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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40节

  盾牌被冲击而来的箱车推倒,后面的汉军被源源不断聚集来的金兵戳成了筛子。

  “顶住,补上去,快!”

  阵中,重甲将领的嗓子都喊哑了,其余的士兵连忙抓起盾牌补上去,然而,还未进去,一支冷箭“咻”的一下射来,脖子上羽箭噗的扎了进去,还带着余力颤抖着,模糊的视野之中,同伴的身影一道道的从他旁边过去,接过盾牌,继续顶上前去,随后,又有人倒下来,更多的身影过来接替。

  枪断了,刀钝了,胳膊酸痛难忍,渐渐没有了气力,再坚固的阵线也挡不住金人源源不断的冲击,盾牌拿不住,他们索性就不拿了,仗着重甲,挥舞着斧子锤子在人群中厮杀。

  左右的金军躲闪不及,一锤子砸在脑袋上,顿时鲜血飞溅,软软的倒在地上。

  高台上,郭靖望着被撕破的阵线,心中轻叹,金军的战斗力果然不容小觑,随即,他又下达了命令。

  被士兵层层包围的中心,一匹匹穿着铁甲的高大战马打着响鼻,上面的士兵穿着厚厚的板甲,手持一丈长枪,高大的身影,高大的战马,令人望而生畏。

  挡在他们前面的士兵让开一条道路,铁马铁甲发起了冲锋。

  “踏踏!”

  马蹄声如惊雷一般,初始,战马跑得很慢,而后越来越快,金军听到声音,以为对面的骑兵又来了,然而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吓傻了。

  只见地方军阵中,漆黑的铁马和士兵就像是一座山岳般横冲直撞,长枪上插着一具具金兵的尸体,还在不断哀嚎,鲜血不断滴落,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铁浮屠!快跑啊!”

  有年老的金兵看到这一幕,脑海里浮现出先辈的描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丢下武器就跑了。

  谁也没有想到,已经消失了多年的铁浮屠会重新出现在郭靖的阵中。

  当年,蒙古骑兵大败西夏铁鹞子之后,重甲骑兵就退出了历史舞台,金国国力大衰,早已无力组建这样一支昂贵的骑兵,蒙古更不必说,他们多以轻骑兵为主,重骑兵是后面才在他们手上发扬光大,威震欧亚大陆。

  郭靖曾在攻打关中的战场上用过,但那一战,金军全军覆没,消息并未传出去,所以金人并不知道郭靖手上有铁浮屠。

  经过几年时间的培养,他麾下的铁浮屠已有五百具,人马俱披甲,北人身形高大,再加上郭靖让他们练了武功,无论是耐力还是气力都远超寻常士兵。

  铁浮屠入阵,金军顿时炸开了锅,一支支大军被冲破了阵线,被扯得七零八乱。

  “什么,铁浮屠?”

  完颜赛不听到手下将领的汇报,顿时大惊失色,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铁浮屠的厉害,但正是如此,他才觉得棘手,事先压根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杀手锏,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快调集重兵围堵,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们,快!”

  下令之后,完颜赛不整个人像是老了一大截,“太子殿下,此战我们恐怕要输了,殿下赶紧带人走吧。”

  杨康心中不忍,“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敌人现在一时间也拿不下我们,不远处便是徐州城,我们在城内存了不少粮草,依靠城池还能守一阵,殿下,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然而,郭靖早有准备,一队轻骑兵正持弓在铁浮屠外十多丈距离游弋,奔行挽弓,箭矢不时冷不丁的飞过去,射杀逐步靠近铁浮屠的金兵。

  他们还未靠近,就被骑兵箭雨射杀。

  随后,杨康换下金甲,让一个与他身形相仿的人穿上,自己则带着数千名精锐退出战场。

  远处阵线上,杨康望着远处的高台,拱手抱拳,“元帅,保重!”话语落,他催动战马,扬长而去。

  “走了么?”

  而在汉军将台上,郭靖望着一支金军脱离队伍,喃喃自语。

  

  在铁浮屠出现了那一刻,战争的天枰已经倾泻,金国没有手段克制,只能任由铁浮屠在阵中冲杀。

  铁浮屠下了阵,又换上一批战马继续冲杀,如此来回数十次,直到精疲力竭才推出战场。

  而这时候,金军严密的阵线被撕开了无数个口子,被汉军分割。

  木华黎带着骑兵来回冲杀,金军全面溃败。

  ……

  “走!”

  徐州城下,完颜赛不带着麾下残兵飞驰而来,他的帅旗丢了,代表着完颜皇室的旗帜也丢了,现在他就只是一个残兵败将,出征前的二十五万大军落得惨败的下场。

  匆忙之下,他带着自己的亲兵收拢了三万多人撤出战线,直奔徐州城。

  大门开启,完颜赛不奔入城池,直到所有的士兵进入城池,大门缓缓关闭,在他的命令下封死!

  这时,远处官道上一队骑兵勒住马匹,望着关闭的城门蔚然一叹,随即调转马头离开了。

  “侯爷,完颜赛不带着人进城了,咱们兵力不足,追不上!”王善禀告道。

  郭靖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无妨,金国此战失利,已无大军防御,徐州城内纵有残兵,也是瓮中之鳖,不必追了,赶紧打扫战场吧。”

  “遵命!”

  失了主将的金兵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到处乱撞,随后便被成建制的汉军围杀!

  ……

  大战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停息,一队队士兵在战场上来回奔走,他们戴着厚厚的面罩,搬动尸体,打扫战场。

  天空上,鸟群乱叫,乌鸦在天空盘旋,道路旁,有绿眼睛的野狗在窥视,鲜血渗入大地,来年,这里的草定然十分茂盛。

  “陆冠英,王善,你们带人攻城!”

  “遵命!”

  ……

  不久,云梯的挂钩靠上墙垛,整备的金军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汉兵,丧气无比,前几日大战留下的阴影到现在还未消散。

  “啊啊啊啊!”

  厮杀的呐喊声响起城头,梯子上出现了一名汉兵,嘶吼着挥舞刀锋呯呯砍在盾牌上,之后,被刺来的长枪捅下了城墙,惨叫的坠落从云梯侧面掉下去,划过一道道正含刀攀爬而上的身影,落地的瞬间,城头上,已有同伴的身体扑向了盾牌,浑身是血的疯狂的朝弓手砍杀。

  风吹过城头,黑烟改变了方向,弥漫中许许多多的人影来去,有人“啊”的惨叫,一支箭矢正中他的肩膀,踉跄后退的视野上方,密密麻麻的黑影升上天空,遮天蔽日的覆盖上了城头。

  负伤奔跑的金军身影大喊:“躲起来”箭雨落下,周围全是噼噼啪啪的声音,有的扎进血肉,尸体倒下,更多还是钉在盾牌上、城墙上。

  原野上,簇拥在大旗下,一身玄甲的郭靖观察着整面城墙反击的力度,按下了手掌,“斩敌方元帅首级者,封千户!”豪迈雄浑的声音在回荡,传令兵骑着最快的马穿梭前阵,“侯爷有令,斩敌方帅者,封千户!”

  裴安道不解,“侯爷,何必如此急?我们迟早能打下这座城。”

  “完颜赛不是金国大元帅,若能抓住此人,难道不值一个千户?,若杀了此人,金军的残兵之势也就瓦解了。”郭靖随口回道,而后命人亮出了完颜赛不得帅旗和金国皇室旗帜。

  看到城下的旗帜,金军士气大跌,随即像是涨潮一样升高,像是拼了命一样反击。

  这时,完颜赛不来到城墙之上,城墙上的金兵望着他,落魄的神色里带着几分希冀。完颜赛不已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沟壑纵横的面上满是刚毅,“诸位,蒙古人乃我等大敌,城破之后我等必不能活!”

  “江南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兄弟,现在,我们只能杀!杀回去,杀个够本!”

  年老的将军挥动长枪,浑厚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金兵们沉默了,长久的沉默,随后便是雷声般的怒吼,“杀,杀个够本!”

  声音在天际回荡,城墙下的汉军听的一清二楚。

  郭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完颜赛不愧是威望高深的金国老将,残兵已成哀兵,这徐州城不好打啊。”

  投石车,攻城车从军阵中推出,城墙上箭雨落下,一道道弩箭射穿了牛皮盾牌,把士兵钉在地上。

  不久,云梯的挂钩靠上墙垛。

第215章 天不助我大金!

  箭矢飞蝗,在空中交错落下,城头上、城墙下不断有人影中箭扑倒,墙垛后面,大盾下的弓手侥幸躲过了一支飞来的箭矢,咬紧牙,从背后箭筒翻出一支羽箭扣到弦上,大吼一声站起,探出半个身子朝下方涌来的汉兵就是一箭射出去。

  城墙上的弓手射敌人,缩回到盾后搭箭,起身的瞬间,城墙之下,奔跑的骑兵手中长弓射来,箭如流星,恰巧擦过盾牌的缝隙,正中他脸上,身体倒下时,这名守城的弓箭手尚未立即死去,手足抽搐的扭动,口中发出几声凄惨的呻吟,过得几息,方才痛苦的静止了。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数不胜数,没有人会怜悯他们,更无人愿意帮助他们,沙场争锋,生死有命,任你王权富贵,在冰冷的刀锋之前,依然只是一刀的事。

  “杀!”

  延绵十余里的城墙外,密密麻麻如蝼蚁般数量的汉兵疯狂的顺着云梯攀爬上城头,后方还有更多的竖起来的梯子正在靠近过来,箭矢、点燃的火箭来回互射,粗大的擂木被守城的金兵推下去,数道攀爬的身影惨叫从半空坠地,摔的不成人形。

  然而汉军的攻势如海潮,从东北西三面城墙发起剧烈进攻,只有南面城墙无人。

  围三缺一自古就是兵家常用的手段,即便城里所有的金军已经被判了死刑,但该有的手段还是要用,只要能减少伤亡。

  这次攻城,以汉军为主力,其章法和士气,让城上的守城的金兵感到心惊胆颤。

  剧烈的进攻中,城外原野的骑兵方阵里,郭靖眺望这场惨烈的攻城战,神色无悲无喜,这样的场景他看了不知多少次,一颗心早已坚如铁石,箭矢对射,不断有士兵从上面惨叫着掉下来,他眯了眯眼帘,天光正从云间刺下,片刻后,他招了招手。

  左近的郭承平和郭承安两兄弟互相搀扶,颤抖着走过来,小脸煞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不安。

  郭靖牵起他们的手,看向远处的城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一面城墙不攻吗?”

  郭承平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回答,“爹爹之前说过,无论是围歼还是围城,不能把路堵死,要给敌人留一条生路,免得他们困兽犹斗。”

  他刚说完,旁边的郭承安也附和道,“这是兵书里面说的围三阙一。”

  郭靖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眼里露出慈爱之色,“爹今天带你们来,就是要你们好好记住今天,他们有的是关中的士兵,有的是河北的人,平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愿意为我赴死效命么?”

  说着,他扫了一眼旁边的亲兵,“百步之内,不许有杂人。”

  “遵命!”

  这种问题,郭承平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自然不明白,他想了一下,摇摇头,“孩儿不知。”

  “因为爹能给他们富贵的机会,能给他们家人安稳的生活,他们拼了命,军中会有抚恤,得了战功,会有赏赐,会升官.”

  “平儿,安儿,你们要牢牢记住爹说的话,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他们对你忠心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能给他好处,人之所求,不过名利而已。“

  “反倒是爹这个侯爷的身份不值一提,天下之争,也只在于名利,往后你们长大了,得人用人,只要拿住名利,就不怕被他们左右。”

  这些道理苏铭在讲解史书的时候曾潜移默化的教给了他,如今,轮到他教自己的孩子。

  郭承平稚嫩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却仍是点点头,“孩儿记住了!”

  见他们两人懵懂的模样,郭靖笑了笑,便不再说了,过犹不及,比起言语教导,他更适合以身作则,平日里处理政务的时候,他都让郭承平和郭承安陪在一旁整理奏章。

  这些事情有专门的人在做,两个孩子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越帮越忙,但他依旧坚持这样,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是老师教他的话。

  自己的儿子未来也必定继承他的事业,倘若不通政务,不明军事,何以统御这些手下?

  或许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而言还太过沉重,但这些都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事,他们不得不做。

  ……

  激烈的攻城还在继续,这次攻城以郭靖为主,木华黎的大军在冲阵的时候损伤不小,暂时下去休整,攻打徐州就由汉军主持。

  箭矢飞过头顶,滚木、擂石如雨点般被士卒抬起,从城墙上扔下去,偶尔还有点燃的滚油、金汁倒而下,一片片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城墙外延绵开云梯上坠落,然而仍然无法阻止从不同位置登上城头的汉军,炽烈汹涌的呼喊、厮杀声,夹杂在这片灿烂天光里,蔓延过整座城墙。

  喊杀的声音,交击劈砍的兵器,无数人影在城墙上对冲拼杀,带着浓稠的鲜血倒地,

  城头箭矢上下在飞,前排的士卒立即竖起盾牌,保护着后方的枪兵、弓手前进,间隙中,头顶上还会有流矢落进来,偶尔会有人倒下,再也无法起身,周围的同伴捡过他的兵器,继续紧跟上去,片刻后,与涌上来的敌人厮杀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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