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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320节

  段融笑了一下,道:“怎么?仇不报了?”

  杨震道:“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段融被杨震骂得嘴咧了一下。但他今天来是有求于杨震的,也不好再骂回去。

  杨震见段融挨骂没还口,心中原本残余的那点怒气,也就消尽了。其实,说到底,他还欠段融一条命呢。

  杨震叹了口气道:“走,跟我到那枯井的暗室里。我带你们见一个人。”

  萧玉却忽然发声问道:“杨震,我爹萧宗庭到底是死是活?”

  杨震身形微微一顿,却道:“见了暗室里的那人,你们自然知晓。”

  杨震说完,便走到了那枯井旁,跳了下去。

  萧玉有些担忧地看着段融。段融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我们也下去。”

  萧玉虽然怀疑杨震,但她很信任段融,段融既然说没事,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随即,段融和萧玉也跳入了那枯井里了。

  而此时那枯井底下,杨震已经吹亮了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照见了枯井底部的一处洞口。

  杨震从那洞口钻了进去,段融看着黑魆魆的井底的萧玉的黑影,道:“你跟在我后面。”

  段融说着也钻了进去,萧玉最后也钻入了那洞口。

  钻入那洞口后,爬行了一段距离,便来到一方空间内。

  从此处,再往前走,就是一甬道的拐角处,用昏暗的灯光,从那拐角处射了过来。

  杨震打了打自己膝盖处的尘土,便向前走去了。

  萧玉神情紧张地走在最后面。

  拐过那甬道,走了不远一段,便是一间斗室。

  杨震已经走了进去,段融和萧玉站在了那斗室的门口处。

  昏黄黯淡的灯光照耀下,只见杨震的身侧,还站着一人。

  那人身量不高,大约只到杨震的肩膀那里,头上裹着头巾,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头巾的阴影遮住了脸,看不见样貌。

  萧玉站在那里,正在纳闷,那人是谁。

  但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娇美女声,带着哭腔,叫她道:“玉小姐!”

  那人叫着,已将向她奔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萧玉毫无避闪,眼里已经有泪花闪现。

  虽然过了三年,但那声音,她永世也忘不了。那是朱小七的声音啊!

  朱小七扑在萧玉的怀里,一阵大哭。

  萧玉一边抹着朱小七脸上的泪,一边问道:“小七,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

  “小七,我爹呢?”萧玉声音急切地问道:“我爹他在哪?”

  萧玉见朱小七没事,心头压抑的情绪,顿时一缓,她料想既然朱小七没事,那她爹应该也没事。

  但没想到,萧玉一问,朱小七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道:“小姐,老爷,他死了!”

  萧玉听到死了二字,顿时如五雷轰顶,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如排山倒海一般,瞬间冲倒了她。

  萧玉两眼一黑,就晕倒了过去。

  “小姐!”朱小七惊叫道。

  萧玉晕倒的瞬间,段融就搂住了她,段融单手扶住萧玉靠在自己的身上,左手一翻,一个瓷瓶就握在了手里。

  

  段融一手搂住萧玉,将手中的瓷瓶递向身旁的朱小七,道:“取一粒,喂你家小姐吃下。”

  朱小七立马接过段融手中的瓷瓶,将一粒药丸倒出,喂进了萧玉的嘴里。

  段融揉了揉萧玉的喉咙,让她将药丸吞了下去。

  朱小七注意到段融对萧玉的亲昵举动,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萧玉吞下药丸后,不过数息后,便悠悠转醒。

  萧玉一醒,就一把抓住朱小七,厉声问道:“小七,爹他是怎么死的?说!”

  暗黄灯光照耀下,萧玉的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内心情绪正激烈涌动着。

  “是阮凤山杀了老爷!”

  “阮凤山?!”萧玉和段融闻言,都是心头一冷。

  这答案,两人原本也猜得几分,但此时听到朱小七亲口说出,他们还是如遭雷击。

  萧玉怒不可遏,喝道:“爹他对镖局,忠心耿耿!阮凤山为何要杀他?!”

  朱小七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递给萧玉,道:“这是那晚老爷出去前,写下的。特意嘱咐我,要交给你。”

  “爹给我的?……”萧玉拿过信去,打眼一看,却见信封面上空无一字。

  她立马轻轻将信封口撕开,抽出了一叠厚厚的信纸来。

  一见那字体,萧玉就心口一疼。虽然急切潦草,但显然就是她从小就熟悉的字体,她还是孩童时,萧宗庭就带她临摹字帖。

  此时,父女阴阳两隔,再见这字,萧玉顿时心如刀绞。

  “萧玉吾女,见字如晤……”

  虽然那信是写给萧玉的,但萧玉每看一页,都好不藏私地将那信纸递到了段融手里。

  十几页的密密麻麻的信纸,两人就着昏黄的灯光,神情专注地看着。萧玉一边看,一边抽着鼻子抹眼泪。

  没过多久,他们都看完了。

  两人看完后,都沉默了,目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那封信朱小七并未看过,里面的很多秘辛,她也不知。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的一桩旧事说起。

  这桩旧事,在当年,也是闹得人人皆知,只是多年过去,已经尘封在历史的风尘里,鲜有人记起了。

  但这桩事,萧宗庭他却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他的腿就是在那一战中瘸的!

  他的武功也是在那一战废的!

  源顺镖局的老掌柜,也是在那一战中,死于一众高手的围攻之中!

  那夜,如同泣血!

  他如何能忘?他又如何敢忘?

  那夜一战之后,老掌柜身死,他逃出生天,却武功尽废,大病一场,差点也一命呼呜!

  也就是在他大病昏迷之时,他夫人因过于焦心,难产而亡,只留下了先天带病的萧白鲛。

  如此大仇,萧宗庭如同被削骨剜心一般,十多年来,他无一日不想报此仇?!

  他虽然武功尽失,但他混迹江湖多年,素性豪爽,交友广阔。

  大病一愈,他便立即开始调查此事。

  但如此之大手笔,竟组织了十多位高手围攻他源顺镖局的镖队,详查下去,竟然毫无线索。

  甚至于,那些人的武功路数,萧宗庭也毫不熟识。

  附近州县的许多高手,他都认识,那些人的手段,他也基本略知一二。

  他能确定,那些围攻镖队的好手,都不是附近州县的高手。

  但又是什么人?能够从外地,组织出这么一批高手,来围攻他们呢?到底谁人,能如此手眼通天?!又跟他们,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萧宗庭动用各种手段,询查多年,却还是了无头绪。

  但是,就在半个多月前,萧宗庭忽然在贤古县的牛肉汤的摊位前,看到了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身材已经有些发福,而且头发里已经有了少许的白丝,更是满脸的凄霜苦色。

  但萧宗庭路过那里,却越看越觉得那妇人面熟。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了那妇人的摊位,虽然心头犯嘀咕,但也不准备深究。

  但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却如同神照一般,脑子里忽然一亮,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妇人是谁了。

  萧宗庭立马扭头,走到了那妇人的侧面,忽然大喝道:“李曼!”

  李曼冷不丁被人一喊,立马扭头看向萧宗庭。

  两人眼神相望,瞬间就认出了对方。十多年过去,虽然两人的容貌都有些苍老,但是大相都还在。

  李曼立马就想逃走,却被萧宗庭一把抓住。

  说起来,当年也有一事,让萧宗庭心头犯嘀咕,那就是他大病初愈后,便听说老掌柜死后,老掌柜的夫人,因为过于悲切伤怀,也一病不起,追随老掌柜去了。

  萧宗庭之所以心头犯嘀咕,是因为他和老掌柜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一般。老掌柜几乎家里家外,事无巨细,全都跟他唠过。

  他很清楚的知道,老掌柜和夫人的关系,很不好。两人经常吵架,甚至已经分房睡了。

  夫人是自小的大家闺秀,而老掌柜毕竟是崛起江湖的草莽,两人几乎没什么共同话题。

  而这李曼就是夫人的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从小跟着夫人一起长大的。

  夫人病逝后,没几天,这李曼就失踪了。

  因为不过只是个丫鬟而已,当时镖师上下,也没甚在意。只是阮凤山着人找了一通,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这十多年来,萧宗庭无时不在思索着,那桩旧事。

  无数的蹊跷疑点,不知在他心里过了多少回了。

  这李曼的失踪就是其一。

  此时,忽然在贤古街头偶遇,萧宗庭几乎把这当做上天的安排,立马将李曼扭到了城隍庙后面的野湖那里盘问去了。

  李曼离乡十多年,漂泊无依,她原想十多年过去,那桩旧事,应该无人再提,而且她也已经老了,她不想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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