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200节
宋缺竟然不接这个话茬?
师妃暄心中一跳,心头没由来生出一丝阴霾,宋缺好像一点都不念旧情,这跟她料想的完全不同。
“还是直说吧,慈航静斋的传人下山,来我宋阀有何贵干?”
师妃暄秀眉微蹙,好似西子捧心,没由来的惹人垂怜,“妃暄此行,是为天下苍生而来。”
“噗嗤!”
话音落下,就听到大厅里突然有笑声响起,十分突兀,师妃暄转头,却见苏铭坐在案前,嘴角含笑,面露嘲讽,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
“贫尼师妃暄,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此话一出,苏铭又是“嗤笑”一声,嘲讽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沉声道,“尼姑就要有个尼姑的样子,你一不穿僧衣,二不削发,当的哪门子尼姑?”
师妃暄眼皮一跳,见宋缺没有反应,便道,“带发修行,是师门传统,妃暄也无可更改,还请阁下见谅。”
“师门传统,呵!”
以慧剑斩去仙化带来的影响,师妃暄在他眼前与寻常女子并无区别,就像是去掉了美化滤镜一样,再无法吸引他,更别提让他生出好感。
慈航静斋的仙化魅力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不知惹得多少豪杰沦为裙下之臣,变成舔狗,普天之下,也就石之轩吃到了肉,其他人连肉味都闻不到。
“你说,你是为天下苍生而来?”
“正是,宋阀偏安岭南,本该与民为善,却偏偏掀起战火,攻打蜀地,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我慈航静斋素来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师妃暄依旧是一副出尘仙子的模样,声音婉柔,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意味。
见到她这幅救世菩萨的模样,宋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师妃暄,有话直说便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候,师妃暄已经猜到此行难以成功,但她还是要讲,“阀主,宋阀掀起战争,死伤无数,中原各路诸侯连年大战,南方是唯一的净土,希望阀主能念在苍生安危的份上,退出蜀地,还南方一个太平。”
“若阀主能退出蜀地,妃暄代天下苍生感谢阀主恩德。”
当年梵清慧是这样,现在你又是这样!
此刻,当年梵清慧留下的美好印象在这一刻化为灰烬,为了攻打蜀地,宋阀调动了多少人力物力,一句话就想让他退出蜀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宋缺眸光瞬间变得冰冷,“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想请问,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讲?天下苍生这四个字还轮不到你来说,更轮不到慈航静斋来管。”平淡的声音掷地有声,却如同刀子一样插入师妃暄的心中。
同行的道信和尚是神色大变,没想到宋缺的反应会这么大!
紧接着,苏铭又补了一刀,“话说的倒是漂亮,但你们凭什么代表天下苍生,他们什么时候需要你来代表?你问过他们了吗?”
慈航静斋一句话,天下芸芸众生就被代表了,原著中更是以此劝退了寇仲他们,他们不退出天下争霸,突厥就要打进来,他们不退出,就好像要天下大乱一样。
明明是为了佛门的利益,却说成是为了天下苍生,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恶心至极。
此刻,大殿内的气氛凝滞。
道信眼皮一跳,目光暗暗打量着苏铭,心中暗道,这人的身份绝对不低,他到底是何来路?
一旁的嘉祥手捻佛珠,神色古井无波,这次来,他并不看好师妃暄,只是一直没有明说。
这件事,对于佛门而言并不是坏事,对他背后的三论宗说不定还有利可图。
佛门内部的竞争不小,慈航静斋在天下的名声很响亮,可大众和尚们的心中绝对算不上高大上。
值此佛门大兴的时代,很多眼高于顶的和尚,其实都暗暗不忿被一介女流门派指挥。
慈航静斋区区尼姑庵怎配对广大佛门指手画脚,论财力,论武力,他们才是真正的实力派,慈航静斋有什么?一堆裙下之臣罢了。
可偏偏天下诸多势力就吃这套,被这帮尼姑迷了心窍,这帮和尚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现在,慈航静斋的尼姑外交失败了,宋缺压根就不买她们的账,未来,必将掀起战争。
到时候,出人出力的还不是他们,慈航静斋也就只能吹吹风,如此一来,他们就能拿回佛门的话语权,不用屈居在尼姑之下。
至于宋阀,嘉祥并不觉得难对付,宋阀看似声势浩大,关键就在于宋缺,只要把他收拾掉,宋阀不足为虑。
第277章 阴葵派动作,双龙破佛寺
苏铭冷眼旁观三人神情,也发现其中微妙,嘉祥与道信似乎并没有与师妃暄同气连枝,更没有替她说话,好似有意看她出丑。
老人家曾言: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偌大佛门,诸多派系并列,慈航静斋一介女性宗门能掌握偌大话语权已是不易,更别提还占据主导权。
以往,她们凭借自己的美色,背靠佛门,堪称是无往不利,无论是哪方势力都会给她们面子,但在宋缺面前,这张牌已经失效了。
师妃暄脸色微僵,话语间依旧带着悲天悯人的意味,“妃暄不过是想要世间和平,再无纷争,自古以来皆是以北统南,这是天下大势,阀主乃是世间奇男子,逆大势不可为之,届时,南北之争一起,死伤无数。妃暄方才语言冒犯之处,还请阀主见谅。”
宋缺没有说话,只是端茶轻饮,空口白话想让他放弃蜀地,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若是北方大一统,或许还有可能,但慈航静斋的立场本身就站不住脚,又如何能劝说他放弃。
嘉祥圣僧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阀主,当真不能退一步?”
“绝无可能!”
简单四个字,表明了宋缺的决心,师妃暄绝美的面容露出一抹失望,而后归于平静,“既如此,阀主,妃暄告退。”
“阿弥陀佛,贫僧告退。”
事不成,三人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转身离开刺史府。
大厅内,苏铭浑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此番拒绝师妃暄,佛门必会有所应对,我们要加快步伐了。”
宋缺俊朗的面容露出强大的自信,双眸闪过一丝精芒,“天下之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中原变局将至,我宋缺拭目以待。”
“在下同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晚上,宋缺收到消息,三人在成都府内的一座寺庙里挂单,虽说蜀地道门势力众多,但并不代表一间寺庙都没有,只是没有成气候的佛门势力插足而已。
得知消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再注意。
……
中原,洛阳。
一座高大的楼宇拔地而起,雕梁画栋,精致美丽,楼内的装潢也十分考究,充满了奢华典雅的气息,一众穿着打扮十分清凉的漂亮女子站在楼上,或清纯、或高冷、或魅惑,种种不一。‘
堂下,有莺莺燕燕在楼中穿梭,达官显贵流走其中,空气里充满了萎靡的气息,谁又能想到,这里明面上是洛阳最大的青楼,实际上却是阴葵派的产业。
楼顶隔间,一张屏风立在堂前,墙边立着几盏八宝琉璃灯,兽形香炉焚着清香,燃香溢出,丝丝缕缕,如云雾一般。
房间内有两个女子,相对而坐,一大一小,届时青春靓丽,两者相貌有几分酷肖。
年长者脸纱半掩,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只能看到大半截脸庞,可仅这露出来部份,已是风姿绰约,充满醉人的风情。皮肤宛如无瑕白玉,娇柔白皙,气质更是清秀无伦。
另一女子,外表妖艳诡媚,肤白似雪,如纯真少女,双眸如黑色玉石般耀眼,像是狐狸一般,一如来自最深沉暗黑中的精灵,又如带刺的玫瑰,美丽不似凡人,白衣赤足跪坐在榻上。
这两个女子便是如今魔门阴葵派的掌权者,魔后祝玉妍与圣女绾绾。
阴后祝玉研,是魔门顶尖高手,也魔门阴葵派的当代宗主,在魔门当中,除了销声匿迹的魔帝向雨田之外,一身修为仅次于邪王石之轩,放眼天下,除了大宗师之外也是顶尖的那一撮人。
大唐双龙中的魔门不是一般的魔门,其来历源远流长,魔门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对他们的蔑称。
实际上,现在的魔门是当初的诸子百家流传下来的势力,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思想大统一,儒家成为唯一的显学,除道家兵家等势力之外,许多教派没了生存的土壤,被打成邪魔外道。
千百年过去了,残余下来的势力或凋零,或失传,能留下来的基本都在魔门之中,与许多小说中一样,魔门中人都是称呼他们的门派为“圣门”。
魔门分为两派六道,祝玉研的阴葵派是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完整状态的魔门可以说是天下间势力最强大的门派,连佛门都有所不如,可以说合则天下无敌,只可惜,魔门中人大多自私自利,不甘心屈居人下。
魔门做事没有忌讳,一旦看到好苗子,如果是孤儿那就正好,不是孤儿,也能让他变成孤儿,也就是所谓的斩俗缘。凡是被魔门看上的,只要年纪不太大,都会被屠灭满门,然后再用功法洗脑带回去,让他们忠于门派。因而,魔门中人多是自私自利,淡漠残忍之人。
当然,歹竹出好笋,也不是没出过痴情种。
魔门势力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则是指邪极宗、灭情道、真传道、补天阁、天莲宗和魔相宗。
虽然魔门纸面上的实力一直冠绝天下,可是几百年来,反而被以慈航静斋为首的正道压制。
执政的儒家是魔门的死敌,执白道牛耳的慈航静斋更是对魔门欲除之而后快,而魔门内部也不够争气,千百年来依旧没能走到台面上,只能存在于阴影之中
而阴葵派,是魔门两派六道中最为强大的一派。
祝玉妍的个人武力略逊色于邪王石之轩,可是邪王执掌的花间派与补天阁一共大猫小猫才两三只,比起硬实力来比阴葵派要差远了,要不是阴葵派尊崇女主天下,说不定还真能一统魔门。
祝玉妍声音充满磁性,又带着一股凛然的强势,“慈航静斋的传人出世,绾绾,阴葵派与慈航静斋势必交锋。”
绾绾俏皮一笑,“师尊放心,绾绾一定能胜过她。”声音婉转,充满自信,她年纪虽小,却已经将天魔大法练到极高的境界,号称是阴葵派历代以来天资最强的传人。
“据传信,这一代慈航静斋的传人名为师妃暄,已经去了蜀地。”
绾绾红唇轻启,一脸玩味,“哦?她是去找她师傅的老情人?”宋缺与梵清慧的关系,江湖上几乎人尽皆知,阴葵派自然也知晓。
祝玉妍站起来,隐隐可见裙摆之下纤细修长的双腿,“宋阀攻下蜀地,其他门阀肯定按捺不住,大隋气数已尽,你尽快选取势力扶持,佛门已经下注,圣门一统之举势在必行,绾绾,接下来查清其他几家的事就交给你了。”
“弟子明白。”
……
蜀地。
“他们走了?”
堂上,一个宋阀族人正在禀告,“回阀主,他们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成都府,我们亲自看着他们上船走的。”
“退下吧。”
宋缺转身望着身后的地图,问道,“先生,攻伐汉中的大军已经开拨,接下来你有何想法?”
苏铭依旧是一袭青色道袍,头发用一根紫木簪绾成发髻,气质绝尘,“成都府不费刀兵就拿下,但宋阀底蕴不够,纵然有百年积蓄,也很难支撑以南统北的大业。”
“我打算找佛门的麻烦,阀主,意下如何?”
见苏铭如此轻松说出,宋缺顿时会意,反问道,“先生要灭佛?”
苏铭解释道,“不是灭佛,而是财产再分配,佛门占据的田产,钱粮太多了,他们不事生产,更不缴税,数百年积累,足以让宋阀掠取到足够的本钱。”
“僧尼之众若想继续存于寺庙,必须经历考核,由官府颁发度牒,寺庙资产田亩也当做出限制,不可任由他们发展。”
事实上,他也想把这帮和尚都灭了,但以现在的手段根本做不到,要是宋阀大一统,他绝对要像林灵素一样,来个釜底抽薪,将佛刹改为宫观,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为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把佛门汉化了再说。
宋缺思考刹那,点点头,“此举可行,蜀地道教已经与我们合作,也该我宋阀表明立场与决心,汉胡不两立,佛道之争刻不容缓。”
要想拉拢道门,必须得有诚意,那帮人可不傻,空口白话就想让他们倒戈支持宋阀,总得先与佛门切割,表明立场。
随即,苏铭突然道,“还记得我之前要收的徒弟么?”
“那两个小子?他们不是在军中?”
“这件事,我打算让他们参与,算是第三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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