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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100节

  洪岩的问话,此时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你们源顺镖局接人镖,难道就不做背调吗?”

  源顺镖局接人镖,当然会做背景调查的,要不然,岂不是连通缉犯的生意也接了吗?

  但是,栾敬付为什么做了背调,还接了李玉良这个人镖,而且还指派给了自己?

  是背调没发现问题呢?还是明知道有问题,故意塞进自己呢?

  他是萧宗庭的老部下,镖队里的镖师也都是清一色的从萧老手里,调教出来的,栾敬付自然将他视作萧宗庭的嫡系。

  但他毕竟在镖局这么多年,资历人望都有,栾敬付在明面上,起码从来没有呛过他,但是在暗地里,却不知给他使过多少绊子……

  镖队进了城,便直接沿着大街,走到了他们在这社旗县,熟悉的落脚地——六和行馆。

  镖车卸马,拉进了后院,马匹进棚,镖师们在大堂落座。

  此时,还刚刚是早晨,做菜的材料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孙煌便点了酱牛肉和花生米,再要了馒头和阳春面。

  都是快餐,很快便上齐了,银针试菜后,众人便造了起来……

  吃饱之后,段融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一夜未睡,段融也累的眼皮打颤,但刚吃过饭就被萧玉抓着,去送信镖了。

  若没有实习镖师入队,那信镖的活儿,就会按沿途的地点,分包给个人。

  但一旦有实习镖师入队,这前头三趟的信镖,都是新入队的实习镖师负责。

  萧玉和段融,出了六和行馆,沿街往东城而去,他们手里的信镖只有一封,就是东城的赵府……

  但沿途的各处信镖要点,萧玉都一一给段融点出来了。

  段融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睛时不时瞟向街道两边,这社旗县与贤古县,相距不远,风土人情相近,铺子里卖的一些东西,也颇为相类……

  两人走了半柱香的时光,便已经到了赵府所在的那条巷弄,萧玉打头走了进去,段融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方才清晨,赵府的府门,自是紧闭着,萧玉走上石阶,拉着铜环,准备打门。

  她刚打了两下,那朱漆大门,竟兀自慢悠悠地开了一条缝出来,萧玉心头诧异,将那大门一推!

  那扇朱漆大门,竟应声而开!

  萧玉美目一凝,走了进去,段融跟在萧玉身后,亦闪身钻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赵府,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影壁,两人绕过影壁,便看到一处野草滋长,已经盖了脚脖子的荒芜院落!

  萧玉诧异。“这赵家在社旗县也颇有势力,家宅怎会衰败成这样?”

  她上次来赵府送信镖,也不过是三个多月前的事,那时这赵府还有门房守门,但此时竟似乎已经荒无人烟了。

  “有人吗?”萧玉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在院子中央,喊了一声。

  但宅院寂静,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就在这时,萧玉忽然看到脚边,竟有一颗骷髅人头,几乎挨着她的脚面,只是被野草遮蔽着,不走近,无法发现。

  萧玉心头一跳,看着那骷髅头,后退了两步,只是她方一站定,便忽然觉得右腿的小腿肚子一疼。

  她凝目一看,便看到野草中,一条灰褐色的鳞蛇,萧玉大怒,抽刀一斩,内息灌注,那鳞蛇中间的身子,立即崩散成碎血块,掉落在碎草地上,只有蛇头和尾部在颤抖翻滚着……

  段融立马走了过来,凝目一看,那蛇头成三角形,竟是一条短尾蝮蛇!

  “师傅!这蛇有毒!”段融惊道。

  

  萧玉认出了那毒蛇,脸色十分难看。

  她拉开自己的裤腿,只见如凝脂般滑嫩的小腿肚上,有两个毒蛇的牙洞,萧玉蹙眉挤了挤,从牙洞里流出了些黑色的毒血出来!

  “师傅,这短尾蝮蛇毒性强烈,若不及时将毒血吸出来,你的腿恐怕难保!”段融看着萧玉腿肚子上的牙洞,急道。

  萧玉自然知道段融所说不假,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美目中闪出不定的神色,但段融已经蹲了下去,将自己的唇舌贴在了萧玉白嫩的腿肚子上,用力的吮吸了起来……

  萧玉脸色通红,刚想呵斥,但又闭了口,轻轻地别过了头去……

  段融吸了毒血,便吐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在脚边吐了一小滩紫黑色的毒血……

  萧玉凝目向段融看去,见段融脸色专注,双目闪着明亮的光芒,她心头的恼怒与羞涩的复杂情绪,稍稍减缓……

  段融正吮吸着,忽然便看到了萧玉脚脖上,戴着银质脚镯子,这脚镯子显然跟朱小七、萧白鲛的是一种制式。

  段融陡然心念一起,将手轻轻按在了那银质脚镯子上,心头暗道:“读取器灵。”

  器物:银质脚镯

  器灵等阶:一阶

  吞噬要求:宿主精神力1级(满足)

  吞噬效果:云蛇步精通

  段融看着眼前浮现的这组数据,心头暗暗一喜。“是精通级的云蛇步!”

  段融一边吮吸着萧玉的腿肚子,一边手按在那银质脚镯子上,暗道:“吞噬!”

第133章 野斗

  段融吸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有些发肿麻木,好似嘴里噙了一小块木头一般,眼见从萧玉腿肚子上的牙洞里,已经吸不出毒血了。

  段融忽然抽出牛尾刀来,拿在手里,抬头看着萧玉道:“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萧玉看着段融的脸,细弱蚊蝇一般嗯了一声。

  段融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牙洞割开一点,让皮肉微微翻起些,然后再次用口舌吮吸了起来,段融一边吸,一边用手挤着萧玉的如凝脂一般的腿肚子,直到吸出的血已经开始鲜红,这才作罢。

  段融撩起衣袍,一把撕掉了自己内衣的一角,然后小心地将萧玉的伤口裹紧,扎了起来。

  萧玉的脸色已经由最初的羞涩,变得微微有些动容,她双目紧紧地盯着段融的脸,呼吸变得有几分急促紊乱……

  段融包扎好伤口,将萧玉的裤管放了下来,这才站起身来,憨厚一笑,道:“哈喇!”

  其实,段融想说的是好了,但此时毒素侵蚀之下,他的舌头已经肿得比方才更厉害了,跟大舌头一般,说不清楚话了。

  萧玉闻言,却是噗嗤一下笑了,她其实一下子就听懂了段融说的,眼神清亮地看了段融一眼,道:“走吧,我们回去!”

  萧玉右腿在地上拖行着,只用左腿迈步,段融一直跟在身侧,并未上前去搀扶她。

  段融很清楚,自己无论是想搀扶她,还是想要背着她走,她都不会接受的,这姑娘性子里,其实有很刚烈的一面。

  两人出了巷子,走到了一家酿酒铺子的门口,萧玉搭话问道:“店家,这巷子里的赵府,怎么荒芜成那样了?”

  那看店的是一个扎着头巾的中年妇人,见两人是镖师的装扮,便说道:“两个月前,被人灭门了。衙门里,查了两个月也没个准信儿!原本好好的一户人家,现在晚上尽听到里面有鬼叫,可渗人了!”

  萧玉和段融闻言,互看了一眼,萧玉将那封信镖,放进了衣襟内,便和段融离开了。

  江湖仇杀,在九州的地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两人回到六和行馆时,大堂已经无人,只有孙煌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浓茶,似乎在捉摸什么事呢。

  孙煌见两人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一瘸一拐的萧玉,他目光冷峻地扫向萧玉的腿,问道:“腿怎么了?”

  “给毒蛇咬了一口。”萧玉答道:“已经没大碍了。”

  孙煌从怀里,摸出一个棕色瓷瓶,扔给了萧玉,道:“败毒散,敷在伤口上一些,能好得快点。”

  萧玉探手接了瓷瓶,道:“谢镖头。”

  孙煌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依旧坐在那里,紧锁眉头,喝起了浓茶。

  萧玉和段融,各自回到了房间里。

  段融依旧和李玉良,分在一个房间,李玉良一夜劳顿,又惊吓过度,段融进去时,他已经在床上沉沉睡死,段融不忍心再打醒他。

  段融兀自走到桌前,用茶水漱了漱口,然后抽了三张长凳,并排一支,又拿了枕头垫在头下,便睡了过去。

  萧玉回到房间,先将段融包扎好的内衣绷带解开,然后打开棕色瓷瓶,倒了些败毒散在手上,那是一种灰褐色的粉末,萧玉将那粉末盖在了伤口上,一股剧痛传来,萧玉峨眉紧蹙,咬着银牙,稍顷,待痛感褪去,萧玉才喘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液。

  萧玉用段融撕下来的内衣绷带,重新将伤口包裹好,才在床榻上,躺了下去。

  这一夜,颇多波折,萧玉也觉疲累,一躺下,很快便已睡去,只是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易觉察地微微扬了扬……

  镖队在六合行馆休整后,便再次上路,于两日后的下午,到达了宛城县。

  这两日来,段融因为舌头肿大,一直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被镖队的众人,足足嘲笑了两日。

  知道他说话不清,反而老故意逗着他说话,这倒成了镖队里,日常的一个乐子。

  这两日后,段融已经渐渐恢复正常,那些家伙倒不怎么搭理他了……

  镖队众人,在宛城县的客栈内,吃过饭后,刘鳌忽然走了过来,看着萧玉道:“玉丫头,你腿上有伤,这宛城县的信镖,我带着你徒弟去走吧。”

  萧玉闻言,瞄了一眼段融,才笑望着刘鳌,道:“好,那就有劳了!”

  萧玉看向段融,道:“好好跟刘鳌镖师学,不懂的,要多请教!”

  从刘鳌向萧玉走向时,段融就一直盯着刘鳌那张冰冷的脸和野兽般的眸子,但刘鳌的目光却只看向萧玉,瞄都没瞄他一眼。

  段融知道,大约在刘鳌的心里,杀他就跟屠鸡宰狗一般!

  段融当然不会当众拆穿刘鳌,毕竟他根本就没有证据,此时叫板,只会显得他像个傻子。

  段融看向萧玉,浅笑道:“我会的,师傅!我一定向刘鳌镖师,好好学!”

  说好好学三个字的时候,段融扭过头去,再次目光冷冽地看着刘鳌的脸。

  

  这次,刘鳌终于也看向了段融。

  刘鳌心头微动,段融此时的目光清澈明亮,没有任何焦虑和恐惧的情绪,相反他看到了一种平静的战意!

  刘鳌拿了两封信镖,和段融一起出了客栈!

  第一封信镖送去了离客栈不远的一家兵器铺,刘鳌领了收讫的银钱,两人一起出了兵器铺,站在宛城县的街头,刘鳌忽然晃了晃手中剩下的那封信镖,道:“这封信镖,是送去县城东郊外的一处庄园的,你跟我出城一趟!”

  刘鳌说完,也不看段融,大步沿街往东而去,段融亦是无话,抬脚就跟了过去!

  两人出了宛城县的东城门,沿着官道继续往东走!

  段融一言不发地,跟着刘鳌,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而刘鳌整个过程,也没有回头看段融一眼。

  在城门口附近,还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两人沿着官道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后已经看不到人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刘鳌忽然脚步一转,走上了官道旁的一条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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