起城内主官的注意。
战争的烟云笼罩长安,就算是在最底层晃晃度日的小民也感受到了战争来临前的紧张,烦躁,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全真教道观的香火反而愈发旺盛,前来参拜信众比往日里不知多了多少。
深夜,丘处机带着门下弟子扣响道观大门,守夜的道士打开门,定睛一看,“师伯,你们怎么来了?”
丘处机一路行色匆匆,一身的风霜,“志清,先进门再说。”
青年道士连忙让他们进来,而后奉上茶水,食物。
简单的吃了饭,丘处机问道,“志清,城里四大道观近日里信众来往如何?”
志清道士是郝大通的弟子,平日都在山上修行,不通俗务,郝大通想锻炼他才把他送下山。
面对这个问题,他略有些疑惑,“师伯,这几日咱们道观里信众比之前多了一倍,听说其他师兄主持的道观也是一样,不是说外面在打仗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
闻言,丘处机眸光闪烁,时不时皱起眉头,“观里其他人呢,怎么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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