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32节
“雨水!”
又是一招,剑气从指尖射出,在空气中一分为六,道道剑气恍若大雨倾盆,剑影森森,丘处机等人全数用全真剑法对敌,一招一式圆融朴实,深得剑法三昧。
可面临源源不断的剑气,丘处机等人只能苦于抵挡,难以靠近。
然而,苏铭又变招了,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点出,“惊蛰!”
还未等他们拉近距离,又是一道强横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肉眼都难以捕捉,只能凭感觉抵挡。
“师妹!”
原来,那一招他们都没接到,却是师妹孙不二刚被那道惊蛰剑指击中,虽未受伤,但手中长剑却被剑指击中,上面锋锐的剑气刺的她手掌剧痛,握持不住,剑柄脱手而出,竟是被击飞了。
苏铭摇摇头,对不远处的丘处机道,“不够,丘道长,你们还是用天罡北斗大阵吧,你们的破绽太多,否则连我身前三尺都接近不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丘处机知晓苏铭的实力有多恐怖,当年金国皇宫倒塌虽有流言被人嗤之以鼻,但丘处机听到消息却不觉得是假的,因为这世上真的有人有这种实力,不然,欧阳锋又怎么会回西域?
“师弟,结阵!”
孙不二拿回长剑,与诸位师兄结阵,马钰逝去,天罡北斗大阵只剩六人,以丘处机功力最为深厚,因此北斗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而众人的内力却又汇聚在他身上。
“清明!”
“谷雨!”
……
随着苏铭一招招使出,六人合阵之后,丘处机功力大增,又有师弟师妹在侧,不用全力防守,很快便来到苏铭身前,以阵法将他围困。
“大寒!”
终于,剑指来到最后一招,空气中莫名的蕴含了一丝凉意,丘处机只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腾,直冲天灵,“这,怎么可能?”
王处一失声叫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撼之色。
原来,他们周身已经被剑气包围,苏铭刚刚射出的剑气逸散在周围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被他化为己用,凝成一道道剑气,化作一道剑气长河围绕在众人身上。
然而下一刻他们面色再度变了,这剑气长河只维持了三息就轰然消散。
四周为之一静,郝大通等人再看向苏铭时,脸上带着浓浓的惊骇,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为何平日里师兄劝他们对苏先生要恭敬,原来不只是因为他那个弟子,更因为他本身的实力。
苏铭的剑指他们并不陌生,五绝当中的南帝就会一阳指,那种指劲就有点像剑指,比起剑气只是少了锋锐和杀伤力,方才此人与他们切磋,剑气一道接一道,源源不断,可他们看此人却好像浑然无事,仿佛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此人内力之深厚,恐怖如斯!
苏铭望着刚刚消散的剑气长河,心中轻叹,“还是不行啊。”
以他现在的功力,无论发出多少剑气都行,只要他的身体承受得住,若是放在之前,他现在手指的经脉恐怕已经受伤,可修炼了龙象波若功之后,他很轻易的就修到了第四层,经脉坚韧了许多,已经能承受的剑气的摧残。
他方才控制剑气的手段是他设想中的剑意,可惜的是,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到现在都没悟到,缺少了剑意的剑指充其量只能算是加强版的六脉神剑,于他而言,宛如鸡肋。
丘处机瞟了一眼坑坑洼洼的青砖地面,长剑指地,拱手抱拳,“先生武功高强,贫道佩服。”其余五人也是面色复杂的附和。
苏铭扫了几人一眼,回礼道,“天罡北斗大阵,果然名不虚传,此阵当得起当世第一阵法,只是,全真教的传承并不是只有剑法,你们六人各有所长,并非所有人都擅长剑法,若是互相补足,恐怕此阵的威力还会更强。”
要练剑法,通常而言闭门造车是不可行的,全真七子当中并非都是行走江湖之人,像是喜欢在山中清修的孙不二练全真剑法就事半功倍。
方才试招,苏铭能明显察觉到她跟其他几人剑法上的差距。
“先生之言,贫道受教。”
……
给全真教留了一套白蟒鞭法之后,苏铭就下山了,他在山上待了一年,主要是想翻阅全真教藏经阁里面的武功,博览群书,创出剑指神通。
只可惜,他要学会剑意,还差很远。
越是到他这个地步,越是觉得独孤求败可惜,如此人物却生在了射雕,不能不说是遗憾,他假如活在黄易的武侠世界里,怎么说也是一个破碎虚空的武道宗师。
下山之后,苏铭便在关中停了下来。
长安。
自从郭靖攻下关中之后,长安承平数年,肉眼可见的繁华起来,一个统一的官府对地方的影响十分显著,三晋,关中不用内耗,互相勾连,堪称是少有的太平。
街道闹市,人来人往,商贩们在街上摆摊,行人或行色匆匆,或携家带口,他们衣衫破旧,身上打理的也不干净,但脸上却带着难得的安宁。
市面上,一片市井的生活气息,人间烟火。
酒店里,有酒客扯着嗓子对同行者道,“你们听说了吗?官府又要改制了?”
一旁的人回道,“好像是田税又减了。”
门口有老农打扮的人笑道,“嘿,今年收成不错,上面又减了田税,年底又能给家里多添几件新衣了。”
“你还别说,咱们头顶上的侯爷可是个大好人,田税都降了第二遍了,你们说,上面到底图啥?”
那老农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侯爷是天上的星宿转世,祖上可是出过皇帝,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是侯爷得了天下就好了。”
“就是就是,税降了还不好,你管那么多干嘛?”
这时,又有人插话道,“要我说啊,还是得当府兵,你看那些当了兵的,每次出去打仗回来不是捞了一大笔,我邻居家的大牛就是打了两次仗,杀了三个人,回来就娶了老婆还升了官,上面还有赏赐,家里的娃还能上官学,以后要是读成了,那就是官老爷。”
有中年人叹了口气,“官学啊,我家孩子也上了官学,可就是束脩有点高了。”
旁边的人嗤笑道,“嘿,你要是嫌高,不如把名额让我,我儿子还没找到门路呢。”
那中年人把脸一板,直接拒绝,“你想得美,一边去。”
苏铭坐在酒肆里,听着来往的客人交谈,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扩府兵,建官学,改税制,哪样都不是容易的事,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啊。
第206章 孟拱北上,金人毁约
襄阳城。
时间兜兜转转,这里再度成为了抗金前线,镇守这里的大将乃是宋国大将孟宗政,他矗立在城墙上,眺望北方,思绪一下子拉得很远。
自己年少时,跟随父亲一起抗金,随军徙居随州枣阳
开禧二年(1206年),权相韩侂胄发动开禧北伐,孟宗政被任命为枣阳县令,后任京西路钤辖驻守襄阳。金将完颜董犯襄郢,自己率领部将据险游击,夺其辎重。
而后金军攻襄阳,围枣阳,自己和扈再兴、陈祥等率军连败金军,又援枣阳解围,以功兼权枣阳军节度使。
几年后,金国大举南下,金军元帅完颜赛不率数万人攻枣阳,自己坚守枣阳三个月,金军无奈退兵
自己是守住了,但大宋拥有水师,拥有长江天险却防不住金人,淮南防线崩溃,江南为金人所夺,而后金再攻枣阳,被自己击溃。
只可惜自己兵微将寡,只能堪堪守住枣阳要地,无力夺回江南,大宋迁都之后,自己被升荆湖防御使、左武卫将军,移镇襄阳,至此已有三年。
这三年内,金宋两国相安无事,但孟宗政的心里却从未放松,大宋内部两派争执不休,太子殿下英年早逝,诸多派系为了储君之位你明争暗斗。
可偏偏百官的注意力却甚少放在金人身上,前不久江南西路又发生民乱,朝廷派大军征讨却为流民击溃,叛乱已有渐渐扩大之势。
时局艰难啊!
这时,一个带着士卒巡逻的年轻小将看到孟宗政,连忙过来,“爹,城头上风大,您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
孟宗政一手按在城墙上,幽幽叹道,“拱儿,今年的军备辎重还没到?”
年轻人名叫孟拱,是他的四子,是军中的队正,负责运输辎重,他穿着黑甲,面色白净,神色略有些黯然,“没到,上面说物资优先给了南方平叛的大军,我们这一路人马要晚三个月才有。”
“三个月……”孟宗政摘下头盔,鬓角霜白,眼角满是皱纹,一双苍老的眼眸尽是忧愁,“时不我待啊。”
年轻的孟拱还未经过磨炼,不是参与灭金的名将,闻言,却是疑惑道,“爹,只是晚三个月,应该不打紧吧?”
孟宗政扫了一眼旁边的士兵,淡淡道,“你们先退下,百步之内不许有人。”
“遵命!”
待到士兵退去,孟宗政指着北方金人的方向,“拱儿,依为父猜测,明年金人要打过来了。”
孟拱脸色一僵,神情惊讶,“签订盟约不过两年光景,他们敢这么快撕毁盟约?”
孟宗政灰白的发丝在风中飘扬,令人生出了一丝沧桑之感,“若是放在之前我们有长江天险,金人必不敢如此,只可惜,长江天险已经落入敌人之手,荆湖之地并无重兵,就说这襄阳之内,也不过两万而已,金人占据淮地,再加上江南,两年内足够他们恢复元气。”
“且南方并无北方那样坚固的城墙和关隘,襄阳若非当年岳王爷命人督造,也不会有今日,襄阳为父自信能守住,但荆湖之地要害众多,其他人未必也守得住。”
“一旦金兵南下,荆湖很难保住。为父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荆湖防线,而是朝廷啊。”
孟拱凝视着父亲沧桑的面容,心底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愤然道,“父亲,我们武人自太宗时候起就备受打压,如狄青,岳王爷那等雄才也黯然落幕,倘若金军真的撕破盟约,我等也只能以身报国。”
“不,拱儿,为父曾说过,你是我众多子嗣当中最有领兵天赋之人,这大宋已经是日薄西山,朝野上下无不恐金畏金,只知道收买金人,却忘了金人的贪婪残忍。”
“你不必留在襄阳了,带着你几个弟弟,过一阵子就走吧。”
“父亲,您要我去哪?”孟拱愣住了,呆呆的望着他。
孟宗政转过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四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去洛阳,去投靠汉侯郭靖,此人是北方霸主,迟早会灭掉金人,唯有在他手上,我们武人才能得到重用,我孟家虽世受皇恩,军人当以死报国,但我孟家却不能绝嗣,你明白吗?”
“父亲,您……”年轻的孟拱愣住了,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先别急,听为父说完。”孟宗政知道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接着道,“我孟家祖上是跟着岳王爷起兵的大将,可岳王爷被冤杀,我等诸将也被贬官,若非金人南下,为父还得不到重用。”
“本来,为父以为金人南下会把大宋打醒,让朝堂衮衮诸公重建武备,收复山河,但是……”说到这,他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昏君庸臣,竟甘与金人媾和,全无骨气与血性,这样的朝廷不值得咱们全家为他卖命。你看着好了,等金人南下,荆湖之地投金的宋军绝对不会少。”
“上行下效,朝堂尚且如此,又怎么能只希望我们武人为他们流血?”说此话时,孟宗政眼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大宋能有今天,全然不是因为禁军,这是从骨子里诞生出来的毛病,根本没得改。
此刻,孟拱内心十分沉重,艰难的点点头,“父亲,孩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过几日,为父会安排你北上,届时一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为父会坚守着襄阳,直到死,但我孟家却不会亡,我汉家更不会就此衰败!”
在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孟拱一下子长大了,肩上承担的责任推着他慢慢向前。
这样的场景不仅仅出现在襄阳,整个南方都是,从江南再到南昌府,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金人的图谋,可朝堂衮衮诸公硬是缩起头当鸵鸟,自欺欺人,赵官家只知道修仙论道,不理政务,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大抵就是现在这种情形。
自从金宋盟约重新签订以来,南人北上已经形成了潮流,官府的关卡拦得住底层的百姓,却拦不住那些官员士大夫,人才的流失,精英的离散,造成的影响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带来的影响却是巨大。
……
襄阳城内的一家酒肆里,江南七怪重新聚首,但七人却发生了争执。
韩宝驹抓耳挠腮,声音很是火爆,“大哥,咱们还留在这干什么,你看看朝廷,那做的什么事!”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性格依旧是那样急躁。
柯镇恶坐在椅子上,脸色灰暗,头发也变得斑白,冷哼道,“哼,咱们来帮忙又不是给朝廷帮忙,江南七怪岂能坐视金狗肆虐而不理?”
韩宝驹接着道,“朝廷连军中辎重都克扣,眼见着就要过冬了,士兵们连冬服都没到位,这让他们怎么熬下去?他们可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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