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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220节

  如果不是有神识笼罩探查的能力,他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解道寒的追踪,然后将计就计地借用缩骨功布局,才刺破了解道寒的双目,占了先手!

  但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段融依然杀不了解道寒,他迫不得已,第二次动用的神魂波,先终于将淬了一品红的梅花针,射进了解道寒的嘴喉深处,而最终击杀了解道寒。

  段融就算有千般手段,如果没有神魂波,震荡神魂,而解道寒陷入短暂的空白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得手。

  而胎藏经神魂术的能力,沈焰柳和范元海都不了解。

  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去理解事务。这种局限性,很难打破!

  范元海虽然突破不了自己的认知局限,但他的直觉很准。凭借这直觉,他也歪打正着地摸到了答案!

  范元海想到此处,忽然站在捕头房门口,喊道:“朱保贵,你过来!”

  朱保贵正在那边和刘奎闲聊,忽然听到范元海叫他,顿时一慌,立马跑了过来,站在门口,恭敬抱拳道:“钦使!”

  范元海正在沉思,忽然转身,看着朱保贵道:“杨震是从小就住在梧桐巷吗?”

  朱保贵愣了一下,道:“是啊。他现在住的是他家的老宅。”

  范元海踱了几步,问道:“朱保贵,我问你句话,你仔细想好再回答我!”

  朱保贵见范元海目色凝重,便正色道:“钦使请问。”

  范元海道:“前日发现解道寒的尸体时,杨震的反应如何?可有异常?”

  范元海此问,问得朱保贵心里咯噔一下,杨震看着解道寒的尸体,那种愣神的样子,在朱保贵心头一闪而过。

  朱保贵反复思量,嗫喏道:“钦使,这个……不太好说……”

  “你就说杨震的反应,是不是正常?”范元海有些不耐烦。

  “好像……是有些不正常……”朱保贵的语气明显不确定。

  “怎么个不正常法?”范元海逼问道。

  朱保贵支吾道:“他只是傻愣愣地看着解头的尸体。似乎既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我当时没注意这些,现在钦使点出来,好像是有些不正常……”

  范元海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他当然不会愤怒和惊讶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凶手之一。可惜,他没想到,自己最后也会被人灭口。

  好一个毁尸灭迹啊!

  范元海在几案前,踱着步子,他发觉他已经将这案子,所有的线头都理清了。

  “好一个段融!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范元海喃喃自语着,忽然扭头看向朱保贵,沉声道:“给我找一匹快马来!我现在要出城!”

  朱保贵心头一跳。他不知这位年轻的宗门钦使,行事怎会如此跳脱,刚还在问他案子的事,现在就忽然要出城!

  范元海见朱保贵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忽然大怒,骂道:“还站那干嘛?耽误了我的时辰,老子宰了你!”

  朱保贵脖子一缩,立马转身奔向马坊去了。

  数息后,范元海就骑着一匹黑骏,冲出了县衙,沿着西大街狂奔,一路撞伤了好几个行人,引起了一番骚乱……

  就在范元海骑着黑骏,冲出东城门一路而去时,西门府的石康,驾着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夏府的角门旁。

  西门庸抱着两个木匣子,跳下了马车,正准备走到夏府的大门那里去打门拜访。

  西门庸也知道,这事是西门坎坎做得过份了,但他和夏中阳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想着,自己多拜访几次,这嫌隙总能修复的。

  西门庸刚跳下马车,便看到角门里,一头驴拉着板车,哒哒哒地走了出来。

  那板车头处坐着一位老汉,只见他身后的板车上,拉着一个人形的血葫芦,浑身都被抽烂了,五官模糊,不成人行。

  西门庸凑近了几步,悄声问道:“老爹,这是咋的了?”

  那老汉叹气道:“雪晴好多的丫头啊!也不知咋得罪了老爷!被活活抽死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西门庸看那血葫芦的头发和满是血污的裙裾,似乎还真是雪晴。

  西门庸顿时打了个寒噤,紧了紧手里抱着的两个木匣子,他的脚步迟疑了,返身回到了马车旁,看着石康道:“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西门庸坐回了马车里,长叹了一口浊气,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是不省心,临走还给我捅这么大娄子!”

第290章 山野异人

  距离贤古县城,近八十公里的官道上,随着一阵急若奔雷的马蹄声,两个黑点出现在远处起伏的山岗上。

  余烈庭和萧南,各骑一匹快马,天还未亮,就从九重县出发,一路抄小路狂奔,终于在此时,赶到了堂口密令上约定的地点。

  冲下山岗又奔行了一段,余烈庭忽然吁的勒马而立,他扭头看向停在了身侧的萧南,道:“伏牛山向西十二里,南侧的野林内。萧南,就是这里吧?”

  萧南勒着马,马鼻子喘着粗气,不住晃动着,萧南打量着官道一旁的浓密高大的野林,道:“舵主,没错的!就是这里!”

  “走!进去看看。”余烈庭跳下马来,牵着马下了官道,走进了南侧的野地。

  萧南跟在余烈庭的后面,两人都是真气境的强者,耳目敏锐远超常人,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他们刚走了一段距离,忽然从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跳下一个人影来,轻盈落地,快而无声,显然轻功甚好。

  余烈庭和萧南,都满脸的警惕之色,他二人距离那棵树叶不过就丈余的距离而已,但两人对树上藏匿的那人,都毫无觉察。

  只见那人身形瘦长,头上带着树叶编制的草帽,身上则穿着紧身的褐色衣衫,那衣衫几乎跟树干一个颜色,连脸上也抹了焦黄的涂料。

  那人一见余烈庭和萧南,便语气不善地问道:“暗号?”

  余烈庭眼皮一跳,看了看那人,回答道:“萤火、豚鼠。”

  那人听了余烈庭的话,显然神色一松,很难看地笑了一下,说道:“原来是九重分舵的教友啊。”

  余烈庭和萧南对望了一眼,他们一报暗号,对方就知道了他们是谁,可见这次行动,每个人的暗号都不同。

  由此可见,此次行动,在秽血神教中的机密等级已经到了最高的绝密级别。

  那人道:“两位看到那棵的断折倒地的枯松了吗?从那枯松进入密林不远就是汇合之地,我家青川小姐,就在密林内恭迎各位。”

  余烈庭顺着那人的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一棵断折的粗壮枯松。

  余烈庭牵着马匹就要向那枯松之处走去。

  那人却忽然道:“还请两位把马匹留下!”

  余烈庭闻言回头,那人已经站在了萧南身前,萧南用询问的神色,看向余烈庭,余烈庭目色微动,向萧南点了点头。

  萧南将缰绳递给了那人,那人接过缰绳,却忽然一掌拍在马左肘的下部,那正是马匹心脏的位置,真气透入马腹,马匹的心脏瞬间就成了烂泥。

  黑骏马连低鸣声都未发出,便两前蹄一摊,跪倒在地,呼吸已经停止……

  “你……”

  萧南顿时大怒,眼见就要出手。

  “萧南!”

  余烈庭却叫住了他,因为那人拍向马那一掌,余烈庭已经看出来了,他是真气境的强者。

  “舵主,此人太过无礼!黑山跟了我两年多了,就这么被他拍死了!”萧南显然恼怒未消。

  那人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我家青川小姐的命令。所有马匹都要灭杀,避免一时不慎,马匹受惊嘶鸣,暴露了行迹!”

  “什么青川小姐?!”

  “萧南住口,不得无礼!”余烈庭一见萧南出言不逊,立马呵斥道。

  萧南并不知道那人口中的青川小姐是谁,但余烈庭作为九重分舵的舵主,却很是清楚。

  那人口中说的青川小姐,就是秽血教,渊阳堂口的堂主,葛雷清的独女——葛青川。

  方才余烈庭听到那人说青川小姐,就心头一动。他没想到这次贤古县的行动,竟然是葛青川亲自带队。

  那人冷哼了一声,瞪了萧南一眼,才兀自走到余烈庭身前,余烈庭将缰绳递到了那人手里,那人同样一掌,拍死了余烈庭的马,然后他真气运转,一手拖着一匹马尸,便缓步走入了密林里。

  余烈庭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才扭头看向萧南道:“走吧,回分舵我再给你挑匹好马。”

  萧南叹了口气,跟着余烈庭,向断折倒地的松树那里走去。

  余烈庭、萧南走过那断折松树,又向密林内走了一段,忽然便豁然开朗,眼前竟出现了一片不小的空地。

  而且空地之上,已经有十多个人影,容貌姿势各异,有人盘膝而坐,默然不语,也有人聚在一起,悄声地聊着什么……

  余烈庭刚走出来,便有一人,看着他笑道:“余舵主,你九重县离此地如此之近。你怎么还踩着点来啊?”

  余烈庭闻言,立马抱拳道:“是党舵主啊!余某就是离的近,而且到这贤古县的路,我也熟,知道不会误了时辰,才瞅着点来的。”

  跟余烈庭说话的人,叫党海红,是仓房分舵的舵主。仓房县距离此地,那可不是一般的远啊。

  余烈庭和党海红打过招呼后,便和萧南,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余烈庭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片空地上的各色人等,一番打量后,余烈庭发觉,这帮人中除了党海红,他竟全都不认识。

  这些人,有手里拿着罗幡的算命先生,有脑袋上烫着戒疤的和尚,有满脸沧桑的老农,也有一身锦衣的员外……

  余烈庭已经入教多年,深知秽血教的各种规矩,这些人的形象,很可能并不是他们刻意的装扮,而是他们本来的身份。

  他们本来就是算命先生、和尚、老农和员外,加入秽血教后,就按照自己原本的身份就地潜伏,然后才会逐渐编入某个组织,执行各种任务……

  余烈庭坐在那里,忽然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那是一个乞丐,他在空地的边缘,靠着一个树桩,侧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手不住在身上搓着灰条子……

  余烈庭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因为此人就是他九重县街头的乞丐。

  余烈庭在九重县的许多地方,都常年看见过他:冬日有太阳的城墙根下,庙门口的街边,早餐的摊位那里、晚上酒楼的泔水桶边……

  他就是个平庸的乞丐,在乞丐堆里,也看不出任何特异。

  但此时,他就在余烈庭斜对面的空地边缘。

  从这次行动的保密级别,已经葛青川亲自带队来看,这次行动绝对不简单,能坐在这片空地内的,也绝对不会是弱手。

  此人是秽血教的人,而且常年蛰伏于九重县,竟然不是他这条线上的。

  这不能不让余烈庭,心思翻滚了。

  “舵主,那个乞丐……”萧南语气试探地,悄声说道。

  “我知道。”余烈庭冷眼道,止住了萧南的话头儿。他是不想在这里,跟萧南讨论此事。

  就在余烈庭坐在空地边缘,大约半柱香后,便有两个身影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肌肤如雪,眉眼灵秀,却穿了一身束腰的男装,但不管见过她还是没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走出来的,一定就是葛青川了。

  葛青川的身旁,跟着一个身量矮小之人,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个童子,待其走出密林,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众人才发现,原来是个侏儒。

  他虽然身量矮小,但却已经是满脸沧桑,一脸胡子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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